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又威脅我?

俗話說的好,識時務者為俊傑,而且眼前這個男人是皇帝啊,一國之君,他要是想殺自己,還不跟碾死一只螞蟻那樣簡單?

既然眼下他還算是有點小稀罕自己,那自己要是一直對着跟他幹,肯定是沒什麽好果子吃的。

不如……先服個軟,乖乖聽他的?

既然他都說了,他不會把自己怎麽樣,那就聽他的話喽,反正又不會少塊肉什麽的。

這麽想着,林曲漾就眨巴眨巴眼睛,清清嗓子用漫不經心的語調跟秦隐說:“你甩什麽臉色啊,我有說不聽你的嗎?”

秦隐目光幽幽的看着他:“聽話?”

“聽話,必須得聽話,你讓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絕對全程配合你。”

聽到這話,秦隐的臉色才算是慢慢緩和下來,頓了頓心神,點了下頭:“嗯,這就好。”

林曲漾白了他一眼,沒回話,扭頭看向了轎外。

秦隐突然貓着腰站起身,坐到了林曲漾身邊,吓的林曲漾立刻護住前胸,充滿戒備的看着秦隐:“你……又要幹什麽?”

秦隐沒回話,只是擡手給林曲漾順了順有點亂的頭發,語氣平緩道:“這假發在外人面前你得戴着,等只有你我二人的時候,不用戴。”

“知道。”林曲漾嫌棄的往一旁挪了挪。

又聽秦隐道:“先委屈你了。”

林曲漾頓了頓,撇撇嘴:“沒覺得委屈,哎……你……別離我這麽近行不行?”

秦隐輕輕笑了一聲,不冷不熱的道:“待會,在母後面前……盡量跟朕親熱點。”

林曲漾皺了皺眉頭,心不甘情不願的“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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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懂得基本禮數,勿要讓母後對你有什麽不滿。”秦隐又說。

林曲漾又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下頭:“明白,這道理我懂,在*oss母後面前,該做足的戲份我肯定給你做足了,你就晴好吧。”

“*oss?”秦隐不解的蹙了蹙眉頭:“這是何意?”

“就是說你是這個世界的老大。”林曲漾扁扁嘴:“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讓你為難的,既然她老人家給咱們面子,我也肯定會給足她老人家面子。”

聽了這話,秦隐才算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轎攆很快停下,再要下轎的時候,秦隐要扶林曲漾,被林曲漾無語的問道:“你到底是把我當男人還是女人啊?”

秦隐被噎了一下,沒說什麽,只得讓他先下轎攆,他尾随其後下了轎攆。

林曲漾站到地上,擡頭望着這長樂宮的門匾,剛想擡步走,就見秦隐忽然對他伸出了手。

林曲漾呆了呆,再次嫌棄的要避開,卻聽他道:“既是戲,那就給朕做足了。”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林曲漾被噎了一下,愣了愣,強壓着內心那份發毛,把手慢慢的慢慢的慢慢的再慢慢的輕輕的搭向秦隐的手上。

還沒剛放上面,就見秦隐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而後攥緊了林曲漾的手。

林曲漾:“……”

門口的內侍扯着嗓子喊了一聲,林曲漾被秦隐牽着手進了長樂宮。

見到高位上坐着殿選那天的那個阿姨,林曲漾還沒反應過來,秦隐先他一步跪拜。

“兒臣給母後請安。”

林曲漾忙有眼力勁的跟着跪下。

太後站起身走上前去扶秦隐,微笑着道:“趕緊起來,地上涼。”

“謝母後。”

秦隐說着還不忘把林曲漾拉起來,一番簡單介紹,而後解釋道:“母後,昨兒折騰半宿,林愛妃身子骨又受了些風寒,故,請安來晚了,還望母後見諒。”

聽了這話,林曲漾忙配合的咳嗽了兩聲。

太後聽罷,微笑着道:“無礙無礙,哀家明白……”略頓看了一眼林曲漾,而後讓人賜了座,秦隐呢自然是坐在了太後旁邊的高位上。

接下來就聽這位還算慈眉善目的阿姨說話,話的內容無非就是家長裏短什麽的。

林曲漾坐在那乖巧安靜的聽着,偶爾跟着秦隐稍稍應付幾句。

不過當聽到太後對他說:“好生伺候皇上,不過,你應該清楚,作為一國之君的人,你要懂得和其他人分享,哀家的意思你可明白?”

林曲漾一聽,喜滋滋的忙點頭哈腰的說:“明白明白,阿姨你放心,我非常樂意把你兒子分享給其他人。”

太後神色愣了愣,不解道:“阿姨?”

林曲漾忙解釋:“回太後,阿姨是我家鄉的一種對長輩的尊稱,還望太後恕罪。”說着要站起身下跪。

太後張氏笑了笑,擺擺手,溫和道:“原是這樣啊,這稱謂倒還真是稀奇。”示意林曲漾坐下,好奇道:“你家鄉是哪兒?”

林曲漾被問的心裏發愁,他該怎麽回答啊,總不能跟這阿姨說自己是穿越過來的吧。

正犯愁,這時就聽秦隐發話了,道:“樣兒,宮中禮儀忘了嗎?不許自稱我。”

樣,樣兒?!

林曲漾臉上的表情瞬間給吃了一個蒼蠅似的,但也就是一瞬間,面對眼前這個笑吟吟的阿姨,他總覺得這阿姨是笑裏藏刀。

還有一種感覺,總覺得這母子,是面和心不和。

也不知他這受錯覺還是對覺。

太後捂嘴笑了笑,道:“無礙的。”說着目光看向秦隐,輕輕摸了一下唇角,叮囑道:“皇兒,你貴為天子,應該明白,你是要有三宮六院的,這麽多女兒家家的姑娘奔你來了,你可不能就這麽晾着人家。”

聽罷,秦隐頓了頓,答道:“母後說的是。”

“既然有着三宮六院,自然是有個管這三宮六院的人,也就是說你要有個正宮皇後的。”

秦隐神色略僵,随即點了下頭:“兒臣自是明白。”

“那就選個好日子讓婉兒那孩子進宮吧。”太後不緊不慢的說道。

秦隐嘴角硬是扯出一絲微笑:“日子就由母後來定吧。”

太後沉默了一下,點了下頭:“也好,那等哀家定好了日子就命人去接婉兒。”

“一切都聽母後安排。”

太後微微笑了笑,揉了揉眉心,淡淡道:“哀家乏了,你們跪安吧。”

“母後好好歇息,兒臣告退。”

出了長樂宮,秦隐的臉陰的跟要下暴雨似的,林曲漾在後面提着裙擺跟着。

上了轎,入座之後,秦隐就閉着眼睛坐在那不發一言,林曲漾瞧着他這樣,也不敢吱聲,只能也低着頭閉上眼假寐。

可這哪裏安靜的下來啊,轎攆的車轱辘吱嘎吱嘎慢悠悠的走着,林曲漾睜開眼,瞄着秦隐的面色不佳,又想着剛才在那個太後那裏的場景。

立刻明白了,這小子是怕他老娘啊。

而且還怕的不輕!

不過話說回來,剛剛那阿姨的氣場也是大的吓人啊,雖然是嘴角一直挂着微笑,但不由的就讓人心裏發毛。

這麽看來,這皇宮真正的*oss果然是皇帝的老娘,那自己……是讨好這個皇帝還是皇帝的老娘啊?

林曲漾看着秦隐,心裏琢磨着,好半晌他決定試探試探秦隐,輕輕咳了一聲,問:“你和你母後的關系……好像是……你有點懼她幾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秦隐緩緩睜開了眼,冷着一張臉,只回了兩字:“不好。”

林曲漾汗顏,您倒是挺坦白,定了定神:“哦,我看着你們的關系不是很和諧……那……這麽說,這天下的*oss不是你而是……”

“是朕!”秦隐義正言辭的回道:“這天下是朕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林曲漾被他的那股子嚴肅勁,弄得心裏抖了抖,琢磨着這句話,于是又問:“那你還……怕她?”

秦隐稍稍一愣,黑着臉命令道:“閉嘴!”

卧槽!竟然命令我?

林曲漾連吸了幾口涼氣,本着在人家地盤不能亂撒野的原則,乖乖閉嘴了。

過了小小片刻,秦隐突然說:“現如今你跟朕是同一條船上的,朕的榮辱,也關系到你的。”

林曲漾頓時不同意這說話,想張嘴反駁,卻又聽秦隐道:“你可知,母後最反感的是什麽?”

老子才不想知道你老娘反感什麽呢。

秦隐冰着一張臉:“就是斷袖之人。”

吆喝!撒謊你也先打好草稿行不行!你老娘都默許你找男人了,還反感?

傻逼!

林曲漾斜着眼看他,一臉的不屑。

秦隐輕輕笑笑:“你不信?”

林曲漾為了表示他的不信,抖起了二郎腿。

秦隐面部表情僵了僵,深吸了口氣,威脅道:“不信你且試試,到底是跟着我好,還是其他人好。”頓了頓,又說:“朕是懼母後三分,但你還別恥笑朕,因為,作為朕的男人,你在母後眼裏是容不得半分的,但因朕的緣故,你能活到現在,可你這般不識擡舉,小心朕真的棄你不顧!”

聽罷,林曲漾仿佛被誰卡住了脖子。

我靠!

又威脅我?

你以為老子怕你啊?

好吧,老子确實有點……膽寒……

許是林曲漾的表情太過畏懼,秦隐不由的心裏抖了抖,嘆了口氣,臉色緩和下來,連語氣也輕柔了下來:“你別怕,只要你乖乖聽話,朕許你一生無憂。”

林曲漾嘴角抽了抽,你tm還是放過我吧,那樣我更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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