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觸即發

花烈問錦繡賢妃之事是不是真的和琴詩有關,錦繡并沒有落井下石,而是實事求是的說:“我分析她慫恿莊之孝應該只是為了擺脫他,并非有意針對賢妃。”

“莊之孝手裏的權力越大,琴詩應該越不好擺脫他,”花烈搖搖頭,覺得這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錦繡抿唇一笑,“所以我說她聰明用不到正地方,她應該是認為莊之孝一旦站上高位,家裏絕對不會允許他和一個青樓女子牽扯不清,尤其莊尚書那個人,我聽祖父說那是個相當古板的人,琴詩是想利用莊家本身來擺脫他,不過她大概沒料到,莊之孝本身就是個非常有野心的人。”

花烈點點頭,他覺得錦繡的分析應該是對的,“這些事情你查很久了?”

錦繡搖搖頭,“也沒有很久,其實我的人只是查了個大概,不過我基本上能推斷出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所以說對女人的了解,男人總是差一點。”

花烈眉頭一挑,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二人随着人群往外走,錦繡突然看到前面有個熟人,挑唇一笑,喊了聲“王兄”。

話說王公子也是倒黴,票讓人家搶了不說,好容易把朋友的票要來,看了場戲,結果一出來又碰到了錦繡,然後他自然看到了錦繡身邊的花烈。

錦繡趕上他,“王兄,為了感謝你今日贈票之誼,我鋪子二樓的包間,給你預留一個月,如何?”

王公子一聽眼都瞪大了,錦竹火鍋二樓的包間火爆到沒天理,且因為是錦繡的店,也沒哪個不長眼的行狗仗人勢之事,他想請朋友吃飯,但一直沒預約上,他都一度懷疑是不是錦繡故意的。

“三個月,”王公子伸出三根手指讨價還價。

錦繡堅持,“一個月。”

“二個月,”王公子退而求其次。

錦繡瞪他,“一個月。”

“一個半月也行,”王公子繼續堅持,這種機會不是什麽時候都有的,該争取還是要争取的。

錦繡臉一沉,“不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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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王公子趕緊改口,“一個月就一個月,說準了。”

“如何與他相識?”花烈不解的看着這兩人。

“上次和你說碰到顧督察的事你還記得嗎?”花烈點頭,錦繡瞥了眼王公子,“找事的人就是他。”

“那是外意外,意外,”比起顧連亭,王公子覺得花烈更可怕。

錦繡眼珠一轉,“王兄,像你這樣的纨绔子弟可認識水詩閣的琴詩姑娘?”

王公子搖頭,“琴詩姑娘據說頗有才名,很多人都是為她慕名而去,但是……”他偷眼看花烈,沒有繼續往下說。

錦繡看向花烈玩味一笑,“但是因為有提督大人的回護,所以沒人敢造次,對嗎?”

王公子點點頭,“在下其實很少去水詩閣,即便去了也就是聽聽曲看看舞,從來不叫閣裏的姑娘。”

花烈疑惑,“這是為何?”

王公子一撇嘴,“那裏的姑娘一看就不簡單。”

錦繡眉頭一挑,“說來聽聽。”

“怎麽說呢?”王公子想了想,“承歡樓裏的姑娘,她們知道和你不過是露水姻緣,因此不會過多要求你什麽,只要銀子給到了就成,但水詩閣裏的姑娘可不一樣,她們不僅要錢還想要人,不小心沾上很難甩掉的,我喜歡玩不假,但我不喜歡給自己找麻煩。”

“那你還去我鋪子找麻煩?活膩了?”

“那個……”王公撓撓下巴,“就是腦子一熱。”

“哼!腦子一熱,我看你是讓姓楚的給忽悠了吧?”

“楚兄他爹官位雖然不高,但有個貴妃表妹的事确是真的,平時他跟我們吹的天上地下的,誰知道都是騙人的,何況……”他也不知道有些話該不該說。

“何況什麽?”

“我說了你不能生氣啊。”

錦繡眼一眯,“說。”

“楚兄說,雖然你脾氣不好又愛惹事,但他還是很中意你的,他早晚會娶你的。”

“放屁!”錦繡眼一瞪,“就那個狗東西還想娶我?”

“酒後胡言,都是酒後胡言,別當真。”

錦繡瞟他一眼,“你最近還和他見面嗎?”

“沒有了,自從出了上次的事,我爹就不讓我和他玩了。”

“王大人到是個明白人,”花烈瞥了王公子一眼。

王公子吓得一蹦,不明白提督大人的眼神為何看着比剛才冷了很多,出了故詞苑,他和二人告辭後就匆匆離開了。

……

琴詩的事解決之後,錦繡全身心投入到自己的事業上,時間似乎過的很快,一晃就要入冬了,但錦繡發現盛京這個地方其實并沒有很冷,據說真正的冬天來臨之時也不會很冷,但雪還是會下的。

天氣微微轉涼,雖然不是很冷,但天氣一涼吃火鍋的人就更多了,錦繡和賀竹眠商量開分店的事,盛京城內四個城區,他們位于京兆大街這個鋪面歸屬于城東,錦繡想在其他城區各開一家分店。

賀府就在城南,錦繡去過很多次了,故詞苑在城西,她也算是去了過,但城北她一次都沒去過。

賀竹眠道:“城北是貧民區,當然并不是說很窮,但那地方魚龍混雜幫派衆多,想在那面做生意還需謹慎。”

錦繡點點頭,“不急,先把城南和城西的店開起來再說,要是有合适的鋪面賀叔叔你多留意點。”

“好,這事也急不得,好位置的鋪面基本不會有人出手,咱們這店生意如此火爆,我想哪怕是次一等的鋪面,生意應該也是不愁的,何況……”

“價格還更劃算一些,是吧?”錦繡接過他的話茬,笑的像個小狐貍一樣。

賀竹眠哈哈大笑,不住點頭,“是這麽回事。”

“晚上我再去趟承歡樓。”

“如果實在不行也別勉強,”賀竹眠覺得錦繡這契而不舍的精神頗是難能可貴。

“再試試,雖然盛京城裏也有很多有名的酒鋪子,但比起他們家到底還是差了點。”

這一點賀竹眠到是同意,上次錦繡特意在承歡樓買了一壺醉生死帶回來讓他嘗,他少時在外游歷多年,天南海北的也算走過不少地方,喝過的好酒更是不計其數,但即便是這樣,他覺得醉生死也能排進前三。

錦繡想把此酒引入店裏,多次上承歡樓談此事,但人家都拒絕了,這酒只在承歡樓裏賣,你也可以買回去喝,但你要想成壇成壇的買,人家是不賣的,花烈知道後就想用點手段逼承歡樓就範,但錦繡拒絕了,她更喜歡和氣生財。

三個月前朝廷出了樁大案子,督察院除了薛燳留守,其他人都出了外差,京畿四衛都抽調了不少人手,由陸将軍帶隊,協同督察院一起辦案。

雖然薛燳留守,但他其實一點不比其他人輕松,是以錦繡今個只帶了自己的侍衛,一個人去了承歡樓。

她是算着時間去的,人多的時候反而不會有人太注意她,結果今日剛拐進秋水胡同,就見不停有人匆匆跑過,嘴裏說着有好戲看。

管沖攔住路人一問才知道,據說承歡樓因為窩藏江洋大盜讓官兵查封了,而那江洋大盜據說是秋媽媽的相好。

錦繡一聽這不就是在說釀酒的杜師傅嗎?她趕緊加快了步伐,待人到承歡樓的時候,門前已經被士兵圍了起來。

“公子,這是羽林衛的人。”

錦繡眉頭一皺,羽林衛是莊之孝的人,這可是麻煩了,想了想她對士兵一拱手,“軍爺,在下東西丢在裏面了,可否行個方便讓在下進去找一下,”說完給管沖遞了個眼色,管沖将一袋碎銀子遞給了一個士兵。

那士兵墊墊銀子重量,随手揣到懷裏,然後一幅蠻橫樣,“我家将軍正在裏面抓逃犯,一幹人等均不得入內!”

錦繡這個氣,她上前一步想理論,卻被士兵一把推開,“滾一邊去,”她差點被那士兵給推倒。

“放肆!”管沖上去兩拳将那士兵打翻在地。

其他士兵一看這還了得,一起将錦繡三人圍了起來,管沖看了看周圍,低聲道:“公子,一會我們動手會打開西面這條路,到時候您趕緊跑。”

錦繡現在特別後悔今日出來只帶了管沖和賈葉,現在這形式對己方可是大大的不利。

“這幾人想硬闖,說不準和那逃犯是同夥,拿下他們!”

雙方人剛要動手,就聽有人高喊“住手”。

“這是在幹嘛?”

那收到錦繡銀子的士兵對來人一拱手,“秦統領,我家将軍在此抓捕逃犯,現在懷疑這幾人是同夥,要将其一起拿下。”

秦統領冷眼看了對方一眼,轉而看向錦繡,然後就是一愣,他一拱手,“屬下乃負責城南的巡城營統領。”

錦繡一愣,随即問道:“可是陸将軍手下?”

“正是。”

錦繡想了想,她鋪子開業那天,陸将軍确實帶着幾個統領介紹給她認識,但除了劉統領經常見之外,其他幾人她已經沒什麽印象了,對方顯然是認出她了,而且很聰明的沒有點破她的身份。

“秦統領,我東西丢在裏面了,想進去找一找。”

那士兵立刻道:“不行,我家将軍正在辦案。”

“羽林衛什麽時候開始抓逃犯了?這是要搶咱們巡城營的活嗎?”說完秦統領一把推開那士兵,“公子,請。”

錦繡點點頭,指着那士兵道:“他剛剛收了我一袋銀子。”

秦統領一把抓過那士兵,從他懷中搜出了銀袋子,遞給錦繡。

錦繡接過,“多謝!”然後在巡城營士兵的護衛下,步入承歡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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