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較個什麽呢，他現在啥都沒有，就能打個嘴仗，你理會他不是掉價嘛！”
大慶很詫異：“領導，你啥時候這麽能忍了？”
“我這叫大局為重。”趙雲瀾說。
“大局為重？我才不信，是怕沈教授難做吧？”大慶不滿。
——就在這個時候！
居老師發誓他是無意的——他從趙雲瀾臉上看到了一種莫可言說的微妙表情！
茫然而糾結。
夜尊和沈巍還在房頂上溫情脈脈。
大慶和趙雲瀾還在下頭拉拉扯扯。
居老師不由露出思考的表情。
北老師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他身邊：“想什麽呢龍哥？”
居老師看看沒人注意自己這邊，小聲道：“你看。”
“嗯？”北老師看看趙雲瀾，有看看沈巍，“你也發現了？”
“發現什麽？”
“後遺症。”北老師目光示意地上的趙雲瀾和房上的沈巍。
居老師頓了頓，反應過來：“……好像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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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鎮魂這部劇裏，為了政治正确，趙雲瀾的目的是守護世界和平和兄弟情，沈巍的目的也是守護世界和平和兄弟情。
現在世界和平的任務達成，這倆人應該繼續你好我好兄弟情一條路走到黑。
但是……
“我研究過沈巍的心理，”居老師說，“趙雲瀾是沈巍的知己，沈巍會有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覺悟和奉獻，他明裏暗裏都在保護趙雲瀾，直到最後一戰。”
北老師點頭：“現在戰争結束了。”
戰争結束，危險解除，趙雲瀾安全了，不需要沈巍的保護了。
——這就是最後結局中，沈巍肯離開的重要原因。
“可是沈巍并沒有料到，他的犧牲雖然帶走了夜尊，但是并沒有解決地星崩潰的問題。趙雲瀾要去做鎮魂燈的燃料，這個事他一點都不知道。
“在他彌留之際，發現自己拼了命要保護的人、放在心尖尖上的人還是難逃一死，而且是永永遠遠沒有下輩子，這個意外打擊對沈巍來說，太嚴重了。更悲慘的是，他已經沒有任何辦法彌補。
“雖然在你的‘導演’下，兩人終于平安無事，但趙雲瀾這次敢背着他犧牲，下一次呢？
“他把趙雲瀾當推心置腹的朋友，趙雲瀾騙了他……”
“等等，沈巍也騙了趙雲瀾。”居老師及時提醒北老師，“趙雲瀾也不知道沈巍會和夜尊同歸于盡。”
“是啊，”北老師說，“眼睜睜看着沈巍被冰錐紮、被夜尊吞噬。換成尋常人，早崩潰了。我懷疑趙雲瀾自願成為燃料，原因之一是經過沈巍之死，他升起了替沈巍守護地星的覺悟。”
居老師：“這點我們有争議。趙雲瀾也是心中有大愛的人，在大事上他更加重視，比較不在意兒女情長。”
北老師：“不對，你看他對沈巍和對旁人的雙标就知道，這人表面無所謂，實際上大事小事都想抓在手裏，其實是個控制欲很強的人，你說他一心想着的人在他面前挂了，他還有什麽奔頭兒？”
趙雲瀾心态的這個分歧，他們在拍戲的時候探讨過，各自都有保留。
居老師頓了頓：“但是現在，沈巍活得好好的。”
北老師也點頭：“而且我們也沒有在拍戲。”
在居老師的導演下，鎮魂結局改變了，世界和平了，主角也都活過來了——就得面對先前沒時間沒精力處理的問題了。
居老師回憶起在病房的時候，沈巍和趙雲瀾雖然聯袂而至，但說話公事公辦的口氣，兩人也沒有默契的目光交流。
就連剛才敬酒的時候，沈巍也是一改往日溫文爾雅的作風，直接把趙雲瀾晾一邊兒。
現在還和夜尊繼續着兄弟間的友好交流。
“沈巍……這是要放生趙雲瀾？”居老師不确定地看向北老師，“不可能啊，雖然兩人沒有眼神交流 ，但是趙雲瀾一轉身，沈巍的目光立刻就追過去……”
“趙雲瀾也一樣。他倆這是幼兒園小朋友搞冷戰呢。”北老師樂呵呵，“劇版沒這段，書版也沒這段，純現場發揮，龍哥咱倆免費觀摩，賺了嘿。”
居老師憂心忡忡：“老這麽端着也不好，總得破冰吧。”
他是個和平主義者，就很怕朋友之間鬧矛盾。
這個沈巍，雖然執着，并不是書裏面那個懵懂的小鬼王。
這個趙雲瀾，雖然灑脫，也不是書裏那個溫柔的昆侖君。
“如果是就好了。”北老師喃喃地說，“有什麽矛盾，打一炮就好了。”
居老師扶額：“在兄弟情裏面，提這個不合适吧？”
北老師：“啊？我說什麽了？我真的說了？”
居老師無奈地看着他：“……”
在兩人身後不遠處。
林靜：“小郭你在記什麽？”
郭長城拿着個小本本：“這邊兩個老師在說什麽，好像很高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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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長城你覺悟挺高啊，‘大炮是解決矛盾的辦法’，說得很對！”
信奉“拳頭底下出政權”的楚恕之拿過郭長城的小本本，念出聲，并表揚。
郭長城謙虛地笑笑，非常不敢居功：“是北老師說的。”
“是個爺們兒。”楚恕之點評，“今晚吃雞應該有得看——你會吃雞嗎？”
郭長城弱弱點頭：“知道一點。”
楚恕之：“算你一個。”
郭長城趕緊答應，又猶豫：“楚哥，我怕拖你後腿。”
楚恕之一瞪眼：“你什麽時候沒拖過後腿？就這麽說定了。”
“哦哦。”郭長城答應，隐隐有點小興奮，他沒跟楚恕之一起吃過雞，能多進入楚恕之的世界，他當然興奮。
林靜：“吃雞帶我一個！”
北老師看看上下兩處還都意猶未盡，扯着嗓子喊了一聲：“大夥兒有去吃雞的準備出發啊！”
他的身份是貴客，是救命恩人的好友，大庭廣衆之下，這個面子無論沈巍還是趙雲瀾都得給。
于是兩邊暫時都不吵了。
趙雲瀾：“得得得，以後別理他，我給你三斤小魚幹。”
大慶：“……行吧。”
夜尊目光閃爍，不經意地問：“吃雞……要這麽大陣仗？他們沒吃飽嗎？”
沈巍想了想：“他們說的是一種電子競技類游戲。”
一聽游戲，夜尊覺得無聊：“沒意思。”
沈巍回憶着同學們在課下的交流：“好像在游戲裏能随意殺人。”
夜尊：“哥哥你玩過？”
沈巍搖頭：“我不太懂電子設備。不過——居老師？”他不忍心看弟弟無聊，遂從房頂跳到居老師面前，誠懇地問：“能帶我弟弟一個嗎？”
居老師被沈巍突如其來從天而降，吓得表情管理失控了一秒：“這麽高沒事吧……哦對，你是黑袍使……夜尊也要來嗎？好啊。”
夜尊憑空出現在沈巍身邊，單手挽在胸前做了個鞠躬致謝的動作。
居老師趕緊說：“我的技術不大好，你多包涵。”
夜尊微笑：“沒關系，能讓我們重構身體的人，我相信你的能力。”
居老師連忙擺手：“這個，術業有專攻，我先介紹一下怎麽玩。這款游戲在年青人裏很流行……”
“我哥就不玩。”夜尊反駁。
居老師微笑着，慢條斯理地說：“沈巍也曾自責不擅使用電子設備，而這個游戲正好可以讓他了解電腦和網絡，夜尊你學會了可以帶他一起，兄弟雙排，其利斷金嘛。”
夜尊煞有其事地點頭：“你果然很聰明。不愧是我看好的人。”
居老師露出慣常的乖巧笑容：“那我們走？”
居老師也分析過夜尊的心理。
夜尊是個大齡留守兒童，少年時孤立無援，混在壞人堆裏被各種欺負，性格壓抑得很厲害，因此一旦得勢，就會反彈，用各種誇張的方式證明自己的強大。這樣的一個人，不給他一個展現能力的舞臺，早晚閑出事兒來。
另外，夜尊和沈巍小時候是相依為命的兄弟倆，夜尊被蒙騙受到“背叛”的打擊，心裏是很沒有安全感的，他對哥哥的一切既好奇又嫉妒，兄弟重逢以後，他嘴上不說，實際是很想融進哥哥的空間的，最好能得到哥哥的肯定和表揚。
所以現在的結論就是：一、別讓夜尊閑着；二、想讓他幹嘛，只要搬出沈巍。
說到這裏……
“……沈巍，你不去？”北老師發出邀請。
沈巍笑着搖搖頭：“我在龍城大學還有工作，你們玩吧。”
北老師揚聲：“趙處呢？”
趙雲瀾：“你們先！我去找老頭子彙報工作！”
郭長城：“……這個點兒還去彙報工作？”
楚恕之：“誰知道他又想幹什麽。”
祝紅：“趙處你順路送沈教授回去？”
趙雲瀾：“……啊，這個點兒是不該彙報工作，那什麽，走，吃雞吃雞！”
沈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