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竟然是他

“七弟不善言辭,還是讓我來給弟妹介紹吧。”溫柔如玉般的女子緩步走到上官瑜的身邊,拉着上官瑜的手,一一引薦。

她對着剛才說話的那人恭敬的介紹道,“這位就是大皇兄,當今的太子。”

其實不用她說,上官瑜也猜到了那人是太子南宮湛。自古長幼有序,尊卑有別。在這,除了太子還有誰敢上座?

按照禮儀,她應該給太子鞠躬行禮,但她卻站在原地動也不動。清冷孤傲的雙眸淡淡的睥睨一切,無聲的抵抗這一切。

所有人都看出了上官瑜的不屑和不滿,可又都覺得她越是這樣越發的嬌豔動人,以致沒有人願意去計較她的态度。

女子正想提示她注意禮數,太子南宮湛卻佯裝大度的笑了笑:“今日是我們兄弟手足之間的家宴,一切禮儀就免了。”

南宮湛給了她一個臺階,但她對他依舊沒有任何好感,更不要說感激了。她想,南宮湛也不過是為了表現自己如何的寬厚仁慈罷了。

上官瑜卻并不領情,女子未免場面尴尬,立馬又介紹南宮湛左邊第一個位置的男子介紹道:“這位是我家王爺,三王爺南宮浥。”

當聽聞到“三王爺”三個字的時候,上官瑜的嘴角微微抽動着。

三王爺的大名早就如雷貫耳,天下人都知道南宮儒的三兒子南宮浥骁勇善戰,文武雙全,是南宮儒最得力的助手。

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就是南宮浥 !

她想過千萬種再相遇的情形,可始終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形。她要是早知道他是南宮儒的三兒子,她怎麽也不會救他的。

如果當初她沒有救過他,或許雍朝就不會被滅亡了。她滿是懊悔、憤恨的瞪着他。

南宮浥對那道淩厲冰冷的目光置若罔聞。

上官瑜心裏一陣冷笑,世界竟然如此渺小。

沒想到心心念念的人竟然是南宮浥,更荒謬的是她竟然嫁給了南宮灏。

三王妃劉怡茹介紹完了之後,便回到了南宮浥的身旁坐下了,給南宮浥斟滿了一杯酒之後,靜靜的坐在一旁。

南宮浥一臉平靜的将手中的酒杯送到嘴邊。陳年美酒理應是香醇可口,為何他卻覺得這味道是那麽的苦澀?

當他得知皇上将她指給了老七,他的心裏就充滿了苦澀,卻又無能為力。眼巴巴的看着她的花轎擡進老七的府邸,他卻什麽也做不了。

眼巴巴的看着她成了別人的新娘,他卻還要飲酒祝福,強顏歡笑。

而這一切,想是她心中卻不所知的,不然,她又何必會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七弟,你是否該和七弟妹敬我們大家一杯呢?”南宮湛笑道。

“太子老兄剛受封為太子,整日忙于朝政,今個可是百忙之中抽出一點時間來恭賀七弟的,七弟,這杯酒可是無論如何要……”

南宮池滿臉堆笑的說着,言語間盡是讨好太子的話,這讓上官瑜不禁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這南宮池倒也不失是一位美男子,眉宇間與他的胞兄南宮浥有着幾分相似。臉上的笑容略顯得浮誇,不似南宮浥那麽沉穩。

“五弟這話就有些見外了,本宮雖然是太子,可到底也是各位的大哥。”

南宮湛含笑打斷南宮灏的話,眉宇間露出一絲得意之色。他雖不如南宮浥 英勇睿智,也不及八王爺南宮溯圓滑玲珑,更加沒有南宮灏的城府心機。他甚至是南宮儒九個兒子中最為平凡普通的一個,但是他卻是嫡長子,注定是太子!

南宮湛也知道兄弟們都虎視眈眈的觊觎着他的太子寶座,只是在沒有撕破臉皮之前,誰也不敢先生事端。

二王爺南宮淳不就是前車之鑒嗎?如果他不是自作聰明,迫不及待的想要奪取太子之位,那麽今天在這宴席上就會多一個人了。

南宮灏也不言語,拿起酒壺斟了兩杯酒,将其中一杯遞給上官瑜。

上官瑜冷冷的瞥了南宮灏一眼,再看看面帶笑容的衆位王爺,不禁悲從中來。很不情願的接過酒杯,露出一個自嘲的笑意。

本是清高氣爽的時節,涼風陣陣,将打開的窗門吹得一開一合的,發出“哐當,哐當”的響聲,很是吵人。

一旁侍立的婢女靈巧的走了過去,正欲關上窗門。一陣風灌了進來,将屋內照明的紅燭給吹滅了。頓時,明亮的內廳一片漆黑。

婢女熟巧的打開火石,将蠟燭重新點上了。窗戶已經關上了,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用燈罩将蠟燭給罩了起來。

幾位王爺也并沒有因為這個小小的疏忽而影響心情,仍是開懷暢飲。

南宮灏很是自然的拉着上官瑜的胳膊,走至南宮湛的跟前,道:“皇兄,臣弟先幹為敬。”

“七弟果真是海海量!”

南宮湛爽快的接過南宮灏奉上的酒杯,毫不猶豫的端起來一飲而盡。

然後主動伸手讓上官瑜将酒送到他的手中,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嘗一下絕色美人所敬的酒,來安慰一下沒有得到美人的遺憾。

對南宮湛那輕浮的笑容,上官瑜沒由得一陣惡心。

這樣的太子将來做了皇帝指不定荒淫無度到什麽地步,恐怕比起她的皇甫伯伯有過之而無不及吧!這麽一想,心裏對南宮家的人就更加憎恨厭惡了。

南宮灏不動聲色的擡手,将上官瑜耳垂散落下來的一縷發絲捋到她的耳後。在別人看來,這不過是兩夫妻之間的親昵舉動。

事實上,南宮灏卻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句:“顧全大局。”

是啊,當初父王不也是這麽跟她說的嗎?她不情願的嫁給南宮灏不也是為了大局?

這一切都是她無法選擇的命運。

她無從選擇,只有默默的上前将手中的酒杯遞到南宮湛手中。

“都是自家人,弟妹不要當我是太子,就當是給一個弟媳婦給大哥敬酒,放松些就是了。”南宮湛嘴上這麽說,可言行舉止還是端着太子的架子。他笑着接過上官瑜奉上的酒杯,也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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