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緊給她解開。”

“哦,是。”小警察趕緊伸手掏鑰匙,結果在身上連摸了好幾處,也沒摸出鑰匙。“我,我好像把鑰匙忘在,忘在所裏了。”

刑志狠狠瞪了一眼小警察,自己摸出鑰匙給衛微開手拷,結果竟然不是同一批號的,不通用。正尴尬的時候,薛林帶着刑警隊的人以及法醫來了。

刑志馬上指揮人去後面驗屍以及保護現場,同時叫住薛林要他把衛微的手拷解開。薛林一看見衛微,就脫口而出,“怎麽是你。”

“是我很奇怪麽,你們刑隊……”

“別廢話,趕緊解開。”刑志立刻打斷。

結果薛林掏出鑰匙一比,立刻說道:“解不了,這個手拷是新一批的,我這個鑰匙還是老一批的,不通用。”

衛微見狀,立刻開口:“報告警察同志,我申請上廁所,要憋不住了。”

刑志氣得想打人,而旁邊的小警察則窘到滿臉通紅。

“你們所有沒有人和你一起來的,你們之間手拷是不是一樣的?”

“有,但我這個是最新的……”

刑志此時吃了這小警察的心都有,“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趕緊把鑰匙給我找來,不然你就等着吃你們領導的唾沫腥子吧。”

“是。”小警察撒腿就跑。

“我說刑大隊長,來站近一點,擋擋我這手。還有啊,這圍觀群衆也太多了,怕是這會兒網上已經有我被拷在這兒的照片了,這要是被我的小區鄰居看見了……”

刑志聽得頭皮發麻,立馬掏出電話,卻又不敢走開,最後只能當着衛微的面,展現着自己最濃的狗腿味兒,“秦局啊……”

花市案(四)

衛微的事兒果然又讓刑志挨了秦局一頓唾沫腥子,好在網絡部門動作快,上傳的幾張照片不到半小時,就全部删掉了,總算沒有鬧大。

刑志安排人把衛微送了回去,就立刻開始調查命案。

本以為這個案子很容易破,案發地點是花市,屬于公共空間。就算地處末尾人流不多,但這畢竟是花市,來往還是會有一些行人和目擊者的。

而且道路兩旁都有攤位,店主也會提供不少信息。通常來說,一個人身邊有仇到能殺人的,也就那麽幾個,排查下動機、不在場證明基本上就能鎖定嫌疑人。

然而經過背景調查之後,刑志覺得自己還是樂觀了,這嫌疑人不是太少了,而是太多了。

主要是死者張柱人品實在不怎麽樣,光花市這兒見到的,和他有仇的,有動機要殺人的,就四人。

前妻張小穎基本上每個月都得來要撫養費,而且從來沒有一次能要成的時候,每個月不鬧個兩三次,那都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甚至有幾次,給張小穎逼急了,揚言要跟他同歸于盡。

此外還有三個要債的,一個是催貨款,一個催欠款,還有一個要的是賭債。

要賭債的最常來,金額也大,整整十萬塊。為了要債什麽方法都用了,喊打喊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張柱仗着自己人高馬大,一般人動不了他,就是不還錢。這三個人也是恨他恨得牙根癢癢,但也拿他沒辦法。

花市的攤主們對張柱也沒什麽好印象,跟他對門的攤主,為了不看見他,特意把自己的椅子擺到另一邊——張柱習慣把椅子擺到攤位的左邊,她就擺到右邊,讓中間的花架子擋住視線。

用攤主的話說,看到他就覺得惡心。結果也正因為是這樣,張柱人都死在後面了,對面的攤主愣是什麽都沒看見。

鄰居對張柱的印象也很不好。主要是張柱隔三差五的就往家帶女人,好幾次半夜三更的吵架,弄得鄰居們沒有不煩他的。

要債的還往他門上潑過油漆,在樓道裏寫大字報,這也是鄰居們讨厭張柱的一個理由。

一圈調查下來,對于張柱的死,愣是一個同情他的都沒有,就差直接說死的好了。

刑志也是無奈,人混到這份兒上,還真挺悲哀的。

不過就算他再該死,該調查還得調查,評價一個人該不該死的,只能是法庭和法律,其他人都不可以擅自決定他人生死。

現場的痕檢報告和屍檢報告也很快就出來了。被害人張柱,男,45歲,身高180公分,體重88公斤。因頸動脈破裂,瞬間失血過多,引起失血性休克導致死亡。

兇器為現場發現的修枝剪。無其他外傷。死亡時間為13:30-14:00之間。

死者血液中酒精濃度達到120mg/100ml,屬于醉酒狀态。

死者生前發生過性行為,內褲上還有殘留的□□。同時也發現了另外一人的分泌物,經DNA化驗之後,系男性分泌物。

男性?刑志拿到屍檢報告第一時間就去了法醫辦公室,“你是不是驗錯了,這男人身上怎麽可能有男性DNA?”

法醫葉岚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刑志,“現在都什麽年代了,網絡的小姑娘追耽美都要追瘋了,男性身上出現男性DNA不是很正常的事麽?”

“可是,調查沒有顯示出死者是同性戀啊。”

“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總之DNA是男性的沒錯。”葉岚說完話就低頭看自己的顯微鏡去了。

刑志看着手裏的屍檢報告,又回憶自己對張柱鄰居、同行之間的走訪,怎麽也看不出死者是同性戀。難道說張柱是雙性戀,男女通吃?

痕檢報告則複雜得多,因為現場是商鋪,雖然後面放有滕椅像是休息的地方,但同樣也有貨架,有貨架自然就有顧客進入。

除死者外,場地可以提取到7個不同人的腳印,有2種認定為衛微和刑志;還有分屬6個人的毛發,其中有2根是在死者身上發現的。另外現場還有5個人的指紋。

指紋因為二代身份證的普及,可以直接查找到對應的人,但是經比對後,發現只有一人與死者有關系,即死者的前妻張小穎。其他4人均看不出與死者有明顯關系,很可能只是買花的顧客。

至于頭發和腳印還在查找與比對中,暫時沒有結果。

“薛林,你負責聯系那幾個有指紋的,采集他們的鞋樣、腳印和頭發,調查不在場證明,然後交給痕檢那邊,務必一一确認。”

“是。”

“龔樂你負責調查那三個要債的,多去走訪,盡量搞清楚這三個人都是誰,當天都做過什麽事。”

“明白。那隊長你呢?活都叫我們幹了,該不會是想偷懶吧?”隊裏能這麽打趣的,只有名字裏帶着樂觀精神的龔樂了。

刑志白了龔樂一眼,“我去見被害人家屬,順便也調查下前妻的不在場證明。要不你和趙航換換,你陪我去見死者前妻,讓趙航去走訪。”

一聽到去見被害人家屬,龔樂立刻喜臉變哭臉,“不了不了,走訪挺好的,想要破案,不走訪怎麽行?我這就去,這就去。”

這龔樂至從半年前接待了一個被奸殺的女孩子父母之後,聽到被害人家屬這幾個就眼暈,能躲多遠就躲多過多。

張小穎住在新城小區,這個小區是政府的經濟保障房,母子倆住在一室一廳裏,兒子今年14歲,上初中。因為周日,所以在家休息。

“我那天是去找他要撫養費來着,但我也沒殺人啊。我是12點半到的,1點之前就走了。”

“媽,你怎麽又去找他了?不是說不讓你去找了麽?”

“不找他,他能給乖乖的給我撫養費啊?”

“都說了我去,他要是動手好歹我也能跑得了。”

“怎麽?張柱還對你動手?”刑志插嘴。

“可不,上個月我去要撫養費,他就說沒錢,我就跟他吵起來了,之後他就動了手,打的我的臉腫了半個月。”

“對了,警察同志,張柱死了,那麽他的遺産是不是可以歸我們啊。雖然我們離婚了,但小毅還是他兒子啊,他名下還個房子呢,這兒子繼承老子的房子,天經地義,你說這房子啥時能給我們?”

刑志看着話題往無關方向走了,就趕緊拉回來,“那天你離開花市後去哪兒了?”

“也沒去哪兒……”張小穎這會兒就不像之前說話那麽利索了,“出來之後我在附近轉了轉,就回家了。”

刑志和趙航對視一眼,然後接着問:“都去哪兒轉了?”

“就附近轉了轉,小毅的球鞋壞了,我就随便便看了看,給小毅買了雙球鞋。”

“幾點回來的?”

“應該是3點多吧。”

雖然刑志認為張小穎并沒有在說實話,但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不能當面反駁。

“對了,你和張柱當年是因為什麽離的婚?”

“就是……夫妻感情不和,總是吵架,就離了。”張小穎說得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