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元帥。”方輝向他敬了一個禮。
“你先出去。”司啓淵撩開額前所有頭發，露出整張臉包括他的額頭。
這個帥炸天的動作讓丁栩的心髒漏了一個節拍，他只是一個多月沒見着司啓淵，居然會産生這種反應，太羞恥了！
方輝一臉嚴肅地朝着門口的方向走，眼睛卻是斜視着司啓淵，心想着元帥剛剛的動作太帥了，那套姿勢他得回去練習練習，往後還能在斑目面前用上。
“顧飛說你要來的時候我很震驚，”司啓淵走到他面前，“說吧，李亮學會在哪裏降落。”
興許是在戰場的緣故，司啓淵身上的氣場比以往還要強烈。丁栩把剛剛的心思抛到腦後，道：“他們還在路上，估計還要五六日才能到。”
“你算的很清楚。”
“因為……”丁栩想了想道，“我想他們載着那麽多人和武器的話，只能A級戰艦能承載的住，A級戰艦需要半個月才能到這兒。”
“分析的很在理。”司啓淵将防護面罩戴在他頭上，“跟我過來。”
有了面罩之後，強大的風沙不用再擔心，可以清晰地看見外面景象。漫天的黃沙飛揚，即使戴着護罩，可視度也近在百米之內，對于戰鬥來說非常不利。
身後搭建者簡陋的房子，供士兵們居住，不過在外面看到的更多的卻是戰鬥型機器人。它們有的缺胳膊有的少腿，在這兒資源不夠，并不是每個機器人都會得到修護，但它們沒有發出任何不滿的聲響，在他們的程序設定中，服從命令是第一位，戰鬥是第二位。
雖有了面罩，丁栩身上卻穿的淡薄，沙子觸碰到皮膚的一刻別提多痛了。
司啓淵在距離他五米的前方走着，他身上圍着鬥篷，“沒事嗎？”
“沒事。”丁栩加快了腳步到他邊上，被沙子打的這點小傷，等會就會痊愈了。
這時，司啓淵将身上的鬥篷脫下來将他包裹住，隔絕了沙子的襲擊。
沙子不斷撲過來，能看到司啓淵的頭發上已經一層黃沙了。沒有防護罩，沒有鬥篷，對他來說好似沒什麽影響，身姿依舊那麽提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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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一間小屋前停下，才剛進去，一個人就沖過來大叫，“你是不要命了嗎？”
“別人的命也是命。”
樊天洋臉都氣青了，“好，你是比我厲害，我沒資格當你老師，可你也不要自負過頭！”
司啓淵淡淡道：“您會失敗的主要原因也在此。”
丁栩脫下鬥篷和防護罩，慢慢移步到顧飛邊上，“發生什麽事了？”
“方輝只是告訴樊中将，我們只帶了三分之一的人過來。”
方輝再笨也理解形式的不對，氣惱道：“是你說要大将先來彙報的，你真是居心叵測，把髒水都往我身上潑。”
顧飛聳聳肩，“你接髒水的姿勢比較好看。”
方輝：“……”
丁栩環顧了一下四周，角落坐着一聲不吭的斑目和小A，他問：“緋色呢？”
顧飛道：“受傷了，在醫療區。”
樊天洋還在吹胡子瞪眼，“贏了一次就想上天，帶那麽點的人就想贏？這我就不說了，這種環境用機器人最好，每臺機器人進行連接後還能看到整個戰場的情況，為什麽連機器人都那麽少？”
顧飛趕緊打圓場道：“樊中将您可真是誤會元帥了，是陛下沒給。”
“陛下……”樊天洋怪異道，“這和我得知的情報對不上。”
“有一批機器人聽說還在調整參數，會在第二天用軍艦送出，結果……可能它們迷路了吧。”
顧飛雖換了種說法，可大家都知道，是司栾故意沒送出來。
樊天洋尴尬了，語無倫次道：“既然如此，你……你們怎麽不帶上自己人？”
司啓淵道：“父王的用意如果您還了不解，麻煩您坐着聽就成。”
樊天洋：“你這臭小子！”
顧飛将燈全部關掉，不起眼的桌子瞬間跳出一副全息投影，正是蔓沙星球的三維場景。全息影像非常逼真，風沙飛揚，甚至連雙方的搭建的房子和外邊走動的人都一清二楚。
“這是戰鬥機器人實時提供的數據。”顧飛指着對面道，“這兒是費明律的營地，環境因素，我們三天沒有開戰了。”
丁栩奇怪道：“我們能将整個戰場看的那麽詳細，對方應該也可以吧？他們不知道我們人員配備過少嗎？”
“他們同樣很少。”一直未吭聲的小A站起身，來到他們中間，“他們現狀比我們好不到哪裏去。”
方輝道：“聽說洛奧星球人口驟減，是不是他們帶不出人來了？”
小A道：“難得可以殺掉元帥的好機會，你覺得費明律會錯過？恐怕這次應戰，費明律腸子都悔青了。”
樊天洋看了看司啓淵的臉色，忍不住問：“洛奧出內戰了？”
顧飛道：“哪裏是內戰，現在洛奧王的稱號就是個燙手山芋，誰都不願意接。就在不久前，時間控制者去了洛奧，宣布要殺洛奧王。”
“什麽？時間控制者？”丁栩激動道，“他在洛奧星球？”
“我們得到的信息是這樣的。”顧飛不解道，“你有點反常，你跟他認識嗎？”
“怎麽可能會認識，”丁栩心裏暗喜，總算找到了點眉目。他指着影像，“你們繼續說。”
“說完了。”顧飛向他挑挑眉，“我們這兒沒什麽好說的，倒是你，你是不是該向我們說點什麽？”
一時間，房間裏的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丁栩身上，他道：“李亮學還有五六日的時間能到，從他們目前的飛行軌跡來看，應該會在我們的東南方向降落。”
丁栩說完，發現大家還是盯着他，好似對他所說的并不感興趣，等待着他給另一個答案。他道：“我知道的就這些，至于我怎麽知道的……”
“元帥！”一個士兵連門都未敲直接破門而入，“有十幾臺機器人突然失控，它們正在自我引爆！”
“我去看看。”顧飛拿上面罩和鬥篷，匆忙地消失在風沙中。
“居然還夾雜着劣質機器人！”方輝一拳捶到牆上，“我也跟着去看。”
得到消息司啓淵沒有露出太震驚的表情，臨危不亂地指揮着，“方輝你保護好顧飛。小A，你用能力去觀察費明律的動向，看看是不是他們搞的鬼。”
小A道：“我可不是過來送死的，你們得确保我的安全。”
斑目站起身，“我掩護你。”
剩下的三人陷入了沉默。
樊天洋看着影像，這樣惡劣的環境連他從未體會過，想到戰場上傳來的訊息都是正面，他心中暗自嘆氣，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失敗。
“我挺累的，先去休息了。”樊天洋指着丁栩道，“這小子挺擔心你的，你們聊。”
“你大可不用過來。”司啓淵盯着他的眼睛，“我從踏出大司的第一步，就想到了最壞的後果。”
“你也做好最壞的打算了？”丁栩被他看的渾身發麻，小聲道，“如果我說，蔓沙星球上的人全死了呢？”
“你怎麽知道？”司啓淵回答的聲音淡淡的，好似并不驚奇。
“就像我知道李亮學會過來一樣，我就是知道。”丁栩想到了自己做的夢，深呼口氣道，“顧飛交代過湯汁，等戰役結束後，要我過來找你。顧飛他一點把握都沒有。”
司啓淵臉上終于有了表情，但這個表情丁栩寧願自己沒看到，因為比以往都要冰冷。他問：“你想說什麽？”
對于司啓淵的态度，丁栩是真的生氣了。他總是這樣，把所有問題都抗在肩上，不告訴任何人，獨自一人解決着。
明明知道這次不會贏，還是義無反顧地踏上來了，将他的士兵們都留在大司。明明是怕元帥殿出事危及到自己，卻嘴硬說丁禪沒辦法幫到他而不允許他踏進元帥殿一步。明明他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卻怕傷及人，一個人泡在冰水裏獨自承受着。
丁栩第一次發了火，“我說，你成功不了！你是死不了，但你有想過緋色嗎？她……”
司啓淵依舊平靜地看着他，只是冷若如霜的眸子有了些煙火氣，波光流動了一下，“你說的這些，就好像你經歷過一樣。”
丁栩的心髒被戳了一下，他沒有切身經歷，但是那半個月他一點都不好受。甚至想到那個夢，到現在都會後怕。
他擡頭認真地對上司啓淵的雙眸，因激動而紅着眼，一字一句道：“我就是不想真正經歷這些，所以就算這次我救不了你們，十次百次我都會過來，我就是不希望你死！”
司啓淵眉頭微皺了一下，“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我……”丁栩如被雷劈中般傻傻地站在原地，他剛剛說了什麽東西？搞得自己在表白一樣，他的立場根本沒辦法解釋清楚說出的話。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沖出屋外，把頭插進沙土裏，越深越好！
看着他驚慌失措的模樣，司啓淵好笑地扯了扯嘴角，向他伸出手，“我向你保證，我會活着帶領元帥軍，和你，回到大司。”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方輝篇】
方輝暗地裏練了好久的撩頭發技能，就在即将成功的一刻，他想到了一個嚴肅的問題。
“沒想到丁老板居然暗戀我，如果把魅力值再提升10%的話，他糾纏我怎麽辦？”
一個月後。
方輝繼續練習撩頭發技能，暗暗痛恨自己，荒廢了一個月的手感，現在都不能得心應手了。
“既然能把我魅力值提升10%，僅僅被糾纏一下又怎麽樣？只要得到斑目的芳心就好了！”
三個月後。
方輝終于成功，獲得撩頭發技能。
“斑目。”方輝潇灑地撩了一下頭發。
斑目：“……”
方輝跪地，“他沒有被我迷倒……”
遠處走來丁栩。
方輝暗叫不好，“保佑不要讓他看到我。”
丁栩頓住，“方輝，你……”
方輝無奈，“果然還是掩蓋不住自己魅力的五彩光芒。”
丁栩：“你怎麽禿了？”
撩的太猛，方輝喜獲半月頭一顆。
【小撩怡情，大撩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