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樣,平時除了學習我們從來不說別的,他家的事情我一點都不知道,他想不想出國肯定都跟我沒關系。”

秦如意看她眼神,确定她沒撒謊,放心了下來,但又忍不住強調:“早戀這條紅線堅決不能碰!你要敢碰,把你腿打斷!”

米秦連連點頭。

舅媽也說:“這個年紀有什麽喜歡啊之類的都很正常,但是學習是第一位的,等到了大學,再找朋友也不遲。”

“他們這個年紀,哪知道什麽感情,就是有些好感罷了,要是因為這個耽誤了學習,以後有你後悔的。”秦如意終于放下心來。

“不過他那樣好的家庭,以後也不知得找個什麽樣的妻子,他父母才能滿意,看他媽媽現在就這麽雷厲風行,要是真有情況,估計得鬧得滿城風雨。”舅舅一席話說得大家都笑了。

米秦也跟着笑了。

在随後一次摸底測驗中,米秦考出了上初中以來的最差成績,二十五名,而同桌房瑜洲依然名列前茅,明明他都沒怎麽認真寫過作業。

經此兩事,米秦對于原本心存的僥幸也死心了。

大概生命中遇到的某些人,更适合一直默默仰望他們吧,米秦這麽安慰自己。

與其一直這樣模棱兩可,倒不如快刀斬亂麻,絕了自己的想法,以後便一門心思想學習。

只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米秦極少再問他問題,有不會的題她逼着自己想答案,實在不會就等課間去問寧欣。

只是她越是裝出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心裏就越是難過。

房瑜洲似乎也覺察出來米秦的變化,可她認真學習也讓人說不出不妥,兩人又回到了客客氣氣的狀态,距離卻也越來越遠。

米秦還能時不時察覺到李荟敏回頭朝他看或是笑,但她不再關注房瑜洲的反應了,反而在心裏想,幸虧與自己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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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若是和這樣優秀的人在一起,壓力會多大呀。

米秦想了無數的理由來說服自己,讓自己下定決心與他劃清界限。

可是每當她經過通瑜河,每當在家挨了罵心裏難受的時候,總會忍不住想起那天傍晚,在自己絕望的時候遞來手帕的那個人。

她裝得若無其事,每天如往常一樣笑鬧,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好像越來越難真正開心起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在放學回家之後,在周末休息在家的時候,她有多麽熱切地盼望着去學校。

正如握在手中的流沙,越是攥緊,流失地愈快,有時候往往事與願違,越是想忘記,越是總記起,越是想雲淡風輕,越是讓人刻骨銘心。

第 16 章

期末,米秦成績又回到了不錯的水平,她盼着再次換同桌,她能與房瑜洲分開,只是老叢說要等年後開學再說調位的事。

米秦原以為這次成績不錯,能過一個好年,只是沒想到在家才沒幾天,她就與秦如意爆發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争吵。

事情的起因,是米秦有幾天接連與寧欣安屏出去玩,非但沒有寫作業,還将安屏送的一串手鏈帶在手上。

秦如意以她無心學習為切入點,開展了一番批評教育,說她有點成績就翹尾巴,期間又扯上了米行規。

米秦也是憋了一肚子氣。

原本因為房瑜洲心裏就難受,再加上秦如意又念叨父親的事,說自己跟他一模一樣,當一時,米秦哪管這是秦如意的氣話,也信以為真,破罐子破摔地把攥在手裏的橡皮往地上一扔。

沒想到秦如意反應更大,直接把書桌上的東西統統扔地上,又把戴在米秦手上的手鏈拽下來往地上一摔,恨恨地道:

“小小年紀的就知道打扮臭美,我說錯了嗎?就是和你那不要臉的爹一模一樣,以後也就是那麽個玩意兒了。”

米秦也不管不顧地哭喊道:“每次都扯他,回回都扯他,我就因為他是我爸,我就有罪嗎?我的同學有些打扮得更花枝招展,人家媽媽怎麽不說他們?我就帶了個手鏈都不行?

再說我們放假了,安屏和寧欣也都一起出去玩,怎麽就我挨罵?我哪裏驕傲了?”

秦如意大怒:“好啊,現在都學着回嘴了,我說一句你有十句在等着,我管不了你了,你既然這麽不願意我管你,你去江平找你爸吧,別回來了。”

米秦一怒之下也賭氣道:

“好,走就走!我早就在這呆夠了,我爸才不會罵我呢,就你這個脾氣,我看誰能和你在一起過下去?”

米秦說走就走,把作業和衣服往書包裏收拾,秦如意邊哭邊把衣服往外搶,還嘴硬:“你既然不願意我管你,幹脆也別穿我給你買的衣服了,讓你那個爹給你買新的好了。”

米秦也哭着把東西一扔:

“誰稀罕。”

背着包就跑了。

自從上回離家出走,她養成了随身帶錢的習慣,把手頭攢的錢基本都帶着,以防萬一。

這回她也慶幸自己有錢坐車去江平。

但是在是否去米行規那裏,她猶豫了半天,最後決定先去季伯母那裏。

米行慎和季伯母出門了,只有堂哥惟定在家,見了米秦着實吃了一驚。

“怎麽突然過來了,還是你一個人,多危險啊。”

惟定忍不住後怕,見米秦小臉凍得通紅,猜到是哭過之後被風吹的,便用溫水燙了一條手帕給她擦臉。

不一會兒功夫,惟定就煮好了姜糖水:

“知道你不喜歡姜,特意多多放了紅糖,等一會兒不這麽燙了,捂着鼻子喝下去,不然感冒了可難受。”

米秦乖乖點頭,跟惟定說了來這裏的緣由,惟定勸米秦在這裏住幾天,考慮清楚再做打算。

只是米秦念着明年惟定就要高考,她在這裏有諸多不便,堅持要去米行規那裏。

惟定嘆了口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他無能為力,也只能給米行規打電話,告訴他來接米秦。

與米秦這邊的沉重氣氛不同,接到電話的米行規喜出望外,他已經将近一年沒有見米秦了,接到電話之後,囑咐何芸将房間再仔細收拾一便,便立即出門來惟定家接米秦。

家裏一直有為米秦準備的房間,只是從前米秦不願過來,便一直空着。

米行規接走米秦後,惟定又打電話跟秦如意說了一下,那邊秦如意已經急得像熱鍋裏的螞蟻。

她原以為米秦像上次一樣想開了就會回去,沒想到米秦竟然随身帶着錢,真的去了江平,但是事已至此,也只好這樣了。

大概這個小年米秦會在江平過了,秦如意心裏已然不是滋味,卻又無計可施。

這邊米行規帶米秦來了新家,是座氣派的兩層小樓,屋前有個院子,面積不大,但是卻處處透露着精致。

進屋之後暖意撲面而來,何芸抱着孩子親親熱熱地迎了出來。

不管她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事先米行規已經告訴過她,如果她敢給米秦受委屈,這個年便不必過了,她只能擺出一副笑模樣。

拖鞋已經放在外面,米秦換上後,發現小了許多。

“哎呀,才不到一年,楚楚不僅個子長高了,鞋碼也變了,瞧我這粗心大意的。”米行規有些懊惱,随即又高興地說,“沒關系,楚楚先進屋放下東西,等吃了飯,咱們一起去再買些吃的穿的,快過年了,也該買新衣服了。”

打從米秦進門就沒搭理過何芸,祖父母被她氣倒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她連看都不想看何芸一眼。

米行規不知是不計較還是不在意,也沒讓米秦叫人,只随手指了一下兒子,介紹道:“這是米惟樂,叫他樂樂。”

惟樂好奇地盯着米秦,眉眼間與她有些相似。

米秦朝他點了點頭,似是打招呼,似是回應米行規的話。

剛剛在惟定那裏又喝了一肚子紅糖姜湯,米秦着實沒有什麽胃口,随口吃了幾筷子菜就不吃了。

何芸以為她在給自己臉色看,就解釋說:“你這來得突然,行規剛剛急急忙忙就去接你了,也沒說做什麽飯,我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麽,等回頭你告訴我,我再給你做啊。”

米秦被她這麽低三下四的态度說得有些不舒服,便解釋道:“不用,飯挺好吃的,只是我剛剛在哥哥家吃過,不餓。”

“哦哦這樣啊”何芸看似松了一口氣。

飯後米行規帶着米秦去了商場,再回家的時候拎着大包小包的東西,何芸一眼看去,全是給米秦買的,自己兒子什麽都沒有,臉色有點難看。

他們何家不缺錢,但是她計較米行規的錢花在了哪裏,在她眼裏,米行規的錢花在惟樂身上,就代表他在乎自己,花在米秦身上,就代表他還沒忘記那個前妻。

離婚的時候他把大部分東西都給了那母女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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