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是不是要彎了

夏安這一整天,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往蘇若寒身上落,稍有不注意,思緒還能飄到夜深人靜之時,蘇若寒在他耳邊低語,在他身上撫摸,那些惹人面紅耳赤的事情上……

白天的時候,他還能把這種想法歸結為蘇若寒女裝扮相太美太勾人,可等到了晚上回屋,兩人關了門窗徹底安全,蘇若寒卸下僞裝開始爬地上做俯卧撐,渾身上下男性特有的氣息掩也掩不住的時候,他依舊覺得對方是那麽的迷人,讓他一雙眼根本舍不得從上面挪開。

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不減反增。

這就有些不對了。

夏安不僅在心裏嘆息一聲:完了完了,我是不是中什麽迷藥了?

不對不對,應該是——我是不是要彎了?

要真彎了可怎麽辦啊?

在極為開放的現代,同性戀都不是特別被人接受,更別提現在是在講究三從四德,無後為大的古代了。

會不會被夏老娘打斷腿……

煩!

算了算了,不管了!

夏安在人生理念是‘及時行樂,活在當下’,不是那種特別糾結的性子,一件事情想幾分鐘沒想明白,就懶得再去想了,幹脆順應心意,就這麽直勾勾,毫不遮掩的看起蘇若寒做俯卧撐來。

嗯,我阿若哥哥這身材真好!

雖然常年練武,卻沒有那種大塊大塊特別誇張的肌肉,只薄薄都一層,漂亮而不誇張,身材瘦削,線條流暢,如若不然,也不能把婀娜的少女扮演得如此完美。

蘇若寒趴在地上,一起一落,一張一合之間,肩、背、腰、臀連成一個淺薄的弧度,線條猶如希臘雕塑那麽完美,更像是一匹正在尋找獵物的豹子,三分狂野,五分力度,十分性感。

不用說,那衣物之下的身體,肯定沒有一絲一毫贅肉,是結實性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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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掀開衣服,瞅瞅自己白斬雞一樣纖細白皙的身體,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他雖然也做俯卧撐,但那不過是讓他保持身材,不至于發胖而已,像什麽人魚線,八塊腹肌,一丁點都沒有。

罷了罷了,還是去看人家的吧。

看蘇若寒輕輕松松,一連做了上百個姿勢标準的俯卧撐還氣息平穩,夏安有了個想法,“阿若哥,你說,如果你背上坐個人,你還能接着做俯卧撐嗎?”

蘇若寒看他一眼,“試試?”

不用他說第二遍,夏安嗖的一下蹿了過去,斜着坐在他背上。

蘇若寒試着做了一個。

沒什麽壓力。

他就這麽帶着夏安繼續做了起來。

夏安現在的姿勢,雙手必須撐在蘇若寒背上才能坐穩,手掌所觸之處,皆是結實的肌肉。

不厚,但是卻極具爆發的力量之美。

還是帶着灼熱氣息和些許濕意的......

摸着摸着,夏安又覺得嗓子發幹了,身上也有些燥熱,心裏的念頭不減反增……

他跟個小動物一樣,行事全憑本能,估摸着蘇若寒差不多做了三百個俯卧撐,就就往他背上一趴,甜甜的喊了一聲:

“阿若哥哥。”

他此刻只穿了寝衣,身體緊緊的貼着對方,意思在明白不過。

蘇若寒笑了起來,就這麽直接把人背到床上放好,然後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我今晚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先睡。”

說完就繞到另外一頭,翻出套黑色衣服往身上穿。

???

夏安傻眼了。

是我今天不夠迷人?還是你......

“你這麽快就厭倦我了!”他老大不高興,嘴吧撅了起來,“原來你真是一個拔X無情的渣男,這才兩天,兩天啊,你就厭倦我了,我就不是你的寶貝小安安了!”

蘇若寒一頓,“我…沒有。”

“不!你就有!”夏安戲瘾上來,直接爬床上假哭起來,還用手一下一下的捶起了被子,“人家都說七年之癢,怎麽到了我,別說七年,七天都不到,兩天,只有兩天,我就被人厭棄了,嗚嗚嗚……嗚嗚嗚……夏安你好慘啊……嗚嗚嗚……”

“你別哭了……”雖知他是假哭,蘇若寒也被弄得手足無措起來。

“你連哭都不讓我哭了!你好渣啊!”夏安更來勁了,“我好慘啊,慘得都不如找塊白绫吊死了,不,我不配!我這麽慘,吞糞把自己臭死還差不多!”

重度潔癖患者蘇若寒:“……”

他斟酌了一會,“那…你繼續哭?”

夏安:“!!!”

“我還就不哭了!你讓我哭我就哭,那也太沒面子了。”夏安一骨碌爬起來,他幹嚎了那麽久,居然也擠出了兩滴貓淚,但他也不在乎,那袖子随便一抹,又在床褥上蹭了蹭,挑釁的看着蘇若寒:“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來不來?”

蘇若寒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今天真不行。”

之前被大少爺刺激的,還是太沖動了。

夏安心裏想的那些事情,他其實也是想的,但是比起現在兩人之間不清不楚的,他更想表明心意,與夏安正正經經的在一起。可若想要沒有後顧之憂的表白,就得先把官家交代的差事辦了。

他們做暗衛的雖然辛苦又危險,但是俸祿不少,等相府的事情了了,他就能出錢幫夏安贖身,與他堂堂正正的在一起,夏安家裏那些缺錢的問題,他也能一并解決了。

所以,他今晚必須出去,不止今晚,之後每個晚上都要出去,盡快把丞相的罪證搜集齊全。

他摸了摸夏安的頭,放緩了聲音說道:“你別鬧了,乖。”

乖。

清清淺淺一個字,剛剛還鬧騰得不得了得夏安一下就沒了聲音,反複被捋順了毛的小貓。

他想說點什麽,但是一陣難以抵擋的困意襲來,很快就睡了過去。

蘇若寒收回放在夏安睡穴上的手,把他抱起來擺正在床上,又替他蓋上被子,掖好被角,最後親了親那還有些不高興,微微撅起來的小嘴。

“等我,很快就好了。”

不止今晚,第二天晚上,夏安也是迷迷糊糊的,還沒鬧騰起來就睡過去了。

他不是真傻子,也回過味來,這是被蘇若寒給點了睡穴了。

雖然他每日清晨都是在蘇若寒的懷抱之中醒過來,還會給他一個輕柔又纏綿的吻,他還是有種蛋蛋的憂傷。

因為蘇若寒都不肯和他一起采蘑菇了。

把他采蘑菇的興致撩撥起來之後,又不再搭理他了。

小氣鬼,大渣男!

而且還拒絕過他做炮友的提議!

夏安越想越覺得傷心,幹活都沒勁,下午幹脆尋個借口,跑湖邊偷懶去了。

秋天便是這樣,刮了兩陣風,下了一場雨,不過幾日的功夫,天氣就迅速轉涼,湖邊的青青草地也失了勁頭,漸漸變黃變枯。

他做那已經發黃的草地上,把那根根小草想象成蘇若寒的頭發,一把一把的使勁薅,薅下來又往湖裏灑。

看着碎草被風吹的零零散散,又凄凄慘慘的落到湖面之上,咬牙切齒道:“都說渣男容易禿,祝你早日變成一個大禿驢!”

在腦海裏想象了一番蘇若寒變成禿頭的樣子,然後悲哀的發現,就這樣了,他還覺得人家挺帥的,是世界上最帥的禿驢哥哥……

夏安啊,你這次怕是真的彎了!

他對着湖面,只覺得那水波之中蕩漾的,都是自己那顆無處安放的小心髒,被人遺棄了的,可憐的小心髒。

他忍不住嚎了起來:“嗚嗚嗚,夏安啊,你怎麽怎麽可憐啊,嗚嗚…不…嘤嘤嘤,嘤嘤嘤……”

現在是女孩子,得用女孩子的哭法才行。

“請問——”

背後突然有人問道:“你發生了何事,怎麽會這麽傷心?”

“我——”夏安想說自己遇人不淑,一轉頭,和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對了個正眼。

小姑娘臉蛋粉撲撲的,身穿一件淡青色妝花杭綢長袍,外披白色繡玉蘭花的薄煙紗錦,腰系絲縧,上面挂着一個海棠金絲紋荷包,腳上穿的是并蒂蓮花絲履,衣飾精致考究,眉目清麗秀美,年雖不大,确是一副楚楚動人的嬌美姿态。

是府裏唯一的那位小字輩姑娘,曾被他從水救起來的莺莺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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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若去工作了,安安不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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