第27章 打架
天晴。
待在豪華別墅裏聲色犬馬的嬌少爺沉醉于酒精，眼神迷離地望着泳池裏身材曼妙的比基尼美女們。
他的身邊各依靠了兩位穿着暴露的模特，一邊一個用手或嘴給他喂食。
擠在兩位美女間的趙齊書，雙手游移在女人的身體中，可因自己精致的容色倒像被占便宜的那位。
等待着好消息的趙齊書這幾天，過得淫.亂，前一天玩男人，後一天玩女人，怎麽堕落怎麽來。
正在思考今天搞幾p的大少爺，忽然翻身壓過左邊內衣都要脫幹淨的女人，解決引起的生理需求。
戰況激烈。
男人粗粗的喘息和着女人似難過似愉悅的尖叫，撕破了別墅內平靜的氣氛。
待在泳池戲耍的美女們噤了聲，仿佛是被吓住了，可當她們接受邀請的時候就應該做好了心理準備才對。
幹得渾身出了汗的趙齊書抹去滑到眼前的汗水，神情非常不耐煩地吼道：“嚎喪呢，閉嘴！”
被壓在底下的女人立時止住聲音，朦胧的雙眼都吓得恢複些許清明，生怕惹了他生氣。
而她的視線霎時映入一個個穿着黑西裝的陌生男人，他們神情嚴肅，用像是在看死物般的冰冷眼神盯着她。
“啊啊啊——！！！”女人由于過大的驚吓，激發了身體潛力，把還在自己體內幹活的男人猛地推開。
“你找死是吧！”趙齊書猝不及防被推得翻坐在堅硬的地面上，怒火沖天地斥道，結果看清周圍的情況，立馬萎了，“你們他媽是誰？！怎麽進的我……”
“逆子。”一位上了年紀的中年男人，從人牆後走出來，來到中心赤.身.**的趙齊書面前，鮮紅的巴掌印頓時出現在趙齊書白嫩的臉邊，“傷風敗俗。”
“你老過來就是來揍我的？”趙齊書無所謂地盤起腿，露得光明正大，“或是說現在才想起還有我這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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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宗誠見他二皮臉的樣子就氣上心頭，險些撅過去，指着造孽兒子你了個半天。
“要不，容我穿上衣服，您再訓？”趙齊書從來就沒怕過他爹，“您覺得如何？”
他話剛落，一陣高跟鞋的踢踏聲傳來，立時香風鋪散，風韻猶存的美婦人看着坐在地上的兒子臉色微滞，随即就幾拳頭錘向自家丈夫：“誰準你打兒子的！我跟你沒完。”
“就是你慣的。”趙宗誠抓住妻子的手，“你看他現在像個什麽樣！”
美婦人發現自己掙脫不開鉗制，淚珠子頓時挂到眼角：“什麽樣也是我們的兒子，你一直都忙工作，管過我們母子嗎？兒子八歲那年高燒……”
又開始數舊賬，趙宗誠仍然次次被抓住軟肋般，嘆了口氣：“帶齊書換衣服。”
至于之前尖叫的女人早就被清場離開。
終于不用再被圍觀裸.體的趙齊書套上衣服就躲母親背後，正思考着自己到底惹了啥禍，居然将二老都惹過來了，同時慶幸今天請的都是女人，若是男的他今天絕對別想再站着走了。
“媽，我臉疼。”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賣慘再說。
趙齊書委屈地向美婦人撒嬌，美婦人一聽就心疼地想摸兒子臉，可又怕弄痛了，幹脆叫跟來的保镖拿傷藥。
美婦人名沈寰，是标準的千金小姐，自小錦衣玉食，長大便嫁給事業有成的趙宗誠，一生被嬌寵圍攏，不曾吃半點苦，又因被保護得太好，仍帶着幾分天真。
“媽，你給我說說，我爸是為何突然找我？”趙齊書悄悄咪咪道。
沈寰遲疑瞬：“好像是公司出了點問題。”
趙齊書驚訝：“那找我幹嘛？總不能現在就要逮我去繼承家産，将出的問題丢我身上，你們好去度蜜月吧。”
“胡說些什麽。”沈寰拍了下兒子的肩膀，嗔怒道。
這時，房門被推開，是趙宗誠，手上拿着傷藥。
沈寰踩着高跟鞋奪過藥，順便橫了眼丈夫，埋怨道：“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非得動手，我看兒子喜歡跟人打架就是因為有你這個父親作為榜樣。”
趙宗誠懶得跟婦人一般見識，神色陰沉地望向沉默無聲的兒子：“寰寰，擦完藥你就出去。”
沈寰立馬蹙眉，剛想開口，就被丈夫淩厲的眼神瞪回去。
一時無言。
沈寰臨走前，不放心道：“可不許動手，趙宗誠。”
連名帶姓地叫，已經是非常嚴厲的警告。
趙齊書知道自己父親是來真的後，稍稍收起不正經，認真起來：“爸。”
趙宗誠：“舒泠非池中之物，絕不是你能招惹的人，我說過，你可曾聽進去？”
趙齊書詫異地擡頭。
“你以為他真的是靠你才能到現在的位置嗎？”趙宗誠意味深長道，“你确實引他進入上流層次，可即使沒有你他也能進去。”
趙齊書：“爸，你知道些什麽？”
趙宗誠搖頭：“只是猜測。”話鋒頓轉，透着堅決，“我已經給你訂了去美國的機票，乖乖待那好好反省。”
聞言，趙齊書極不情願：“我這才回國多久。”
趙宗誠冷哼一聲：“由不得你，你也老大不小了，裴家的小姐和你适齡，正巧在美國留學，你……”
趙齊書：“我拒絕。”
“沒有第二項選擇。”趙宗誠不容置喙道。
“……”趙齊書表情依然倔強。
趙宗誠稍微緩和了語氣：“以後不要再去招惹舒泠。”
“公司出問題跟舒泠有關？”趙齊書捕捉到什麽，目光明亮地望着自己父親，瞥到父親的鬓角已有些花白，眼神微微一軟，梗着的脖子也低下絲許，“他怎麽做到的……”
趙宗誠：“我都不能看透他，何況是你，裴家小姐是位很不錯的女性，你好好把握。”
這咋又扯到相親。趙齊書不好直說自己有喜歡的人，那個人還是個男的，正巧就是舒泠，估計說出來就要被打包塞去美國。
他沒應也沒繼續反對。
但身為孩子父親的趙宗誠瞬間就看穿兒子心裏打着的小九九，基本是要陽奉陰違了：“我會盯着讓你上飛機，到美國後給我視頻電話。”
“……”趙齊書拉嗓子喊，“媽——！爸要趕我走，我舍不得媽媽你啊。”
門果然再次打開，氣質極佳的沈寰迅速進屋。
趙宗誠：……
“怎麽回事？”沈寰質問丈夫，“你還怕上那新面孔了，實在不濟還有我沈家，你幹什麽要把兒子趕走？”
趙宗誠臉色冷硬：“齊
書太能惹事，必須送走。”
沈寰：“我不同意。”
趙齊書拉住女人的手臂，輕輕叫了聲媽，直将美婦人叫得心軟如水。
“兒子才從國外回來，我可不想再把人送到我看不見的地方。”沈寰态度堅決。
趙宗誠臉色難看起來，手心居然冒出了汗，只要想到懸在脖子上的刀鋒，他就無法保持鎮定。
舒泠不過是看在趙齊書至少幫過自己，還未将事情做絕，但這個通融也是建立在符合他要求的範圍內。
趙宗誠垂下眼，掩飾沖湧上來的焦躁：“沒得商量。”
“你！”沈寰生氣地捂住胸口，“姓趙的，你敢把兒子從我身邊送走，我就敢讓你不能工作。”
趙宗誠：“你既然舍不得兒子，那就跟他一起出國。”
沈寰：“你認真的？”
趙宗誠抿了抿唇，稍稍找回理智：“我給齊書安排了場相親，是裴家的小姐，裴昕薇，這小姑娘也在美國，正好讓齊書和她培養培養感情。”
“裴昕薇？”沈寰思忖片刻，記起是位非常甜美懂事，但又挺有自己一套章程的女孩。
“追求小姑娘的人可多，齊書還需努力才行。”趙宗誠。
沈寰略顯不滿：“那又如何？我兒子還愁找不到更好的，而且我們又不必聯姻，自然是要兒子喜歡才是。”
默默被決定婚姻大事的趙齊書忍了忍，沒忍住：“我現在不想結婚！”
沈寰白了眼兒子：“你急啥？我們不急着抱孫子，多處處再考慮要不要結婚，暫時訂婚就好了。”
趙齊書：“我對裴昕薇沒興趣。”
“你接觸過她？”沈寰發揮出女人的八卦天性。
“……沒。”趙齊書不習慣在母親面前說謊，何況旁邊老爸虎視眈眈的眼神，也讓他心裏沒底，不敢亂來。
“那不就得了。”沈寰拍板，“我跟你一起去美國。”
趙齊書：我…操了。
先別管這邊，另一邊陷在黑暗裏的酒店客房裏。
衣服的窸窣聲連接着無規律的喘息，較勁似地從門口移到床鋪邊。
宋明暄是萬萬沒想到舒泠發生了那樣的事，居然還會偷襲自己，這讓他真的着惱起來。
曾經被壓制、被強迫的郁悶如點燃的火引，眨眼間燒至盡頭而爆.炸。
許是料到他會激烈反抗，另一人使用的力氣是過去的幾倍，在白皙的肌膚上輕易就留下鮮豔的痕跡。
“舒泠。”宋明暄雙眸輕眯，借着微薄的月光看清了從背後擁住自己的人，他的手臂抵到對方的胸膛處，竟是拉開了親密無間隙的距離，”你的手段，就只有這樣了？”
舒泠冷靜地望着展現出完全不同于以往面目的人，糾纏不清間陡然轉換了身形，他注意到有瞬間瞳孔張大的宋明暄，随之一同跌倒在柔軟的床墊中，暗淡的房間似是被按到什麽開關，開啓傳送到達某種神秘瑰麗的世界裏。
“看見了嗎？”舒泠附在宋明暄耳畔低語。
宋明暄側頭躲開噴灑的熱氣，放棄了繼續掙紮，讓人牢牢地、緊緊地貼在自己身上，他感覺到對方跟過去不一樣的目的，這次沒有**，僅僅是單純的。
“今晚沒有星星，也沒有漂亮的風景。”舒泠半起身，俯視着身下仍在生氣的人，“但這裏有。”
磁冷的嗓音牽出絲縷溫情，緩緩飄散在空氣中，包裹住屋內的人。”對不起。”
宋明暄愣了愣，不可思議地看向說話的舒泠，他沒想到會得到道歉，他居然能得主角的道歉，真難得啊。
書中，有人幫了主角，主角卻背叛了對方，沒有道歉。
有人喜歡主角，主角卻利用這份感情達成自己的目的，沒有道歉。
主角唯一的道歉，只有在得知自己姐姐自殺後。
《重生之影帝歸來》實質是一本重生複仇爽文，主角沒有重生到最想拯救的人死之前，而至此誕生沉淪于地獄的暗黑主角。
主角的姐姐懷揣着夢想進入娛樂圈，得到卻是欺騙和絕望，最終不堪忍受來自各方的壓力，從城市中最高的地方跳下。
重生的主角為了替姐姐報仇進入娛樂圈，不擇手段地往上爬，終于讓他有機會接近那些本應是他遙不可及的上層人士。
其中一位欺騙他姐姐的感情，并将懷孕的她送到別人床上，其中一位威脅逼迫他姐姐去應付那些惡心的男人，其中一位肆意玩弄他姐姐的希望。
終于，可望見的肮髒未來全部彙聚成絕望，邁出那第一步獲得釋放。
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明暄，不要離開我。”
宋明暄從回憶中回神，他真的意外了甚至不知所措，過去的會面總是他被對方強勢的掌控，從未想過這個人也有脆弱的時候，即使是面對最珍重的姐姐時也沒有絲毫示弱。
他感受着對方将腦袋貼在他頸部，毛茸茸的頭發刺得他有些癢。
兩人都沒再開口，室內靜默。
宋明暄打量着仿佛近在眼前的閃爍星光，微微移開又映入繁盛茂密的花叢、草原。
虛拟投影技術做得挺好啊。他心想，竟然還能聞到草植花香，真夠逼真。
半響沒得到回應，埋在他頸間的人終于耐不住等待地擡起頭，就發現他在走神。
舒泠就靜靜地看着他，手指也悄無聲息地勾纏起宋明暄的發絲，玩啊玩。
宋明暄不堪其擾，無奈地推了推人：“你要壓到什麽時候？”
“你消氣了嗎？”舒泠。
宋明暄：“好多了。”
舒泠：“那原諒我了嗎？”
“……你現在的表現我真不習慣。”宋明暄。
舒泠：“……”
宋明暄：“能從我身上起開嗎？”
舒泠翻身躺到他身側，但手仍然摟着宋明暄。
果然還是那個霸道的人。宋明暄也不掙脫攔在腰前的手臂，而是扭頭望向乖到詭異的黑心男主。
“你……到底……”宋明暄硬是想不出合适的詞來形容自己古怪複雜的心情，若是舒泠一如過去的舉動，他早就跟人撕破臉皮大打一架，可人完全放下身段地道歉，就讓他不知該如何發作了。
舒泠微垂眼睑，掩飾住裏面不曾變過的勢在必得，吃軟不吃硬麽……
接下來，再次陷入無盡的沉默。
當宋明暄重新恢複意識後，已經是第二天早上，或者該說是臨近中午。
他猛地彈起身：完了，拍攝！
“我給你請了假，想休息就繼續睡會兒，等餐點到了我叫你。”
宋明暄盯向從浴室裏走出來的男人，對方就裹了條浴巾，任他打量。
以前他還會害羞躲閃，現在已經可以做到稀疏平常。
“我行李箱裏有多的衣服，你不介意就換上。”宋明暄說。
舒泠回：“好。”
見人無所事事的樣子，宋明暄納悶：“你沒工作？”
舒泠：“全推了。”
“為什麽？”宋明暄不懂，賺錢不香嗎？
舒泠低下嗓音，目光漸漸轉變得幽深：“因為有更重要的事。”
宋明暄讀懂了他的暗示，不自在地撓了撓臉：“哦……”
“你想睡嗎？”舒泠問。
宋明暄搖頭，直接掀開被子去往洗手間：“我去洗漱。”
舒泠就直直地凝視着他去。
等宋明暄漱好口，洗完澡，他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沒将換洗衣服帶進來。
他可做不到裹浴巾出去，只好在浴室裏扯着嗓子喊：“舒泠！”
沒有回應。
他又喊道：“舒泠，你還在嗎？我忘記拿衣服！”
“稍等。”舒泠聽到了。
不一會兒，浴室門被敲響。
宋明暄就将門打開，拉出不大的縫：“你把衣服遞過來啊——诶？！”他吓了一跳，因為毫無防備被人直接推開浴室門，“喂，你、你進來幹什麽！”
注意到對方透露出**的眼神，宋明暄趕緊背過身，羞惱道：“舒泠！”
“背對我，可不是一個好選項。”舒泠一步步靠近幾乎挨着牆角的人。
宋明暄立時想起這人還觊觎着自己菊花，迅速轉身背靠上冰冷的牆面，冷得他一激靈。
那闖進浴室的人已到近前，卻是換了身得體的休閑服，不是他行李箱的衣服。
宋明暄雙手擋住即将壓過來的人，咬了咬唇，疾言厲色道：“舒泠，你別太過份。”一對桃花眼像是被浴室的水霧浸透，閃爍着瑩瑩星點。
舒泠克制去親吻的沖動，沉聲道：“我什麽都沒做。”表情無辜，不理解自己怎麽就過份了。
宋明暄：“你……”他岔開視線，實在不習慣對方充滿欲.念，卻又能理智壓抑的眼神，“我只是讓你給我送衣服，你不用進來。”
“啊，突然想起有件東西拿掉了。”舒泠沒多少誠意地說道，“挺重要的，忍不住進來找找，你有看見嗎？”
宋明暄：“你當我是傻子嗎？”
舒泠：“是真的。”
宋明暄居然就信了，蹙眉道：“是什麽？”
舒泠望着他，良久未語。
宋明暄：“你說話啊。”
舒泠：“想吻你。”
宋明暄一愣，見到對方越顯炙熱的目光，心頭驟緊，察覺到那視線滑過他的唇，徑自朝下……
“你出去，我要穿衣服。”他開始趕人。
舒泠無奈：“你沒發現我沒帶衣服進來嗎？”
宋明暄推拒的動作霎時停住。
舒泠看着他怔住的模樣，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不如……”
“你把衣服拿過來！”宋明暄急聲道，正巧掩蓋住舒泠的聲音。
這副反應怎能忍住不欺負呢？舒泠心底嘆息，手忽地一動。
浴室內響起短促訝異的驚呼。
“舒泠，你個混蛋！”宋明暄此時渾身赤.裸地被人抱在懷裏，為了避免摔倒他下意識地摟住舒泠的脖子，整個人被對方用抱小孩的姿勢挂在人身上，他恨恨地啃住對方的後頸，“你是不是有毛病！”
舒泠放肆地揉了揉肉軟飽滿的地方，惹得跟小狗一樣咬自己的人發出悅耳的悶哼，他才輕輕地笑說：“我就是有病啊。”
“你故意的。”宋明暄瞪他，反正都出來了，破罐子破摔道，“你放我下來。”
“……”
“舒泠！”
“讓我穿衣服。”
舒泠手按住宋明暄的後腦，呼吸加重道：“忍不住了。”
“唔——”宋明暄。
下午三點。
“舒泠，我們……”宋明暄揩去嘴邊的水光，神色認真，“我們恢複成正常的上下屬關系，行嗎？”
舒泠仍未消解的**冷卻幾分：“理由。”
宋明暄看着肉眼可見沉下臉的人，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道：“我不喜歡你，我不想跟你做親密的事。”
“……”舒泠。
宋明暄繼續道：“以你的條件肯定能遇到許多優秀的人，我覺得……”
“宋明暄。”舒泠的語氣極淡，“你在說什麽？”
“我……”宋明暄。
舒泠：“不要惹怒我。”
宋明暄怔住，隐藏許久的孤狼終是露出殘忍面目，深切的寒冷侵進骨髓，令他不敢妄動。
暫時的僞裝欺瞞了他的感知，以為他們之間有商量的餘地。
然而，僞裝終究是假的。
宋明暄張了張口，低聲呢喃：“為什麽是我？”
“因為……”舒泠的手輕輕拂過宋明暄的面頰，沒說出未盡的話。
得不到答案，宋明暄偏佛系的一面讓他也不追究，只是覺得有些委屈，他難道要跟男主糾纏一輩子，或是等到對方玩膩了才能擁有自己的人生？
兩個1在一起是沒有未來的。
灼灼的吻再次落到唇邊，火熱的氣氛使他失去了思考能力。
這次的親密被扯去表面的溫柔，帶着要吞吃入腹的狠決，無法逃脫被動承受步步緊逼地标記。
直到最後，即使常處弱勢的宋明暄也搞出了火氣，屬于男人天性的征服欲，讓他做出了反擊。
“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宋明暄抓住舒泠不安份的手，迎面而上沖擊到對方面前，借着一時湧起來的硬氣，瞬間反壓住對方，“管不住就剁了吧。”他挑起一側唇角，聲音卻是冷的，“下不去手，我可以幫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