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主城一共有五個港口，除了大型的南北港口，其他都是非常小僅供民用出行，根本通過不了軍艦。而南北港口出入檢查極嚴，他們沒經過批準開着S級的戰艦出港口，簡直就是在挑釁司栾的權威。
當晚淩晨，三人上了軍艦，樊天洋道：“你們倆在裏邊聽見什麽都不要出來。”
在有人過來後，樊天洋出去道：“二皇子，我該從哪個港口出去？”
司啓蕭氣惱道：“您難道不知道哪個港口都出不去嗎？換成普通的飛船還好，您開着軍用戰艦，這是要幹嘛？”
樊天洋道：“放不下我學生，我最近做夢，夢到他出事了，心裏老是後怕。我雖然年紀大了，可實力不減當年……”
“您年紀那麽大了怎麽打仗？”司啓蕭嘆息道，“我也擔心三弟。”
“蔓沙星球的隕石帶你不是不知道，我不開着軍艦怎麽可能安全通過？這事你就給我安排安排，再拖我就出不去了。”
“您的性子還真一點兒都沒改。”司啓蕭道，“您往南港口出，我給您安排。”
在裏邊偷聽對話的丁栩對樊天洋有了稍許的改觀，雖然他很不要臉，但有時候這種不要臉還挺管用。
等了兩個小時，軍艦順利從港口出發。
※※※
望着小圓窗外無盡的黑暗，丁栩問：“您是怎麽跟我父母說的？”
“帶你去參加秘密訓練，讓他們期待自己的兒子歸來，定有一大番改變。”
丁栩：“……”
“我答應帶着你們兩個去，是礙于時間不等人，沒辦法讓我過多考慮。顧飛跟我說過，你有特殊能力判定目标的位置。但你定位到李亮學的降落地點後，你們要立刻跟我回來，不能有任何耽擱。”
丁栩道：“您放心吧，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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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之青看着軍艦上被塞滿的物資，奇怪道：“阿栩，你是怎麽知道今天陛下會讓李亮學隊長出發去蔓沙星球的？”
丁栩坐在窗前，他們正經過一顆藍色的星球，從他的角度看去像極了他曾經居住的地球，卻又和地球不同，整顆星球看上去像一顆藍寶石。
那是卡梅爾星球。
有了卡梅爾星球的參照物，丁栩還是感覺不到軍艦的飛行速度到底有多塊，因為參照物太大了，他只感覺到緩慢。
“樊中将，我們能再快一點嗎？”
樊天洋哼了哼鼻子，“就你擔心小狼狗嗎？現在的速度已經夠快了。”
果然，一會兒之後，卡梅爾星球已經看不見，但他們又陷入了一片遼闊的黑暗。
丁栩覺得，整駕軍艦都是靜止的，絲毫感覺不到飛行。
“喂，阿栩，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是怎麽知道……”
“樊中将，我們加速了嗎？”
S級軍艦有着超高的智能系統，能由主系統全程操作，還能自動躲避隕石和障礙物。當然，在蔓沙星球外密密麻麻高速移動的隕石，還是需要人工操作。
樊天洋擡頭，眉毛倒豎，嘟囔道：“我們這才一天不到時間，你會不會太心急了點？又不是你男人出事，有必要這麽唧唧歪歪嗎？”
丁栩：“……”
“算了算了，”樊天洋揮手道，“既然你不相信，你來看。”
他将控制器的位置讓出來，給丁栩戴上厚重的智能眼罩——
才戴上眼罩的一刻，丁栩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沖擊感，這種高速前行就像是六十米的跳樓機，刺激地心髒一下子被提起，而此時不止六十米，是無盡的遠方。
“警報！前方出現飛船，請調整飛行航線！警報！……”
第二次系統喊出警報時，丁栩已經将位置讓開，樊天洋卻按住他的肩膀，快速在操控盤上按了一個按鈕，僅僅十秒後，丁栩看到一架飛船與他們擦肩而過，幾乎只有幾厘米的距離。
“別擔心，這只是你們揉眼看着罷了，其實我們和它相隔地遠着呢。”樊天洋得意地哼哼着，“這下還要瞎指揮嗎？”
丁栩搖頭，呵呵笑着，“您才是艦長。”
“阿栩，你剛剛看到了什麽？”唐之青跑到操作臺前，看着前方大型玻璃窗外的景象，感嘆道，“和宇宙相比，我們可真渺小。”
順着唐之青的指向，丁栩看到在他們的右側，有一片隕石帶，規模不大，對他們造成不了影響。
“那是什麽？”
樊天洋看了一眼，“三年前小狼狗和費明律打了一架，就成這樣了，幾顆小行星全毀了，好在都無人居住。”
唐之青誇張道：“費明律可真厲害，居然打到了這裏。元帥更厲害，能從這裏再将他們趕跑。”
樊天洋冷哼道：“要是陛下不聽諸峰的話，費明律可追不到這兒。”
丁栩馬上趁熱打鐵，“諸峰對陛下說了什麽？”
“阿栩啊，不要套我的話，你的小伎倆對我一點用都沒有。”
丁栩自讨沒趣，今天忙活了一天沒吃多少東西，樊天洋操作軍艦需要很強大的精神力。他讓出了操作臺，去後艙準備食物。
等到丁栩一走，唐之青悄聲問：“樊中将，您對阿栩是從何得知陛下會讓李亮學襲擊元帥的事情，就一點兒都不奇怪嗎？”
“你想通過我的嘴去問他？門兒都沒有。”樊天洋漬漬了兩聲，“那小子可不會讓自己吃虧，他一定會要我把三年前的真相跟他交換。再說了，小狼狗和顧飛都問不出的事情，我怎麽可能問的出？”
三人吃了些食物，樊天洋将軍艦設置好軌道參數，讓它自動飛行。
第一夜，誰都睡不着，三人盤腿坐着。
樊天洋指着左斜角的方向，“從這個方向前行，四天後會歷經一片幽靈海，過了幽靈海再飛大半天，就到阿克斯星球了。”
丁栩問：“幽靈海是什麽？”
樊天洋道：“下等兵，軍校的知識可以拿出來實踐實踐了。”
唐之青坐正，“幽靈海的範圍非常大，将阿克斯星球包圍在中心，四周都是細碎的隕石，偶爾還會出現廢舊的軍艦和飛船。不知為何，進入幽靈海後，所有軍艦儀器将會出現問題，沒辦法進行導航，運氣差沒有出來的話，很有可能會在那片區域飄一輩子。因此大家稱之為幽靈海。”
丁栩咋舌，“那阿克斯星球的人怎麽出來呢？”
樊天洋道：“這是問題的所在點。我第一次去阿克斯星球時，整整在幽靈海飄了兩個月，能出去也是運氣好。在幽靈海呆了那麽長時間，物資不夠是其一，士兵的士氣也被磨的差不多了。那一戰，我輸的夠嗆。”
唐之青迫不及待地問：“元帥呢？他被困了多久？”
丁栩同樣急切地想知道答案，他可是唯一一個擊敗阿克斯并且能給他們重創的人。
樊天洋知道他們求知心切，卻故意不說了，又指向前方，“看，銀河帶，你們可以觀賞觀賞。”
前方如一條長河，将黑暗切割成兩半，在黑暗的宇宙中異常明亮美麗。
話說“丁栩”的死亡和作死來看銀河也有關系。他瞟了幾眼就沒再看，“樊中将，元帥是怎麽通過幽靈海的？”
“就這麽……咻地一下過了。”
丁栩：“……咻地一下是什麽意思？”
樊天洋伸出右手握拳，做了飛行的動作，“就是咻的一下過去了，大概……五個小時吧，以他為首的軍艦穿過了幽靈海。”
丁栩不可置信，“他沒有迷失嗎？”
“沒有。”
“他怎麽做到的？”
“我也想知道。”樊天洋嘆口氣道，“就在我被革職成中将後，我不甘心啊，一人跑到幽靈海，飄了五個月，食物耗盡，除了一堆能量電池，能吃的全被我吃了。”
穿過銀河帶，已經過了淩晨，三人到各自的房內休息。
S級的軍艦配置相當完善，日常的生活儲備齊全，還有先進的醫療區。住起來和在家沒什麽區別。
平穩地飛過五天之後，才在清早樊天洋就坐上了操控臺，親自運行着飛行軌跡。
唐之青在軍校訓練後有着早起的習慣，已經做好早餐端過來。
丁栩則是睡不着，每晚的睡眠都很淺，導致有了重重的黑眼圈。他疲憊地走出來，“有異常嗎？”
“沒有異常，但有可能會出現突發事件。”樊天洋在操控盤上選擇了幾個按鍵，叮囑道，“等會兒軍艦有可能會出現晃動，你們不要慌張。”
“注意！軍艦已開啓自我防護，所需能量加大，請放置能量電池。注意！軍艦已開啓自我防護，所需能量加大，請放置能量電池。”
樊天洋道：“能量電池該換了，之青，你懂得怎麽換嗎？”
唐之青已經開始行動，他将兩個大號的能量電池搬出來，“我學習過，實踐是第一次。”
雖不明白即将發生什麽，丁栩還是問道：“有我能做的嗎？我可以幫忙做什麽？”
樊天洋正色道：“去椅子上坐好，系上安全帶。”
盡管是最沒有技術含量也是最弱勢的行為，為了不給他們添加麻煩，丁栩還是乖乖地坐上去，将安全帶系緊。
此時，軍艦受到了一次重擊，但軍艦只是細微抖動，沒有太大的影響。
“警報！前方出現魚雷炮襲擊，選擇是否反擊。警報！前方出現魚雷炮襲擊，選擇是否反擊。”
樊天洋沒有做任何思考，“否。”
緊接着，一次次的襲擊發射過來，艦體抖動地越來越厲害，坐在安全座椅上的丁栩不放心道：“到底出什麽事了？我們的軍艦要緊嗎？”
樊天洋道：“不要小瞧戰艦，只要不出現質子魚雷炮就沒事。”
“警報！前方出現質子魚雷炮，軍艦無法自我防護，請手動控制，選擇是否反擊！警報！前方出現質子魚雷炮，軍艦無法自我防護，請手動控制，選擇是否反擊！”
丁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