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痞帥校草他很撩
“陳就?”林意瑾嗓音沙啞,澀滞的聲音從幹裂的唇中溢出來,“你怎麽....?”
“別說話,保持體力。”他在她身旁安慰道。盡量與她步調一致。
不遠處,沸騰的觀禮臺上,梁碩用胳膊肘搗了搗喬昱,擰着難舍難分的眉毛:“陳就這幹啥呢?陪跑?!”
喬昱舌頭頂着上颚,眯眼瞧了會,半晌感嘆了一句:“浪到運動會上我也是沒有想到。”
陳就沿着操場的最內圈,在不妨礙比賽隊伍的前提下,跟在了林意瑾身側——陪跑。
這算是桐川大學的新鮮事兒。
他的個子高,把林意瑾籠在自己的身影之下,莫名透出一股寵愛。觀禮臺上的同學眼睛瞪得大,嘴巴張地開,嗓子裏發出豬嚎般磕糖的尖叫。
其中跑在最前頭的女生因為回頭一睹陳就,被第二輕易趕超。
那邊的裁判遲疑兩秒後才反應過來,跺着腳吹得勺子嗡嗡作響。但哨聲越大,大家越興奮,尖叫聲一度淹沒那上氣不接下氣的哨響。
能讓陳就陪跑?啧,人間奇聞。
時隔三年,陳就再次在校運動會上出了風頭。第一次是因為帥,第二次是秀恩愛。
“陳就女朋友?”梁碩繃着嘴,回憶了一下項目名單,“林意....啥來着,是她嘛?”
喬昱點點頭,本想把“林一斤”三個字補充完整,但是到嘴邊有些燙嘴,幹脆沒接話。
“弄半天,陳就那天找我劃掉名字的是嫂子?”梁碩改口改地也挺快的。
喬昱被太陽曬得擠眉弄眼:“還有這事兒?”
“嗯。我以為是他剛看上了哪個小姑娘來着....”
看上了一個女孩,故意劃掉人比賽名字,順理成章地犯渾....但沒想到,事情背後的真相居然是——陳就心疼女朋友參賽項目太多....
喬昱“搶”了學妹的小扇子,強行給自己降溫,上邊的卡通人物被他搖地“四分五裂”,嘴上醋溜溜地:“操,陳就這麽會談戀愛......”
“調整一下呼吸,沒事,跑完了就行。”陳就平時運動鍛煉,身體素質極好,跟了大半圈,氣都沒亂一下。
此時“會談戀愛的陳就”溫柔地給他家林意瑾做着心理疏導,與整個運動競技畫風極其不合。林意瑾換了口氣,預支了大半條命回了個“好。”
眼看到了最後一圈沖刺,她完全是靠甩着胳膊強行讓自己往終點挪。她太想停下來走兩步了,可是他分了她的想要放棄的心思。
除了兩個瘦高的體育特長生還精力十足地沖在前列,其餘人三三兩兩地距離慢慢縮短。
就連那會兒趕超在前的林以清此時也拖着沉重的身子被落在中游。林意瑾三兩步趕了上來,與之并排,不相上下。
周圍的紅色跑道,在林意瑾的眼前花了影,變成了一抹暗紅遮了眼般。四肢灌了鉛似得拖在地上,又輕飄飄地沒了知覺。嗓子像是被利器穿透,來不及縫合,往外滲血。
濃郁的血腥味從喉嚨處蔓延開來,彌漫充斥整個口腔。
她到身體極限了。
林以清也沒好到那裏去,瞥見了最邊上的陳就,心頭的怒火灼傷喉嚨。耳邊的風從耳朵裏灌進去敲鑼打鼓般讓人耳鳴。
趕上林以清的那麽一瞬,林意瑾突然帶起一股拼命往前沖的勁兒,倒不為了個名次,超過林以清就行。
在同人文世界裏,林以清這個人物的存在,就像是存在于她和陳就之間的一道坎。到了現實世界,或許沒有林以清,但總會有別的出來替代:或許是家庭背景,或許是世人輿論,或許是其他圍着陳就悠悠轉的女人。
以前的林意瑾望着桃花開滿身的陳就,她總是止步于遠遠地踮腳望一眼,她從不敢往前挪一步。因為不确定性因素太多,因為她不知道這一步是輸還是贏。
但現在,她想試一試。她想努力去争一個終點,那裏站着陳就。
熱浪随腳底同步往前滾着,熱辣的陽光像是天空中擠進來的鋒利刀片,生生地割人眼。
最後一段沖刺是直線跑道,陳就在她身旁喊了句話後,慢慢停下了步子。他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淡粉的眼尾盛着濃到化不開的心疼。
林意瑾幾乎連腳下的之間跑道都看不清直還是彎了,汗順着側頰流了下來,滴進白襯衫領口裏。她攢着一股勁兒往前沖。
觀禮臺的加油吶喊聲轟鳴般刺着耳膜,她穿過衆人注視的目光,擠進層層音浪,奔向了終點。
最終,林意瑾拿了個第三名。林以清以極微妙的時差居于第五。
前兩名是體育生,第三名,林意瑾沒想過會是她自己。最重要的,她跑贏了林以清,還隔了個名次。
期間,胖嘟嘟的班長領着一堆人喊破了嗓子般給林意瑾加油。最後因為林意瑾取得名次興奮過度,加上之前叫喊缺氧,直接在觀禮臺暈了過去。
後來由梁碩等人架着送去了醫務室。
一心想在運動會撩妹的梁碩,妹沒撩着,倒因為“助人為樂”上了運動會的好人好事榜單。
算是好事一樁。
林意瑾站在終點,臉色煞白沒有回血。夏檸擰開了瓶水遞給她。
她接了過來,像是邀功的小朋友,望着正走過來的陳就彎了彎唇角。
随即眼前模糊.....她人倒了下去。手上的礦泉水瓶掉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
“意瑾!”
那天地面被太陽燒地滾燙,水從瓶口咕嚕咕嚕往外湧着。
那天林以清看見陳就把人抱起,護在懷裏,她好像不得不相信發光的月亮。
—
林意瑾醒過來時,陳就正抱着她往校門口走。
鴉羽般的長睫輕輕掃過下眼睑,萦繞鼻尖清冽的香氣很是熟悉。她沒睜眼,手卻勾上了他緊實的脖頸。
陳就的步子緩了緩,低眼看着懷裏的女孩兒,淡漠的眸子裏閃過一瞬柔軟的情緒。
林意瑾的臉色慢慢恢複了過來,白裏透粉的臉上汗漬未幹,白襯衫下的一肌一理攢着水似得透着鮮。身上被太陽灼地發燙,一寸一寸地泛着薄紅,那麽一勾手,就足夠讓人心慌動蕩。
他開了車門,把人緩緩地生怕磕着碰着放進去。林意瑾順勢軟着身子躺在了後座,偏偏勾着他的手不松。
只怪睫毛演技不佳,顫地厲害。他手臂撐在她的身側,低笑了一聲:“還不醒?”
演不下去,她只好緩緩睜開眼。陳就離地她好近,近地能數清他的睫毛。她很近地打量他。
漆黑發亮的眸子掩在眉骨的深影裏,眉宇間透着一股痞氣,下颌線裁地立體又分明,五官鑿出來般好看。
也不知是哪股沖動,她突然仰頭,吻上了他的下唇,小心翼翼又大膽,指尖都發了麻。
剛跑完步身子太虛弱,她那一瞬要往回跌落,偏偏被他立刻吮住了唇。他輕輕的含住她的上唇,停了瞬間,轉而全部侵略。
霸道又強勢。
她像是一只小船,在平靜的大海裏悠揚流轉,腳底下的軟綿慢慢傳遍四肢,到了腦海裏暈地不剩一點清明。
她仰着頭,與他接吻。動作生澀卻沉溺其中。
溫柔寬厚的手掌尋了空隙扶上她的後頸,以便她與他盡興。
他的笑意從難分不舍的唇瓣中溢出來。有些人一股子清冷,他站在那兒任由別人投懷送抱是迷人。
當他動了情,生了欲,渾身清冷夾帶炙熱,失了控,着了瘋,成了摸上美人裙子的人,這才近乎瘋狂的迷人。
她的情欲熏地眼睛漆黑而亮,眼眶微微泛紅,氤氲着一層霧。待她換不過來氣時,他才饒了她,唇瓣若即若離地分開。
他貼地好近,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唇角。
“我跑完了,獎勵是什麽?”她有些羞,小口小口地喘着氣,嗫嚅問道。
他盯着她的唇被吮地泛紅誘人,吊着她的勁兒:“你猜?”
他的聲線喑啞撩人,勾地她心顫。他不急不躁地等着她的回答。現在又活脫一個正人君子模樣。
這上哪兒猜去....她轉悠着圓溜地大眼睛,絲毫沒注意他喉結上下滾動。
“什麽啊....”她突然蹙了蹙眉。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陳就的領子垂着,露出一片清色。格外是看上去硌手的鎖骨,在她眼裏性感到不成樣子。
她小手從他肩上滑下來往上提了提他的領子,輕摁在肩膀,仿佛蓋住了什麽令人羞恥的東西。“我猜不到,是什麽獎勵啊?”她擡眼對上那雙炙燙的眸子。
他勾勾唇角:“親你啊....”話音剛落,他又俯身貼上。
接吻這種東西,能讓人上瘾,有了第一次就想第二次。明明嘗過,卻偏偏一嘗再嘗。
愛情這種東西,能讓人發瘋,嘗到了甜頭便貪戀起了溫柔鄉。她是月亮,他偏愛月亮。
車廂內安靜到只剩了細碎的、暧昧的、旖旎的喘息。
相互勾纏中,他抓了她的小手往他的鎖骨處帶,含糊不清地聽他在耳邊說了句:
“羞不羞?”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一不小心,陳就差點沒做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