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怎麽講究的土豆炖茄子,大饅頭, 瓶裝的礦泉水燒熱了喝。

顧少哲吃飯的時候也依舊站着看着四周, 安梓和小糖包湊到一起, 你吃一塊土豆, 我吃一塊茄子, 發現火腿還得掰成兩半分享。因為暫時沒有危險,安梓有意讓小糖包放松,他可不想一下子把小糖包吓壞了, 對外面的世界産生抵觸思想。

香噴噴的吃完了飯, 又喝了許多水, 然後……安梓想方便了。

“我也想!”小糖包聞言也舉起手。

掃了眼周圍, 顧少哲道:“你們可以在車子另外一邊方便, 不能走遠。”

田地裏雖然能看到遠處的喪屍,但誰知道有沒有體型小的喪屍動物, 安梓也知道,他并不會走遠。拿出一包紙巾遞給小糖包, 自己也拿了一包, 一大一小跑到車子另外一邊,用後備箱裏的小鐵鍁挖了個坑, 然後蹲在上面方便。

風吹來, 安梓總覺得感覺很奇怪, 他想加快解決的速度,下意識的看向小糖包,後者倒是很淡定, 還把手肘放在膝蓋上,雙手托着胖乎乎的腮幫子,一本正經的。但站在另外一邊的顧少哲卻表情嚴肅起來,因為遠處有兩個喪屍似乎是聞着味來的,速度快,目标明确。

緊了緊手中的鋼管,顧少哲卻沒打算近身戰,他閉了閉眼,身邊就出現兩根尖銳的冰錐,這還沒到他的極限,比之前有進步。等喪屍離的差不多有十米遠,臭味飄來,顧少哲便控制着冰錐飛出去,刺向喪屍相對軟一些的眼珠的位置,前一個順利刺入,喪屍撲到地上不動了,後一個卻偏了偏頭躲開,冰錐擦着喪屍的頭皮飛過去,刮去一層腐肉,露出頭骨。

眼神一凝。顧少哲又凝聚出一根冰錐,卻沒有貿然攻擊,而是等喪屍泡的近了,喉嚨裏野獸一般的嘶吼着撲過來的時候,顧少哲才一邊躲開喪屍的攻擊,一邊趁其分散注意力,冰錐冷不丁從眼眶紮進去。

喪屍撲倒,顧少哲敲開腦殼,在黃褐色的腦漿中攪了攪,找到一枚晶瑩剔透的晶核 ,他扒拉出來用手中的礦泉水清洗,然後撿了起來。

另外一邊安梓回頭看了眼,竟然也看到有喪屍過來,他趕忙拿紙擦了擦,提褲子站起來,用鐵鍁埋土,跑到小糖包另外一邊保護他。等顧少哲那邊跟喪屍對上,安梓這邊正好晚了一步,好在都是普通喪屍,安梓一個人對付倆也能對付的了。

在喪屍的攻擊和嘶吼中,小糖包繃着臉解決完,擦了擦屁-股,自己提褲子,學着安梓的樣子把自己挖的小坑埋上,繃着臉湊過去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喪屍。“安叔叔,敲破腦袋就行嗎?”小糖包臉蛋圓滾滾,一臉認真的看着喪屍, “看衣服,應該是村裏的人變成的喪屍。”

不再叫怪物,而是叫喪屍,小糖包努力像兩個大人那樣适應着,他雙手撐着腿站起來,思考道:“我個子矮,打不到喪屍的頭,要是我會發火球就好了。”說着,小糖包還舉起手比劃了一下,可他并沒能發出火球,倒是隐約感覺有什麽不同,但仔細感覺卻又什麽沒發現。

“這種事很正常,小糖包不要害怕。”安梓牽着小糖包的手拐到車子另外一邊收拾地上的東西,全都放到後備箱。等上了車,顧少哲才把手中的晶核遞給安梓,“你看看。”

“又有一枚?”安梓接過晶核看了看 ,道,“也是冰藍色的,跟上次那枚一樣,不過這個要稍微大一點點,等回家了你試着感應一下,看看能不能吸收。”

要等晶核普及使用方法,還不知道猴年馬月,不如現在先試試。就算吸收不了晶核,只要不吞下去,應該沒有壞的影響,可惜安梓自己不是異能者,他只是幸運的靠着自家玉佩才有的空間和變身能力,不然他肯定自己先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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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晶核給顧少哲拿着,安梓專心看着前面,眼瞅着車子進了村子。

上次來的雖然不是這個村子,但安梓覺得村子的模樣應該是差不多的,許多人家門口都有小草垛,也許還會有雞籠子,家家戶戶都有厚實的木門或者大鐵門,村裏總會有閑着的人在街上聊天,偶爾還會有孩子跑過,引來家長的怒罵聲。現在看村子裏的建築沒變,但很多地方都有血跡,有的地方還能看到躺着不動的喪屍,有些人家大門緊閉,有些人家大門開着,外面門口的小草垛全部消失,整個村子外面也看不見任何人。

有戶人家大概自家有車,門特別寬,正巧門開着,顧少哲就開了進去。兩個喪屍從堂屋撲出來,一老一少看樣子應該是祖孫,但他們早就變成了喪屍,憐憫心要不得,都是普通喪屍很快解決。暫時把喪屍拖到院子裏,大門關上從裏面上了門栓,把小糖包留在車裏,安梓和顧少哲把各個房間都檢查一遍,發現安全之後才讓小糖包出來。

房子裏紙錢的東西和糧食都沒了,只有一些木制家具、沉重的家電,竈房裏的大鍋等笨重的東西還留着。安梓在卧室找到一本卡通日記,翻開看了看,裏面是用小孩子口吻寫的日記。

末世來臨的時候,村子裏出現了許多喪屍,有的人家一時不查,全都被喪屍咬到,一家人就都變成了喪屍,還有的人家反應快,及時關起大門過日子。小女孩一家人就是反應迅速的,但沒過幾天女孩的爸爸和媽媽就覺得一直住在村子裏不安全,他們家又有小卡車,不如開着離開村子,去投奔媽媽的親戚。小女孩媽媽的娘家好像有親戚當官,應該能庇佑他們,但小卡車裝了很多糧食,就帶不了那麽多人,所以體弱的爺爺和作為女孩的她就被留下了,爸爸媽媽帶走了弟弟。

一開始家裏有吃的,爺孫倆相依為命待在家裏也能過日子,但有一天村裏幾個地痞流氓聽說女孩的父母走了,就找上門來,搶走了所有的糧食,和能拿走的東西。後來家裏來了一只喪屍犬,女孩的爺爺為了保護女孩被喪屍犬咬了,後來女孩也被咬了,她寫完最後幾句話把筆記本藏在抽屜裏,等着自己變成喪屍。

女孩最後并不絕望,因為她覺得那樣是解脫,她其實并不明白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結局呢?

日記中寫的,女孩的父母擔心被人發現,是晚上偷偷走的,按理說地痞流氓家住的遠,不應該知道才對,她自己猜測也許是鄰居告訴的。日記中還寫了,他們家其實有個地窖,裏面存了大約兩千斤小麥,一千斤玉米,還有五百斤地瓜,都是爺爺放的,女孩爸爸媽媽平時在外面帶着弟弟打工,并不知道地窖的存在。女孩希望有人看到這本日記,幫她報仇,然後地窖的東西就作為報酬給好心人。

是個很天真很天真,被爺爺教育的很好的女孩。安梓合上日記,遞給顧少哲看,自己則是牽着小糖包的手走到院子裏,拿出小鐵鍁挖坑,他想把這組祖倆埋掉。小糖包一言不發的幫忙,剛才安梓看日記的時候也給他讀了,他知道有個小姐姐被父母抛棄,還被惡人欺負,甚至還有可怕的喪屍犬,但他并不害怕,他只是覺得小姐姐可憐。

埋了喪屍,安梓和顧少哲商量一下,決定去村子裏探探情況,當然也要帶着小糖包。大鐵門關上,安梓拿出嶄新的巨大的鎖,‘咔嚓’一下鎖上,這才帶着小糖包走。

基本大門緊閉,門比較幹淨沒有血跡的,裏面應該都有人住,女孩家兩邊就有人住,門打開着的裏面百分百沒人住,安梓和顧少哲進去看了幾家,有的有喪屍,有的沒有,有喪屍的,家裏有糧食和其他東西,沒有喪屍的大都被搬空了。

不客氣的把發現的糧食都收走,安梓和顧少哲刻意去日記中女孩寫的地痞流氓家看了看,發現門窗緊閉,裏面偶爾能聽到人聲,感覺人數不少的樣子。安梓心中了然,心想這些人應該是聯合起來了,這樣更安全,的确是聰明的法子。

顧少哲則是抱着小糖包,時時刻刻守在安梓身邊。也許是因為有小孩子的緣故,安梓并沒有感受到多少敵意,不過他用空間把那些有喪屍的人家裏的糧食收走,等那些人知道了,肯定不會像現在這麽淡定。不過暫時來說,村裏還是安全的,安梓想了想說:“要不咱們在這裏住一晚上?”

“行。”顧少哲想了想點頭同意。

家裏的雞鴨鵝餓一天肚子頂多影響下蛋,應該不會出事,小奶狗現在身體壯實許多,餓一天應該也沒事。村裏還有許多沒人住的地方沒去,只要發現有糧食的人家,大都有幾百上千斤,有的還有地窖,那種更多,收集起來簡直讓人熱血沸騰。安梓甚至有時候會想,那些軍隊與其去城裏控制超市配貨中心或者大型超市等地方,倒不如去農村收糧食,肯定收貨不菲。

因為農村平均一畝地的話,就算一戶人家有三個人,那就是三畝地,每年有兩畝地種小麥,就能收獲大約一千斤多的糧食,再種玉米,就又是一千多斤玉米,另外一畝地種花生,也能收幾百斤,不過農村一般把花生當做經濟作物,自家不會留很多,大多都會賣掉。年年累月的收下糧食,每家每戶都是上千斤的算,基本只要不遇到解決不了的危險,可以維持很久很久的生活。

不過也有的人家打了糧食就賣掉,然後去城裏打工,手頭錢不少,家裏存糧卻不會多,這種人家也有不少,他們的生活就難以長期保證了。

都是自己蓋的磚瓦房,偷工減料什麽的不太可能,所以村裏的房子大都比較結實,安梓待的這家尤其如此,住一晚上倒也無妨,只是長期居住卻是不妥當的。沒找到柴火,安梓就招呼顧少哲把屋子裏的木頭家具搬出來,拆了燒熱了大鍋,用自己帶的水洗刷幹淨,就開始做飯了。

大鐵鍋裏放了水,焖上一盆米飯;竈臺裏面再埋兩三個地瓜;炒一盆黃瓜、火腿,蘑菇雞蛋,再來上一個紫菜蛋花湯。即便是在外面,安梓也做了很豐盛的一頓飯,反正他手裏頭有很多很多好東西,水、食材、蔬菜等等,應有盡有,那就沒有委屈自己的道理。

乖乖蹲在竈臺前看着竈火,小糖包對埋在火堆裏的地瓜很感興趣,眼睛亮晶晶的問:“安叔叔,燒的地瓜跟烤的地瓜一樣嗎?我好像聞到香噴噴的味道了呢。”

“味道應該是差不多的,但燒的地瓜可以去掉更多的水分,我覺得味道更好。”安梓抽空摸了摸小糖包的腦袋,笑着說,“等咱們吃完飯就能挖出來吃了。”

“哇,小糖包很期待。”

從院子走到竈房門口,顧少哲依着門框,大長腿微微曲起,看着忙碌的安梓,看到他臉上冒出晶瑩汗珠,寶石一樣的眸子格外的亮,聽着他跟小糖包說話,這一刻,顧少哲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感動。從來都不是什麽矯情的男人,但自從遇到安梓,顧少哲卻每每都會有種莫名其妙忽然感性的時候。

扪心自問,他其實還有更深層次的想法,與其這樣平平淡淡的,還是來點實質的比較好。

“我有一個計劃。”安梓炒好了菜,裝在鋼制的飯盒中,又端着焖好的米飯往回走,瞧見顧少哲就在門口,眼睛亮晶晶的說。

思緒收回,顧少哲幫着端了飯盒,問:“什麽計劃?”

“我們不如這樣……”安梓越說越覺得可行,本來他是想直接去把那些地痞無賴給揍一頓的,但那樣師出無名,感覺怪怪的,萬一這個村子聯合起來,他和顧少哲還帶着個孩子,容易捉襟見肘。

吃完了飯,計劃也商量好了,屋子裏不見得安全,顧少哲和安梓帶着小糖包去車裏睡,等小糖包睡着了,那倆人就悄無聲息的下車,在院子裏一邊活動一邊以稍微大點的聲音聊天。

“沒想到咱們運氣這麽好,這裏還有個地窖,那麽多糧食……足夠咱們過很長一段時間安穩日子了……”安梓語氣中帶着欣喜,眼睛卻看向院牆的另外一邊。

看着安梓跟平時不一樣的機靈勁兒,顧少哲眸中閃過笑意,靠過來胳膊一伸,很自然的攬着安梓的肩膀,語氣中也帶着笑意,“這戶人家裏看着什麽都沒有,誰又知道還有那麽大個地窖,恐怕別的人家都不可能有,也不能存下那麽多糧食。”

“還都讓咱們找到了,一車還拉不了呢。”安梓語氣中帶了點兒得意。

看着安梓微微上翹的嘴唇,顧少哲下意識咽了口唾沫,覺得自己的嘴唇有點幹,他把安梓攬到懷裏,面對面看着他,見安梓眼睛亮晶晶的微微仰起頭看着自己,終于還是有點忍不住,在他額頭上點了下,嘶啞道:“是啊。”

感覺有點兒怪怪的,看着顧少哲舔唇,安梓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頓時臉色爆紅,睜開顧少哲的懷抱,往旁邊走了兩步,不說話了。

院子忽然安靜,隔壁卻又很細微的動靜,安梓甚至能聽出來隔壁的大門悄悄開了一道縫,随後有腳步聲越來越遠。過了沒多久時間,安梓和顧少哲依舊安靜不說話的時候,就有許多腳步聲靠近,卻分成兩撥人,分別去了兩邊鄰居家裏。

“還不知道他們的實力,咱們等會兒先別輕舉妄動。”顧少哲抿了抿唇,還是伸手把依舊別扭的安梓拉到自己身邊低聲囑咐。

回頭看了眼車子,安梓輕輕點頭,“等會兒我帶着小糖包躲起來,你自己看着辦,要是不行咱們就開車走,他們應該沒開車來,肯定追不上咱們。”

“我知道。”

又是沉默。不過很快兩個人就顧不得沉默,安梓看了顧少哲一眼,見後者點頭,立即快步走過去進了車裏,把小糖包抱出來,進了竈房躲好。先前早就觀察過,竈房窗戶最小,門也是鐵的,面積還不大,易守難攻。小糖包揉着眼睛醒了,安梓低聲說:“噓,有壞人來。”

頓時捂着自己的嘴巴,小糖包倒是沒怎麽害怕,跟安梓一起躲在房中看着外面。就見牆頭忽然冒出來個人,顧少哲早就躲了起來,他自然看不到,不一會兒便放心的從另外一邊拿出一架梯子,架在這邊,迅速翻牆下來。為了防止打草驚蛇,安梓和顧少哲都沒有動彈,看着隔壁圍牆也開始過來人,雙方彙合之後,貪婪的氣氛便彌漫開來。

“當日那死老頭要是說自家還有地窖,我肯定會放過他。”

“行了,哪來的那麽多廢話。反正是陌生人,殺了旁人也不會說什麽,快動手,以免夜長夢多。”

“就兩個兔兒爺似的城裏人,還帶着個孩子,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怕什麽。”

“嘁,我聽說咱們村裏有人會發火球,還有的會雷電,那才是有真本事的,你行嗎?”

“我不行,你不是也不行。廢話還真多,咱要是有那能耐,早就離開這破村子出去闖蕩了,如今世道那麽亂,正好出去搶塊地盤,只要有本事,不愁沒人投奔。”

說的這話也有些道理,只不過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顧少哲和安梓就都明白這只是一群烏合之衆了 。說的也是,要不是欺軟怕硬的烏合之衆,也不會專門選擇老人和小孩下手,還專門趁人之危。這回這些人覺得顧少哲和安梓不是威脅,所以才會這麽嚣張。

弱肉強食,大抵便是如此了。

等那些人散開開始搜地窖的時候,安梓趕忙把小糖包放在最裏面的角落中,低聲囑咐:“千萬不要發出聲音,安叔叔會解決壞人。”

“我知道了。”小糖包點頭。

雖然竈房不太可能有地窖,但還是有人往這邊走,門關着,那人大咧咧的推開門,卻是觀察了一會兒才往裏面走。安梓個子矮,卻利用了這一特點,從高處跳下來,雙腿剪住那人的脖子,雙手抱着他的頭,狠狠一擰,脊椎‘咔擦’斷裂,人也跟着軟了下去。

做完這些安梓就氣喘籲籲,見還有人往這邊走,他趕忙把人拖到門口,掌心出現一把鋒利的匕首,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防身武-器。殺人雖然很可怕,但有了第一次之後,以後就不那麽困難了,安梓躲在門後,等再進來一個人,立即上去捂着嘴巴,匕首在脖子上一抹,大動脈和氣管同時割破,就算人還或者也叫不出來了。

另外一邊的顧少哲更加精彩,他身邊凝了三根冰錐,躲在最大的屋子裏,一瞬間就抹了一個人的脖子,三根冰錐同時出動,順着眼球刺進腦子裏,四個人瞬間斃命,第五個人想要叫喊的時候,顧少哲已經劃破他的氣管,第二次才劃開大動脈。

一時間,整個院子裏彌漫着及其濃郁的血腥味,即便是沒親眼看到什麽,還剩下的人也都意識到不對,紛紛從屋子裏出來聚集在院子中,先前說話的只剩下一個,此時被鼻息間的血腥味弄得頭昏腦漲,竟然吓的差點尿了褲子,“不、不知閣下在這裏,我們、我們冒犯了……走錯了路,這就回去啊……”

躲在暗處,看着說話的人明明這麽說着,卻往車子靠近,明顯想要紮壞輪胎,顧少哲臉上露出怒意,他想也沒想的從口袋裏拿出一枚晶核放在掌心,閉上眼睛感應。不知道是不是幸運,亦或是這并不是好的開端,掌心的晶核化作粉末消失,顧少哲卻感覺自己的異能恢複了。

一根冰錐破空而出,瞬間紮進說話之人的嘴裏,順着進了腦中。這等詭異的手法,分明就是異能,一時間還在院子裏的人不敢動彈了,其中一個歪鼻子斜眼的不知道怎麽想的,竟然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自家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小孩,還交代了自己完全是被逼迫的,家裏還有很多糧食,都願意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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