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是男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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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夢個屁啊。
喬笛現在很尴尬,史無前例的尴尬。
坐标定位,白月光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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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世上并不缺少美,而是缺少一雙發現美的眼睛。
而極具想象力的他,自然是有這麽一雙慧眼的。
所以,當他半夜迷迷瞪瞪的醒來,看着飄動的窗簾,這該死的創造力就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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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人在黑暗的卧室裏,看見窗簾上站着一個疑似人形物,會做什麽?
廢話,當然是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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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喬笛就跑進了白月光的房間。
就很有做言情女主的潛質。
擠擠縮縮地挨進他的懷裏,最後成功用特殊服務把白月光叫醒。
現在,白月光正用他并不寬闊的肩膀,不太有力的大腿,哥倆好地夾着他,眼神溫柔地注目他。
喬笛慌的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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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白月光都有一上床就能懷孕的特殊能力,他如果說現在不想負責的話,會不會被打死?
畢竟白月光可以進化成普拉斯版哥斯拉——病嬌黑月光。
頭都給你捶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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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賤嘴早就自立領土,此時還在火上澆油,“快點脫,被包養就要有點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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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丸。
嘴賤當真沒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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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笛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但預想中的白月光不堪受辱,痛打惡毒替身致其醫院ICU的激情戲沒有出來,只聽見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聲。
???
喬笛左眼小心地睜開一條縫,白月光臉色蒼白,雙眼含滿屈辱,稍一眨動就會有飽滿的淚珠子滾落下來,但卻強忍委屈,倔強地擡頭看他。
手上誠實地脫着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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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笛有一句你可以拒絕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白月光已經開始脫他的衣服了。
并且不知男男大防地撫摸他的真男人古銅色堅硬□□,白皙的手顫抖着在他身上劃動。
臉上寫滿了不甘心。
你不甘心你放手啊!!!
喬笛很想咆哮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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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男人都被這樣挑逗了,再不上的話會不會被嘲笑?
然後喬笛就把白月光就地正法了。
白月光很美,溫柔的光輝,柔軟的身軀,深入淺出的引人注意,整個人都是熟悉的味道,很熟悉,就好像這是他千百次觸摸過,輕撫過的人。
在哪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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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笛閉着眼睛昏昏欲睡,突然一個激靈。
完蛋,白月光一定會有包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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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他拿的是替身逼迫白月光,囚禁小黑屋的虐戀情深古早劇本,沒想到他拿的是先上後愛,激情一夜懷上包子的家庭倫理現代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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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上本有尴尬,尴尬的多了,就恬不知恥了。
淩晨七點整,精神煥發的喬笛起了個大早,決定為昨天成功爬上他床,并以高超的技術俘獲他芳心的新晉常在白月光,做一頓豐盛的早飯,犒勞犒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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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兩杯,咖啡兩杯,可樂兩杯,生木瓜兩個,生胡蘿蔔兩根,蒸大蒜兩籠。
此處使用白描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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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地把白月光從床上挖出來,洗潄過後,夾在胳膊底下放到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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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陌被刺鼻的大蒜吵醒了眼睛後,一睜眼就看見喬笛無情地盯着他,木着一張蠢臉,橫刀立馬地坐在座位上,還在居高臨下地說:“都是給你做的,快點吃。”
“我不吃。”柳陌臉綠地回他,這他麽做的是給人吃的?
什麽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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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懷了我的孩子,這些都是避孕藥,你必須吃。”喬笛不容拒絕,把奶茶推向白月光。
兩顆頭的戀愛還是沒有孩子的好。
畢竟還是要維護一下科學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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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陌一口咖啡噴到喬笛臉上,“咳咳、咳咳”,捏着喉嚨,大喘氣問道:“你說誰懷孕?”
“當然是你,乖一點,別讓我使出強迫手段。”喬笛抹了一把臉,不着痕跡地把凳子往後撤了一米。
柳陌好不容易平複下來,複雜地看向他,深深疑惑這人怎麽就被精神病院放出來了,開口問道:“你最近忘吃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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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沒病,吃什麽藥。”
喬笛回的理所當然,但他又感覺這句話很熟悉熟悉,他真的要吃藥嗎?
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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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陌施施然不緊不慢地把咖啡灑滿全桌,挑釁地看着他,道:“我偏要,你能把我怎麽樣?”
然後就踩着貓步走了,任憑喬笛在身後怎麽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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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笛郁悶地對着白月光的背影,想給他買幾斤橘子。
想找前金主撐腰,但有點怕挨打。
畢竟白月光被猴撈了,金主一定不會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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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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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有責任心的男人,雖然不怎麽想要孩子,但既然已經毀了他的清白,那自然是要負責的,就不和刁蠻無理的小嬌妻計較了。
晚上回來也可以給他做好吃的。
畢竟在晉江,不會做飯的老攻一文不值。
其實他更想知道的是,白月光在家到底有沒有背着他加餐?
不然為什麽養的出這麽肥嫩多汁的屁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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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悶且有疑惑的喬笛還是在八點整開上了去往公司的靈車,路上很堵,他和秘書大人就在大早晨相遇了。
隔着車道的人山人海,恍惚間一對視就是一場比拼。
并排比翼爬行,誰要遲到誰就死。
然後,他就以慢了一步的代價,被秘書提前打卡了。
哦,他的全勤。
300塊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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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收到秘書秘而不宣的挑釁眼神,喬笛側身露出了同樣遲到躲在他身後的助理大人,微笑示意。
看見秘書的黑臉後,喬笛滿意飄過。
有些人啊,總把對象的錢當成他自己的。
活該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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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昨天沒什麽不同,發了一個小時的沒什麽用的呆,10點準時開會。
不同的是,今天的早會充滿了硝煙味,肅殺的氣勢彌漫全場。
單方面的。
奈何在場全慫貨,無人敢和秘書撕。
只能被撕。
撕得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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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不見,如隔三秋。
時隔七萬二千秒,喬笛迎着夏日的燦爛陽光,在兩點整到達了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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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笛禮貌地敲敲013號門,等待回應。
“我當是誰來了呢?原來是喬笛卡爾你啊,我的上帝,保佑你,孩子。”
門“咔噠”一聲開啓,帶出來一個16歲的男生。男生穿着标準的病號服,卻又故意把袖口和褲腿卷起來,作一副體力勞動者的模樣。
不知道是哪來的彩筆,在藍白的衣服上畫着大紅大綠交接的紅花襯綠葉,美的嚣張極了。
脖子上還系着藍白色兜嘴,不知道是吸水用的,還是吃飯用的。
喬笛一言以蔽之,曰,貌甚寝,不堪交之。
意思就是,長的好看到适合睡覺,但又不敢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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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已經25歲的成年人,喬笛自然不會和一個小屁孩計較。
主要是這小孩有病。
“夫人,今天的您是?”喬笛學着小太監樣攙扶呂本上向前走去,恭敬問道。
“嗐,別整你們那些洋玩意兒,看着就來氣,我們都是本本分分的農村人,別學人家還夫人夫人的,大家都叫我媽媽。”男生尖細着嗓子說話,到桌子旁不遠的幾步路,偶爾還拿手指戳戳他。
做足了鄉野村婦的樣子。
前提是他沒有在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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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笛記着上回來的時候,這小孩還想讓他叫爸爸。
就很莫名其妙。
是他不夠有錢了,還是精神病院成財富榜第一了?
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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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笛沒理他,對付戲精最有用的方法就是,不接茬,無視他。
估計他今天扮演的是中世紀歐洲被圈地運動放逐的大農村婦女吧,畢竟還會叫上帝保佑你呢。
願上帝保佑這孩子,阿門。
真不知道這個精神病院的院長是怎麽想的,不好好給他們吃藥,電擊治療,捆綁在床上注射鎮靜劑,實在不行還可以去民間找找偏方什麽的啊,總之,不應該讓他們閑下來,精神病多半是閑出的病。
現在天天淨滿足他們的願望,想要什麽有什麽,這給他們看的都是什麽書,再讓呂本上演下去,奧斯卡影帝都沒什麽看頭了。
生活就是一場戲,愛演的人成了瘋子,不愛演的人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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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看他不搭理他,立刻找到了不滿意的地方,大發雷霆。
怒漲的臉,揮舞的拳,猙獰的表情,張牙舞爪的氣勢。
這才是精神病該有的樣子。
在他沖過來之前,喬笛伸手拍響床頭的鈴,門被大力踹開,闖進來兩個膘肥體壯的男護士。
呂本上在鈴響的一瞬,就裝作天真呆萌的迷茫樣,滿是迷惑地看向其他人,道:“怎麽了?你們怎麽進來了?”
但沒人理他,兩個護士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把他拉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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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笛凝望少年怨毒到恨不得殺死他的眼神,不置可否地聳聳肩,勾唇笑笑。
精神病就是原罪。
有病的又不是他。
喬笛背靠在013的房門上,冷漠地看着被幾個大力護士拖走的呂本上,随手拍了個照片,發了個朋友圈。
自以為是地開了一家标新立異的醫院,就妄想一切走向預期。
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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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來的回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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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型人格障礙。
矯揉造作,喜怒無常,交際花,道德表,以自我為中心,天真無恥。
都是從小被慣的,沒人慣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喬笛:誰要看精神病科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