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正文完???“我一直愛你

聖誕過後的一個月左右就是春節,雖然她的假期短到只有十天,但劉芯彤對此非常的滿意。這滿意中4分是可以放假了,6分是終于可以逃了寧市回安城安歇幾天。

在她對林休寧的記憶裏,他是個風光霁月的人,雖然偶爾會對她露出孟浪的一面,但總體評價來看還是可以歸為斯文得體的。

但此從上次以後,她算是見識到了這所謂男人的最惡劣的一面。

他對于床笫之間的樂趣就是對于顏色的執着。林休寧偏愛她穿紅色,經常一本正經買回來紅色的衣裙,說是讓她換上看看,實則下一秒劉芯彤就被壓倒在床上和他糾纏在一起。

他也不避諱,眼裏直勾勾地就淌出欲念與沉淪,剛換上的裙子臉吊牌都沒來的摘,就被他扯開,倒不至于撕壞,但是亂七八糟的被糟蹋的不成樣。

這還不算,常常行至途中,就咬着她的嘴唇,要求她喊他。

上次叫“哥哥”的事情劉芯彤憶起後,羞恥的很,堅決不再肯開口,每當這時,林休寧總能有些惡劣的辦法,逼得她眼角沁淚,只得嬌嬌弱弱的屈服。

劉芯彤被欺負的狠了,就張嘴咬他肩,嘴上不饒人的罵他混蛋,這時林休寧就只笑,還謂嘆兩句,“還是醉了好,乖的很,說什麽都行。”

林休寧退開時,劉芯彤将被子裹緊,大半張臉都埋在裏面,控訴他,“我對你高中時期的濾鏡全都破碎了,你個荒唐昏淫的混蛋!”

他倒是當作誇獎一般的彎腰,掰着她的臉和她接吻,“我看彤彤可喜歡的很呢。”

不得不說他這故作孟浪輕浮的樣子,确實讓人招架不住,劉芯彤只能羞得一個枕頭拍上去。

“去死!”

春節林休寧和劉芯彤都各自回家過,這裏的房子就免不了要打掃一番,難得兩人都有空,拿起一堆清潔工具就一起忙活起來。

劉芯彤偷懶的很,攬了一切輕松的工作,掃了一圈地就鑽進書房。

她工作忙,書房自她搬過來後,進來的次數不超過一個手掌。近段時間累得很,一進來就倒在書桌前的轉椅上享受。

Advertisement

不得不說林休寧還是很會享受生活,雖然房間裏布置的風格都是淡雅簡單,但所有的家具都是舒适度極佳,劉芯彤躺在椅子上都有些昏昏欲睡。

一會兒還有別的事,她站起來拍了拍臉醒神,而後拿起一側抹布往桌子與架子上擦拭。他東西擺的整齊,也注意清潔,她也只是象征性的過過流程。倒是書桌一角一個木制的盒子吸引了她。

自從有了上次的事情,她對林休寧這種木制的盒子頗有興趣,她走過去拿來,又坐到椅子上找了個舒适的位置才慢慢打開。

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只——

一個發圈、一枚戒指、以及一張折好的紙。

她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枚戒指,是第一次見面時落在醫院的那枚。是真的沒有想到會在他這裏。

劉芯彤莫名的就有些确定,剩下的東西也與自己有關。

盒子裏的那張紙也已經有些泛黃,紙質有些脆,被折成了小方塊躺在一角,她都怕打開後直接就成了碎屑。

紙上的字有些洇開了,娟秀工整,出自她的手。一句現在看起來用來表白有些矯情的話——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看着那被劃掉的的“日”改成“秒”,劉芯彤有些忍俊不禁,随後就有些鼻酸。這些東西和那本書和照片一樣,被她随意的掉落,又被林休寧小心的珍藏。

劉芯彤想了想,往房間走去,在床頭櫃上挑出了那本《撒哈拉的故事》。上次回來後就被她随意的放在這裏,一直都沒想起來。

她打開書,照片被夾在裏面,背對着露出後面空白的一頁,上面一行字。

第一次才發現。

林休寧正在清理客廳的玻璃,正準備轉身腰上就環上了一雙手。他笑了一聲,轉過去要将人拉開,說:“我一身灰呢,髒不髒。”

懷裏的人只越摟越緊,聲音隔着厚重的衣料,悶沉的,像是兩人心間的共鳴。

“你胸口的那串紋身是什麽意思。”

這不是她第一次問,也不是他第一次答。

只是每一次都是在她意識有些渙散,指尖觸到他的肌膚,才看到那串紋身,所以每一次她都以為,只是那帶些情趣的回答而已。

只在這一刻她才知道,這一串随着時間的流逝有些褪色的圖案,是林休寧對她最簡單也是最深沉,漫漫十年從沒褪色過的那句。

“我一直愛你。”

春節的假期不長,劉芯彤在安城沒呆幾天就要開工,倒是柳萱彤提出要和她去寧市一趟。

她這提議讓劉芯彤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媽,你……?”

“太久沒去了,過去看看。”柳萱彤情緒很平靜。

劉芯彤有些欣慰,她不能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勸說,但卻真切的希望她能放下。

不過等到了寧市後劉芯彤才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她還沒把和林休寧同居的事情和她說。

老一輩的人多少有點保守在,她不确定柳萱彤能不能接受。

等兩人磨磨蹭蹭到了樓下,劉芯彤想了想還是先緩一下,于是就帶着人往更上一層的杜語心家去。

她邊敲門邊祈禱,可千萬在家吧!拜托!

半天沒有回應,劉芯彤咬唇回頭眨了眨眼說,“媽,我同事好像不在家。”

柳萱彤有點疑惑:“你怎麽連鑰匙都不帶。”

“奧,就,嗯……之前鑰匙丢了還沒來得及配。”

“唉,你這丢東西的毛病,算了我們在這等一會吧。”

“好。”劉芯彤朝她揚了揚手裏的手機,“那我先去打個電話。”

劉芯彤握着手機走到下一層的空地上,看了看确定不會被她聽到,才摁開通訊錄。

“站那幹什麽,怎麽不進去?”

林休寧正準備開門,就見劉芯彤站在上一層的樓道窗戶邊,低着頭不知道在幹什麽。

聞言,劉芯彤怔了一下,擡頭立馬伸出一根手指豎在嘴前,眉毛揚了揚示意他別說話。

林休寧還沒來得及反應,倒是柳萱彤聽到聲響,邊下來邊問,“和誰說話呢,鄰居嗎?”

等她走了下來,看到來人,反應了一下,“小寧也住在這?”

劉芯彤:“……”

“是的伯母,住在彤彤的下一層。”他很快的明白了劉芯彤的意思,話接的快,還象征性的問,“伯母你們怎麽站在外面沒進去?”

“還不是她鑰匙丢了。”

“那先來我這兒坐一會兒吧。”

“也行。”

進了門,他從鞋櫃裏流暢的拿出了一雙女士拖鞋,面不改色的補充道:“有時候彤彤回過來玩,就會準備着。”

劉芯彤:“……”

全程劉芯彤戰戰兢兢的怕露出馬腳,倒是林休寧淡定的很,問柳萱彤她們吃飯了沒,要給她們點餐。

柳萱彤打開冰箱,随便看了看,“你們年輕人別老點外賣,這不有食材嗎,我給你們做吧。”

“這怎麽行。”林休寧走過去,“您是客人。”

她只笑,“都快算是一家人了,客氣什麽。”

這話林休寧一愣,随即真心的笑了下,點頭說:“是。”

劉芯彤被叫進去打下手,将廚房門關上後,看柳萱彤拿出食材清洗,便說道,“剛才我給我同事打過電話了,吃完飯就可以上去了。”

“還裝呢?”

“啊?”劉芯彤擡頭看她。

“鞋櫃裏的高跟鞋、陽臺上的連衣裙,還有沙發上的長發,不是你的嗎?”

“……媽,你是做偵探的吧。”

柳萱彤“哼”一聲,“住一起了有什麽不好說的。”

“我還以為你會驚訝呢,柳女士你看起來也太淡定了吧。”劉芯彤笑嘻嘻的将腦袋擱在她肩膀上。

“礙事。”她一個爆栗彈在劉芯彤腦門上,“你媽我又不是老古董了。”

“媽!很痛啊!”

飯桌上倒是融洽,魚湯工序太複雜,平時他們幾乎不做,難得能在餐桌上吃到,劉芯彤舀了一大碗,卻沒放在自己面前,而是推給了林休寧,“幫我挑挑刺呀。”

柳萱彤反過來筷子,一下打在她手背上,“你手呢,吃個飯還別人給你挑刺。”

“媽!”

林休寧見兩人互動忍俊不禁,垂下眼,裝出一副頗為委屈的樣子,“伯母,我習慣了。”

他這句話像是劉芯彤天天壓榨他似的。

“你!”劉芯彤伸手就要去捏他臉。

柳萱彤:“劉芯彤,別總欺負人家。”

劉芯彤:“……”

柳萱彤沒在寧市呆多久,行程也很簡單,去了墓園看了看,将這作為了最後一個地點。

她離開那天是林休寧送去的機場。

“好了,就送到這吧。”

林休寧将她行李放下說:“伯母等到安城了你給我打個電話。”

“當然。其實這次來更重要的目的是看看芯彤,看她過的好我也就放心了。”柳萱彤停了下笑說:“芯彤這些年讀書、工作一直都是一個人,我從來都沒有管過她,其實她性子原本是有些嬌氣在,這些年都收了進去,這幾天我看着她倒是有些以前的樣子了。小寧真的很謝謝你。”

她這句話說完,眼裏也泛了些淚光,趕緊笑笑:“好了,那我走了。”柳萱彤拿起行李箱的提杆,準備走,林休寧喊住她。

“伯母,我會一直待她好的。”

回程的路上車經過了一家蛋糕店,林休寧下車帶了一份。

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劉芯彤偏愛于甜食,前段時間還無厘頭的嚷着要吃生日蛋糕,說是要補上次沒吃到的。

店員見眼前的男人嘴角始終噙着笑,忍不住說:“你一定很愛你的女朋友吧。”

他頓了下,随即很輕的答了句,“很愛。”

回去的時候劉芯彤清理完衛生,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林休寧走過去看着她嬌憨恬靜的睡顏,不由彎唇笑。

在他從小的教育裏,就是做人要矜持端莊,禮貌周正,他的人生也如平緩的池塘一般,毫無波瀾的在一個範圍內流動,沒有意外,沒有不知所措,直到有天這裏投入了一粒石子,很小的漣漪,讓他抓不住,卻生生記在他心裏十年。

十六歲見她,她在春意盎然的樹林裏。

指尖夾着煙,眉目慵懶。

帶着趾高氣昂的樣子,問他:

“看什麽呢?”

二十六歲見她,她在燈光橘暖的房間裏。

手環上他的脖,氣息溫柔。

嗓音裏是還沒睡醒的輕軟,問他:

“你回來啦?”

她由虛幻和飄渺的夢變為了可觸可及的具象。

他将人摟在懷裏。

輕輕答:“嗯,我回來了。”

——正文完——

希望有緣還可以在下一本看到大家,祝大家萬事順遂,看文愉快。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