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打臉之財産篇03

等幾天後,發小毛豆終于從某暴君魔爪下逃奔回國後,聽到陸安講述貼賬單搬東西這一段,當即一巴掌狠狠招呼了陸安的後腦瓢子,恨鐵不成鋼地罵道:“傻逼啊你!從小被太爺爺慣成沒腦子的草履蟲嗎?你都不在乎錢,他薛榮能在乎?你丫傻逼啊!還不如直接甩他一臉賬單!氣死我了,我嚴肅地建議你還是回娘胎重造吧,趁着阿姨年紀還不老。”

毛豆憤恨地一連扇了陸安好幾個後腦袋巴掌,教訓道:“上趕着被人說是倒貼貨嘛你這不是!薛榮什麽人你不知道?肯定是心裏冷笑着看你熱鬧呢!你越鬧騰,他心裏越自在,你這不是自己送上門去說哎呀我忘不了你我還是愛着你你不要抛棄我!賤不賤!你自個兒說說!賤不賤!賤不死你!”

陸安被罵得縮着肩膀窩在沙發角落,默默想着我還被他親了一口就哭得水漫金山寺呢!當然,這話他不敢告訴毛豆,要是毛豆知道,能劈死他。

游戲花叢不沾身的情場高手毛豆回來後,陸安的戰鬥層次頓時上了一個檔次,但是那是幾天後的事情,眼下陸安仍舊是孤軍奮戰,正硬着脖子跟汪汪汪小奶狗似的,朝着要住酒店的薛榮吠呢。

從薛榮那裏主動提出滾蛋已經是好幾天前的事情,但是情緒卻像是需要一個發酵的過程,最初幾天的平靜之後,終于再無法維持風清雲淡的虛僞模樣,陸安現在處在一個極其矛盾的崩潰邊緣。他一邊異常沮喪,想立刻跟薛榮斷得幹幹淨淨,徹底抹殺掉自己深愛他的一切痕跡,這輩子不再跟這個男人有一絲一毫的瓜葛;一邊又處在留戀的情緒中難以自拔,他忍不住想起薛榮,想他的體溫,想他的帥臉,想着自己再也不能走近這個男人身邊了,難過得要死。

陸安知道自己犯賤,可哪一段單戀的愛情不是犯賤,他恨透了薛榮不鹹不淡的模樣,也厭惡透了自己跟跳梁小醜似的天天繞着薛榮打轉轉,伺候皇帝老子估計都沒有陸安這麽費心思的。陸安此刻看着眼前薛榮仍舊是似笑非笑地平靜模樣,心裏一下子悲涼起來,他想着,算了,反正我努力了,我是真的努力了。

拼命努力過的放棄,不丢人,更何況是無法強求的愛情。

陸安有些疲倦地耷拉下腦袋,也不再為難前臺工作人員,讓開道,讓薛榮辦理入住手續,正要走開,薛榮拉住了陸安手腕,說着:“去那邊坐着等我一會。”

陸安搖搖頭,道:“我看着你就犯惡心,有話現在就說。”

薛榮攥着他手腕的力道緊了緊,道:“把你備份的賬單傳給我。”

陸安點頭,道:“行,現在就給你。”說着點開手機找到文件,傳送給了薛榮,文件有點大,傳輸時間不短,陸安沒心情耗着,說着:“我沒想真追究,就是心情不好,你愛怎麽着就怎麽着吧。”

心情低落的陸安滾回了自己房間,随手拿起旁邊的一塊手表,是頭一年元旦送給薛榮的,薛榮只是再被陸安央求煩得不行的時候才戴過一次,之後就一直放着落灰了。你看,根本不在乎的。

陸安用手機照了照片,發網上,打了原價的一折,寫道:“九點九成新,跳樓價清倉,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他又一連挂上去了一對袖扣,一對馬克杯,一個抱枕,都是名品,都是一折,陸安想,薛榮不在乎,他也可是慢慢試着不在乎,以後的路還那麽長,總有徹底淡忘的時候。

剛發出去下面立馬有了數條回複:

毛豆:“什麽情況?你也有缺錢的一天?”

薛榮小姨:“賤貨!偷薛榮家裏東西出來賣!你等着!”

大秘:“呵呵呵,要高潮了。”

小趙:“能再便宜一點嗎?”

二秘:“清倉不都是十塊、二十、三十嗎?你賣貴了。”

法務頭子:“我嗅到了風雨欲來的狂暴氣息,有人要遭殃,無辜群衆莫要靠前。”

三秘:“今天秘書組爆出的大八卦,竟然是真的,活見久系列啊真是!”

江副總:“我說那位怎麽沒來上班,秘書組召開緊急會議,立刻,馬上!互通有無!”

陸安:“統一回複:不要想多……純賣……”

江副總:“誰敢買啊?不過還是要祝你好運,生意興隆。”

陸安想着薛榮小姨八成以為他拿了薛榮屋子裏的東西,少不了又是血雨腥風,看來到時候還得把賬單打一份,那邊要是有人來找茬,就摔他們臉上,打誰的臉都是打,薛榮不在乎,打七八姑八大姨的臉也成!讓她們碎嘴巴欺負人!當初薛榮那幫子長輩趁着一個聚會的時候,非得半強迫着陸安加好友,估計有點監視的意思,好在陸安平時不在網上發東西,也就好脾氣地都加了,沒想到走到最後還起了點用處,歪打正着,正好洩火。

躁動的陸安同學覺得還是應該幹點啥,不幹點啥對不起自己蠢蠢欲動的狼子野心!他正想繼續挂東西賣,聽到有人摁門鈴,陸安下去的時候訂了個餐,以為是送餐的客房服務,沒多想去起身去開門,打開門一看傻眼了,赫然正是薛榮。

陸安有點結巴,幹瞪眼問着:“你……你怎麽知道我住哪間?”

薛榮沒準備多解釋,反正他心裏覺得陸安傻兮兮不是一兩天了,而且大部分時間傻得可愛,比如現在這個驚訝窘迫的小模樣,看起來很美味。薛先生其實沒用什麽高級手段,只是在陸安上電梯的時候瞥了眼電梯停靠的樓層,然後又看到了手機上陸安發的賣東西的新內容,便直接來到那層樓,掏出手機搖一搖,搖出了附近軟件使用好友,測試了幾次距離,便定位了陸安的房間。

拜社交聊天軟件所賜,簡單得很。

薛榮一巴掌大推開門邁進房間,問道:“以前手機號怎麽打不通了,換號了?”

陸安覺得現在談手機號的事有點不搭調,便指了指門口說着:“我沒讓你進來。”

薛榮把行李往地上一方,瞥了一眼房間,說着:“你說這是這家酒店是你家的?據我所知,王冠集團的老總姓秦,怎麽,是你親戚?”

陸安恨得牙癢癢,憋一口老血,恨恨地沒多解釋,道:“對,是我親戚,你出去。”

薛榮笑了笑,随意地解開袖口的扣子,挽了下,閑适的一個小舉動仍舊帥得無法無天,陸安都不敢直視。薛榮走到沙發前,看到桌上淩亂擺放的東西,說着:“我覺得有必要再跟你對一對清單,免得拿多拿少了,落人口實。在這之前,你先回答我,你哪裏來的錢?你這幾年沒有出去工作,之前的工作薪水不低,但是絕對不可能支撐你的花銷,所以,錢是哪裏來的?”

“你管不着,再不出去,我喊人了。”陸安煩躁地趕人,薛榮卻不動聲色,跟審訊似的又問道:“看來有不少事瞞着我,嗯?”

陸安道:“你又不關心,反正我自覺滾出來了,你找你未婚妻磨叽去,別來煩我了,我不想跟你糾纏。”

薛榮走到陸安跟前,握着陸安胳膊一拽,把人扔沙發裏了,這架勢,眼看着就是要重演一次那天深夜的合奸事故。陸安一聞到薛榮近在咫尺的熟悉氣息,渾身躁動得跟打了春藥似的,都怪這三年被薛榮調教得太好了!

要壞事啊!陸安恨不得拍自己兩巴掌!薛榮是要結婚的人!你要下賤地當沒名沒分的男小三嗎!不怕下地獄嗎!陸安默默咒罵着自己,緊張地骨碌從沙發上起來,抓起一旁一個煙灰缸,舉起來朝着薛榮恐吓道:“你別亂來!”

薛榮解開襯衣上方的幾顆扣子,手也搭在腰帶扣上,居高臨下看着紙老虎陸安,說着:“家裏套子跟潤滑劑都被你搬這裏來了,倒也方便。”說着就拉過陸安,摁着肩膀把陸安壓倒在沙發上,陸安跟紅眼兔子似的真急了!氣得抓着手裏的煙灰缸要朝薛榮砸去!

倒黴孩子陸安從見到薛榮的時候就渾身直冒冷汗,手裏汗津津的,高檔酒店裏的水晶煙灰缸也走奢華路線,二十公分見方,死沉死沉的,陸安手裏一滑,舉起來的水晶煙灰缸沒拿穩,直接掉落砸到自己臉上去了,正中眉骨,瞬間見血。

倆人都是一怔,薛榮忙把陸安扶起來,陸安被打懵逼了,傻呆呆地,臉上有溫溫熱熱的東西滑過,有些癢,陸安擡手一摸,一手血。

好疼。

你麻痹憑什麽每次疼的都是我!

被鮮血刺激了神經的陸安抄起死貴死沉沾着血的煙灰缸,朝着薛榮的帥臉砸了過去!

薛榮竟然沒躲開,砰一聲被砸了臉面正中間,幾秒靜止畫面後,兩行鼻血汩汩流出,嗬,也見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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