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這會兒任臣歡已經到醫院,正跟秦臻大眼對小眼,兄弟倆都很郁悶。
“你為什麽沒告訴我你認識林遠!?”任小受控訴道。
“我怎麽知道真的這麽巧同名同姓呢。你見到他了?他現在起得了床嗎?。”秦臻心情不好,語氣也不好。
秦臻還記着任小受的大言不慚呢,任臣歡更加委屈,面子還是要的,這次打死我也不說,撇撇嘴不說話。
“如果能讓你好受點兒,我跟司晨暫時掰了。”遲早是要被知道的,秦臻直接了當。
任臣歡擡眼看他,發現對方面無表情,看不出端倪,“我一點也不好受,沒有任何事能讓我現在好受一點,”除非林遠自己躺平。“為什麽要掰?我看他好像很在意你啊。”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打動的人居然被自己推開,秦臻更加難受,“是我。”
任臣歡這次比較吃驚,不過想想自己也是自作自受,“你活該光棍兒一輩子。這次又是為什麽?”
“在沒把帝都的事情解決之前跟我在一起對他來說太危險了。方以鑫什麽都幹得出來。”
“我現在相信你是認真的了,所以剛才說暫時是指解決完了你再殺回來?”任臣歡繼續嘴賤,“你小心再回來的時候他都跟人跑了。”
秦臻覺得今天任臣歡格外欠揍,不想理他,躺好身子閉眼。
見他不理自己,傻坐在那兒也無聊,任臣歡吩咐特護把人照看好,回了酒店。剛坐下就接到帝都那邊電話,說是一大早秦蓉就急匆匆的出門,跟着的人發現他去了在市區的一處公寓,過了2個小時才離開,不一會兒方以鑫也從樓裏出來。
“那處公寓不是方以鑫的?”
“是一處我們一直沒有發現過的房産。”
“查查戶主。”
秦蓉今天的反應很明顯是得知事情沒成着急跟方以鑫商量對策呢,這好弟弟,秦臻他爹要是還在得被活活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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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秦蓉也就是被方以鑫當槍使,還是不怎麽好使的破槍。接到方以鑫召喚,一大早提心吊膽,不知道事情是成了還是沒成。成了他也心裏不好受,沒成就更是撕心裂肺了。果不其然,見到方以鑫第一句話就被告知行動失敗,人估計馬上就要殺回來,各自仔細擦幹淨屁股,準備要開戰了。
得知人中槍都沒死,秦蓉不得不佩服這個大哥不僅有能力而且命好,不由得更加畏懼,“他這回來我還不得掉層皮?!哥,還能補刀嗎?”這會兒倒是毫不猶豫想要自家親哥哥的命了。
“他現在有了防備,你以為那麽好下手,況且剛那一票我們已經被盯上,這條路走不通了。”看着秦蓉本來長得眉清目秀的,現在一臉窩囊樣,方以鑫還是安慰道,“也不用太緊張,現在他能直接操作的無非就是建築那塊兒的案子,沒有人能咬到你我,放心吧。”
秦蓉将信将疑,但也無話可說,起身想要告辭,突然回頭,“哥,有件事得跟你說,純純可能懷孕了,本來還沒确定,想着先不告訴大家的,但這個節骨眼兒上不是,哥你可得幫我啊。”
方以鑫心裏吃了一驚,倒不是因為小妹懷孕,而是秦蓉居然想要以此要挾,沒想到跟了自己這麽些年,對外沒看他多長進,倒是對自己有心眼了。看着秦蓉,突然就笑了,“這是喜事兒,怎麽不早說,你放心,我不會讓小妹母子将來無依無靠的。”心裏輕哼一聲,要是你靠得住,母豬豈止能上樹,都能上天了。
接下來幾天雖然連着周末,但司晨整個人都全身心的撲在工作上,不給自己消停,也不去醫院。那天秦臻的态度再明顯不過,何必自讨沒趣。
倒是林遠,找不到任臣歡,三天兩頭想去醫院堵人。本來想着司晨去的話自己也有借口跟着去看秦臻,直到連着兩三天都沒見司晨有要去醫院的意思才後知後覺的從肖潇那裏知道了實情。這下不用借口了,他秦臻居然做得出來!?立馬就沖到醫院想要找秦臻晦氣,卻被告知人昨夜已經要求提前出院。
因為醫院那邊都交接給任臣歡了,也沒人通知林遠,這種找上門來被告之人走茶涼的事情這周內林遠已經第二次碰到,只覺得有氣無處撒。
想着秦臻居然不告而別,林遠一個電話打給司晨,劈頭蓋臉就是一句,“秦臻出院了你知道嗎?”
其實司晨剛剛得到了消息,因為秦臻給他發了條信息,短短四個字,沒有別的內容。
-我回去了
“嗯,知道,他回京了。”司晨淡淡。
“你們這算什麽?我RI!”林遠比當事人還要憤怒。
“沒什麽,他回去很正常,不跟你說了,我在做事。”司晨不想多說直接挂了電話。
林遠聽着手機忙音,覺得這個世界好奇幻,自己有點hold不住。所以秦臻突然出現突然消失就是涮我玩兒?主力攻擊搶走司晨不說還帶個副手對自己二次打擊!(你真的不是主角,想太多了。)
秦臻本來就身體很好,傷口愈合很快,他一刻也不想多耽擱,越早回去解決問題自己就能越快回來跟司晨重新開始。任臣歡也躲人躲得心煩,二人一拍即合,一等到醫生點頭,立刻就安排出院,連夜飛回了帝都。
臨走前秦臻有過無數念頭,最想要的還是去見司晨一面,但怕自己控制不住感情流露,最終只在飛機起飛前給司晨發了條短信。司晨肯定會失望會難受,不過他一向很堅強,過段時間就會好起來,秦臻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秦氏的董事大會就在下周,回歸的第一步就是将秦蓉拉下馬,秦氏容不得吃裏扒外的家夥指手畫腳。
秦臻住進了任臣歡的地方,在董事大會之前要确保萬無一失。一直以來只是通過電話網絡聯系的助手小陳也闊別多日再次見到自己老板。
“您離開的這段時間二少經常與幾個大股東周旋,有拉攏的意思,不過在您回來之前,其他股東大多都是觀望态度,并沒有任何表态。另外他多次想要掌控地産這一塊兒,現在明面上他說了算,但我們的人還是穩着大梁。他這幾次動作都是跟剛挂牌的廣南門外16號地有關。。。”小陳仔細的彙報近期秦氏相關事宜。
任臣歡在一旁聽着插了一句,“那小子肯定覺得你抓不住他小辮子,這都開始打其他注意了。”
秦臻自然心理有數,“無論他打什麽注意都是癡心妄想。”合上手裏的文件夾,“小陳辛苦了,今天就到這兒,你回去通知其他人,董事會那天我會出現的。”
看着小陳離開,二人的話題自然的轉向找人作僞證的事情。
“方以鑫他們這次算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還是阿臻你精明。”任臣歡只是運用家裏資源幫秦臻執行計劃,真正出主意的人還是秦臻。
找人做僞證不是那麽容易的,畢竟不是随便出來個人說是受秦榮指使就能讓人信服的。可是方以鑫做事謹慎,中間隔了幾層下達命令,那個經理供出來的上線終于熬不住招供,但是他根本不知道給自己指令的人是誰,都是通過暗號網上接頭。即使明眼人随便就能想到後面是誰,奈何沒有證據啊。
所以秦臻就利用方以鑫這個設定以毒攻毒,給憑空造個上線出來,又通過任臣歡從內部得到的供詞,将找來的人完美“包裝”,将僞造的行跡故意洩露給警方,任誰看都是警方英明神武順藤摸瓜逮到的人,而且人家自己也都招了,難道方以鑫他們能站出來指證說那個是假的,因為真的在我這裏?到最後只能是啞巴吃黃連。不過可惜的是這種單線接頭不能同時将秦榮方以鑫拉下水,這次就先便宜方以鑫了,攘外必先安內。
秦臻沒有表情,“拘捕令批下來了吧?董事會那天的好戲靠你的人挑大梁。”
“早就批下來了,我讓他們先捏着,就等你號令,哈哈。”看那小子不順眼很久,任臣歡特別期待。
“人抓住了不代表就能定罪,能不能趁此機會挖出他那邊真正的證據還是兩說。”秦臻并不指望這次就能讓秦榮徹底翻不了身,只是剔除秦氏的蛀蟲罷了,方家一天不倒,就還會有其他人前仆後繼替方以鑫賣命。在那種貪心不足蛇吞象的人眼裏,秦氏越風光就越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我知道,但也不能把自己逼得太緊了不是。阿臻啊,你真的就沒有跟司晨再聯系?”正事說完,任臣歡開始八卦。
見秦臻不回答,好奇寶寶繼續追問,“話說,你們做過了吧?”在錦城呆了這麽久,肯定應該發生點兒什麽才合理。
秦臻眉頭一挑,終于破功,“你以為都像你,無聊。”起身回房間。自己跟司晨好像最親密的接觸就是跟他擦藥油的時候?直接的肌膚相觸的話。秦小臻最接近目标是打球那次,可惜隔着衣服。能夠這樣那樣為所欲為的都是在夢裏。秦臻其實最可憐,連林遠都不如,人家直接都二度上壘了。
任臣歡又被鄙視,悻悻的一個人坐着,他已經很清心寡欲了,所以時不時的想林遠只是因為久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