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附骨之蛆???情況在失控
“我覺得我的心智不堅定,我有點被蠱惑了。”劉芯彤看着他,嘴角往下撇。
林休寧愣了下,然後清清淺淺的笑了起來。
她答應其實也有自己的想法在,不同的生活習慣是需要在同住的時候碰撞的,這樣才能更好的融合。
林休寧将主卧讓給了她,說:“以後你就睡這間,我就在你旁邊的次卧。”
本來劉芯彤還想誇誇他紳士。
然後他倚在門邊下一句就說,“以後睡覺把門鎖緊了,不然呢說不定哪天我不當人了,就夢游摸進來了。”
劉芯彤一枕頭丢了過去,“變态!”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見着杜語心,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你臉怎麽了?”
劉芯彤指了下自己的傷口:“昨天摔地上被玻璃紮傷了。”
杜語心撇起嘴,泫然欲泣的樣子,手指摸了下自己腫起來的臉,“我們還真是同病相憐,嗚嗚嗚我長智齒了。”
“什麽時候去拔啊,你這看着有點嚴重。”劉芯彤想伸手去摸,一下被她拍掉。
“疼得很,不想去。”杜語心委委屈屈的走到桌前,拉開椅子坐下。
劉芯彤笑,一下扯住嘴角下的傷口,忍不住吸了口氣。她走過去,然後也跟着坐了下來,“那你怎麽辦,就這樣腫着啊?”
“一個成功的新聞人就是要能夠吃苦,我會努力忍到不能忍的時候的。”她單手握拳,擺出一副頑強的樣子。
最後杜語心磨磨蹭蹭想了幾天,終于是疼得憋不住了,可憐兮兮的給劉芯彤打電話,“你陪我去醫院吧彤彤,我疼得不行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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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來時,劉芯彤正在搬家,她看了眼師傅們,有些為難的開口,“我搬家呢,你能再稍稍堅持幾個小時嗎嗎,等我把東西都弄過去了再陪你去。”
“那一會兒的社會新聞就是——
震驚!一獨居女子慘死公寓,背後原因竟然是一顆小小的智齒。”
劉芯彤打趣她:“我覺得你做營銷號比做記者更合适。”
杜語心:“算了,我疼死了,一分鐘我都不能忍了!我自己去了,祝福我吧。”
……
牙科醫院的人有些多,杜語心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着,十指握在一起越捏越緊,苦敗着一張臉。
她旁邊坐了一個小女孩,偏着頭,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一直看着她。
杜語心餘光瞥見,轉頭低了點身體,問:“你也很害怕嗎?”
小女孩搖了搖頭,“姐姐你好膽小哦,我都不害怕诶。”
嘿!還被嘲笑了。
杜語心伸出一根手指點她肉乎乎的小臉蛋,“小鬼頭。”
“夢夢。”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杜語心聞聲往前看。
“舅舅。”
小女孩懸着的腳一下落地,蹦跶跶的跑過去。
姜陽端着一杯水站在前面,看到杜語心訝了一下,然後蹲下.身,将紙杯放在小女孩手裏。
他一本正經的用教育一般的語氣說:“不要和怪阿姨說話哦。”
杜語心:我鯊了你!
最後杜語心還是認了,因為她實在是怕那些拔牙器材的碰撞聲,聽得她能起一身雞皮疙瘩。
姜陽倚靠在白牆上,看着杜語心張着一張嘴毫不顧忌形象的樣子,揚起一側嘴角嗤笑了下。
還真是不把他當外人。
劉芯彤收拾完一切,洗完澡出來時後,廚房裏煮得粥也已經好了。
她舀了一碗做到餐桌前,用勺喝了一小口。
有種很奇妙的感覺,不是因為粥而是環境。
像是帶着一切完全的融入了另外一個人的生活裏。
想看能在柴米油鹽裏碰撞出什麽樣的浪漫。
思及此,劉芯彤垂眸笑了下,低頭将剩下的粥喝完,準備起身去廚房。
門鎖響了下。
她停下回頭,看到來人,說:“回來啦。”
林休寧站在門口将手中的鑰匙放下,看着她一瞬間有點恍惚。
有點不确定這是不是一場美夢。
這些年他夢到過她無數次。
她彎眉笑的樣子,委屈眼淚的樣子,沖他發脾氣的樣子,撅着嘴撒嬌的樣子,以及那些他幻想出來的,面容嬌媚與魅惑勾人。
她一直都是是他的附骨之蛆,那些滲入骨髓的迷戀,無數次讓他在寂靜黑暗的夜裏驚醒。
而如今那些日日夜夜纏在心頭的幻想,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
林休寧走過去,手掌掐着她的腰将她拉進懷裏,腦袋枕着她的肩,側頭探進她藏在發間裏的脖頸,克制的吮了口。
濕潤暧昧的觸感讓劉芯彤忍不住“嘶”了下。
“你屬狗的嗎。”
他似乎是笑了下,熱氣拍在她脖子上,讓她忍不住一顫,反應過來後,立馬推開他,逃也似得:“我洗碗去。”
劉芯彤臉有些控制不住的發熱,手掌撫住胸口,靠在水池邊順氣。
冷靜!
她出去的時候,林休寧站在陽臺上抽煙。
推拉的玻璃門關着,夜幕黑沉,只有他指尖一點明亮的橙花灼灼。
不得不說他抽煙的樣子很迷人,像是白玉跌進墨裏,交織着有一種禁忌的美感。
劉芯彤走過去,聲音有些輕,“你是什麽時候學會抽煙的。”
林休寧咬着煙回頭,然後從齒間取下,揿滅。
想了會兒,“不記得了,好像是高三的時候?”
劉芯彤默了一下,心底有些泛酸。
她來不及體會他曾經的感受,但現在可以。
她上前一步,忽然說:“我也想抽。”
林休寧愣了下,眼神在她嘴角下的傷口看了眼,“不行。”
聞言她不滿,“怎麽?這方面我可是你前輩。”
眼前的人穿着一身毛茸茸的睡衣,黑發垂在腦後,剩下一些搭在肩上,膚白唇紅的,站在他面前微微仰頭看着他,眼睛清淩淩的,泛着有些潤的光。
他笑了聲,舌間勾了下槽牙,握着她細軟的腰将她攬了過來。
“好。”
溫熱的氣息席卷而來。
林休寧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後腦勺,手指插. 進她的柔軟的發間。
唇縫被他親輕而易舉的撬開,他的舌間探了進來,細細的舔舐,淡淡的煙草味,勾着她的打轉,讓她有點醉。
林休寧離開她的唇,鼻尖抵着她,垂眼,嗓音有些暗啞。
“前輩,味道怎麽樣?”
懷裏的人面頰緋紅,有些绮麗,瞪着眼睛看他。
他低聲笑,用手捏住她的下巴向下輕扯了下,讓她微微張口,然後低頭又吻了上去。
這一次不似剛才溫柔,他呼吸有些重,扣着她腦袋的手使了些勁,向懷裏壓,唇舌間交纏着煙草的苦和她口中的甜。
炙熱迷離。
厮磨缱绻。
林休寧勾着她腰的手松了松,然後沿着她的脊骨一路往上探,像是撩起了一陣火,越來越熱,越來越燙,幾乎要将她燒着。
劉芯彤僅存的理智告訴她。
情況在失控。
忽然間,手機響起。
劉芯彤像是猛得醒過來,一下離開他的唇。
“我去接電話。”
突然被打斷,林休寧燥得推了下額前的發,腮幫動了動,指尖敲着冰涼的瓷磚,不滿的“啧”了聲。
劉芯彤匆匆忙忙拿起手機接起,才發現是視頻通話。
她手背貼了下臉,呼了口氣才接通。
舒問那邊信號有些不好,卡頓了一會兒畫面才清晰。
“芯彤。”她聲音清亮,低頭将旁邊的小孩摟了過來,說:“小寶說好久沒見你了,嚷嚷着要給你打視頻呢。”
她話音剛落,一個小腦袋探了出來,奶聲奶氣的喊:“姑姑~”
劉芯彤被她這一聲叫得心都化了,軟軟的“哎”了聲。
“姑姑,你什麽時候來找我玩呀~”
“過幾天好不好~”
小寶聽着回答不滿的撅起來嘴。
“好啦,我來和姑姑說。”舒問哄着将手機接了過來,看到她的臉問:“臉怎麽這麽紅?”
“……”劉芯彤滞了下,手指蹭了下鼻尖,“剛洗完澡。”
剛才沒注意看,這會兒舒問才發現,她後面的陽臺上有個人影,看起來身材颀長,是個男人。
舒問若有所思地彎了彎唇,才說:“過幾天空了來家裏吃飯吧,我們都好久沒見你了。”
劉芯彤點頭,“嗯。”
過了會兒,舒問眉毛往她身後揚了揚,意味不明的笑:“把男朋友一起帶上。”
劉芯彤回頭,又轉回來仔細看了下視頻,才發現被照進去了。
“……好。”
冬夜的風吹起來有些刺骨寒,見他還站在陽臺上沒動,劉芯彤喊他,“你幹嘛呢,怎麽還不進來,不冷嗎?”
林休寧眼尾掃她一眼,冷冷地答:“滅火。”
“……”
“…………”
翌日。
杜語心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正巧見着兩人從門裏出來。
她三步并作兩步走了下來,喊住劉芯彤,看起來有些驚:“這是……住一起了?”
劉芯彤怕她腦部過度,說道:“我們各睡各的。”
“這不重要!”她雙手一拍,有些興奮地說:“我更關心的是,那以後我可以晚上來你們家蹭飯嗎?”
旁邊的林休寧睨了她一眼,語氣涼涼的:“你說呢?”
杜語心:“……”,我說挺好的你就能答應嗎?!
小杜: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