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同學聚會???“劉芯彤,好玩嗎?”……
因為答應了呂煙,這些天劉芯彤攬下了大部分的工作,每天都加班加點,聚會那天才好意思讓組裏的人幫忙其他的工作。
飯局是在市中心的銀苑大酒店,寧市的高星級飯店,人均消費都過了四位數。
劉芯彤進了電梯,。門正準備關上,一只修長的手伸出,擋在電梯門中間,随後邁了進來。
見到來人,劉芯彤有些訝異:“你怎麽在這。”
林休寧低頭目光不着痕跡的在她身上轉了一圈,說:“你不知道嗎,今天是我們兩個班一起的同學聚會。”
“我們兩個班?”
他點頭。
“哦。”劉芯彤伸手摁下電梯鍵,沒再說話。包廂在12層,中間還停了幾次,湧來好幾個人,其中還有家屬推着輪椅上的老人。
劉芯彤往後退,高跟鞋跟突然踩到一個凸起,踉跄一下。
突然腰間一熱,林休寧扶住她的腰,輕使力往懷裏一帶。
夏季的衣服有些薄,他手掌的溫度隔着布料迅速傳了過來,沿着腰跡蜿蜒向上,劉芯彤敏感的顫了一下。
“小心點。”說完後,他就放了手。
劉芯彤默了一下,“謝謝。”
到包廂時,兩個人來的都有些晚了,她推開門時裏面安靜了一瞬,大家齊刷刷地往這邊看過來。
劉芯彤今天穿得低調。絲絨材質的酒紅色半袖上衣,淺灰色亞麻質地的開叉長裙及踝,高跟鞋一根細細的綁帶繞住白皙的腳踝,整體上複古低調。但架不住她身材曲線好,削肩細腰,凹凸玲珑,将略微有些寬松的衣服,撐得別有風情。
林休寧站在她後面,簡單的深藍色的上衣,灰色長褲,比起現場男士的西裝革履不算正式,但他身高腿長,氣質清冷,兩人站在一起頗為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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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兩人一起出現,呂煙愣了一下。
還是另外一個班級的班長率先反應了過來,他從椅子上起來,“你們是劉芯彤和林休寧?”
劉芯彤含笑點了點頭。
“來快來坐。”
呂煙早就來了,她給劉芯彤留了位置,林休寧在她對面的空位坐了下去。
呂煙将果汁推給她,問道:“你們倆怎麽一起來的。”
“剛才在電梯上遇見的。”劉芯彤看了一圈,說:“劉居新怎麽還沒來?”
呂煙:“他呀,大忙人,開了家公司三天兩頭國外出差呢。”
劉芯彤:“你這怎麽一股怨婦語氣。”她停了下說:“不會吧?”
呂煙鼻孔裏嗤出一聲,“我倆早結婚了,你人都不知道去哪了,這會兒驚訝了吧。”
“……”劉芯彤說:“真的很抱歉,煙煙。”
“行了。份子錢補上我就原諒你。”
劉芯彤笑:“好。”
……
來了後,才知道今天兩個班一起辦聚會的原因。
讀高中那會兒,劉芯彤追成功林休寧,而林休寧班的男班長也追上了劉芯彤班的女班長,就有人戲稱這是高一高二兩班聯姻了。
沒想到這麽多年了,他們倆卻一直在一起,這次是因為他們快要移民與結婚了,就想着大家一起聚聚。
飯局到了後半段,大家也不相互吹捧了,倒是聊起了高中的一些趣事。
不知道誰提到了早戀的問題,有人就說這就屬劉芯彤最厲害。
當初她太過高調,林休寧整個班的人沒有不認識她的,膽大,真是太膽大了,厲害,也是真厲害。
剛才見兩人一塊兒進來,有人問林休寧:“你們現在是又在一起了嗎?”。
這個問題有些敏感與尴尬,劉芯彤睫毛顫了顫,偏頭看他。
他只是極淡的笑下了下,沒答。
問的人喝的已經有些醉,以為他是默認,聲音激昂笑着說:“誰說早戀沒有好結果的,你們看我們班兩對不都成了這麽久。”
朱妙聽了笑說,“那要這樣說,她倆的紅娘還得算是我的。”
有人問:“這話怎麽說。”
朱妙:“說實話,當年學校裏誰沒喜歡過我們林大學霸,那時候我和劉芯彤打賭,就看誰能先追上他,不過我那次不是腿受傷了,請了幾個月假嗎,回來的時候,人家進度都過一大半了。”
她旁邊的一個戴眼鏡的男生聽了,拍着桌子笑:“不是我說啊,你不請假說不定也追不到。”
朱妙:“诶!我踹你啊!”
一桌的人都笑翻了。
桌上推杯換盞的聲音有些不過耳,劉芯彤心像是吊了起來,呼吸都淺了點。
她擡眼往林休寧那邊看去,他手掌握着一個杯子,拇指一圈一圈緩慢的摩挲着杯口,他垂着眼神色淡淡的,像是沒聽到那段話一樣,看不出情緒。
呂煙搡了下劉芯彤肩膀,“什麽情況,你們倆現在在一起?”
劉芯彤拿起桌前的果汁猛喝了一口,搖頭:“沒有。”
呂煙:“那林休寧什麽個意思啊,怎麽沒否認。”
劉芯彤開口的聲音有些發啞,她轉頭問呂煙:“上次你在視頻裏說的那件事是什麽意思。”
“唉,那事啊。”呂煙語氣有些慢,帶了點難以言說。
“就高一暑假快結束的前一周吧,我記得那天寧市下暴雨,我正在家看電視呢,突然門就響了,我一開門把我吓了一跳。”
劉芯彤指尖收了收,才說:“怎麽了。”
“你知道嗎,林休寧他渾身濕淋淋的站在我家門口,問我知不知道你去哪裏了。那我哪知道,我就給你打電話呗,怎麽都聯系不上,我們倆都以為你出事了,他差一點點就要報警了。”
“後來去了你家,我使勁敲門,結果鄰居出來說,你搬家了。我當時驚得下巴都掉了,一個勁的只知道罵了。我就轉頭看林休寧,當時天暗得不行,他站在那裏沒說一句話,安靜的過分,我當時就覺得,你太不人道了。”
“再後來吧,我和劉居新都氣的不行,但是林休寧從始自終都格外的安靜,我以為他和你一樣都不在乎呢。然後有天晚自習下課,我去我姑媽家經過你家門口,就看到他站在你家樓下,就站着不知道在幹嘛,我喊他,他只看我一眼,然後走了。後來我又去了幾次,每次都能看到他靜靜的站在樓下,也不說話,就站着,看着還挺落寞的。那時我就知道,你沒上心,人家可是真正的上了心的了。”
呂煙說完,重重的嘆了口氣:“當年,你這一賭可是玩得太大了。”
劉芯彤指尖有些發涼,心底有強烈的情緒翻湧出來,她伸手扶住桌子,卻碰倒了眼前的果汁。
旁邊的人看過來,劉芯彤慌忙站起來,“不好意思,我去清理一下。”然後逃也似得出了包廂。
劉芯彤靠在洗手間牆上,後背是冰涼刺骨的瓷磚面,心髒也在一下一下緩慢的跳動,她垂頭,裙擺上一大圈褐色的水漬,還黏着幾顆橘子果肉。
她走過去,手掌撐着洗手臺,擡頭看鏡子裏人,一股強烈的愧疚之情從腳尖漫了上來,酸澀的感覺要将她整個人淹沒。
她從來不知道有這樣的後續。
年少時的感情就像風一樣,帶不了幾點真心,至少她是這樣認為的,她自以為是的以為所有人和她一樣。
所以劉芯彤在再次遇見林休寧時,心中只有對他倉促得來不及說再見的抱歉,就像和沒有告別的同學和朋友一樣,至多再夾雜一點對荒唐賭約而發起追求的愧疚。
但她不知道會這樣。
他們的開始來自于打賭,結束終結于意外,不管怎樣算了算去終究是她對不起他。
劉芯彤重重呼了口氣,轉身。
看到人,心跳猛得滞了一下。
林休寧在她身後不遠處,人倚着牆壁,不知道看了她多久。他的頭頂是慘白冷淡的燈光,撒在他的發梢,肩膀,一如當年星夜裏操場上的他。
劉芯彤嘴唇動了動,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直起身,緩步向她走來。
一直走沒停。
劉芯彤節節後退,直至後背抵在寒涼的牆上。
“你……”
他垂眸靠近,靜靜的看着她,然後伸出一只手,撐在她臉側。
他的眼睛漆黑明亮,聲音卻淡薄幽遠,随着一陣夜風吹進她的耳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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