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總裁文裏挖心又挖腎(6)

聞嬌對麻藥的耐受度較高,所以手術後沒多久,她就醒過來了。

病房還是那間病房,只是病床邊上多了一個人。

“醒了?”

“嗯。”

床邊的男人陡然露出了笑容,一改平時冷淡禁欲的模樣子:“現在就等着聞小姐請我吃飯了。”

“好啊。”聞嬌也沖他笑了笑。

聞嬌艱難地轉動着頭,環顧四周。

“我是第一個知道你做完手術的人,他們還沒到。”厲遠說。

心源是他找的,醫生是他安排的。所以他最先知道,也不奇怪。

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房間內點着一盞暖色燈,暖黃色的光照下來,讓厲遠看上去都多了點溫柔的味道。

他問:“喝水嗎?”

還不等聞嬌回答。

有人從外面敲了敲門,低聲說:“頭兒,厲承澤來了。”

聞嬌眨眨眼,擡頭望着厲遠:“厲先生先回避一下?”

厲遠神情沒變,但眼底卻飛快地掠過了一絲危險的光芒。

他覺得自己像是無法見人的情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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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先生?”聞嬌催促地出聲。

厲遠回過神,垂下眼眸:“嗯,好。”

說完,他就轉身走向了衛生間的方向,然後拉開門,走了進去。

衛生間的門斜對着聞嬌的病床。

那扇門是玻璃的,只不過外頭看不見裏頭的情景。

但聞嬌莫名有種,厲遠站在裏頭,定定地看着她的錯覺。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了。

歷承澤快步走了進來。

“嬌嬌,你醒了?”

“嗯。”

“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厲承澤在她身邊坐下。

聞嬌突然覺得,厲遠真在衛生間裏頭,隔着一道玻璃門,目光炙熱地盯着她。尤其是這會兒,厲承澤坐了他之前的位置以後。

聞嬌忍不住笑了,道:“沒有哪裏不舒服。”

“那就好。”厲承澤緊繃的神色驟然放松下來。

聞嬌卻起了個壞心,笑着道:“最近都不怎麽見那個女孩兒了,我接下來休養的日子,還能讓她來陪我嗎?”

厲承澤的神色變得怪異了起來,他低聲道:“她好像已經出院了。”

“這樣啊……真遺憾……”聞嬌臉上自然地流露出失望之色。

厲承澤哪裏能容忍她失望呢?

他想了想,開口說了句他以為聞嬌聽了會開心起來的話。

“嬌嬌,等你休養好身體出院,我們就結婚吧。”

厲承澤的話音才剛落下,“嘭”的一聲,突然從衛生間裏傳來。

“怎麽回事?”厲承澤皺了皺眉,說着就要起身往衛生間的方向走過去。

聞嬌及時喊住了他:“可能是風把東西吹地上了。”

厲承澤這才停住腳步,坐了回去,然後又把話題拉回到了結婚上來。

“嬌嬌,你覺得怎麽樣?”厲承澤問。

聞嬌避開了他的視線:“可是我們已經解除婚約了。”

“沒關系,我可以再向你求一次婚。”

“以後再說吧。”聞嬌閉上眼,“我困了。”

左右不急在這一時。

厲承澤放柔了聲音:“好,你睡吧。待會兒叔叔阿姨應該也要到了,我去接他們。”

聞嬌閉着眼沒再出聲。

厲承澤只當她麻醉劑的藥效上頭了,很快就睡過去了。他定定地看了聞嬌一會兒,然後才起身出去。

厲承澤前腳剛走,厲遠後腳就從衛生間裏出來了。

“聞小姐可真喜歡我那個侄子啊,知道我和他有龃龉,還特地讓我避開。”厲遠開口,口吻平靜,但怎麽聽都怎麽有股不爽的味道。

聞嬌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說話。

厲遠的心境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低聲問:“聞小姐和他解除婚約了?”

“唔。”

“為什麽?”厲遠很确定,聞嬌并不知道厲承澤在背後搞出來的那些破事兒。

那又是為了什麽而解除婚約?

難道是……因為聞嬌确診自己有心髒病後,為了不拖累厲承澤,所以故作大方地解除了婚約?

這麽一猜想,厲遠就更覺得紮心了。

就算是一百個厲承澤加起來,那都配不上她啊!

她何必為厲承澤做到這樣的地步?

聞嬌就躺在床上,看着厲遠眼底神情的變化。

等看夠了,聞嬌才慢吞吞地出聲,說:“因為發現他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

嗯?

厲遠一怔。

他不确定地問:“哪裏不一樣?”

“從品行到習慣。”聞嬌慢吞吞地說。

“他花了一千萬,包養了那個叫于安安的女孩兒,就為了把于安安的心換給你。這件事……你知道?”

聞嬌點了下頭,眼底自然地浮現點點失望與痛苦之色。

是啊。

她那麽聰明,那麽厲害。

又怎麽會對此一無所知呢?

她了解之後,就立刻和厲承澤解除了婚約,讓父親另外去尋找心源,她沒有戳穿厲承澤,她為厲承澤保留了臉面,甚至還救了厲承澤……

她實在聰明又果敢,也實在愛憎分明。

他将她當做柔弱的小白兔一樣看待,倒是他狹隘了。

這樣的她,才是最迷人的。

厲遠心頭思緒千回百轉,不過就是一瞬間的事。

他重新看向聞嬌,略遲疑地出聲,問:“那你知道他和于安安有了更親密的關系嗎?”

聞嬌很好地做出了茫然又倉皇的表情:“他和于安安還有……更親密的關系?”

話音落下,聞嬌眼底已經盛滿失望和悲憤之色了。

系統見狀,默默地給聞嬌點了個贊。

大佬真會演!

厲遠哪裏舍得看見聞嬌露出這樣的表情,他忙低聲道:“幸好你已經和他解除婚約了不是嗎?”

聞嬌抿着唇點了下頭。

“你……還喜歡他嗎?”

聞嬌不做聲。

在厲遠看來,明顯就是還有幾分喜歡在的。只是理智促使她做出了遠離厲承澤的舉動。

聞嬌這時候才搖了搖頭,別開視線,說:“反正我和他已經沒有關系了,他和于安安在一起,擁有更親密的關系都可以。”

她果然足夠果斷。

就算再有舊情在,也不會彎腰去撿這麽個破爛。

厲遠的胸口逐漸被陌生的愛意和喜悅填滿,他發現,自己徹底無法抵擋聞嬌的魅力了。

他緊盯着聞嬌,撕下了冷淡禁欲的僞裝,漸漸展露出富有侵略性的一面。

他問:“那聞小姐,願意接受一段新的戀情嗎?”

聞嬌錯愕地盯着他。

她的目光柔和。

她的眼睛是那樣的漂亮。

厲遠沐浴在她的目光之下,只覺得胸口那股陌生的悸動越來越強烈了。

他露出了一個紳士的笑容:“聞小姐,我要追求你。”

不是“我想”,是“我要”。

這個男人,這時候才展露出一點和歷家人的相似之處。

聞嬌拉了拉被子,假裝躲避:“我真的困了。”

厲遠瞥見她的動作,也不覺得氣悶,反而覺得心情好極了,他臉上浮現淡淡笑容:“好,我們可以下次一起吃飯的時候再說。”

厲遠拔腿朝病房門走去。

腳步聲漸漸遠了……

病房裏重新歸于寂靜。

系統小聲問:“你……不會……真的要搞厲遠吧?”

聞嬌翻了個身,反問:“身材這麽好,不值得搞一搞嗎?”

系統陷入了苦惱之中。

值得嗎?不值得嗎?它怎麽回複呢?它真的只是個剛出廠的小系統啊!

其實聞嬌想到的是,原身許的第一個願望。

“我希望能和厲承澤解除婚約,離他和于安安遠遠的,過自己的人生。”

其實最重要的一點就是——

“我希望過自己的人生。”

抛開厲承澤這個渣男,丢開于安安帶來的壞影響,不再做他們愛情的墊腳石,而是擁有新的完美的戀情,過幸福美好的生活……

那就是原身所想要的屬于她自己的人生。

這時候。

于安安也醒過來了。

她捂着胸口,眼淚一連串的掉落。這裏,是不是已經換成聞嬌的心了?

她擡頭看向四周。

病房空蕩蕩,沒有任何人陪伴。

想起曾經和厲承澤那些親密的日夜,仿佛都成了笑話。

于安安吃力地從床頭拿過手機,打給了父母。

“爸,媽,有人害我,他們,他們偷走了我的器官……”

“于安安,大半夜的,你在胡說些什麽啊!發夢呢!”于母罵了一句,然後就挂了電話。

于安安忍不住哭得更傷心了。

原來她費心湊來醫藥費救的家人,是這樣的……

聞嬌……如果沒有聞嬌……多好……

*****

厲氏大樓。

秘書敲響了厲承澤辦公室的門。

“進來。”

秘書拿着一份文件走進來,面色踟蹰。

厲承澤仰頭看了他一眼,聞嬌的手術成功,這兩天他的心情也不錯。所以他也就難得問了一句:“怎麽了?有什麽事?”

秘書遞出那份文件,說:“當年……當年綁架了您的那夥人,已經找到下落了。”

厲承澤面色一冷:“找到了?”

他冷笑道:“正好!在這個時候,拿他們的命,來給我和嬌嬌的婚禮添點喜色。”

秘書的表情卻更怪異了,他結結巴巴地說:“從那夥人的嘴裏,我們還問出了一件事。”

“什麽事?”

“當年……當年救了您的,不是聞小姐。”秘書咽了咽口水,艱難地說:“我們根據他們提供的線索,找了下去。然後發現,發現……當年那個出現在現場的,是,是于安安小姐。”

“這不可能!”厲承澤面色陰沉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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