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入手
根據我的眼力觀察，那團青色的氣流應該是一根長管一樣的東西，有點類似于小棍子，而粉紅色的氣團大概是一個小巧的擺設，因為在口袋裏我看的不是很清楚，畢竟我沒有透視眼的。
我有心攔住那老頭，又擔心我的做法會引起老頭的恐慌，正當我猶豫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那老頭居然腳下一個踉跄，身上的擔子也摔在了地上。
我急忙上前，将他扶了起來。
“老人家，您這是要幹嘛去啊？”我裝作若無其事的問。
“小姑娘，謝謝你了，人老了，腿腳就不靈便了，這不，這幾天收了幾個小擺件，想看看能不能賣個好價錢。”
“擺件，是什麽擺件啊，好玩不？”我故作天真的問，也幸虧了我身上穿着的校服，要不一定會讓人懷疑我別有用心的。
“小丫頭，你還懂古董啊？”老頭笑眯眯的問。
“不是，我是想要買幾樣東西送給我爺爺的，我爺爺要過生日了，他就是喜歡這種古董小玩意的，反正我也不懂真假什麽的，就是價格不高，看着好玩就成了，多少也是我的一點心意對不對。”
我笑眯眯的努力扮演着一個中學生的調皮樣子，心裏給自己狠狠的吐了一下。看來我臉皮修煉的程度越來越厚了。甚至自己都鄙視自己。
老頭聽了我的話哈哈大笑起來：“丫頭啊，你還真是可愛，這樣吧，我這些東西先給你挑，你要是挑中了，我就五十一個賣給你。”
“五十！”我吐了吐舌頭，但還是很乖巧的點頭。
老頭将扁擔放好了，從口袋裏往外掏，又從擔的框裏面往外掏，這裏各種東西都有，大的小的，小銅雕，瓷瓶，甚至鼻煙壺都有。
當老頭将所有的東西都掏出來了，我才看到了其中紅破說的三件好東西是什麽。
第一件，那個青色氣團的，是一根蕭，只是上面斑駁的鏽跡可不少，按說蕭大多是竹子做成的，沒聽說蕭還能上鏽的。
第二件，那個粉紅色的氣團，是一個小銅馬，馬上做了一個少年扛着牧鞭。
第三件，也是之前我沒有發現的那個，是一枚扳指，只是上面的綠不是那麽剔透，微微有些雜質，但是這東西裏面的灰色氣團也是非常明顯的，之前我沒發現，是因為這老頭身上穿着的衣服就是灰色的，所以我沒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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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有喜歡的沒有？”
老頭的臉上閃動着精明，看着我的眼神裏充滿了濃濃的期待。
我裝作不懂行的拿起來東看看這個，默默那個。
“老爺爺，哪個都是五十麽？我要是多買幾個能不能便宜一點！”
老頭見狀急忙點頭：“好好，你先挑，我們回頭再說價格！”
我裝作開心的甜甜一笑，伸手撿了那三件寶貝外，又哪了兩個不起眼的小玩意，其中有一個是鼻煙壺。
“這幾挺好玩的，鼻煙壺送給我爺爺，剩下的四個拿回去給我弟弟玩。”我笑眯眯的挨個數了數，最後看向了老頭。
“老爺爺，我的壓歲錢不多，您能不能給便宜一點啊！”
老頭瞧了瞧：“你一共拿了五件啊，那就給二百四十塊錢吧，二百五十這個也不好聽，就算給你便宜十塊錢好了。”
我心裏都要樂開花了，但是還要裝作一臉的不忍心：“二百四十啊，還是好貴呢，那我還是少拿幾個好了。”
我不舍的看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最後拿了我心儀的三個：“那就這三個吧，”
老頭還想要說什麽，我卻不給他機會了，從兜裏掏出來一百五十塊錢遞給了他。
“不再挑挑了？”老頭問。
“不了，這還是我的壓歲錢呢，都花光了就沒錢買書了，謝謝爺爺！”我甜甜的笑了笑，抱着那三樣寶貝揮手跑開了。
後面他怎麽去賣他的東西，我也懶得去看。
帶着這三個寶貝，我飛快的坐車，回到了學校。
一路上紅破開心的哼着歌。
“我就不明白了，我賺錢還人家，你這麽高興幹嘛？”
“我當然高興啊，你有了這樣的本事，那我今後就跟着你混了，反正你得給我弄好吃的。要不然我就天天煩你！”
我一頭暴汗：“我可沒地給你弄人去。”
“我不要人，就要那天的翡翠啊，你多弄幾塊不就行麽？”
“你還真是異想天開啊，我去哪裏給你弄，再說了，那是要錢的。”
“不管，我就是要，”紅破一旦胡攪蠻纏起來，簡直沒有一點節操。
最後被他磨的心煩了，我只能暫時答應下來，今後的事情，今後再說吧。
回到宿舍，我将那三樣東西都拿出來，我對古董不在行，只是知道這些是真跡絕對錯不了，只是要多少錢，賣給誰就是問題了。
順手拿起了那根鏽跡斑斑的蕭，我簡直好奇到了極點。
“你見過會上鏽的蕭麽？”我問紅破。
紅破此刻又變回了貓的狀态，他說貓的優雅是他最喜歡的。
“沒見過，或許它不是一根蕭呢！”
這倒是有可能。不過經過它這樣一說，我就更加好奇了，當下拿出了手紙小心的擦了擦上面的鏽跡，忽然一小塊斑駁的鏽塊脫落了下來。露出了裏面一小塊晶瑩潔白的玉。
“這是玉簫，”我驚訝。
“不是，應該是某種動物的骨頭做的，我已經聞到了屬于動物屍骨的味道。”紅破似乎也來了興致，一臉興致的伸長了脖子看，尾巴尖也跟着晃了晃，表示他愉悅的心情。
動物屍骨？這四個字讓我有點毛毛的，我停頓了一下，還是決定将其擦幹淨，我倒要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鏽塊在我的小心整理下，終于慢慢的脫離了主體，也終于露出來裏面的本來面目，紅破說的沒錯，這就是一根看上去如白玉一般的骨頭做成的。上面還雕刻着古樸的花紋。尤其是在蕭的尾部，有幾個繁複的古文。
“馭獸淩天。”我一個字一個字的念了出來。
“你能看懂？”紅破驚愕的問。
我也愣住了，我沒有學過古文的，更加不可能看得懂這個，只是，為什麽我會那麽自然的讀出來這四個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