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騷擾
陳周将球杆杵在地上, 笑眯眯地看着吳誠康:“吳總,您打算聘請我去做什麽職務呢?”
吳誠康看着他勾人的笑容,腿都軟了:“你願意做什麽職務都行。給我當助理吧, 什麽都不用幹, 年薪百萬。”
陳周繼續笑眯眯地說:“吳總未免也太瞧得起我了,是打算把我當花瓶供起來嗎?”
吳誠康笑着擺手:“花瓶?No!No!那花瓶也太擡舉自己了,那死物怎麽可能及陳總萬分之一的風華。”
陳周笑盈盈地說:“花瓶也有優勢啊,萬年都不變。人就不一樣了, 總有人老珠黃的時候。我在想,等我年老色衰,恐怕連花瓶的待遇都及不上。”
吳誠康也是個聰明人,趕緊換了策略,笑着說:“這倒是我的不對了,以為人人都願意跟我一樣做個什麽都不幹的米蟲。”
陳周心說你還挺有自知之明,他笑呵呵說:“我們沒吳總會投胎, 只是個平頭百姓,不像吳總出生就含着金湯匙, 不用為安身立命操心。多謝吳總厚愛,我還是安心做個技術員吧。”
吳誠康不死心:“我們公司也需要大量的技術員,陳總監來我公司, 肯定比現在的發展平臺更大。”
陳周提起球杆, 繼續打球:“但我已經在峥嵘已經找到自己的位置和價值了, 沒打算跳槽。”
“你的價值,是聞董給的都不夠花, 還需要去兼職?”吳誠康語氣帶着諷刺。
陳周笑着搖頭:“不,那只是我的個人愛好。聞董給的足夠我花了,作為老板, 不反對自己的員工兼職,這難道不能說明他的開明嗎?我很樂意在他手下做事。”
吳誠康屢挖牆腳不行,便退而求其三:“看樣子陳總監是不會離開峥嵘了,以後就只能尋求合作了。兆明和峥嵘合作的日子還長着呢。”
陳周用力揮出一杆,球又中了,不過這次沒飛多遠,力道不對:“對啊,兩家公司本來就是很好的合作夥伴。”
吳誠康說:“那我能跟陳總監私下裏做朋友嗎?”
陳周又開始笑眯眯的:“我跟吳總是兩個世界的人,想必也沒什麽可聊的。”
“怎麽就沒有了,今天咱們不就挺聊得來的嗎?”
Advertisement
陳周哂笑,你管這叫聊得來?他想了想,又說:“主要是我談戀愛了,平時工作特別忙,有點空就要陪我男朋友,實在沒時間跟朋友出去玩。”
吳誠康聽說他交了男朋友,頓時有種天靈蓋被擊中的感覺:“你、你交男朋友了?”
陳周笑眯眯地說:“對。我男朋友非常愛吃醋,就不介紹你們認識了,免得他誤會。”
吳誠康頓時覺得錯失了一百億,第一次見到這麽漂亮的男孩,對方居然還是個同性戀,他怎麽沒早一點碰上,那還有他男朋友什麽事啊!不行,怎麽能夠這麽輕易放棄。
吳誠康不死心地說:“為什麽不呢?沒準我還能跟你男朋友做朋友呢。”只要錢到位,這世上還沒有辦不到的事,只要鋤頭揮不停,沒有牆角挖不倒。
陳周說:“他性情孤僻,不願意交友,還是不給吳總添堵了。”
吳誠康牙癢癢的:“你除了工作,就是陪男朋友,他對你是不是限制得太厲害了點,難道你就不能有自己的朋友圈嗎?你男朋友是不是控制欲特別強?”
陳周朝聞峥的方向看了看,他正不安地扭頭朝自己這邊看,想必是不太放心自己和吳誠康獨處,遂笑眯眯地說:“他控制欲強不強我不知道,但我控制欲挺強的,我就喜歡他圍着我打轉。”
吳誠康越發痛心疾首了,這麽漂亮的男孩,還這麽有個性,正是他的菜啊,他就不喜歡那種言聽計從的,他說:“陳總監,我真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真的不能做個朋友嗎?”
陳周看着他,心說控制欲強他也喜歡?難不成是個抖M?他揮出一杆,又中了,然後提着杆子,朝聞峥的方向走去:“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男朋友會不高興,所以很抱歉。”
吳誠康拿出手機來:“可以加個微信嗎?”
陳周說:“不巧,手機沒電了,不記得電話號碼。”
“那名片呢?”
“出來打球,誰還帶名片啊。”陳周攤攤手,朝前走去。
聞峥一直在留意陳周那邊的動靜,看他和吳誠康有說有笑的,內心如百爪撓心,恨不能跑去将陳周給拖回來,好在陳周終于在他快要爆發的邊沿過來了。
陳周接過聞峥遞來的水瓶,發現瓶蓋已經擰開了,他打開喝了一口:“正好渴了。”
聞峥壓低了聲音說:“聊得那麽開心,渴死你得了!”
陳周斜睨他,壓低了聲音:“吃醋了?”
聞峥扭過頭去。
陳周笑了起來:“我會打球了,來教我下一步怎麽玩。”
聞峥轉過頭來給他講了一下規則,原來他們已經打到半場了,陳周中途參與進來是不可能了,聞峥說:“你替我打吧。”
陳周笑着說:“我打不進輸了別怪我。”
“随便打,我兜底。”聞峥說。
逮到機會,聞峥還是忍不住問他跟吳誠康說了什麽,陳周說:“沒說什麽,他想跟我交朋友,我告訴他我有男朋友了,男朋友愛吃醋,不喜歡我跟其他人走太近。”
聞峥聽完,滿意地擡了擡眉。
“不過我沒說是你。”陳周又補充了一句。
接下來陳周就沒離開過大部隊,雖然他不會玩,但是重在參與嘛。而且高爾夫球場的風景真是不錯,起伏有致的綠茵場地仿佛一曲婉轉的樂章,還有穿着白色運動衣的帥氣靓麗的球童陪伴,身邊還有一些談吐不俗的大佬,哦,除了那個嗡嗡喳喳的吳誠康,一切都很美好。
陳周一個菜鳥,才勉強學會揮杆,當然不會玩,把聞峥原本領先的優勢反而拖到最後了。他玩了幾杆子,笑着說:“聞總還是你自己來吧,我先觀摩一下大家怎麽玩。”
吳誠康将球杆扛在肩上:“他們還剩了好幾洞,需要的時間還挺長的。陳總監不打球,太陽挺大,不如我們去那邊坐着休息?”
陳周說:“我不去了,我成天坐在辦公室裏,正好有這個機會出來走走運動一下挺好的。吳總您累了就去休息吧。”
吳誠康見請不動陳周,非常不甘心。但這麽多大佬在場,他也不能對陳周做什麽,便伺機找陳周聊天。
聞峥當然不樂意了,當着自己面調戲他男朋友,當他是死的嗎?“陳周,你來幫我打吧。”
“真讓我打?我打聞總你就輸定了。”陳周笑着說。
聞峥說:“沒事,随便打。”
陳周要打球,吳誠康自然就沒法找他聊天了,他看了一會兒,最後将球杆扔給球童,開上觀光車回休息區去了。
等18洞都打完,大家都折回了休息區。吳誠康已經不見了蹤影,陳周覺得挺好,實在不想應付他。他去衛生間洗臉,順便放一下水。正解了褲子掏出家夥來放水,有人推開衛生間的門進來了:“陳總監,好巧啊。”
陳周驚訝地扭頭:“吳總,您還沒離開呢?”
吳誠康将衛生間的門關上,走到陳周身邊,也不解褲子,就看着陳周尿。把陳周尴尬得不行,但是尿到半途,總不能憋住不尿了,他說:“吳總,您不是來上廁所的?”
吳誠康舔了舔唇:“當然。”說完便解了褲子,也掏出家夥來。
陳周并沒有去看對方的,這種被看了又看回去的事,只有關系極好的朋友才會開這種玩笑,或者互相有意的人會覺得是一種情趣。然而對于一個讨厭的人來說,那純粹就是惡心了,所以他并不想給自己尋惡心。
陳周尿完,迅速離開便池,去洗手臺洗手。沒想到吳誠康也迅速過來了:“呀,陳總監你手上有什麽。”他說着就來抓陳周的手。
陳周在對方快觸碰到自己的時候迅速抽了回來,這惡心的東西剛摸完自己的□□,就想來摸自己的手:“吳總!你幹什麽?”
吳誠康笑嘻嘻地說:“我真在你手上看到個什麽。呀,你臉上也有。”說着就要摸陳周的臉。
陳周揮手拍開他的手臂,猛地閃身,往一旁躲開,迅速往門邊走去。然而他發現衛生間的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反鎖上了,一下子拉不開,得開鎖。這個時間一耽擱,吳誠康就沖過來了,一手撐在門上,将陳周壁咚住了:“陳總監,走這麽快幹什麽,我只是想跟你溝通一下。”
陳周渾身僵硬,因為對方已經貼到自己身上來了,并且将他壓在了廁所門上,他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操,被性騷擾了!
陳周擡起腳,用力狠狠一跺,踩在了對方的腳尖上。
吳成康吃痛,一下子擡起腳,陳周趁機用手肘一撞,頂在對方肚子上,将他逼開了一點,然後用力一把将人推開:“吳總,請你自重!”
吳誠康吃痛,但還是伸手抓住了陳周的胳膊:“陳總監,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我只是想跟你說幾句話,并沒有想對你做什麽。”他的力氣比陳周要大,經常健身的人就是不一樣。
陳周想起對方還沒洗手,汗毛都豎起來了,驚叫出聲:“放開我!”
吳誠康将他往自己身上用力一帶,擡手就要來捂陳周的嘴:“別亂叫!”
陳周哪裏還敢讓他碰自己的嘴,他像頭發怒的公牛一樣,低下頭用力一頂,撞在了吳誠康的下巴上,然後擡起膝蓋狠狠一撞,這下吳誠康是徹底痛狠了,再也顧不上陳周,彎腰捂住了命根子。
陳周趁機迅速打開門,正好碰上來找他的聞峥,聞峥看他驚慌失措的臉:“怎麽了?我剛剛聽見你在叫。”
陳周喘息急促,滿臉通紅,驚魂未定:“碰上變态了。”
“誰?在哪兒?”聞峥說。
陳周指了指門內:“吳誠康。”
聞峥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他騷擾你?”
陳周點點頭,他此刻覺得自己渾身髒得要死,得趕緊去洗澡換衣服。
聞峥鐵青着臉,一腳踢開衛生間的門,進去了。
陳周沒跟進去,他覺得聞峥此刻在暴怒的邊沿,但他并不想制止他。
片刻後,裏面傳出來幾聲痛呼。過了一會兒,聞峥出來了,對陳周說:“好了,我們走!”說着抓住他的手腕就走。
陳周此刻稍稍冷靜了下來:“打得嚴重嗎?得罪了他對峥嵘會不會有影響?”
聞峥冷哼一聲:“死不了。是他先得罪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