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個季節的深夜,開着車窗吹吹風兒,想象自己是個駕着豪車自由奔放的款爺兒,這是秦南柯最願意做的事。
不過遺憾了,一般來說,這麽晚了,累了一天的秦南柯唯一的願望就是趕緊回家倒在他那張小床上睡個好覺。
不想洗臉,不想洗腳,這根本不重要,畢竟,在夢裏,他可以招呼着小丫鬟們給他梳頭擦背,到了床上,還能有個眨巴着水汪汪大眼睛的小男孩跟他搞那撕床單抓欄杆的風流事。
多好,多痛快。
但這美夢也不是天天能有的,尤其是最近,秦南柯做得幾乎都是噩夢,他總有種預感,覺得要出大事兒。
如今,預感靈驗了,因為他遇着李垣謙了。
秦南柯尴尬得要死,臉一直對着車窗看着外面,所以當李垣謙的手摸上他的大腿時,秦南柯沒控制住,嗷嗚一聲,喊了出來。
“幹嘛啊你!”秦南柯立刻縮到了一邊兒,活像個即将被奸的良家少婦。
前面開車的小助理被他吓了一跳,差點兒把車撞上馬路牙子。
李垣謙見他這樣兒,興致更濃,往他那邊蹭了蹭,眼裏都是戲谑的笑。
“離我遠點兒,煩着呢!”
秦南柯推他,卻被抓住了手腕。
李垣謙這些年不說事業不說外貌,單說這脾性,真是愈發的流氓。
他不說話,拉着秦南柯的手往自己胯下摸,那質地上好的西褲中間被硬邦邦的東西撐起了帳篷。
秦南柯的手心貼着那個位置,刷地羞紅了臉,要知道,他這些年,除了自己的這跟家夥,連他爸的都沒見過。
純情到讓人發指的秦南柯此刻渾身都燒了起來,他手心覆着的地方也滾燙,眼睛盯着,總覺得那地兒一會兒就會竄出火苗兒來。
“怎麽那麽燙?”秦南柯問。
他在心裏罵自己下流,明明煩透了李垣謙,卻不由自主地開始腦補黃片,更重要的是,在這會兒,在這輛價值兩百萬的車上,他腦補的黃片,兩個男主角兒的臉他都特別熟悉。
一個是他,一個是李垣謙。
他覺得自己之所以這樣是有原因的,當年上學倆人處對象那會兒他就試圖跟李垣謙纏綿一下,一個是亞當一個是亞當的分身,雞雞對雞雞,乳頭貼乳頭,下流又淫蕩,無限好風光。
但那會兒沒實現,因為李垣謙對他性冷淡。
二來,他醉了。
秦南柯并不承認這是自己放縱的借口,因為他确實喝了好多酒,大家都知道。
所以,當李垣謙慢慢湊上來,并且含住他嘴唇的時候,秦南柯只是稍微掙紮了一下,大有欲拒還迎的架勢。
那人的嘴裏也滿是酒氣,伸進來的舌頭又濕又滑又靈活,從他左下角的最後一顆牙一路舔了一遍,最後還狠狠地吮吸他的舌頭,像是山海經裏的怪獸,專門吃人舌頭的那種。
秦南柯有些走神兒,他開始不住地想山海經裏到底有沒有這種怪獸。
能在人身上點火兒,能吞掉人的意識。
他愈發地沉淪,雙手扶着李垣謙的胯,微微揚起頭,閉着眼,被對方吻得下身脹痛。
李垣謙的吻技好到讓秦南柯瘋狂,舔、吮、吸,再來個咬,狹小的空間裏滿滿的都是荷爾蒙的味道。
接吻的聲音異常清晰,秦南柯嘴邊一圈都濕漉漉的。
他感覺到李垣謙的手在輕輕地撫摸他,先是側臉,就像是春風,溫柔的,深情的,悄悄掠過那細軟的肌膚。
接着又向下,到了他的脖頸間,手指點着皮膚,存存向下,慢慢揉摸。
秦南柯受不了了,于是在李垣謙又一次用力吸吮他的嘴唇時,發出了輕微的呻吟。
很輕很細,就像是落葉掉在平靜水面蕩起的微微波瀾。
但就是這波瀾,聽得前面開車的人耳根發紅,面前吻他的人性欲爆發。
李垣謙微微起身,看着此刻的秦南柯。
面色緋紅,不知道是因酒還是因吻,眼神迷離,長長的睫毛上有些濕潤,竟是一個吻就流了眼淚。
嘴唇紅潤微腫,那是李垣謙的傑作,襯衫領口微敞,呼吸時胸膛上下起伏,讓人想伸手去摸藏在裏面的紅豆。
李垣謙猛地将人摟進懷中,一手環着腰,一手揉着他的臀,在耳邊挑逗地舔弄着對方的耳垂。
到了紅燈,前面的助理把車停下,不敢回頭,弱弱地問:“李總,去哪兒啊?”
“梨園別墅。”
李垣謙的手已經伸進了秦南柯的褲子裏,毫無遮擋地捏着那圓潤軟滑的臀肉,興奮得恨不得現在就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