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總裁就是任性!
方旭擔心不能與星耀順利解約,是有理由的。
星耀娛樂老板徐耀身家可不只這一個娛樂公司,他的主要業務在房地産方面,這個娛樂公司只是建起來讓他兒子徐少東練手學習經驗的。為了磨練兒子,徐耀一點也不怕吃虧,請來的管理層性格手段或多或少有點怪,有點狠,不太好說話。徐向晨外表看着聰明優雅氣質好,其實本人很有沒有決策力,這個公司要不是還有他爸空時瞅兩眼,沒準早就完了。
方旭和裴辰的‘意向合同’裏,只要方旭拿下真人秀冠軍,就由裴辰出面替他解決與星耀的合約,可裴辰是什麽人,圈子裏什麽地位,背後代表了多少金錢?
他出馬,星耀那一堆腦滿腸肥見錢眼開的管理層會忍住了,不趁機敲詐?
根本不可能!
在商言商,商人逐利嘛,買賣都是這麽談的,做為辰光總裁,裴辰應該早習慣最,不會生氣,真要是把人得罪狠了,再把老板微耀請出來背鍋……
方旭稍稍想想,就能猜到星耀管理層會打什麽主意,一時間有點後悔。其實他可以自己去談解約,只要違約金裴辰來付不就行了?他這麽窮的人,管理層的人應該不稱得看。
不對……他既然這麽窮,哪來的違約金?管理層又不是傻子,肯定會私下調查加扯皮,讓他不能順利離開。
方旭默默撫額。
還有徐向晨。
徐向晨明确向他表示過好感,雖然現在他們之間什麽都沒發生,徐向晨身邊還有個餘涵,但徐向晨出身好家裏有錢,性格裏有一股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他表現出優雅紳士氣質,其實很有種茫目自信,他可能不是愛上方旭,只是覺得方旭的臉不錯,身材不錯,合他胃口,可以搞一搞。方旭沒給好臉,他也不勉強,保持距離,并且任餘涵聯合公司高層打壓方旭,畢竟他不是非方旭不可。
他認為自己了解娛樂圈現狀,了解藝人們的生存環境,他覺得方旭堅持不了多久,一定會回去求他。他這麽光明磊落的人,根本不必用什麽惡心手段,他看上的,最後一定會是他的……
重生之後,方旭一遍遍整理回憶,真的覺得徐向晨不無辜,不像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麽溫柔可靠。
這個人,不會輕易放棄獵物。
當然,如果他想錯了,徐向晨真的就是溫柔幹淨,只長個子不長心眼的大男孩……大男孩對于喜歡的東西更執着,大約還是不會輕易放過他。
至于他爹徐耀……做生意是把好手,家業攤的相當大,就一個獨子,照這份再不争氣也得好好看顧的樣子,沒準是個護犢的,為兒子跟裴辰杠上也不是沒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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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以,方旭很發愁。
真人秀官網上的投票截止時間是半夜十二點,方旭激動了五分鐘,發愁了兩小時……
最後,他還是決定給裴辰打個電話。
拿起手機,瞄到手機上顯示時間,他眼睛瞪圓,又開始後悔。
卧槽兩點多了!!
裴辰是個工作狂,真人秀結果出來時可能還沒睡,現在這個點,肯定已經睡了啊!這個電話要怎麽打,擾人清夢嗎!
別本意是小心翼翼拍老板馬屁讨老板喜歡的,結果卻拍到馬腿,讓老板更讨厭了……
方旭哀嚎一聲,蒙上被子睡覺,決定先睡覺,睡醒了就打!
……
總裁上班時間應該比普通人晚一點……方旭暗搓搓抱着手機,到九點半,再也忍不住了,小心翼翼撥打裴辰號碼,心情很有些忐忑。
電話只響了兩聲,裴辰就接了:“今天上午沒戲,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方旭聽到電話那頭的溫柔聲音心裏就是一定,看樣子裴辰心情很不錯。
“嗯,想着真人秀的事,我得冠軍了,所以合約……我不是催你,我就是覺得全部交給你有點不負責任,想跟你商量一下,我自己去談解約怎麽樣?”方旭話說的又急快,擔心裴辰誤會。
誰知電話那頭的裴辰直接笑出了聲:“不用了,合同已經解決,你來星耀吧。”
“什麽?已經解決了?”方旭眼睛瞪的溜圓。這離他成為真人秀人氣冠軍還不到十二小時,正常公司上班剛剛半小時,裴辰怎麽利用這點時間解決合約問題的!
好像隔着電話裴辰都能看到方旭現在的蠢呆樣子,輕輕調侃了一個字:“蠢。”然後聲音更加溫柔,“來星耀吧,我等你。”
最後這句話說的無比缱绻,嗓音低沉沙啞,好像能沉到你心裏去。
幕名其妙的,方旭耳根有些紅。
他想起了與裴辰相處時那些若有似無的暧昧。
下意識想躲,可是事業……不容輕忽。
“……嗯。”
……
懷着自己也說不出所以然的奇怪心情,方旭來到了星耀。
明快時尚的裝修風格,寬敞的辦公區,牆上挂着的本公司明星巨大海報,一切都那麽熟悉,又那麽陌生。方旭算算,差不多半年沒來了。
娛樂公司辦公區一向是很忙碌的,電話響個不停,穿着制服踩着高跟的美女工作人員來回穿梭,趕起時間來說話都像吵架,氣氛相當火熱。
可是今天很奇怪,忙還是忙的,但大家臉上的表情很不一樣,有的很高興,像撿了錢似的眼睛亮晶晶,有的愁眉苦臉,好像在擔心什麽不好的事發生。
“呀方旭,你怎麽來了?”有以前認識的同事和他招呼,含糊提醒,“今天公司裏有很重要的事,你如果是來談事的,上面可能顧不到你。”
方旭笑着道謝:“謝謝,我會注意的。”
他大小也是個名人,不鳥公司少東,被有心人操控惡意雪藏,出車禍毀了嗓子,轉道去當演員,不靠任何人混的風聲水起……這經歷實在太傳奇,所以有他過處,一片竊竊私語。
方旭雖然不介意這種氣氛,卻也不太喜歡,他淡化存在感,撿着路繞,然後很快就從其他聚在一起‘竊竊私語’的八卦中,知道了裴辰怎麽解決合約問題的。
他竟然買下了星耀!
怪不得剛剛打電話雲淡風輕沒一點不良情緒,怪不得沒談判沒扯皮這麽迅速的解決了,原來星耀老板換了人!
的确,如果星耀換了老板,整個公司變成裴辰的,還不是他說什麽就是什麽,解不解約都沒什麽區別了!
如此簡單粗暴的手段,方旭真是一點也沒想到,但是效果顯而易見,裴辰不必花費時間精力和人談,他的合同也能順利解決。
但是——星耀可是一整個公司啊!
娛樂公司旗下有衆多藝人,經濟人,個個都有身價;還有各方面自己發展來的資源,人脈;版權庫裏的東西……這得多少錢!
別說幾百萬,幾千萬也別想拿下好嗎!
裴辰這是抽什麽風,錢多也不是這麽花的好嗎!嫌咬手直接給他啊!!
方旭風中淩亂的沖到了總經理辦公室——這是星耀裝修最好最有品格,最大的辦公室,之前打電話時,裴辰說會在這裏等他。
辦公室很空曠,只有裴辰一個人。不知道什麽理由,裴辰并沒有坐在代表老板權力的辦公桌後,而是拿着一本書坐在沙發上看。他身材完美,手長腿長,陽光透過窗子灑在他臉上,更顯面容酷帥,暖風吹起他的頭發,空氣中有股淡雅清香。
他修長手指翻着書,雙腿自然交疊,閑适的像個王者。見方旭來了,擡頭露出微笑:“你來了。”
“就你……一個人?”公司買了不用交接嗎?底下員工不應該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吵吵鬧鬧嗎?想象中的繁忙氣氛并沒有,方旭有些意外。
裴辰站起來,走到方旭面前,略低頭靜靜看着他,笑容更大:“方小旭還想見誰?”
方小旭這個稱呼方旭聽到過很多次,粉絲和一起拍戲的小夥伴們都會這麽叫,裴辰叫卻是第一次。別人這麽叫會顯的親近很多,裴辰這麽叫當然也會。
很親昵。
“沒誰,我就是覺得剛剛買下的公司,老板應該很忙。”方旭耳根有些紅,退了一步,試圖拉開和裴辰過近的距離。
裴辰卻拉住他的手,把他往沙發的方向拉:“你知道了?”
“嗯,剛剛過來時聽外面員工說的。”方旭抵不過裴辰力氣,也不想太傷他面子,跟着他過去,順從的坐到沙發上,再悄悄把手收回來。
裴辰眉梢略挑:“這裏的辦公氣氛很不好,看起來要好好整改。”
氣氛一時間很安靜。
方旭想了想,直接問裴辰:“為什麽要買下星耀呢?”
“因為這樣最簡單。”裴辰解釋,“徐耀手裏有星耀超過百分之八十的股權。”
方旭愣了愣,才豁然開朗。
是啊,這樣最簡單。徐耀手裏握着星耀超過百分之八十的股權,擁有完全決策權,只要他答應,并簽署買賣合同,星耀就可以完全歸裴辰,管理層極品沒理由鬧,徐向晨也鬧不起來,認叫他們沒股權呢?這些人還能不能在公司幹都得看裴辰臉色,就算裴辰立刻把他們全部炒掉,只要遣散費合理,誰也說不出半個不字。
所以,事情就順利解決了。裴辰根本不用用心思攻略管理層徐向晨,只要搞定徐耀就可以了。
可是錢呢,錢就不簡單了嗎?
方旭舔舔嘴唇,聲音有些澀:“多少錢……買下星耀,花了多少錢?”
“幾個億而已。”裴辰很滿意自己的決斷。幾個億,買一個雷厲風行的清靜,外加一個資源不少的娛樂公司。他省下的時間就可以賺很多錢,再說這娛樂公司……他辰光的娛樂版塊也需要發展不是?
“幾,幾個億?”方旭眼睛都睜圓了,這可比他的違約金多多了!怎麽能說的這麽風輕雲淡!而且這麽大筆的買賣會好談嗎?徐耀怎麽就那麽幹脆,裴辰說買,他就賣了呢?“你有沒有……答應徐耀什麽?”
方旭很擔心。商場上混的可都是老狐貍!
裴辰修長眼眸微斂,握住方旭的手,聲音低啞溫柔:“你擔心我?怕我吃虧?”
方旭情緒有些緊張,沒注意到裴辰的動作,下意識點了點頭:“嗯。”他更擔心是因為自己,裴辰有什麽損失。
“你放心,商場上,沒人能糊弄得了我,有些條件,不過互利互惠而已。”裴辰說着話,越湊越近,呼吸幾乎擦到了方旭臉頰。
方旭猛的反應過來,退後并抽回手,眼神有些慌亂:“那,那我就……”
先走了兩個字還沒說出口,裴辰就阻了他的話:“你的新合約,我也準備好了。”他起身走到辦公桌,合過一疊A4紙。
方旭立刻端正坐好,巴巴看着那疊A4紙。
“雙方的利益義務,都是按上次我們約定設置,你看一看。”
裴辰接過合同,大部分內容都是一掃而過,只在合同等級,雙方利益約定幾處仔細流連……
合約期五年,大概裴辰對他近期表現比較滿意,給出的是一份B級合約,公司抽成較C級D級少很多,資源調配度卻更高,簽約藝人的自由度也得到了很大保障,條件相當相當優惠,很給面子。
這個結果簡直超乎想象,方旭以為裴辰給個C就就夠了呢!他擡頭看裴辰,眼睛亮晶晶:“你确定?”
裴辰點頭:“當然。”
方旭雙眼放光,看到辦公桌上有筆,立刻去拿,那架式恨不得馬上落筆,生怕裴辰反悔似的。
裴辰适時握住他拿着筆的手,目光微斂,笑容真誠:“我勸你好好看一看。”
“不用了,我信你!”裴辰笑容燦爛,試圖揮開裴辰的手。
裴辰卻沒放開,穩穩握着他的手,幽深目光裏有微妙情緒翻湧,再次加重語音提醒:“合同裏每樣細則都很重要,如果因為你沒看清,日後以此理由不認,不管是我,還是法律,都不會幫你。”
“我知道我知道……”方旭對上裴辰的眼神,神智一清,手上來自裴辰的微燙體溫使暧昧氣氛再次出現,他有點想逃,更加想速速把合同解決,“反正你不會害我。”
他脫開裴辰的手,找到合同的簽字頁,刷刷刷簽下名字……
裴辰看他把兩份合同的字簽好,眸色幽深,聲音也變的暗啞:“這可是你自己決定的。”
方旭笑容燦爛的把合同交給裴辰:“當然!”
裴辰眉毛挑高,拿過方旭手裏的筆,在甲方簽字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裴辰兩個字被他寫的龍飛鳳舞,相當有筋骨,那氣勢簡直要破紙而出,仿佛整個天下都盛不下他了!
字如其人,方旭愣愣的看着裴辰的簽字,深深覺得裴辰并沒有說大話,他有足夠的實力應對一切……而且這字寫的,他好像很開心?
方旭擡頭,看到的是如春暖花開,冰雪初融的笑容。
裴辰很少笑,更何況這樣的笑。
可是今天……他好像笑的很多。
方旭不理解,不過他也沒心情多想了,自打發現兩人之間那一股似有似無的暧昧時,他就下意識想躲:“蓋章後你讓人給我一份就行,我先——”
“那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你跟我一起回趟辰光吧,見見你的經濟人。”
這個很重要,關系着以後發展,方旭沒法走,只好摸摸鼻子:“那你先忙?我去個洗手間……”
還是溜了。
裴辰看着方旭落荒而逃一樣的背影,并不失落。他的網已經張開,方旭……跑不了了。他低頭翻着合同細則,看到一排小字時忍不住唇角勾起,笑的開懷。
……
方旭其實只是想避開裴辰,并沒有真的想上洗手間,從總經理辦公室出來後,他就慢悠悠在公司裏轉,聽着各種八卦。其中最讓他在意的,是有關鐘小飛。
果然,那條錄音從鐘小飛手機傳到狗仔手上起,餘涵就作主,暫時停了他所有活動,算是短期雪藏。近幾個月餘涵大力刷着對外好感度,在方旭面前也刷了刷,按說已經不用再關着鐘小飛,這事再爆出來,公關完全可以解決,不會産生太大的不利影響。
可餘涵為防萬一,就是沒放鐘小飛出來,鐘小飛到現在為止,沒有一次對外商業活動,更別說唱歌廣告通告了。
本來他再熬一熬,等餘涵點頭,有好資源加持,熱度能再回來,誰知裴辰突然買了星耀……
也不知道消息怎麽傳的,說裴辰不喜歡鐘小飛,管理層本來就對自己工作擔心,聽到這消息立刻忙不疊的拍裴辰馬屁,自動自發的就研究合同找原因,把鐘小飛開除出星耀。
如果只是這樣也沒什麽,娛樂圈公司很多,不是只有星耀才有前程,鐘小飛完全可以到別的地方重新起來,只要夠堅持,夠努力,總能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可管理層太絕,利用各自的關系人脈,向外面放話,要聯合封殺,誰要用鐘小飛,就會得到他們的聯名抵制。
這個圈子裏最值錢的就是人脈,再說鐘小飛只是個不起眼的新人,名氣……之于當紅藝人來說,不值一提。
所以可以想象,鐘小飛面臨的會是怎樣境況。
比幾個月前的方旭還糟糕。
方旭聽到并沒有內疚,鐘小飛幫着餘涵做了不少不地道的事,有這樣結果是他自己選擇經營所致,不過……栽這麽狠,是不是有人在黑他?
……
就在離方旭不遠處的樓梯拐角,鐘小飛正拉着餘涵哀求。
“餘哥……哥……你幫幫我,我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就走了……”他臉色煞白,手都是抖的,眼睛裏充滿渴望,“你對我最好了,最照看我了……哥,你再幫我一次,最後一次,好不好?”
餘涵卻深深嘆了口氣,慢慢推開他拉着自己胳膊的手:“不是我不幫你,是這次的事實在太大。裴辰買下了星耀,你知道的。”
“知,知道,裴影帝買下星耀,可我跟他又不認識,為什麽會有流言說他不喜歡我……真的,我沒得罪過他,管理層一定弄錯了,哥你幫我去跟他們說說……真不能這樣封殺我,這是要逼死我啊!”
餘涵看着他:“我何嘗不知道你與裴影帝沒交集?但是你得罪了方旭……方旭最近一直在拍裴影帝的戲,又長了心眼多了算計,讓影帝一時偏袒也是有的。不過你放心,你走了我也會時刻注意風向,如果沒問題,我會幫你争取回來……”
鐘小飛一改往日傲嬌擡着下巴,鬥志昂揚的樣子,背都是彎的,整個人像被打垮了一樣。他苦求餘涵半天,餘涵也沒答應,他只好放棄,勉強道了謝,推開門準備離開。
門一推開,他就看到不遠處方旭的身影。
簡直變了個樣,再沒有以前的孤單落寞,方旭看起來精神非常好,眉揚眼亮,臉上都是屬于勝利者的笑意……
就像以前的他一樣。
一瞬間,無盡的嫉妒憎恨浮上心頭,鐘小飛握着門柄的手捏的發白。
身後傳來餘涵的聲音:“這條路,并不好走,大家都一樣,小飛啊,不要絕望,你會有別的機會。”
別的機會……都被封殺了還能有什麽機會?他已經不能再在這個圈子混了……不對,他還有機會!
鐘小飛瞳孔倏的收縮,想起了之前接過的一張名片。
“謝謝你,餘哥。”再回頭時,鐘小飛已恢複冷靜,甚至還能慘笑出來,“我會好好走的。”
餘涵看着鐘小飛離開,眸底閃過算計得償的得意。
裴辰買下星耀,他不知道為什麽,他也不确定方旭和裴辰的關系,不過在他看來,方旭這樣蠢的人,影帝是不會看上的。但他微妙的感覺到,裴辰不喜歡他。
星耀易主,管理層很恐慌,需要一個渠道發洩,也需要努力讨好裴辰。
那麽,他就給他們一個方向。
只有這樣,管理層對他的信任倚重才不會少,他才有機會慢慢挽回裴辰好感。一個公司的有序運轉,離不開熟悉情況的老人,裴辰再急切,也不會立刻把所有人開掉,這些時間,就是他的機會。
至于推出來被他當替罪羊的鐘小飛……
呵呵,連鐘小飛自己都永遠猜不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