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洪貴嫔在獲得巨大歡娛的時候,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有人驚叫一聲,她才算徹底清醒過來。
眼前的這一幕堪稱淫.糜不堪。
良充媛驚訝的捂住嘴巴,洪貴嫔身上的衣裳早就被扯碎了揉在地上,兜衣飛落在水中,雪膚上都是大塊的紅痕,一看便知是被人用力捏過的痕跡。
“洪貴嫔寡不知恥,穢亂別宮,還不把他們都捆起來,送到陛下面前處置!”
随侍的宮人有些躊躇,洪貴嫔的位份可比良充媛高上好幾級,以下往上拿人終究讓他們這些卑微久了的人仍存畏懼,更重要的是這等皇家醜事被他們撞見,皇帝盛怒之下,他們的性命恐怕也保不住。
兩個獵戶見他們遲遲不上前,都顧不上穿衣,就急急往林子裏鑽。
良充媛見身邊的宮人不争氣,急得眼睛都紅了。
她大喊:“你們還愣着做什麽?”
“快抓人啊!”
“只要抓到那兩個奸夫,我重重有賞,更保你們在陛下面前無虞,否則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這般恩威并施下來,就有宮人心動了。
三兩個上前聚堆去抓人,陶然山野泉都是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兩個獵戶身強高壯,可剛才與人一番颠鸾倒鳳,體力早就有些不支了,要不然也不會被人抓奸時,一人躺在石頭上氣喘籲籲的歇息,另一人與洪貴嫔糾纏。
三人自顧不暇,抱頭鼠竄。
洪貴嫔被跶伐地狠了根本跑不遠,只能咚地一聲跳入水中,身上破損的宮裳被水一沖,散落得更加徹底了,連私密之處都遮不住,狼狽得不像樣子。
良充媛喊得更大聲了,“快下水抓住那個蕩.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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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采薇用力蹬了蕭繹一腳後,他強忍住疼痛,愣是将江采薇給拖上了岸。
蕭繹沉着臉披上衣袍,江采薇連頭也不敢擡,跪在地上道:“陛下,嫔妾不是有意襲擊您的龍體!當時臣妾腦子一團亂,又沒有潛出頭來看,以為這野泉泡的是野男人……”
蕭繹還是很氣,“這是朕的別宮,除朕外哪裏會有什麽野男人?”
別宮裏伺候的不是宮女就是閹人,護衛和廚子是不許進滄琅別宮內苑,只能在外圍。
江采薇卻很想反駁這話,洪貴嫔方才不就弄了兩個獵戶進來嗎?
現在正還在陶然山快活着呢!
她低着頭,盤算着時間,等着蕭繹被打臉。
果然,才不出片刻,就有兩個小宦官慌慌張張的跑過來,道:“陛下!陛下!洪貴嫔在陶然山野泉同外人野·合,被良充媛給撞見了!”
蕭繹面色一黑,後妃淫.亂,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更何況他剛才還在江采薇面前大聲斥責,這裏根本不會有其他男人,可現在……
“洪貴嫔呢?”他顧不上收拾江采薇,怒火翻騰地問人。
小宦官答:“良充媛已經押着他們過來了。”
蕭繹一言不發,沉着臉将一塊玉佩狠狠砸到地上。
衆人大氣都不敢喘,只能同江采薇一般跪在地上,膽子小的腿都開始抖了起來。良充媛到時,見到這兒壓抑的氣氛,心裏也是慌得厲害,可給皇帝帶綠帽的又不是她,她也就慢慢鎮定下來。
洪貴嫔這時被宮人用布堵住了嘴,一句話也無法說,見到江采薇一身濕衣和蕭繹在一塊,眼中和良充媛一樣都是震驚之色。
不過,她是跪着的,就是不知是她自個犯了錯,還是因為蕭繹大怒,她和宮人一樣跪在地上請他息怒。
良充媛就道:“陛下,方才我去陶然山散步時,竟不小心撞到洪姐姐和人野合,那場面簡直臊得我都說不出來,您看一眼也就該知道了。”她讓人将那兩個獵戶拖出來,他們被布堵着嘴巴,頭發散亂得不成樣子,小臂上還有女人的抓痕,一看就是洪貴嫔用長長的指甲撓的。
洪貴嫔此刻亦是頭發淩亂,因為沾了水,有幾道發絲還貼在她臉上,金釵玉環則不知所蹤,耳垂上只挂了一只銀墜子。
她的宮裙破碎不堪,暧.昧的紅痕在洪貴嫔身上到處都是,甚至還有白.濁粘在她的裙子上,沿着小腿重新慢慢流下來。
蕭繹手指慢慢捏攏成一拳,他沒碰過麗妃,所以她和衛翀如何他不在乎,而洪貴嫔就不同了,他是先帝賜給他的侍妾,他當年不想要,先帝逼着他收了她,可她如今竟不守婦道,尋了兩個男人在別宮交.合,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天底下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給自己帶綠帽子,更何況洪貴嫔今夜給他帶了兩頂!
蕭繹只要一想到這個,拳頭就握得更緊了。
他懶得再看洪氏那個蕩.婦一眼,擺手吩咐:“全拖下去,賜鸠酒。”
[反擊洪貴嫔成功,黑蓮花值+10。]
洪貴嫔眼睛一紅,嗚嗚叫着想要解釋,奈何嘴巴早被良充媛給堵住了。
良充媛看她還想掙紮,嘲諷地看了她一眼,衣服都被野男人撕碎成這個樣子,還有什麽好說的。
皇帝能留她全屍,而不是丢到深山任野狼撕咬,已經夠給洪氏一族面子了。
她見皇帝頭發濕漉漉的,都快弄濕身上的衣袍,柔着聲音走過去道:“妾身服侍陛下更衣如何?”
蕭繹冷着臉,直接甩開她的手。
良充媛怔了一下,以為蕭繹這是受了洪貴嫔的刺激,不願旁人碰他。
可在季恩年看來,這就是良充媛不懂眼色的時候了,周圍的宮人都跪着呢,就連現在品級最高的江昭儀都跪在地上,她卻只顧着邀寵,怕不是個傻子。
抓奸這種事讓皇帝很是無光,難不成蕭繹還會因為她抓奸成功,封她做個嫔?
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只會讓皇帝每見到一次良充媛,都會提醒他洪貴嫔綠過他。
季恩年嘆息一聲,念着許多人跪在地上不容易,道:“天冷了,陛下可要回昭慶殿?”
蕭繹點頭,一日的好心情都被洪氏給弄廢了,至于江采薇踹他的事和那事比起來,簡直都不值一提。
他望着跪在地上,靜若處子的江采薇,道;“江昭儀随朕回殿,其餘人都散了吧!”
“是。”
良充媛楞楞看着聖駕離去,就連江采薇也被宮人扶走了,幽怨地對她的大宮女道:“陛下對我怎麽一點表示也沒有?”
宮女讪然,提醒她:“主子,剛才您在陶然山野泉說,只要抓住洪氏和奸夫,宮人都能得到賞錢的。”
良充媛轉身一看,就見好多宮人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她面色一變,可這海口都誇下了,若不拿銀子封住他們的口,還不知往後回到宮裏他們會怎麽傳她呢!
她晦氣地将洪貴嫔暗罵一遍,讓大宮女發賞錢。
那些人得了錢,朝良充媛說了幾句吉祥話後,才稍稍緩解她心底幾分郁氣。
江采薇随蕭繹去到昭慶殿後,心裏很是忐忑。
這倒不是因為洪貴嫔一事,而是她踢了他一腳,他到現在居然一句話也沒罵她,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方才受了刺激。
她一路随他去到內殿,聽到他擯斥宮人後,心裏的不安上升到了極點。
蕭繹默着臉色開始脫衣,江采薇瞪大眼睛:“陛、陛下,你這是要做什麽?”
他該不會是大受洪貴嫔刺激,想從她身上找到男人的自信吧?江采薇往後退了一步,被蕭繹一把拎住了她的領子,“跑什麽?給朕更衣,朕的衣服又濕了。”
江采薇無語,他濕的不過是領子那塊,她的裙子現在全是濕的好嗎?
可誰讓他是皇帝呢?
江采薇也只能先伺候好他,再來收拾自己了。
蕭繹命她去取一套幹淨的白袍服侍他穿上,見她的裙子滴滴答答将地板都給弄濕後,蹙眉喊季恩年拿一套裙子過來。
司琴姐妹沒在殿內,江采薇也只能自己去到屏風後面換衣服。
她臉皮可沒蕭繹厚,做不出在他面前換衣的舉動,更不想引起誤會,讓蕭繹以為自己是在故意勾引他。
“換好衣服,就過來床上。”
“……”
不會是要侍寝吧?
江采薇腳步一頓,走的是能有多慢就有多慢。
蕭繹見她磨磨蹭蹭的樣子,又開始催促。
“快點!”
聽出他聲音有些不耐,江采薇只好加快步子,她認命地掀開床帳,就見蕭繹一身雪衣,背躺在床上道:“給朕捏身子,朕不說停,就不許停。”
江采薇:“……”這絕對是報複。
她就這樣一連被蕭繹召了七天,每天晚上都要給他捏背,不捏滿三個時辰,他夜裏根本不許她走。
一連幾天下來,江采薇不止眼下起了濃濃的黑眼圈,就連手也酸得不成樣子。每天中午用膳時手都是軟的,連筷子也握不穩,揀菜經常掉。
滄琅別宮現在就只有兩個妃子,蕭繹便常将她們叫過來一起用午膳。良充媛見江采薇神思不齊地經常掉筷子,偏偏蕭繹還一句責罵也沒有,看江采薇的眼神都變了,難不成江采薇沒有滿足陛下,每次侍寝後又用手……
“我手上沒力氣,司琴你喂我吧!”江采薇破罐子摔到底了,把筷子放到盤上。
蕭繹擡頭掃了她一眼,道:“今晚江昭儀不用到朕殿裏伺候了,換良充媛來。”
宮人以為這是江昭儀失寵的節奏,垂頭不敢說話。
良充媛心裏一喜,以為這是自己的機會來了。
夜裏,良充媛特意換了一身輕薄的黃裙,想着自己承寵後一定要拿塊枕頭墊在腰上,盡快懷上蕭繹的第一個皇子。
滄琅別宮的妃子現在就只剩着她和江采薇了,江采薇今日恃寵而驕,很明顯就是惹皇帝不喜了,只要她今夜抓準蕭繹的心,說不定就是宮裏下一個寵妃。
良充媛柔着聲音給蕭繹請安,見他泡在浴池裏後,擡手将身上的系帶解得稍稍散些,伸腳踏入水中。
蕭繹道:“替朕揉揉肩。”
“是。”良充媛輕輕捏着,沒見蕭繹有任何旖旎的心思,心裏頓時一挫。
她想到每次見到江采薇,她都在揉手,肯定是在為陛下按摩時,用手勾引他的興致。
蕭繹要不夠後,又用她的手纾.解,所以她眼下的烏青才那麽深,每天都是睡不夠的樣子。
良充媛一心想着承寵,就算再不恥江采薇的手段,手也慢慢不規矩地往下伸。
蕭繹倏然睜開眼睛,沉聲道:“你這是做什麽?”
良充媛臉紅道:“學……江昭儀為陛下纾……”
“蕩.婦!”蕭繹一聽她把自己和江采薇想得那麽龌龊,一腳把她給踹倒在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