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德拉科的溫柔就持續了一天,不,可能幾個小時。

現在達莉感覺他已經完全不理她了。

搞屁啊,她還沒跟他算兒子的賬呢。而且她可是在那個密室裏等了他很久很久,多恐怖啊!

“這可能是時間旅行。”盧娜從一本厚書中露出一雙空靈的眼睛,“神秘事務司裏有很多時間轉換器,這本《時空奧秘》寫的——每一個時間轉換器上都刻着‘我标記每一寸時光,但從未超越太陽。我對于你的價值,是由你的目的衡量’。”

“可是為什麽要找上我呢?”達莉接過那本書,草草地翻了幾頁,感嘆了句“看不懂”。

“他跟我說他要我體內的一點東西......噫,感覺好變态哦!”達莉誇張地抖三抖,“我想不出來,我只是個普通人而已。要不我們去把馬爾福化學閹割,以絕後患。”

“好主意。”盧娜豎起大拇指。

“嗨,達莉。”塞德裏克抱着書包坐在他們旁邊,“嗨,盧娜。”盧娜朝他點點頭,繼續看《時空奧妙》。

“塞德,下午好!你的書包怎麽啦?”達莉注意到他的書包裂開了,墨水把書包染上了濃重的色彩,其中一本《高級變形術指南》有一大塊都看不清了。

“怎麽了勇士,誰對你打擊報複了?不應該呀,你可受歡迎了。”達莉開玩笑地用胳膊肘怼了一下塞德裏克。

“達莉,別逗我笑了。不是新書包了,你們拿來練一下修複咒?”他壓低聲音,告訴她們:“剛剛哈利告訴我了......第一個項目。”

是火龍。

達莉無法想象霍格沃茨居然同意把這麽危險的生物放進學校,塞德裏克有些拿不準,因為他也很難相信三強争霸賽竟然如此危險。

“塞德,你要加油。你說過今年聖誕節來我家玩的——哦糟糕,今年我可回不了家過聖誕節了!”一想到聖誕舞會,達莉又想快進時間了。

可一想到火龍,達莉又開始擔心起哈利。

周二那天很快就到了,當天早上,以德拉科為首的斯萊特林小蛇們就開始跟赫奇帕奇小獾們賭哈利到底會不會缺胳膊少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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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向毒奶,最為致命。

達莉二話不說就賭了十加隆。

“我賭哈利最快通過第一個項目!”當然是收獲了不少嘲笑,因為她還慫搓搓地賭了三加隆給塞德裏克。反正到時候誰更厲害就吹誰,見人說人話就好啦。

學校中午就停課了,讓全校學生有時間到下面圈龍的場地上去——他們并不知道會在那裏看到什麽。

火龍在場地咆哮,學生們又興奮又緊張,幾個訓龍師在周圍巡邏,生怕有什麽特殊情況出現。

沒那麽冷,但達莉緊張地一直在看臺上搓手。盧娜坐在她旁邊,還是那一副略帶吃驚的表情。相隔她們不遠就坐着潘西和達芙妮,潘西好像已經準備好了紙巾,随時為勇士們大哭一場。

德拉科的位置更遠一些,他旁邊坐着西奧多·諾特,從臉上的表情大概在推算勇士們應該如何完成這個項目。忽然他轉過頭來,跟達莉的目光對上了,她還在思索要不要打個招呼,可下一秒他的視線又轉移到了他的同伴身上。

“是不是比較古老的家族都會有一點特殊的遺傳病,比如性格紊亂,陰晴不定?”達莉皺着眉頭問盧娜。

“我不清楚馬爾福家族,我爸爸是這麽告訴我的,很多家族為了保持血統純正所以你懂的——塞德裏克出來了!他是第一個!”盧娜指着場地外的小帳篷,達莉眯着眼晴,看不太清楚,但他身形無疑是他。

當塞德裏克想方設法通過這頭護蛋的瑞典短鼻龍時,人群就像一個長着許多腦袋的統一體,在尖叫,在高喊,在倒吸着冷氣。

太刺激了!塞德裏克給地上的一塊岩石念了變形咒,把它變成了一條狗,他想轉移火龍的注意力。那真是一個很厲害的變形咒,而且真的有點管用,塞德裏克拿到了金蛋,但他還是被燒傷了——火龍半途改變了主意,覺得情願先抓住他,而不是那條紐芬蘭獵狗,他差一點兒就逃不掉!

“塞德裏克!霍格沃茨的勇士!”大家都在高呼。

“我真想不到塞德居然只用了十五分鐘!高年級的變形咒太酷了!”達莉感嘆道,她拍着手,看着盧娜手中的塞德裏克畫報——那是會動的,塞德裏克在微笑,他才沒有勇士的架子,更像是一個完美的騎士!

不過龐弗雷夫人可要好好的照顧他呀,畢竟他可是全院最帥呢!

接下來上場的是那個叫芙蓉的一頭銀發的姑娘,她施了一種魔法,大概是想使火龍陷入一種催眠狀态,差不多成功了,火龍一下子就昏昏欲睡了,可是接着它打起呼嚕來,噴出好厲害的一道火焰,芙蓉的裙子着了火——她從魔杖裏變出水來,把火澆滅了。第三個是天才巨星克魯姆,他用一種魔咒精準地擊中了火龍的眼睛。火龍的鱗片非常堅固,但她的眼睛是脆弱的。可惜的是,火龍痛苦地掙紮着,腳踩來踩去,把那些真蛋踩碎了,應該要扣分了。

最後一個就是哈利·波特了。

觀衆席的聲音有的友好有的惡意滿滿,不過他們共同的是期待。

哈利的身形比其他勇士小太多,他對面赫然聳立着那條匈牙利樹蜂。它低低地蹲伏着,守着它的那一窩蛋,翅膀收攏了一半,那雙惡狠狠的黃眼睛死死盯着哈利。這是一條無比龐大、周身覆蓋着鱗甲的類蜥蜴爬行動物。它劇烈扭動着長滿尖刺的尾巴,在堅硬的地面上留下幾米長的坑坑窪窪的痕跡。

他舉起魔杖。

“火弩/箭飛來!”他喊道。

接着,他有什麽東西在他後面嗖嗖地穿過空氣疾飛而來——他的火□□繞過禁林邊緣,朝他快速飛來,它飛進場地,猛地停在他身旁的半空中,等着他跨上去,他擡腿跨上飛天掃帚,一蹬地面,騰空飛了起來。

“我的天哪,他能飛啊!”巴格曼喊道——觀衆們都在驚叫和喘氣,“你看見了嗎,克魯姆先生?”

達莉激動的要落下淚來。

可火龍似乎不想動窩,她的腦袋跟着哈利的掃帚移動,不停地噴火攻擊他,而幸好火弩/箭足夠快,可緊接着,火龍勇尾巴抽到了哈利,他的身影歪了歪,觀衆席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好在傷口不是很深,他可以繼續支撐,挑釁着火龍,看樣子他想讓火龍跟着他一起飛翔。

終于,樹蜂豎起身子,黑乎乎的、粗糙的巨大翅膀完全展開了,像一架小型飛機那麽寬——哈利立刻俯沖下去。不等火龍明白他做了什麽、消失到什麽地方去了,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拼命沖向地面,沖向那一窩蛋,現在不再有那對帶利爪的前腿保護着它們了——他松開火弩/箭,騰出雙手——他抓住了金蛋——

随即他嗖地騰空而起,飛離巨龍,在看臺上空盤旋,沉重的金蛋夾在那只沒有受傷的胳膊底下。

好像有人剛剛把音量調了上去,人們都在吶喊尖叫、鼓掌喝彩,聲音震耳欲聾,就像愛爾蘭隊的支持者們在世界杯賽上一樣——

“看呀!”巴格曼在高聲大喊,“你們快看呀!我們年級最小的勇士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了金蛋!這将會縮小波特先生與其他勇士之間的差距!”

現在來看,達莉才是那個需要紙巾的人,她捂着自己的嘴巴嗚嗚咽咽,手還在不停地擦着眼淚,無論是因為她捂住了出聲口還是因為其他人的聲音實在太大,盧娜都表示,聽不清你在說什麽。

“我說盧娜,我們要不要去看哈利,我們一起!”達莉激動地說,可盧娜笑了笑,搖了搖頭,她指了一個方向,羅夫·斯卡曼德在向她們招手。

行吧,真有你的。

達莉拍拍屁股,二話不說就沖向緊急救援帳篷,那裏已經有兩個小夥伴在等哈利了。

“哈利!”他已經處理好了傷口,在達莉跳過來的時候接住了她,抱住她轉了一圈,他聽見她興奮地誇他:“太精彩了!驚現又刺激!你簡直就是傳奇!”

被誇贊的感覺真好,他已經受夠了連續一個多月的冷眼和譏諷,現在他最好的哥們也跟他重歸于好,如果沒有接下來的項目,他覺得十分美好。

“塞德!”還挂在哈利身上的達莉伸長手臂叽叽喳喳地跟塞德裏克招手,“恭喜你!你也好棒!不過還是我們哈利最棒啦!”她又緊緊地抱住了哈利,蹦蹦跳跳的。

“wow,年輕的愛情呀。”神奇的照相機咔嚓一聲,記錄下了達莉雀躍的表情,讨人厭的八卦記者麗塔姍姍來遲。

“完了,她肯定要添油加醋了。”赫敏的臉色難看極了,果然在她說完的一瞬間,麗塔那支綠色的羽毛筆開始飛速書寫,很難想象它到底記錄了什麽。

“最年輕的勇士,總要伴随着一些争鬥,女孩們的!”她沉浸在自己的腦補世界中,她的羊皮紙小本已經翻頁了。

“我只希望她能少寫點,或者至少把我的名字寫對。”

那達莉可就大錯特錯了。

第二天,《預言家日報》的頭版再次被哈利占據了,而其中最大的照片就是麗塔偷拍的那張——哈利抱着達莉轉了一圈,更要命的是她還沖塞德裏克在揮手——

達莉·波特(名字依舊沒寫對)小姐年僅十三歲(年齡也錯了),可她已經讓兩名勇士變為她的掌中之物,下一個會是誰呢,我猜,是天才球星克魯姆。

她一向喜歡名人,在塞德裏克成功拿下金蛋之前從未正眼看過他......

可憐的赫敏·格蘭傑小姐,她還是被救世主抛棄了。

她相信自己明天一定會收到無數封吼叫信,她現在可以考慮一下怎麽逃出霍格沃茨了。

“太逗了,達莉,你成名人的願望實現了!”米裏森故作誇張地揚了揚報紙,達莉知道她是知道他們之間沒有那種關系的,但是她聲音大的出奇,讓不看報紙的人也有興趣共同傳閱。

達莉吃不下飯了,她覺得所有人都對她指指點點,逃命似的離開禮堂,她要找一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可她差點忘了,他們馬上又要在神奇動物保護課上和炸尾螺鬥智鬥勇了。

“我拿不準它們是不是冬眠。”海格告訴在南瓜地裏的同學們,他們瑟瑟發抖,沒心情讨論勇士們的花邊新聞,“我們不妨試一試,看它們想不想睡覺……我們把它們安頓在這些箱子裏……”

現在只剩下十條炸尾螺了。顯然,它們互相殘殺的欲望并沒有徹底根除。如今它們每個都接近六英尺長。它們厚厚的灰色保護層,它們胡亂擺動的有力的腿,它們不斷爆炸噴火的尾巴,還有它們的刺和吸盤。同學們都無精打采地望着海格搬出來的大箱子,箱子裏都鋪着枕頭和毛絨絨的毯子。

“我們把它們領進去,”海格說,“然後蓋上蓋子,看看會出現什麽情況。”

結果,他們發現炸尾螺并不冬眠,而且不喜歡被人塞進鋪着枕頭的箱子,蓋上蓋子。很快,海格便喊叫起來:“別緊張,別緊張!”因為炸尾螺在南瓜裏橫沖直撞,地裏已經撒滿了冒着青煙的箱子碎片。達莉跟着大多數同學想從後門跑進海格的小屋,可是當她馬上要跨過欄杆時,德拉科看到她就像看見巨怪一樣,立馬把門鎖住了。

天殺的德拉科·馬爾福!

達莉可不想跟那些英勇的其他同學幫助海格跟炸尾螺搏鬥,她拐了個彎,躲進馬棚裏。

海格給馬克西姆夫人的那些駿馬不斷提供它們最喜歡的純麥芽威士忌。臨時馬廄的角落裏的飼料槽飄過來一陣陣酒味,她被熏的暈暈的,這很大程度地讓達莉的心有些麻醉。

她想是不是應該大膽一點,就偷偷來一點,反正也不會有人知道,借酒消愁嘛,明天還要迎接吼叫信呢......

于是乎她也這麽做了,她确定、好吧她的腦袋有點暈......她應該或許就偷抿了一小口威士忌,或許兩口,這不要緊,最重要的是她很快樂,甚至已經可以跟十條炸尾螺搏鬥了!

她的笑容就像被施展了一個超強快樂咒,就是她覺得她可能真的近視了,什麽都看不太清。

當她慢悠悠地回到南瓜地的時候,學生們好像已經下課了。

“這堂課這麽快!”她拍了拍手,她仿佛不能控制自己了,她好想把南瓜炸開一個洞,然後在裏面坐着,看看它會不會變成馬車。

“德思禮,你還沒走嗎?”她看到一個模糊的淡金色腦袋向她走來,她使勁搓了搓眼睛,可是這個淡金色腦袋旁邊怎麽沒有牆了!一般都會有兩堵牆!

“啊!馬爾福!你的牆呢?”她把手掌支在額頭處四處張望,“綠色的紅色的都沒有了!你怎麽還不回去。”

“......你喝酒了?你不會還去偷了海格的酒吧......你可真厲害。”德拉科看達莉搖搖擺擺,一直在試圖扶正她,可只要她站住了,就要往奇怪的方位傾斜。

“一小口!或者兩口!”達莉數着手指。

“我不管你了。”雖然嘴上這麽說着,但德拉科還在不斷地扶正她,嘴上不停地、慢悠悠地說:“立正,德思禮。”

“你為什麽剛剛要把我鎖在外面?”達莉醉醺醺地,但她可沒忘她為什麽會去馬棚,她一下一下地戳着德拉科的胸口,自然而然地倒向他,德拉科身體一僵,倒是沒有繼續将她扶正的心思了。

“下意識。”他回答,“好了德思禮,我陪你去醒酒,你看看你這個樣子。”

“你騙人!”達莉從她的懷裏猛地站直身體,斥責他:“你好久沒有理我了!為什麽!虧我在密室等你那麽久!我怕你死掉!”

“我......”德拉科很害怕,他無法面對過去的記憶,他是因為過去才會對德思禮念念不忘嗎?他無法抛棄他的純血觀念,如果再給他一點時間,他一定會理清楚......可是其實他把她關在門外的時候就後悔了。

“你是不是只想跟我親!你真是個壞蛋!”達莉控訴着,又把頭埋向德拉科的胸口,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微微揚頭,下巴還抵在少年的前胸。

“那你要跟我啵啵嗎?然後,你就跟我說話,好不好?”

該死的梅林的愛情魔藥啊。

他感覺心裏一陣燥熱。

作者有話要說:

擦,怎麽寫成雙向暗戀了,不行,舞會之後我要把你們倆拆散,媽媽不允許!

德拉科真的很慫了。他看到記憶之後他其實很害怕自己是因為一些過去喜歡達莉,所以開始鴕鳥ing

沒事媽媽立馬掰了你倆!文案的事情不可能不發生!

依舊是求留言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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