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三賤客的相識(一)

十二歲那年,雲清迷上了網絡。那時候的網絡是個稀罕的東西,QQ剛上線,QQ交友成了最時新的游戲。一天晚上,雲清神神秘秘的對剛剛從家裏挨完揍的黎子萋說,子萋,我喜歡上了一個男生。

子萋感到很震驚,忙問道是誰,雲清神秘的說就是她在網絡上新交的一個朋友,叫葉旭,下次視頻的時候帶子萋去看看。看着雲清一臉興奮的模樣,子萋感到很不解,一個男生會有那麽大魅力嗎?她很不屑。

那時候秦嫂給的零花錢有限,雲清只能每個星期去一次網吧,葉旭有時候在線有時候不在線,看雲清回來的表情子萋就能猜到葉旭的情況。

雲清快要過生日了,她想要一個長毛兔,那種軟軟的有着長長的絨毛的兔子。雲清在QQ上跟葉旭提了一下,葉旭說他可以給她買了之後寄過來,這把雲清高興得天天在子萋耳邊念,快遞寄出來了,雲清跑去跟子萋說;快遞怎麽還不到呢,她跑去問子萋;快遞到Z市了,快遞員怎麽還不送來呢?她又跑去問子萋,子萋被雲清問煩了,兇巴巴地回了她一句,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送快遞的。

雲清也不生氣,繼續每天來子萋打工的地方問她。那時候子萋的情況整條街道都知道,居委會大媽還來家裏給子萋的媽媽進行過心裏疏通,無效。子萋就央求居委會的大媽給她找份工作,她說實在是不想跟媽媽單獨相處了,再跟她在一起我會被打死的。

看着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居委會在街道上一家新開的酒樓後廚找了個專門削土豆的工作,管吃晚飯,每天給5塊錢零花。當時的雲清很珍惜這份工作,每天放學後就來酒店削土豆。

生日的那天終于到了,雲清毛絨絨的長毛兔也剛好收到了,子萋用攢的零花錢給雲清買了個生日蛋糕,兩人在孤兒院的走廊上悄悄的過了一個生日。吃完蛋糕,兩人躺在走廊上的長椅上上聊天。“子萋你知道嗎,這是我第一次收到禮物”雲清興奮的說道。

“我給你買的蛋糕就不是禮物?”黎子萋問道。

“不是,是男生給我送的禮物,我都要高興死了”雲清說道,抱住子萋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哈哈,我以後要去找他,跟他在一起”雲清憧憬着以後的日子。

初中畢業後,子萋的媽媽因為酗酒在馬路上被車撞死了。子萋的生活一下子沒了着落,以前雖然媽媽酗酒還經常打她,但是終歸有個落腳的地方,現在子萋一無所有了。在居委會的幫忙下,子萋的媽媽的後事終于辦完了。

子萋來找雲清辭行,天下着雨,子萋站在孤兒院門口對雲清說:“晴晴,我要走了”

“你去哪啊?”雲清在門裏面問道,她讓子萋進院子裏,子萋不去,只在門口站着。

“我不知道,我去找份工作”子萋揉了揉鼻子,故作輕松的說道。

“那你找到工作記得通知我哦,我去找你”雲清說道,當時的她沒有覺得她們都還太小,獨自去闖有多麽的危險。

子萋點點頭,走了。雨天的路燈亮着,把子萋遠去的身影拉得好長。

半年後,子萋給雲清寫信,說自己找到工作了,就是在酒吧給別人推銷酒。信裏高興的說自己可以賺錢了,就是酒吧裏有點亂,一些老男人總是色眯眯的看着她。雲清給子萋回信讓她注意安全,告訴她自己準備跟葉旭見面了,就在今年暑假,葉旭說要來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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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到了,葉旭帶着禮物來到孤兒院看雲清。雲清看見葉旭的瞬間被定住了,他怎麽長得那麽好看,雖然整個人看起來冷冰冰的,但是讓雲清覺得很溫暖。

葉旭請雲清在當地最好的酒店吃飯,雲清第一次進入那麽高級的地方,大廳裏的水晶燈晃得雲清睜不開眼。雲清滔滔不絕的講着自己的生活,整頓飯葉旭就說了九個字:“好”,“嗯”,“可以”,“你說的都對”。

雲清跟葉旭開玩笑說,你不應該叫“旭”,你叫“九言”吧。從此雲清就叫他葉九言,叫着叫着叫上了口,葉旭自己也覺得葉九言更适合自己,索性改名叫葉九言了。葉九言也是孤兒,初中畢業後就在社會上混日子,後來進了幫派,因為人仗義,有膽量,就被老大選中跟着做軍火生意。

葉九言資助雲清上學。雲清天資聰穎,學習毫不費力,最終考進了Q大。閑暇時,雲清就幫着葉九言打理生意。後來青玉幫老大去世,青玉幫解散,葉九言重組了青玉幫,改名為“九組”,繼續做着軍火生意。雲清上大學期間,葉九言贊助雲清開起了珠寶公司,雲清的聰明加上九組的保駕護航,雲清的生意涉及到了珠寶,建築業,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建立了清雲集團。

在這期間,黎子萋一段時間跟雲清斷了聯系,等黎子萋再次聯系雲清的時候已經是雲清大學畢業了。一天,雲清接到一個電話,接通後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喂,你好,是雲清嗎?”

“我是,你是哪位?”雲清問道。

“你猜,你的老朋友”電話那頭故弄玄虛,她想知道雲清這麽幾年有沒有忘記她,是否也像她一樣惦記着她。

“嗯,我想想,你不會是子萋吧”雲清這幾年一直想着子萋,她曾經天天盼望着她的電話。

“對,我是”子萋欣喜道,看來她還是記得自己。

“你真的是子萋?這麽些年你去哪了?為什麽不跟我聯系?”雲清喜極而泣。

“我們見個面吧,好久不見了”子萋說道。

“好,明天行不,就明天”雲清迫不及待看見她。

“好,我明天早上在星月廣場的咖啡廳等你。”子萋說道。

挂掉電話,雲清激動的跳了起來,8年了,她一直在想着子萋怎麽樣了,自從上次來信說她在酒吧賣酒有男人想打她主意後就再也沒有來過信了,不知道這些年她過得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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