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好馬不吃回頭草???“如果是好草為什麽不……

劉芯彤沒睡多久。

醒來的時候,她懵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哪裏。這幾天太忙了,一放松就有些困倦,本想打個盹,沒想到睡着了。

她拍了拍臉站起來,看見林休寧正在喝粥。

她走過去,說:“不好意思,剛才睡着了。你怎麽樣了?”

他擡頭看她,“好多了。”

劉芯彤彎唇笑了下,“借你家洗手間用一下。”

來到洗手池前,她掬了捧水想往臉上潑,想起來自己化了妝,轉而潑在了手臂上,用指尖剩下的水珠彈了幾下灑在了臉上。

直起身來的時候,耳朵裏一陣嗡嗡嗡聲,劉芯彤以為是自己彎久了腰,頭有些暈,她輕輕晃了晃,聲音反而更大了。

夏季飛蟲多,小時候夏天睡覺的時候,就常有小蟲子飛進耳道裏。

劉芯彤越猜越覺得是這樣,她不敢大呼吸,步子也邁得小,生怕自己的動作大了,蟲子就往裏面飛。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餐桌前,整個人繃着不敢低頭,指尖輕輕敲了下他面前的桌子,小聲的對着林休寧說:“蟲子好像飛進我耳朵裏了。”

林休寧放下手中的勺子,站了起來,看向她耳朵,問,“哪邊?”

她腦袋不敢動,伸出手指點了下右耳。

林休寧拿起桌上的手機,調出手電筒,另一只輕捏住她的耳廓,“我先用燈照一下,如果不出來,我們馬上去醫院。”

他的指尖溫熱,劉芯彤不敢動,只“嗯”了聲。

林休寧用光對着她的耳朵,照了一會兒轉頭問她,“有沒有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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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子飛起來酥麻的癢意,讓她後背一縮,“它好像要出來了。”

“好,別動。”

不知道燈照了多久,劉芯彤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要燒起來了,就聽到他說:“出來了。”

一個小飛蟲順着耳道外的光飛了出來,繞着光飛了一圈,就側飛開了。

劉芯彤耳朵一陣癢,擡手想揉,但林休寧手指還沒來得及撤回,她直直的就覆蓋了上去,像是牽住了他一樣,劉芯彤一愣,觸電般的收了回去。

林休寧倒是淡定,若無其事的放開了捏着的耳朵。

沒想到旁邊的人突然說,“你怎麽進來的。”

劉芯彤以為在說自己,下意識擡頭,卻見林休寧眼睛看着前方。

她順着看過去,就見到童桃站在門口,還沒來得及脫鞋,手裏還提着個袋子,樣子有些不知所措,仿佛捅破了一個什麽天大的秘密。

“額……鑰匙是姨媽給的,我只是來送東西,我什麽都沒看見!”說着她将手中的塑料袋放下,兩手擺了擺,以此來證實自己的清白。

劉芯彤嘴唇動了動,剛要解釋,林休寧就冷淡開口:“東西送來了,那就可以回去了。”

童桃:“……”

日,好絕情的人。

童桃很識相,眼光意味不明的打量了兩人一圈,丢下一句再見就跑了。

“砰”得一聲關門撞擊聲,劉芯彤轉頭看他,“她好像誤會了。”

林休寧看她,一本正經的疑惑道:“有嗎”

劉芯彤:“……有。”

剛下了樓梯童桃就趕緊給向寒蕾打了個視頻通話。

視頻過來的時候,向寒蕾正躺在躺椅上敷面膜。

她扯了下面膜,“怎麽樣,東西送過去沒。”

“姨媽,你知道我在哥家看到什麽了!”

見她一臉神秘的樣子,向寒蕾道,“別賣關子,說。”

“是女人!女人啊!而且兩人還握着手!”童桃幾乎是喊了出來,路過的小區住戶都在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關愛她。

童桃朝人尴尬笑了下,換了個地方繼續說,“這個人我們還認識。”

向寒蕾面膜也不敷了,扯下來,面色有些激動,“誰誰!”

“就那個劉芯彤姐姐,上次你還載人回家那個。”

“奧,我記得,當時我還覺得她面熟呢,原來和休寧倆認識啊。”

童桃笑眯眯的彎起眼,有些雀躍的說:“而且我想起來她是誰了。”

“誰?”

“哥書裏夾着的那張照片上的人。”

大概是好些年前,那時候林休寧還在讀大學,過年的時候,有親戚來拜年,熊孩子跑到書房裏亂翻書,撕碎了一張照片。正正從照片的中間撕開,将上面的人生生分開了。

童桃去書房拿書的時候發現了,撿起來去了客廳,“這照片是誰的,好像不小心被小朋友撕碎了。”

林休寧本來在沙發上看電視,聞言,擡頭看過來,忽然站起,猛地将東西扯了過來。

童桃被吓了一跳,說:“哥,是你的嗎?”

林休寧沒說話,垂頭看着照片上被撕開的兩人,眼睛像是被刺痛一般。他周身溫度下降,臉瞬間冷了下來,擡頭看她,沉着眼問:“誰幹的。”

童桃旁被他突如其來的變化吓到了,“我……我不知道……”

周圍的人一時間沒敢說話,過了沒一小會兒,一個小朋友哆哆嗦嗦的從沙發後面站出來,一副眩淚欲泣的模樣:“我……”

他臉色更沉,唇線抿了起來。

見這樣子,向寒蕾出來打圓場,“小朋友不懂事,算了。”她手撫着他的肩膀,像是安撫。

林休寧眸子漆黑,一言不發,收緊手指,上了樓。

童桃雖然只在照片上看到過劉芯彤,但那此是她第一次見林休寧發脾氣,所以她印象很深刻,照片上的女孩紅衣黑裙,嘴裏咬着獎牌一角,笑得明媚張揚,極美。

今天見到兩人站在一起,她像是福至心靈般的被點通,想了起來。

她這麽一說,向寒蕾也想起來了,不僅是照片,她還将劉芯彤的臉和高中時,林休寧總帶回家補課的女孩,聯系了起來。

是同一個人。

只不過那時女孩是短發,面容也有些青澀,時隔十年,她一時間沒能想起來。

見向寒蕾半晌沒說話,童桃問道:“怎麽了,姨媽?”

只聽她悠悠嘆了口氣,“是緣分啊。”

周末的時候,劉芯彤談了一個版權,出咖啡廳的時候正巧撞見姜陽。姜陽熱情說要捎他回去,劉芯彤沒拒絕。

姜陽開着車,問道:“這裏你家挺遠的,怎麽到這邊來了。”

她笑笑:“談點工作。”

一路上話不多,見她拘謹,姜陽笑道:“你別不自在,我和林休寧是大學同學,你和他是高中校友,這就等于我倆也是同學,不用客氣。”

劉芯彤彎眉,“那你們認識很多年了。”

“是啊,這一算也将近十年了。”

“诶?”姜陽偏頭,“那你們倆也認識有十年了吧,怎麽最近才聯系上。”

劉芯彤默了一下,才說:“當年轉學急,好多朋友沒聯系了。”

“哦,這樣啊,那多年遇見也算是緣分。不過,說起來好玩,我認識他這麽多年,你還是第一個他的女性朋友,要不是大學有一次他喝醉了,迷蒙着喊了聲女孩的名字,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喜歡男人,我還自危了好久呢。”姜陽打趣着說。

聞言,劉芯彤扭頭,“那他叫的是誰?”

她這一問,讓姜陽有些意外,一下沒反應過來。

劉芯彤摸了下鼻尖,“我就是好奇。”

“是好奇吧,我也好奇死了,不過當時他喊得輕,誰也沒聽清,事後問他,他閉口不談,這麽多年了,可把我們哥幾個好奇壞了。”

聽到這樣的回答,劉芯彤有些遺憾又有些慶幸,一時間一種奇異又莫名的情緒在淡淡的翻湧。

姜陽又說:“不知道你見沒見過他胸上的那個紋身,奇奇怪怪的,你說誰沒事把紋身紋在胸口啊,紋得東西還這麽隐晦,我覺得肯定和那個人有關系。對了我這還有照片呢。”說着就要低頭拿手機。

“哎。”劉芯彤連忙制止住他,“危險,你先開車。”

姜陽不好意思笑了下,“說的是,一會兒我發給你。”

姜陽說發,給她送到小區門口時,還真的發了一張過來。

是湊近拍的一張圖片,有了照片就看的更清楚了,點塊結合,很長的一串。

……

剛出電梯,劉芯彤就意外收到了周海歌的電話。

周海歌是她高中同學,兩人後來又上的一所大學,關系極好,畢業後她就結了婚,留在北京,兩人偶爾才會練習。

“怎麽今天想着給我打電話了。”劉芯彤語氣有些驚喜。

“想你啊。”

她輕笑一聲,“你以為我會信你。”

周海歌抱怨一句:“哎呀,我是真想你,我現在就在機場呢。”

劉芯彤開門的手一停,語氣震驚:“現在?”

“是啊,這不馬上國慶了嘛,我好無聊來找你玩了。”

“你這懷着孕怎麽還亂跑,易伯洋不管你的嗎。”劉芯彤語氣帶着點急,就要開口訓斥她。

“停!打住!你怎麽比我還像一個媽媽,他送我來的,本想給你個驚喜的,但是我發現我不知道你家地址。”

“蠢。”劉芯彤報了一串地址。

……

許久沒見她,周海歌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比起少女時代的靈動,如今多了幾分溫婉,頭上挽着發髻,小臉紅潤,看着很幸福。

“喲,在我面前秀恩愛呢。”見兩人握着的手,劉芯彤打趣道。

“被秀到那你就趕快找一個呗。”周海歌毫不客氣地還把手在她面前揚了揚。

男人斯文溫柔,面上有淡淡的笑意,看着周海歌的眼神格外寵溺。

他轉頭客氣的和劉芯彤說:“這幾天,小歌兒就辛苦你了。”

“嗯?你不在這兒?”劉芯彤訝異。

聽完他似是無奈的答,“我倒是想。”

“哎。”周海歌挽上劉芯彤的手說:“他太煩了,每天不準我吃這個,不準我吃那個的,所以我就來你這逃難了。”

劉芯彤拍她手,“這不是為你好。”

“嘁~”

雖是國慶假期,但是劉芯彤卻沒有假,每天也是早出晚歸的,根本沒有時間陪周海歌出去逛逛。雖然周海歌說自己只是在家呆久了,想換個環境,出不出無所謂,但劉芯彤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于是請了一下午的假,去超市買了一堆食材準備好好給她做一頓飯。

回家的時候,周海歌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劇,眼淚一把一把的掉。

劉芯彤走過去,“你孕期情緒這麽激動行嗎?”

“嗯?”周海歌轉回頭,臉上還挂着淚珠,她吸了吸鼻子,“今天怎麽這麽早回來了。”

“請了假,好好陪你一下。”

“這麽感動?我又要哭了。”

劉芯彤笑,“看什麽呢,哭的這麽傷心。”

周海歌抽紙擦了下眼淚,說道,“最近的新韓劇,我和你說,簡直是絕美愛情!什麽破鏡重圓,我百看不厭。”

這四個字扯了下劉芯彤的心髒,莫名間有些局促,她挪了下腳尖,有些輕的開口:“不是好馬不吃回頭草嗎?”

周海歌回頭,“如果是好草為什麽不吃?”

周海歌呆了剛好七天就要回北京,臨走前的一天她和劉芯彤擠着睡。

她手機刷沒電了,就拿過就劉芯彤的來刷淘寶,刷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就打開相機要和她自拍。

拍了幾張她滿意的翻開,點頭,“不錯,不錯。”她翻着翻着就翻到了下一張,“诶?這是什麽。”

她舉起手來,是姜陽當時發的紋身圖片,劉芯彤給保存下來了。

“沒事,一個網圖。”劉芯彤若無其事的接過手機。

“奧,不過這個圖案看着有點眼熟啊。”

劉芯彤手一頓。

“啊,我想起來了。”周海歌一拍腦袋,“好像之前在哪裏看過來着,具體的我不記得了。”

“不過彤彤,你保存這個幹嘛,這個看着像是紋身啊,你要紋嗎?”

“沒有,随便看到的,好奇就随手保存了。”

“那你發給我呗。”周海歌手肘撐着懷裏的枕頭,支着腦袋說。

“你要它幹什麽。”

“哎呀,我一天在家沒事幹,解解密玩呗。”

劉芯彤抿唇,鬼使神差的将就圖片發了過去。

只為她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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