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

這小老虎呆在葉裳岚那兒,給了程绫兒充足的理由偷溜過來。兩人各自見過師父和爹娘後,天也差不多快黑了,葉裳岚才洗漱好,就見程绫兒站在了門前,葉裳岚有些無語地開了門,這才多久沒見就過來了。

程绫兒好似知道她想什麽,“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道,“我才不是想你了,我是想乘月了,來看看。”葉裳岚也不拆穿,只是笑了笑讓了身,讓葉裳岚進去了。

程绫兒還真的也不去找葉裳岚,就在那兒逗乘月玩,葉裳岚也随她去,自己在一旁打起坐來,這雙修法裏頭的內功運行與平日裏練的稍有不同,剛開始練着實有些吃力。

程绫兒與乘月玩了一會兒見葉裳岚在打坐,便坐到了邊上,此內功法不怕外人打攪,是故她就開始毛手毛腳起來,甚至拉過葉裳岚的手把玩着。葉裳岚這般也練不久,很快便收了功,還不待她開口責怪,程绫兒倒是先發制人,“師姐,你這般着急練功,可是急着與我雙修?”

葉裳岚聽着程绫兒這般不知羞的話,臉上通紅,“你多想了。我卻沒你這般不知羞。”

“我想沒想多那得問師姐了,難道你絲毫不想與我雙修嗎?”也饒是程绫兒這般說,換作別人,此刻該是已變成葉裳岚劍下亡魂了。葉裳岚還真一時答不上來,說想不太對勁,說不想又好像不太好,一時無言,說不上話來。程绫兒哪兒會這般容易放過她,“我就說我沒多想吧。師姐還害羞呢!”

“雙修只是一種武功修煉之法,沒有什麽的。”葉裳岚只好換個法子證明自己的清白。

“誰說不是呢?難不成師姐想的是別的?”程绫兒順着葉裳岚的話繼續打趣着,葉裳岚這便明白過來這人就是要叫自己羞一羞才罷休了,也不管她,只拿眼橫了一下她,“趕了這麽久的路,又要防着魔教的人,你還不累嗎?我可要睡了。”

“我就是為了好好睡個覺才來這裏呢!沒有師姐抱着,我已是睡不着的了。”程绫兒邊說着邊将外衣一脫鑽進了被窩。葉裳岚也不好将她趕出去,這段時日來兩人都是同眠的,也沒什麽大礙,就也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也當平日一般。

程绫兒卻不是這般想的,她見葉裳岚真的閉眼要睡,就又開口打擾,“你回來以後都沒有在外頭那邊對我好了。”

葉裳岚乍一聽滿是不服地睜開了眼,“哪裏對你不好了?”

“你方才還想趕我回去呢!”程绫兒可聽得懂葉裳岚的逐客令,雖說這對葉裳岚來說已是難得地委婉了,要是別人,她定是直接趕人了。

“你現在不是留在這裏了麽?我也沒趕你走。”葉裳岚覺得程绫兒打小就這般,喜歡黏着她,還常常怪自己對她不好,這可是對她莫大的冤枉,她雖然對人冷淡,對程绫兒可是夠熱乎的了。

“還不是我眼疾手快自己鑽進來了,你又沒要留我下來。”程绫兒還覺得委屈地不行。

“這在門裏,若不小心些,很容易叫人發現的。”葉裳岚實是顧慮着許多,卻不想她倆的事已是被掌門看破了。

“叫人發現就發現了,他們發現了,你就去我爹那兒提親去。大不了我們就私奔,我們連死都不怕了,你還怕什麽?”程绫兒從來不懂得掩飾自己的情感,她覺着兩個人的感情并沒有什麽不對,她就要與葉裳岚熱烈地愛戀,與別個一點關系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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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吃苦啊。私奔事小,你爹娘難免傷心難過,屆時你也是要難過的。你現在說着輕巧,若是長久不見你爹娘,你又要相思泛濫了。世事哪兒有這般輕巧。”葉裳岚覺着程绫兒有時還是太過孩子氣了一些。

程绫兒聞言也不再義正言辭,葉裳岚說的不無道理,卻也不肯輕易投降,“你今天還沒親我呢!”

“這種事情還要每天做的?”葉裳岚不太習慣這般正式地做親昵的事,之前在河邊那次偷親便是她唯一一次主動,總歸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那是自然的,只要你還有口氣,就要親。”程绫兒就喜歡逼着葉裳岚做她覺着不好意思的事。只是當葉裳岚真的半擡起身子的時候,她又有些不好意思了。葉裳岚見她閉上了眼睛,膽子便大了起來,她見程绫兒微微抖動的睫毛,覺着十分可愛,輕輕在上面親了親,程绫兒忍不住用手抓住了她的衣領,葉裳岚便慢慢往下,親了親她的鼻尖。

這慢慢嘗出一些平常沒有的缱绻,平日裏只有羞澀與緊張,帶着一點點激動,如今卻像是掉進一池溫水,那溫柔将自己融化,叫自己慢慢沉淪。葉裳岚細細親過程绫兒唇上的每一個角落,輕輕吮吸輕輕舔舐,程绫兒松開了她的領子,用手環住她的脖子。兩人唇舌相依,厮磨了許久。

葉裳岚半撐着身子伏在程绫兒身上,程绫兒勾着葉裳岚的脖子,将她拉近一些,葉裳岚又輕輕去吻程绫兒的臉、耳根與下巴,程绫兒輕輕地哼出聲,葉裳岚聽着越發賣力起來,直往程绫兒的脖子與肩胛吻去。程绫兒擡手褪去葉裳岚的亵衣,又被葉裳岚吻得難耐,身子扭動幾下便自己褪去了衣裳。

葉裳岚的手輕輕動了動,帶出程绫兒連連喘息與抑制不住的呻、吟,葉裳岚便像得了指示一般,用手四處撩撥起程绫兒的身子來。

葉裳岚不急不躁,程绫兒有些等不及了,拉過葉裳岚的手往下探去,葉裳岚輕輕擡眼看她,潮紅的臉哪兒有絲毫清明,她感覺葉裳岚停下來,有些不滿地睜開眼,那眼裏飽含的春水就這樣溢了出來,葉裳岚的呼吸也不禁加重了幾分,程绫兒看着葉裳岚又沒了方才了大膽,可又分明想得很,忍不住輕輕呢喃,“師姐,師姐。”

葉裳岚也不應,只是低下頭去在她額上鼻尖唇上一一吻過,手上才敢繼續動作。

程绫兒因着疼痛才清醒了幾分,看着身上的葉裳岚,将其抱得更緊,只覺得滿足,她見葉裳岚側臉看着自己,似是在看自己的神情,她才覺出不好意思來,輕輕閉上眼側了頭,“平日裏也沒見你這樣看不夠。”

葉裳岚動了動身子才要說話,誰料程绫兒因她動作輕哼出聲,葉裳岚哪兒還記得自己原本要說什麽,只忍不住又動了動,程绫兒被她這慢吞吞的性子折磨得慘,忍不住埋怨,“你是想磨死我嗎?”

葉裳岚潮紅的臉又帶上了一絲不好意思,“你別急。”程绫兒氣急敗壞,“誰急了?”卻是沒把話說完整,就被抑制不住的呻、吟蓋了過去,再說就沒了底氣。葉裳岚見她這模樣,聽着她那叫人心癢的聲音,腦裏也是半點清明不存,只想沉溺于這歡愛之中。

兩人初經人事,卻是不知适可而止,也幸好都是習武之人,否則還經不起這般的折騰。

當第二日程绫兒醒來卻見不到枕邊人的時候,她是惱怒無比的。在外那幾日,每每起來都見不到她,心中本就有些怨念,就算兩人互通心意也依舊如此,如今倒好,都已經有了肌膚之親,難道也不知道早上等等她體貼體貼嗎?

程绫兒氣勢洶洶地在四處尋起葉裳岚的身影來,想着定是要好好教訓一番出出氣的,可找了幾個地方皆找不到人,她便用內力催動了腰間的靈犀鈴,四處尋起鈴聲來。

這般一來,果然就容易了許多,過一會兒便聽見了依稀的鈴铛聲,她朝着那鈴铛聲處去,只聽是在一間屋子裏,也不曾細想,就闖了進去,卻見葉裳岚跪在朱瑾跟前,見她來了倒是厲聲責怪起她來,“快出去!”

程绫兒一時就有些委屈,這才起來就忘了昨天兩人的種種了嗎?朱瑾卻是将她留了下來,“既然來了,就一起吧。”

程绫兒也不知怎麽想的,關了門走上前也跪在了葉裳岚的邊上,“師伯,方才是绫兒失禮了。”失禮之事哪兒用得着下跪,她也只是覺得葉裳岚如此定是做錯了什麽,自己連着一起跪一跪,師伯好原諒一些。

“你師姐正在說你的事呢。”朱瑾卻是一筆帶過,根本不在乎方才的事。程绫兒一聽,心下一驚,感情葉裳岚一大早就來坦白了?葉裳岚也只是跪在那兒不說話,朱瑾便繼續道,“你師姐也已說得差不多了,你便來說說你們怎麽回事吧。”

程绫兒用眼去瞟葉裳岚的神色,想看看她到底方才說了什麽,卻是什麽也看不見,又不好久不回答,只好深吸口氣豁出去了,“我也不知師姐是如何與師伯說的,只是绫兒早已心屬師姐,心意已決,不能更易,還望師伯成全。”

“這般看來,你師姐倒不是騙我了。”朱瑾的話,叫程绫兒以為葉裳岚說自己一廂情願了,立馬辯駁起來,“師姐也是喜歡我的,她昨天還,還抱我呢!”葉裳岚的心都被程绫兒的話提到了嗓子眼,又放下了一些,這绫兒還真是冒失。

朱瑾見她這般焦急的模樣卻是一笑,“你師姐沒說不喜歡你,我只以為她一廂情願,如此便好。”兩個晚輩一聽,皆是詫異地擡起了頭,原以為會有暴風雨般的責罵,卻只是這樣?

朱瑾嘆息一聲,坐了下來,“你們也先起來吧,這事我這裏好說,只怕你爹那裏不好說啊。”葉裳岚和程绫兒才站了起來,程绫兒想着自家爹爹最疼愛自己了,怎舍得,“我爹最疼我了,我去說說肯定就行了。師伯都能同意了!”

葉裳岚一聽,趕緊去看朱瑾的臉色,見她沒有生氣才放下心來。在衆人眼裏,朱瑾皆是最嚴厲之人,程绫兒覺着連她都能接受,自家爹爹怎會阻撓,卻是不曾考慮自己的話,就脫口而出了。

“說起來,這還是我的錯。以前我與師妹同門長大,日久生情竟生了情愫,師妹雖知曉,卻也不曾因此疏遠我,只是此事不知如何被你爹知道了,你爹才會這般讨厭鈴門。我以為岚兒竟是要步我後塵,十分痛心,見你們如此,也十分寬慰,自然不會拆散你們,不過你爹定是不會同意的。”

朱瑾如今說來輕巧,葉裳岚二人聽了是半晌才反應過來,原來,原來師父心屬姜靜師叔!而程峰師叔又因此怨恨師父,讨厭鈴門,自然也會瞧不上女子的她要做她的女婿,難怪姜靜師叔每每來鈴門,師父都那般開心,難怪兒時明明是绫兒做錯的事,師父都會責怪自己,大概是愛屋及烏吧。也難怪,程峰師叔從不準姜靜師叔在鈴門過夜,呆得久了便要人來叫回去。

也難怪,師父總與師叔保持着距離,不曾顯得那麽親厚,自己兒時還常常困惑,這般不熟的兩個人為何要常常見面。也難怪師父從不與程峰師叔争吵,每每有了争執,她也只是轉身走開罷了,能躲着程峰師叔便躲着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感覺朱瑾師父好可憐,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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