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跳舞

陳周都蒙圈了,他根本不會跳舞啊。他朝聞峥拼命眨眼使眼色,讓他去跟別人跳。聞峥卻執意牽起了他的手,陳周第一次被個男人牽手,那瞬間他人都傻了,木木地被拉了起來,并被牽着走到了舞池中央。

聞峥一手攬着陳周的背,一手托舉他的手,兩人貼得極近,連對方的氣息都能感受到了,陳周紅了耳朵,急忙小聲地說:“聞總,我不會跳舞。”這是要趕鴨子上架嗎?

聞峥貼近了他,在他耳邊說:“很簡單,就是走路,我前進你後退,我後退你前進。兩大步一小步。”

氣息噴在他的耳朵上,陳周仿佛被點燃了一般,火燒到了脖子根,他竭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咬着牙說:“一會兒踩腳了您可別怪我。”

聞峥覺得慢三這樣簡單的步伐,是個人都能學會,他幾歲就學會了,怎麽可能還會有人不會跳。但是下一刻,他就覺得腳尖一疼,陳周的腳已經踩上來了。

聞峥咬咬牙,忍了:“慢點來。”

結果這會兒陳周正在後退,聽說慢點來,退的時候就遲疑了,結果聞峥上前走一步,直接就撞上他的膝蓋,他不受控制地往後一倒,聞峥趕緊伸手一撈,往上一拉,把人救了回來,還順勢來了個旋轉。

周圍有零星的掌聲響起來,陳周都快找地縫鑽進去了,居然還有人鼓掌,他暗暗偷看,發現是聞嵘和唐枵在鼓掌。他們也在舞池中間,兩人郎才郎貌,一對璧人,分外登對,好不賞心悅目。

陳周忽然想到,自己和聞峥是不是也是別人眼中類似的風景啊。他趕緊甩甩腦袋,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們才不登對呢。

聞峥聽見掌聲,扭頭一看,臉色頓時就不好了,他是見不得唐枵的,尤其是和聞嵘在一起的唐枵。偏生唐枵和聞嵘還在翩翩起舞,在自己周圍轉來轉去。

正好陳周又頻頻踩他的腳,聞峥臉色越來越沉,沒跳多久,不等曲子完結,聞峥就放開陳周的手:“不跳了。”

陳周如蒙大赦,跳舞真是比寫一千行代碼都難啊!兩人退出舞池,找了個張椅子坐下來。他們剛一坐下,就有人過來找聞峥了:“聞先生,我們董事長想請您過去敘敘舊。”

聞峥扭頭看過去,不遠處有一位坐在輪椅上的白發老者,他趕忙站了起來:“錢老來了?我馬上過去。”

聞峥急忙起身,沒跟陳周打招呼,就朝那邊過去了。陳周好奇地看着他大步走過去,推着老者的輪椅,往安靜的休息室裏去了。

陳周轉過臉,無聊地看了一會兒舞池。說來也怪,他從舞池下來之後,就再也沒人過來攀談或者搭讪,很多人只是以好奇的目光遠遠地打量着他。

過了一會兒,他起身去了趟洗手間。剛從洗手間出來,便被人攔住了:“沒想到能在這裏遇上你,可算是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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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周擡頭,是一個臉被頭發遮了一半的男人,這人穿着一身灰色西裝,臉長得略陰柔,下巴尖得快趕上葫蘆娃裏的蛇精了,他不認識這個人:“對不起,我不認識你,麻煩讓一下。”

蛇精臉湊近了,在他耳邊說:“陳舟,你現在攀上高枝兒了,就把當初一起同患難的朋友給忘記了。醉人間,蜜意居的事你總不會忘了吧?你老實交代,東西放哪兒了,是不是想獨吞?”

陳周腦海裏冒出一個巨大的問號,什麽情況?“我不知道你說什麽,麻煩讓你一下。”

“姓陳的,你別給我裝傻!”蛇精臉見他不肯配合,擡起膝蓋用力往他肚子上一頂,然後掐住他的喉嚨,試圖将他拖進旁邊的一扇門後。

這人下手非常重,陳周被憋得滿臉通紅,拼命掙紮,用力去掰脖子上的手指:“放、開、我!”

這時有人過來了:“光天化日之下幹什麽呢?!強搶民男?”

“鬧着玩呢。”蛇精臉聽見有人來,含糊地應了一句,立馬松開手,讓頭發遮住臉,迅速離開。

得了自由的陳周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他真是沒料到自己會這麽倒黴,是個人都能掐他脖子,還有這人打啞謎似的,原主到底幹過什麽事,這麽久了還被人追着讨債。可是他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這時耳畔響起了一道華麗慵懶的聲線:“你還好嗎?”

陳周咳了兩聲,說:“還好,我沒事。謝謝你!”

“你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需要我幫忙嗎?”對方語氣雖然關切,但尺度把握得很好,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可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謝謝!”陳周站直了身體,看清了這個好聽聲音的主人。

這是一個身材瘦削的白皙男人,長得極有特色,小窄臉,眼睛細長,眼角上挑,像極了傳統繪畫中的丹鳳眼,他薄唇叼了一支煙,拿着打火機正要點,一邊眯着眼打量陳周。

對方看清陳周的臉,拿下了嘴上的煙,說:“我認識你,網上那個大夢一場,做電子産品測評的。”

陳周幹笑了一聲,沒想到自己名氣這麽大了,到哪兒都能碰到粉絲:“我是做過兩個短視頻。”

“你好!你好!我叫傅益清,很高興認識你。”對方伸出手來跟陳周握手。

陳周只好回握了一下:“你好!我叫陳周。”

傅益清将手揣進兜裏,摸出一張名片:“這是我名片。我跟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弄了個小網站,有興趣可以來我們網站玩玩。”

陳周接下名片,上面除了名字和電話號碼,還有一個網站名稱——先行,這真是一個奇特的名字:“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傅益清莞爾一笑:“就是這個意思。我們網站很有意思的,也有科技版塊,咱們還可以合作。”

“哦,那我有空去拜訪一下。”陳周将名片收了起來。

傅益清笑眯眯地說:“歡迎你!別再往人少的地方去了,帥哥跟美女一樣危險。”說完轉身走了。

陳周對這人的印象還不錯,至少剛才是他幫自己解了圍。

他轉身回大廳,腦海中卻一直在回想之前的事,那個蛇精臉特別好辨認,但他确實沒有印象,那就應該是原主認識的。

走了幾步,他忽然想起來醉人間是什麽,就是當初聞峥将陳舟贖出來的那個高級會所。

說來也是巧,像聞峥這種禁欲系男人,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去那種地方尋歡作樂,偏偏那次他被兩個從國外回來的朋友拉去了醉人間,這是他僅有的兩個朋友,說是要拉他去開葷。

聞峥在一堆漂亮男女中見到了陳舟。陳舟見到年輕帥氣的聞峥,極力表露出自己的可憐和無助,沒想到碰到真金主,聞峥不僅幫他還了債,還帶了回去。陳舟以為自己走了狗屎運被聞峥看上了,他并不知道是因為他長得像淩飏,有點利用價值而已。

陳舟在醉人間待的時間很短,否則不會見到聞峥時還是個雛兒。所以他怎麽認識那個蛇精臉的?他們之間又存在着什麽交易?那人說的東西陳周是完全沒有印象的。該不會是參與了什麽違法亂紀的勾當吧?想到這裏,陳周打了個哆嗦。

回到大廳,舞池裏的人跳得正開心,陳周掃視了一圈,并沒有看到剛才那個蛇精臉男,不知道是躲起來了,還是離開了。

陳周有點奇怪,自己能來這裏,那是因為聞峥和聞嵘,蛇精臉又是怎麽進來的?難不成也是跟着金主來的?

陳周也沒看到聞峥,之前的位子已經有人了,便随便找了張桌子坐下來。沒人過來找他說話,他也不擅長攀談,便獨自坐着,看着眼前紙醉金迷的一切,有種恍然若夢的感覺:他是誰,他在哪兒?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

他來這裏都快兩個月了,兩邊的時間會同步嗎?自己的身體怎麽樣了?應該被人發現了吧,他有點慶幸自己不是單獨租房的。

他胡思亂想了一會,心緒有些不寧,突然想起來剛才收到的名片,便打開手機搜索起先行網來。這時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來:“這麽熱鬧的時候,居然讓美人獨坐,那幫家夥都幹什麽去了。”

聲音有點熟悉,陳周擡頭一看,是剛才的傅益清,他沒說話,只是扯了一下嘴角,當是打招呼。

傅益清自來熟地坐下來,拿了一顆櫻桃塞嘴裏,不滿地說:“怎麽還在跳舞,要開舞會就該另外開,婚宴不就是吃飯的嗎。我就煩這幫挂羊頭賣狗肉的家夥,虛僞!”

陳周頓時對這說法表示贊同,他也覺得這婚宴有點過于繁冗,搞這麽多花樣做什麽呢,趕緊吃了飯散場,自己也不會莫名其妙被個瘋子掐脖子了。

傅益清說:“你的兩個視頻我都看了,我沒猜錯的話,最近應該還會有新視頻吧?”

“你怎麽知道?”陳周問。

“峥嵘昨天不是才發布了新産品嗎,熱搜都上了,你作為科技博主不可能不關注。”他倒是沒說以你和聞峥的關系不可能不做。

“是有一個,視頻還在制作階段。”

傅益清擺擺手:“不過我覺得峥嵘的産品沒什麽可做的,做來做去還是老一套,就是在原來的基礎上升升級,太保守了。科技不更新換代,就等着別人取代吧。不出十年,不,五年,峥嵘的手機就會丢了市場。”

陳周正要接話,卻發現聞峥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傅益清身後,他尴尬地擺擺手:“嗨,聞總!”

聞峥冷冷地說:“峥嵘的未來如何不勞閣下操心。”

中國有句古話,叫說曹操曹操到。尤其适應于在背後說人長短時,傅益清也沒能逃過這個鐵律,剛議論幾句峥嵘的命運,就立馬被正主抓包了。

傅益清轉身看着聞峥,露出尴尬的笑容:“聞總,這純粹是我的個人看法,你可以當回事,也可以不當回事。當然,我還是祝峥嵘越走越遠。”

聞峥冷漠地看他一眼,視線停留在陳周身上,眼神充滿了責備,似乎是在怪他不該和傅益清湊一塊兒。

陳周站起來:“聞總,您忙完了嗎?”

聞峥轉身離開,陳周朝傅益清擺擺手,跟上了他的腳步。

傅益清在後面對陳周說:“陳周先生你再考慮一下,我們的大門是永遠向你敞開的,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聞峥站住了,回頭對傅益清說:“你別做夢了,他永遠也不會跟你有任何關系!”

傅益清身體後縮,擺着手:“不不不,聞總,您別誤會,我沒想跟您搶人,他永遠是屬于您的,我只是想跟他在工作上合作而已。”

聞峥咬牙:“那也別想!”

作者有話要說:  入V通知:明天入V,應該是三更,碼字不易,您的支持對我來說非常非常重要,萬分感謝!

小劇場:

作者:喵,聞總說的“也”是什麽意思?是要獨占周周的所有嗎?

聞峥:關你屁事!

作者:嘴硬娶不到媳婦。

聞峥睥睨:你誰啊?我娶媳婦還要你同意?媳婦咱們走!

陳周:誰是你媳婦?

聞峥瞬間服軟:媳婦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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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身為南安王世子、蜀山掌門親傳弟子,項愠本該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事實上卻是個一出生就克死親娘、三歲便上山學藝再沒見過親爹受盡冷落的倒黴蛋。

他覺得自己還不算最倒黴,因為還有一個親如手足的師兄陪他一起長大,所以當他被師兄陷害送往小倌館的時候,他對這個世界絕望了,發誓要把這個操蛋的世界毀掉!

第一件事就是先要捅死那個趁人之危羞辱他的家夥,孰料那家夥單膝跪在地上:“臣昨晚為救太子不得已冒犯,罪該萬死!等臣護送太子進京後,再殺臣不遲!”

項愠這才知道,胡人的鐵蹄搶先他一步,将世界給毀了,擄了先皇、殺了太子,他那個便宜爹臨危受命當皇帝了!項愠長劍一揮:正好,送到手裏來的世界就讓他砸個稀巴爛吧!

某睡了太子的罪臣:皇帝龍體欠安,被寄以厚望的太子天天嚷着要毀了天下,這可怎麽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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