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任臣歡本來是追着一個新目标去了郊外的片場,溫柔攻勢剛剛見效,正拉着美人在化妝間親、親、我我的時候接到了秦臻電話。兄弟如手足,美人如衣服,挂了電話就讓坐在自己腿上的小鮮肉起來,拍拍屁、股走人了,留小鮮肉在後面直咬牙。
其實任臣歡自從上次進錦城回來後就發現自己出了大問題。當時回京養了好幾天菊花才慢慢恢複,任臣歡決定立刻就撲進各色美人懷抱多幹兩票才能洗刷那一夜的恥辱。誰知前、戲做足美人都展菊待上了,自己卻硬不起來!!軟磨硬泡的讓美人起來再咬兩口,可任臣歡皮都快被磨破了都還是一副蔫、兮兮的樣子,終于一把推開美人,抓起衣服落荒而逃,天要亡我啊!
之後無論怎麽嘗試都是一個結局,很快任少爺不、舉的消息不胫而走。不過任臣歡還算堅強,一邊找醫生治療一邊還努力勾搭,雖然做不到最後但親親抱抱還是可以的,所以這次這位小鮮肉對任臣歡來說根本屁都不是,任少爺現在“心裏有人”了,繼續勾搭只是為了給悲催的生活找點樂子轉移注意力。是的,任臣歡心裏很清楚,這都是那個叫林遠的王八蛋害的!要解決這個問題多半是那句話,解鈴還須系鈴人,TMD!任臣歡發誓,要是讓他找到林遠,一定重振雄風,不把他丫的幹、得下不了床這事兒沒完!
從郊區回來加上路上堵車,當任臣歡到秦臻這裏的時候已經傍晚。見到上次放鴿子的人,先狠狠錘了他一拳,“丫的你上次把老子害慘了!”上次事情剛剛發生,任臣歡難以啓齒,現在整個人都在一定要找到林遠報仇雪恨的雞血中無法自拔,見到自己兄弟頓時覺得所有委屈都湧了上來,充滿了訴說的欲、望。
任臣歡的花拳繡腿砸在秦臻身上跟撓癢癢似的,秦臻無所謂的擦擦肩,跟任臣歡倒上一杯酒,“說吧,上次到底怎麽了,支支吾吾的。”
任臣歡端起酒杯仰頭飲盡,漲紅了臉将自己被上了不說,如今還不、舉的人生杯具磕磕巴巴的說了,聽的秦臻一愣一愣的,自己貌似不經意間造成了一場慘劇,難怪這丫最近老是怪腔怪調的。
任臣歡一杯接一杯喝酒,喝醉之後整個人無比亢奮,一直嚷嚷,
“林遠你走着瞧,等老子搞、死你!”
秦臻蹙眉,“林遠?”
“對!林遠!他丫的,叫這麽個破名字,那麽多人林遠,叫我怎麽找!”繼續嚷嚷。
秦臻囧了,不會是自己認識的林遠吧?說來那天晚上林遠确實在那個酒吧,自己帶着司晨走後就他一個人留下喝悶酒。不過不太可能啊,林遠看上去那麽喜歡司晨,雖然剛被拒絕了,不至于轉眼就跟陌生人上、床了吧。不過,看看此時喝多了瘋魔的任臣歡,嗯,酒後、亂、性什麽的,說不準。還是不要告訴任臣歡了,确實叫林遠的人那麽多,萬一不是呢,叫任臣歡鬧到司晨公司除了給司晨添麻煩不作他想。于是任臣歡跟林遠驚險的擦肩而過。
看着可憐的好兄弟,秦臻也挺心疼,叫張媽煮了醒酒湯,好歹勸着任臣歡吃了點東西,“蹄髈,你最愛的,不是老嚷嚷補充膠原蛋白麽,你最美了。”哄喝醉的人就像哄小孩子一樣的。
直到第二天任臣歡睡醒過來,秦臻才有機會跟他談正事。将自己的安排以及秦父遺囑的事情簡單說了,“我這次回來就是見王律師說遺囑的事情,除了小陳都沒人知道我回來了,所以昨天才叫你來我這兒喝酒,怕出去被人碰到。”
要替自己指證秦蓉的人還需要任臣歡家裏打點才能僞造出無懈可擊的來龍去脈。任臣歡平時愛玩歸愛玩,對待秦臻的事情是百分百上心,此時拍着胸脯,“沒問題,都交給我吧。你趕快把錦城那個秘密情、人搞定了回來收網。”
想到司晨,秦臻笑笑,“快了!”哥這不還攻略着麽。
送走任臣歡,秦臻也跟着就出了門,心理有牽挂,在帝都一刻都呆不住。這次回來該做的事情都做了,接下來要好好将下周的行程落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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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秦臻從錦城機場到達口出來的時候沒有發現居然有人跟着自己。一個帶着鴨舌帽的中年男人看着秦臻往停車場走去,摸出手機,“他回來了,之前沒跟到是哪班飛機,但這次明顯是從帝都過來的飛機。”電話那頭說了什麽,“好,明白,我的人會繼續盯着。”
這人是方家在錦城的勢力,剛剛通話的對象正是方以鑫。那次在司晨公司樓下的偶遇還是留下了隐患。狡猾如方以鑫,壞事做多了總是更加多疑,雖然當場沒有捉到人,但事後越想越不對勁兒,于是方以鑫讓手下一直盯着那棟樓,下面的人手機裏都有秦臻的照片,沒盯多久就發現了秦臻。并陸續将收集到的情報反饋給方以鑫。
沒想到秦臻這麽能忍氣吞聲,居然給人當司機!真想得出來,方以鑫得知消息後立馬告訴了秦榮。秦榮是個沒腦子的人,當時樂得前仰後合,拍手稱快,那個耀武揚威的大哥居然淪落到幫人開車!但是方以鑫卻很是警惕,卧薪嘗膽什麽的最恐怖了有沒有!本來想着反正按照計劃下個股東大會就可以将秦臻徹底置于死地,只是叫人繼續注意動靜,沒有立即采取行動。但是最近不僅那個膽小如鼠的部門經理改口,秦臻那邊的人更是死咬着自己屬下不放手,方以鑫有點焦躁。況且現在秦臻已經撇清了關系,本可以直接回來接管秦氏,為什麽還遲遲不回來呢?除了是在醞釀大招,方以鑫不作他想!(所謂陰謀論)
前天手下突然彙報說秦臻離開了錦城,但不知去向,當時方以鑫就開始緊張,讓帝都這邊手下以及秦榮那邊都盯緊點兒,別讓秦臻鑽了空子,誰知這秦臻又回去了。不過很明顯秦臻來過帝都,這麽匆匆忙忙短時間來回,肯定是已經在行動了,方以鑫趕緊找來秦蓉将情況說了。
“你那邊有什麽把柄都捂緊了,我看這小子偷偷摸摸回京肯定又問題。”
“大哥,你放心,我這邊都做得幹幹淨淨的,他抓不着毛病。”秦榮不以為然。
“你說他到底回來幹什麽?為什麽不光明正大地要回秦氏?”
“他是做司機做傻了吧,哈哈。”想到這茬秦榮又樂了。
“不行,你不知道秦臻的手段,這裏面肯定有問題,要是真給他找到證據,不僅你的秦氏沒了,方家都要跟着你倒黴,這不是簡單的經濟犯罪,涉及到上面,沒有輕饒的可能。”
提到這次動手腳的案子,秦榮終于有點緊張了。本來事情很簡單,在方以鑫授意下,秦蓉買通秦氏一個高管,挪用了一筆巨額公款,想要把事情栽到秦臻頭上。但是事情太巧,涉事的是秦氏旗下的基建公司,承包了政府的一個跨河大橋的工程。其實挪用的公款跟那個工程并沒有直接聯系,但運氣不好在建的大橋居然在一場暴雨後發生了垮塌,死了十幾號工人。政府一查說是豆腐渣工程,整個涉案團隊都被控制,這才牽連出挪用公款的事情,更巧的是上頭嚴打,查出跟這個工程也有關系,涉嫌貪、污、受、賄,事情越扯越大,所以當時被咬出來的秦臻才連夜逃了。秦蓉事後也很後怕,不過見目的達到,自己摘得幹淨,便也安下心來,至于秦氏下面的基建公司這次的損失,秦榮一點也不在意,反正秦家生意做得廣,不缺這一塊兒。(要是秦父知道,肯定被他氣得從地裏爬出來!)
秦榮不知道的是,豆腐渣工程的事情是方以鑫在背後搗的鬼,不然秦臻眼皮子底下的公司誰敢偷工減料。方以鑫也是抓住了時機可以把秦氏的工程往上頭忌諱的方向帶,借着秦榮這個冤大頭,這次之後方家就接機吞了本來秦氏的生意。
話說回來,秦榮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連聲問,“那怎麽辦?秦臻要回來我們也擋不住啊!?怎麽辦?我是覺得應該沒有把柄了。。。”到這個時候秦榮也開始不确定,自家大哥的本事自己清楚。
方以鑫眼裏閃過兇光,“擋不住。。。”
“是呀,他現在清白了,腿長他身上,難道我想不讓他回來他就不回來了?”
“誰說擋不住?命都沒了他怎麽回來?”方以鑫直直看向秦榮,
“你,你的意思是???”秦榮很是吃驚,方以鑫話裏的意思很明顯,但是畢竟是自己親哥,秦榮沒有想到需要走這一步。
“現在不是優柔寡斷的時候,你拿他當親哥,他拿你當親弟了嗎?公司為什麽給他一個人獨吞?這次要是他回來了,你以為有好果子吃?”方以鑫繼續煽風點火,“我倒是無所謂,但是你還有小妹啊,你要是坐牢了,小妹怎麽辦?你忍心嗎?再說,他現在一個人在外地,最是下手的好時機。”
秦榮沉默了半晌,終于擡頭,“大哥,你看着辦吧!”說完垂頭逃似的跑了出去。
方以鑫看着秦榮窩囊的背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