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血族公主07
他面對女郎,從一個寸頭小哥手裏接過一把把亮閃閃的飛刀,随着鼓點越來越激烈。
小胡子雙眼如炬,避過旋轉圓盤上女郎的身體,将一把把飛刀投擲在女郎的雙肩,腋下,大腿內側。
沉魚眼睛大睜,一眨不眨,看的點心都忘了吃,太驚險了!
表演圓滿結束,掌聲雷動,觀衆盡歡。
沉魚這才放下心來,拿着小勺子将點心送入嘴巴,猛吃幾口。
“好看嗎?”夏侯勳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冷不防問道。
不滿地瞅他一眼,怒道:“你怎麽神出鬼沒的?”
“哈哈,那叫‘瞬移’,是吸血鬼必備技能,到時候,我教你呀。”
聞言,沉魚意興闌珊地挑了挑眉,扁了扁嘴。
看她一臉不感興趣的樣子,夏侯勳微微皺眉,好像我說的話,還沒有她手裏的糕點來的有吸引力。
正巧,她嬌嫩好看的唇邊,沾了一點白色的奶油,夏侯勳情不自禁将食指探向沉魚的嘴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擦去。
他突如其來的碰觸,令沉魚瞠目結舌。
他的手冷的像冰,而且,他接下來的舉動,更令沉魚發蒙。
他旁若無人地将沾了白色奶油的食指,放在嘴裏吮吸了一下,閉上眼睛,濃密的鴉羽投射暗影,輕輕顫動,仿佛在回味,忽而睜開堆滿笑意的眼睛,像突然品嘗到美味的孩子,笑着說:“嗯,不錯,很甜……”
沉魚猛地一番白眼,正要教訓他幾句。
他一扭頭卻看見一個豐姿綽約的美女,媚眼如絲,對他暗送秋波,一時心花怒放。
“哦……娜美,我正在找你呢。”夏侯勳腳底生風,熱情如火向着美女走過去。
沉魚無語的很,将最後一點糕點全部塞進嘴巴,大嚼特嚼起來。
這時,正好對上夏侯勳摟着美女,那一雙得意洋洋,暗含不屑的美目。
什麽和什麽呀!那種一點朱唇千人嘗,一雙玉壁萬人枕的妖孽男,我才不稀罕呢,您随意就好!
接下來是魔術表演,眼看着窈窕的女郎,被裝進箱子,身穿燕尾服的魔術師,拿鋸子一點一點将她的身體肢解。
偏偏這個時候,為了營造氣氛,燈光也刻意被調暗,音樂也變得詭異陰森。
這還不算,被肢解的身體,成了五個獨立的箱子,被裝在箱子裏頭部和四肢驚慌失措地四散逃走,沉魚眼睜睜地看着裝有美女頭部的小箱子從她的身邊一閃而過。
真TM的刺激!!!
縱然是吸血鬼們也被這別具一格的表演打動了,邊鼓掌邊議論這種魔術表演的訣竅和關鍵所在。
“小魚,別怕。”一個溫暖的聲音将她從驚吓中喚回來。
定神一看,果然是江子恒。
“子恒哥哥,剛才他們是怎麽做到的?吓我一跳。”沉魚心有餘悸,安撫性地輕拍領口兩下。
“每個獨立的箱子裏都藏有一個侏儒,是他們在推動箱子運行,剛開始被裝進長方形箱子裏的,的确是一個女郎,但是,特質的箱子有機關,那個女郎早就被掉包了。”
“可是,我一直緊盯着看呢,她是什麽時候被掉包的?”
“就在魔術師假裝施法,為她蓋上紅色厚絨布的時候。”
“那一開始被裝進箱子裏女郎,個子很高挑,豈不是被掉包的表演者也是侏儒,還是一名女性?”
“沒錯,而且魔術師刻意挑選了搭檔,女郎和女性侏儒長的很像,又是濃妝豔抹,燈光也調暗了許多,女性侏儒推動箱子,從人們身邊一晃而過,幾乎不會被人看出破綻。”
“好厲害!”沉魚忍不住贊嘆。随即又問:“那你是怎麽知道的呢?”
“在他們表演之前,我去靠近舞臺的休息室查看,正好看見五個侏儒站在箱子裏,認真聽魔術師說着些什麽,一目了然,所以就悟出了其中的門道。”江子恒耐心解釋。
“這樣啊,那他們是人類還是?”沉魚有點好奇道。
江子恒看着風度翩翩,悄然離去的魔術師,朗聲道:“他們只是普通的人類,這些都是阿勳臨時加的助興節目。”
“那他們膽子真夠大的,居然敢在你們面前故弄玄虛,要是,你們亮出真實的身份,還不把他們吓得魂飛散。”沉魚贊道。
“呵呵呵,可不是嘛。”江子恒順着她的話說,心中思忖默想:我可不敢随便顯露原形,我也不想吓到你呀!
“怎麽樣?英式小點好吃嗎?”江子恒又問。
“嗯,好吃。”沉魚點了點頭。
不經意看向舞場,夏侯勳摟着剛才與他眉目傳情的美女,就像一只高視闊步,優雅無比的黑天鵝。
他們就像兩只情意綿綿,在花叢中漫舞的蝴蝶。
令沉魚想起了一首歌:親愛的 ,你跟我飛,穿過叢林去看小溪水。親愛的 ,來跳個舞,愛的春天不會有天黑……
和諧又完美……
江子恒發現沉魚看着摟着美女忘情舞蹈的夏侯勳出神,略沉吟,随後一字一句地說:“小魚,今晚你還沒有和我共舞呢?可以嗎?”
“什麽?”沉魚回過頭來,有點沒聽明白。
江子恒伸出右手,語氣柔和:“我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小沉魚。”
“啊?”有點驚喜,有點害羞。低頭淺笑,然後将小手放在他的手掌中,莞爾一笑:“當然可以了,江子恒先生。”
他們相視而笑,雙雙步入舞池。
夏侯勳的舞步潇灑娴熟,自信傲然,他用“游龍”般的姿态引領着你,和他一起恣意揮灑,綻放生命。
和他共舞,會變得緊張,必須全神貫注,生怕會更不上他的節奏,跳錯了,令人側目。
然而,江子恒卻顯得溫柔體貼許多,步履輕快穩重,又寬厚遷就。更像是,他不露聲色迎合着你,用滿滿的柔情包圍着你,令你安心愉悅,狀态也越來越好。
特別是最後的收尾部分,當他的雙臂有力地托舉沉魚,感覺自己像一只振翅高飛的鳥兒,江子恒的眼神也變得溫情脈脈,甚至還有一點直截了當,轉瞬即逝的熾熱情感。
沉魚心亂如麻,雙腳着地,大腦徹底當機了。
江子恒略微低頭,關心地問:“怎麽了?”
“我頭暈。”沉魚将手撐着額頭,故意這樣說。
“啊?沒事吧?”江子恒很自然地雙手扶住沉魚的肩膀,擔憂地凝視着她。
對于他的碰觸,沉魚并不反感,低頭忍住笑,輕輕搖了搖頭。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們去那邊休息一下。”江子恒小心翼翼摟着沉魚,柔聲細語。
“好吧。”沉魚很順從地和他走了。
夏侯勳将這一幕看在眼裏,嘴裏一抹冷然的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 舉高高啊舉高高。→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