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任臣歡在裏面剛脫下外套,就聽到門鈴聲,心想來得真快,怎麽辦,要開門嗎!?在房間裏轉了幾圈,在心裏安慰自己,不嘗試一下怎麽知道是不是非他不可呢。咬咬牙前去開門。
門打開的瞬間林遠就迅速将身子送了進屋,怕人反應過來将自己鎖在門外。任臣歡來不及反應就見一個高大的男人擠了進來,還迅速反手鎖上門。定睛一看,下巴掉地上了,“你做鴨?”
任臣歡的關注點有點奇怪,林遠嘴角抽搐,定定看着眼前細皮嫩肉的男人,突然一把将人扛起幾步走到床邊将人丢在床上。不等任臣歡回過神來就附身壓上去一口叼住對方唇瓣。
任臣歡驚慌中張口就咬,很快嘴裏就浸滿鐵鏽味。但林遠一點不退縮,更加兇猛的舔、舐、吮、咬。任臣歡片刻就敗下陣來,偃旗息鼓好一陣子的身體立馬被點燃,破罐子破摔的跟人死纏在了一起。
林遠手腳熟練的迅速将人剝、幹淨,本想懲罰性的直沖而、入,猶豫一秒鐘還是伸手抓過床頭的任臣歡事先就準備好的東西。接下來便是一場曠日持久的運動。
林遠平躺,胸口還起起伏伏劇烈喘息着。任臣歡匐在床上,顯然累極,眼睛都懶得睜開,睫毛微微顫抖,一只手被林遠死死抓住,這次無論如何不能讓人跑了。
休息片刻,林遠翻過身,腿搭到任臣歡腿上,摟過人肩頭看着他還微微泛紅的臉頰。
任臣歡眯縫着眼,“看什麽,你個王八蛋。”聲音懶懶的,罵人的話聽起來像是撒嬌。
“你還跑麽?”
跑!怎麽不跑,回回見面都是這種結局,不跑是傻缺。任臣歡不說話。
“你那麽欠,居然叫鴨、子,嗯?”
任臣歡這才反應過來,“人給你搞哪兒去了?真行啊你!”
“怎麽,還不夠?”說着就又要翻身壓上去。
任臣歡手腳并用,将人撥拉開,“少來!”閉上眼睛,“差不多了就給我滾。”
林遠安靜了好久,任臣歡納悶兒睜開眼睛,林遠黑漆漆的眼珠子靜靜的盯着自己,任臣歡心跳漏了一拍,就聽他開口。
“我喜歡你。”又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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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遠是真心話,跟以前喜歡司晨的感覺不同,任臣歡總是能讓自己一顆心躁動不安。林遠想要跟他好好在一起。
任臣歡不自在,翻身背對林遠,閉眼。突然說這個幹嘛,真是的,喜歡小爺的人多了去了。不理他。但是總覺得身體不對勁兒,好像髒器分泌的激素水平過高,攪得五髒六腑都找不到正确位置。任臣歡揉揉胸口。
見他不說話,林遠也不硬逼,反正人是自己的了,跑哪兒都給逮回來。伸手環住任臣歡纖細的腰肢,将人窩進懷裏。睡覺。
第二天秦臻才得到王于哲的消息。
“王于哲是司晨先生拉近集遠這個項目的。跟司晨先生各分5%的股權。二人曾經也有生意上的來往,不過消息顯示沒什麽私交。”
又是那個項目,司晨來帝都是為了自己,秦臻覺得這一點可以肯定,不然沒有其他合理解釋。想到這兒他是又欣慰又生氣,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自己還是顧忌方以鑫那個老狐貍的,但是眼睜睜看着心上人近在眼前卻不敢圈入自己領地,着實令人不爽。
助手将一封請柬放到桌上,“這是明晚佳怡慈善晚宴的邀請函。”
“不去。”秦臻從不喜歡抛頭露面。
“王于哲跟主辦方是好友,他好像邀請了司晨先生。”
“去準備準備,該捐多少捐多少。”這就是要去的意思了。
“您要找女伴嗎?”
“不用,我叫臣歡陪我。”
王于哲确實邀請了司晨同去參加那個慈善晚宴,司晨本來不想跟王于哲私底下交往太過密切,但對方說得冠冕堂皇,你剛來帝都,要多借這種場合接觸圈子裏的人,從商最注重人脈,這話說得無可挑剔,司晨只好點頭答應,不過他要帶着林遠一起。王于哲無所謂,司晨來了就好。
晚宴那天秦臻跟任臣歡早早就到,二人站在角落小聲聊天。但兩個人都明顯有點心不在焉,目光時不時瞟向門口。
很快目标就出現了,司晨跟王于哲并肩走進來,穿着燕尾服的司晨比平時看起來更加奪目,跟王于哲站在一起別說還挺登對,一出現立馬就吸引了大量眼球。主辦方見到王于哲熱情的迎了上去,王于哲紳士的虛扶着司晨肩膀,将他介紹給其他人。
跟來跟在後面的林遠一進門就迅速鎖定了任臣歡,趁着司晨他們互相認識的時候偷偷溜走,徑直向任臣歡走來。
“你跟林遠見過了?”秦臻看林遠走向這邊的時候還面帶笑容,跟旁邊這個人怎麽有種□□滿滿的感覺。
“咳咳,算是吧。”任臣歡摸摸鼻子,“我過去一下。”迅速抛棄發小,迎着林遠走去。他可不想讓秦臻知道自己已經被攻克。
二人中途碰頭,任臣歡遞過去一個眼神,示意去那邊說,帶着林遠偷摸溜走過二人世界去了。
秦臻看得嘴角直抽,這兩個人動作挺快啊,摸摸下巴,看來那天的電話起了不少作用。秦月老深感欣慰。
月老喝一口手裏的酒,視線轉回司晨那邊,臉瞬間黑下來。王于哲一直圍着司晨轉,之前虛扶的手現在直接就壓在了對方肩頭,從秦臻的角度簡直像是将人直接摟在懷裏,時不時低頭說笑着什麽,頭跟頭貼的極近。
其實司晨一直被人拉着轉圈也很苦惱,每每拉開些距離王于哲就立馬貼上來,仿佛要告訴所有人跟司晨的親密關系,這讓司晨很是厭煩。但礙于合作關系,又不好發作,只得敷衍應付。
秦臻将喝幹的酒杯放在桌邊,從侍應手中托盤上重新取了一杯,款步向司晨走去。正在說笑的一群人看到秦臻走進,紛紛露出驚喜的神色,“秦董,真是難得一見啊!”
但秦臻依舊那張招牌冷臉,幾不可查的點點頭算是回應,徑直停在司晨面前。看到秦臻司晨眼睛一亮,又迅速掩飾過去,正以為秦臻要開口打招呼,就見對方巧妙的移步站到自己和王于哲中間,還伸手直接摟過自己肩膀,“你怎麽在這裏,走,我帶你認識幾個朋友。”說完就半抱着司晨脫離了那幫人。
王于哲被擠在一旁,有些尴尬,不過此時周圍人沒空注意到他,正議論紛紛。
“他們什麽關系?”
“你看到了吧,剛秦董居然笑了!”
“是呀是呀,簡直是奇跡,這個司晨什麽來頭。”
衆人又紛紛轉過頭追問王于哲,“于哲,剛明明看到那個司晨是跟着你進來的呀,怎麽又跟秦董走了?”
王于哲穩穩心神,紳士的笑笑,“他們是老朋友了,呵呵。”感覺非常沒面子,卻又無可奈何,秦臻是誰,自己可惹不起,那天酒店事件過後自己就應該有所覺悟。王于哲搖搖頭,可惜了。
這邊秦臻摟着司晨走到偏僻處,司晨一把掙開秦臻的鉗制。
“公共場合,摟摟抱抱幹什麽。”司晨臉微紅。
“你的于哲抱得,我就抱不得?”秦臻發小孩子脾氣了。
知道秦臻醋翻了,司晨整整領結,站定,“你不怕被人看到了?”
正中死穴,秦臻瞪圓了眼睛,“你知道還跑來帝都?”
“在你眼裏我就是那種畏畏縮縮活該一輩子躲着的人嗎?”司晨有些動怒。
沒想到司晨會這樣想,秦臻呆住了,“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見司晨擡頭期待的看着自己,秦臻終于說出,“我是怕你受傷害。我擔心你。”
司晨吐出一口氣,“但是我不要一個人站得遠遠的,我想要跟你在一起,有什麽可以一起面對,而不是被抛在一邊提心吊膽的等着塵埃落定。”
這可能是司晨這輩子說得最直白的一句話,說完自己就臉紅了。秦臻再次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段話,只覺得自己之前的決定蠢得離譜,也不管周圍可能有人看到,摟過司晨吻住了對方一直誘惑着自己的雙唇。
這是二人的初吻。看起來冰冷的人雙唇卻格外火熱,更加火熱的舌頭堅定而有力的撬開司晨齒縫,鈎纏着對方舌頭在口腔裏面激烈翻攪。從來沒有過這樣強烈體驗的司晨只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離,只能癱軟的伏在秦臻身上,唯有胸腔裏的跳動任然生機蓬勃,甚至頻率快得有些離譜。
一吻過後秦臻留戀不舍的松開對方唇舌,雙手還捧着司晨臉頰,食指輕輕擦拭司晨唇角溢出的水跡,引得對方身體微微抖動。
“對不起,是我錯了。”秦臻語氣溫柔得可以擠出水來。
司晨有些不習慣,扭了扭身子,此時人還貼在秦臻懷裏,身體一動就敏銳的發現秦臻下面已經升旗了。像被刺猬紮到一樣,司晨猛的彈開,咬牙切齒,“你個色、魔!”
秦臻一本正經站直身子理了理衣擺,“太想你了。”
本來很溫馨的一句話,此情此景司晨只聽出了猥、瑣的意思,臉色漲紅,“我先走了。回聊!”老子還沒原諒你呢,別想入非非。
為什麽一段時間沒見,這人學會臉紅這麽可愛的技能了?秦臻心情暴雪轉晴。回聊?秦臻理解為我在酒店等你回來再聊的意思,看着一溜煙消失的身影,露齒一笑。
這時看到任臣歡跟林遠從另一邊一前一後的出來,林遠跟秦臻點點頭也離開。
秦臻上下打量任臣歡,剛還穿得整整齊齊的,現在領結都歪了,褲子上的褶皺是怎麽回事?還有,嘴唇像是塗了口紅一樣的,啧,兩人夠狂放的啊。
“你們那天不只是見了一面吧?”秦臻真想吹口哨,“林遠多大來着,讓我想想,好像要比你小個十歲?啧啧。”言下之意老牛還被嫩草壓,你丢不丢臉。
任臣歡這會兒正值百花齊放蜜月期,心裏那道坎兒早就邁過去了,“阿臻,不是我說你,你多大來着?讓我想想,嗯,快四十了吧,啧啧。”
雖不明說,秦臻還是秒懂,冷冷看他一眼,“很快就不是了。”說完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