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肉體受撞擊的聲音在狹小的房間裏顯得格外響亮,鐵棍一下一下地落在房間裏的人的身上。
“這是最後一個了少爺。”穿着西裝的男人優雅而嚴肅,和一旁叼着根煙,披着迷彩服外套的男人相比氣質上就是學者與土匪的區別。
食指和中指夾着煙,走到放假裏的囚犯的身邊,把快要熄滅的煙頭在他身上撚了撚,臉色陰狠地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你自由了,恭喜!”
沒等囚犯露出驚恐的眼神,人就被踹暈了。
“帶走吧,記得給他治治,別死在路上。”死了可就是我的錯了……
“都三年了你還沒消氣呢?”儒雅的男子有些無奈。每次他說這話時,祁葉都回以意味深長的笑,一個平時沒什麽表情的人突然這麽笑,吓得一群打小玩到大的小夥伴都不敢再踩這位的底線了,當然還是會有人例外。
吳悅,名字很女氣,但卻是祁葉霸王的軍師,幾個□□分開來很恐怖,更何況他們還是結拜兄弟。其中吳悅排行老五,年紀最小,也是最敢惹祁葉的人。
但這次不一樣,吳悅第一次看到祁葉這麽認真的表情,臉上柔和的微笑對吳悅來說怎是恐怖了得。
雖然聲音不大,但吳悅還是聽見了。
“他是我的命。”
無視吳悅驚駭的眼神,穿好外套往出口走去。
吳悅不是沒有聽過祁葉響徹大院的宣言,也知道林思遠對祁葉很重要,但沒想到竟然,重要到這種程度。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囚犯,他突然有一種祁葉其實手下留情的錯覺。
即使這位囚犯先生身上沒有一處是完整的,吳悅收起手上的平板,嘆了口氣,“John,打個電話給醫療部,請他們務必,把這位先生和他的夥伴們治好。”“明白。”
回到宿舍,祁葉又開始對着日記發呆,從來的那天這位仁兄就有一個全級都不解的習慣,就是對着日歷發呆。
雖然他們嚴格的紀律和規定導致他們沒有太多的私人空間和私人物品,但是祁葉這本日記卻是他最重要的東西比,這本小破日記和他的價值幾萬幾十萬的手表背包相比卻更重要。
如果怎他們舍友是怎麽知道祁葉有“戀物癖”,毫無疑問,沒有人會因為日記而跟教官打起來,還打傷了教官==。更沒有人會在宿舍電路短路失火時先救日歷而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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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葉的舍友不可能不好奇日歷上寫着什麽,也看過了,什麽都沒有,只有在特定的一個日期上有一個圈,外加稚嫩無比的字跡“要見面啦!哥哥,麽麽噠。”
一看就沒什麽特點嘛………舍友是這樣想的。
祁葉之間貼在光滑的紙張上,低沉的聲音響起“已經四百二十一天了……很快了。”
***
“去吃食堂嗎?”曹薇薇敲了敲遠遠的桌子,“不了,你去吧。”遠遠将鼻梁上的眼鏡推了推,長長的劉海擋住了大半張臉,還有些亂。
“又不吃?”曹薇薇一聽直皺眉,“有你這麽不愛惜自己身體的麽?!!我跟你說了少次了?嗯?!!”看着瘦的跟柴似的小孩,曹薇薇很是痛心疾首,“你這樣不照顧自己,我敢說你男人回來你會下不了床的!”
“我倒希望下不了床,可我已經很久都沒見過他了。”“這麽饑渴?”曹薇薇每天例行跟他扯犢子,這會兒又在嘲笑他了,“是啊,你要能把我男人變出來我樂意!”銷魂地翻了個白眼,“趕緊走吧,去晚了你也沒得吃!”
笑着把曹薇薇推了出去,背靠門,“四百,二十一。四百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