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地步麽?”
“你……”
“哎好了好了,不要吵架。我們今天來呢,就是想了解下情況,問問你們和張柱之間是怎麽一回事。”
牛建設剛要說話,又被妻子王英搶了先,“還能是怎麽一回事,他說他花市的租金不夠了,向我們借一下,然後2個月就還。要我說就不能相信那個人,說話的時候胸脯拍得山響,結果轉頭就不認人,當時我就覺得他靠不住。但架不住我們家老牛心軟啊,我拗不過他,這才肉包子打狗……唉,我說警察同志,你倒是說句話啊,那攤位到底能不能賠給我們,要是能賠,就趕緊賠,我們把他那些破花爛草的處理處理,也好回點本兒。”
刑志看這樣也是沒辦法問話,只好開口,“這樣,要不你回避一下,我們和牛建設單獨談談。”
“這是我家,我回避什麽啊,再說你們問的是我老公的事,我憑借啥不能聽。”
刑志強壓着心裏的火氣,“這是公安局例行問話,需要單人詢問,如果你不配合,那我們只好請牛建設到局裏去問話了。”
王英一聽,立刻就站到牛建設身前,“怎麽,你們警察還仗勢欺人的啊,我們家老牛又沒犯事,你們憑什麽帶他到局裏去?”
牛建設趕緊站起來,把媳婦往裏屋推,“你別添亂了,他們是刑警,調查殺人案的,人命關天懂不懂?你去把張柱的借條找出來,給警察同志看看。”
牛建設把媳婦推進了屋裏,關上門,這才滿臉不好意思的回到客廳,“真是對不住,你們別和她一般見識。唉,其實也不能怪她,你們看看我家就知道,8000塊對我家來說真不是小數目,她也是一時心急。”
“沒事,你說說詳細情況吧。”
“張柱是我小學同學。我倆從小一塊玩大的,後來各自成家立業了,雖然聯系不多,但也沒斷。今年剛過完年的時候,大概3月份那會兒吧,他來我家,說想在北門花市租個攤位,但押金不夠,要向我借點。我知道他去年剛離了婚,不容易,反正他說2個月就能還上,我也不急用錢,覺着能幫就幫一把。”
這時王英也拿了借條出來,牛建設接過,又遞給刑志,“這時他當時寫的。”
刑志接過,看到兩行不太好看的字跡,上面寫着:“借款8000元,2個月後還清。張柱。”
“這還得虧當時我媳婦堅持要他寫借條,不然到現在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刑志點點頭,看到王英一直坐在那裏沒說話,也沒再堅持要她回避,“周三的下午你都去了哪裏?”
“其實那天我還真去過花市,我是倒班,那天是晚班,下午3點半上班。我就想上班之前再去找找他,哪怕8000不能一下子要回來,能要回1000也是1000。”
王英一聽牛建設承認去了花市,立刻就推了他一下。牛建設拍拍她的手,“沒事,我又沒殺人,去過花市也不犯法,有啥不敢承認的。”
刑志繼續問,“你是什麽時候到的,又什麽時候走的。”
“我到的時候你們警察已經到了,大概2點多一點吧,警戒線都拉起來了。我當時心裏咯噔一下,就問旁邊人怎麽了,他們說最裏面的那個賣花的死了。我和張柱畢竟從小長起來的,雖然我氣他不還錢,但是我也不希望他死。”
“我就在旁邊看了一會兒,想确定是不是張柱。不過看半天啥也沒看到,就看到一個女的讓警察給拷起來了,我一開始以為是殺人兇手呢,但瞅着也不像,後來也不知道為啥又給解開了。”
牛建設說完,刑志臉上一陣不自然,趙航也在那裏低頭憋笑。
“也就是說那天你就沒見過張柱?”
“沒有,那天早晨先送我家那小子上學,回來後我就在家修電飯鍋來着。然後中午又去給我家那小子送了一次飯,等他吃完了我才回來的,到家大概12點半吧。我又自己吃的飯,出門的時候應該是1點半,對,我看完新聞半小時走的。從我這兒到花市大概得40分鐘。到的時候也就2點10分吧。”
刑志點點頭,“雖然你說的很清晰,但我們還是要取一下你的鞋樣和頭發,用來做對比。你也不要多想,這就是例行公事,也請你配合。”
王英剛張嘴想說什麽,但被牛建設攔了下來,“行,沒問題。你們說咋辦就咋辦。”
離開牛建設的家裏,剛一上車,趙航就開口,“我看這牛建設是一個挺老實本分的人,應該不是兇手,就是被老同學坑了一筆,心裏很不是滋味吧。”
刑志白了一趙航,“和你說多少次了,不要先入為主的看問題,一切要以證據說話。行了,你別坐車了。先去小區物業調一下監控,看看案發當天他是幾點出的門,然後再坐公交車到花市,看看最少要多少時間。我估摸着牛建設應該舍不得打車去花市。我這就回局裏送物證。”
刑志說完開車就走了,留下傻愣愣的趙航站在那裏,“早知道不多嘴了。”
刑志的車剛開進公安局的大院,龔樂就沖了出來,“刑頭兒,查到黃毛那小子了,片警剛剛來電話,說去年年底的時候抓過一次賭,當時帶回來不少人,其中就有張柱,據他們回憶說,當時确實有一個染了一頭黃毛的人。還有,你猜這個人叫什麽名字?”
“別廢話,趕緊的。”
“叫潘立。”
刑志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上車,去看看。”
刑志帶着龔樂先去了派出所,查看了一下當時留存的照片,随後按着當時登記的家庭住址找了過去。
正敲門的時候,剛好隔壁房間出來了一個人,是個約摸60來歲的老頭,穿着一件有點變形的白背心,手裏拿着個蒲扇拎着個折疊小椅子,看樣子是要出去遛彎。
刑志立刻掏出自己的證件,“大爺您好,我們是警察,請問這裏住的是潘立吧?”
大爺瞅了一眼刑志手裏的證件,這才開口,“是不是叫潘立不知道,但你們要找一腦袋黃毛的那就對了。不過他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了。”
“他平時也經常不回來麽?”
“偶爾也有不回來的時候,不過像這次一連好幾天不回來的時候少。”
“你怎麽知道他沒回來?”
“哼,這破樓隔音可差了,你在這裏屋裏打個噴嚏放個屁隔壁都能聽見。那混蛋玩意兒在家裏就沒消停的時候,睡覺都得打呼嚕吵着你。你說我能不知道麽?”
“那你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麽時候?”
“上周三吧。”
刑志立刻警覺起來,周三可是案發那天,“麻煩您詳細說說。”
老頭興許是歲數大了,有點站不住,幹脆把手裏的凳子放在地上,就坐在樓道裏和刑志唠了起來,“那天應該是下午3點左右吧,我記得天挺熱的,老伴說要吃西瓜,我就下樓去給她買。正下樓的時候,看到黃毛,哦,你說的潘立,慌慌張張的跑上來了,跟後面有狗攆的似的。”
“那後來呢?”
“後來我去市場買西瓜了啊,往回走的時候剛好遇見他出來,胳膊下面夾個包,大熱天的穿了件外套,還帶了頂帽子,要不是我跟他走了個對臉,我都認不出他來。”
“然後就沒再回來?”
“沒,除非他是我遛彎的時候回來又走的。晚上人肯定是不在。”
“行,謝謝你了大爺,這是我的電話,他要是回來了,麻煩你給我打個電話。”
“行。”
刑志帶着龔樂往回走,“案發當天回來拿了東西就走,還穿外套戴帽子,哼,通知各地派出所,發協查通知,務必得把這個人找出來。”
“是。”
雖然黃毛目前是最大的嫌疑人,就算人不是他殺的,案發後潛逃,也意味着他知道一些事情。只要能找到,帶回來肯定會有些線索。
“只不過有一點……”刑志用手機邊緣摩挲着冒着胡茬的下巴,心裏犯着嘀咕。
如果這個要債的黃毛是潘立,那兩個人的關系肯定好不了,既然關系不好,那還怎麽發生性關系?
總不能是死者張柱□□了黃毛吧?更何況,沒有任何證明表明張柱是同性戀,他死之前到底是和誰發生了性關系,具體的關系又是怎麽一回事呢?”
就在刑志苦苦思索時,手裏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吓了刑志一跳。
看着電話是一個不認識的坐機,刑志直接接起來,立刻傳來一個有點耳熟的聲音,“刑,刑隊你好,我是上次在現場的民警,那個……衛微,讓我問您一下,手機什麽時候可以還給她。”
刑志想起這人是誰了,上次在現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