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凡人生活錄(下) (1)

事實上,上古練氣士吸納的天地有靈之氣大部分都融入到了血肉中,緩緩改造着身體,将身體維持在最好的狀态,所以一些我們耳熟能詳的神仙大部分都是少年、青年或者中年。只因為,那個時間段他們的身體狀況最好。少數呈現老态的神仙不是因為故意如此,就是懶得利用天地有靈之氣讓自己返老還童。 上古練氣士們吸納的天地有靈之氣還有一部分儲存在氣海,不是只是在丹田,人體內部的氣海不知有多少,數也數不清。因人不同,因情況而定。将氣儲存在丹田裏的是內功,而不是練氣之法。

上古練氣士體內氣海中的天地有靈之氣的确是用來施術的,以體內天地有靈之氣為引,溝通天地中的天地有靈之氣實現自己的目的。

在上古時期,只修煉武術的修行之人被稱之為練體者,事實上也屬于上古練氣士,不僅練體者是,什麽劍修也是,只是他們走的是極端的路子。因為上古練氣士不僅打坐納氣,還時常運動運動。瞧那,八仙之一的呂洞賓不就經常舞劍嗎?月宮上的嫦娥仙子不就經常跳舞嗎?這些練體者雖然不修氣海,但武力值不容小觑,一舉一動都能引動天地有靈之氣為之所用。

都說,上古練氣士的身體很差,其實不然。這樣的說法是相對于練體者來說的,并不是說上古練氣士的身體真的很差。随便找來一個只修行了一、二十年的練氣士,凡間的兵器都傷不了。一刀劃下去,連條白橫也沒有。事實上,有很多的上古練氣士的身體強度比同階級的練體者的要好,畢竟他們也練武,只是沒有人說而已。上古練氣士很多都是不愛名利、心胸寬廣、喜歡藏拙的人。

當然了,上面的這些東西管越都不知道,她現在,也沒有資格知道。

一遍又一遍的打着《清風拳》的第一式,管越的動作越來越熟稔了起來,速度也加快了許多,越來越接近玉簡裏所看到的。是人就會累,管越也不例外。當她每回達到極限的時候,就會進入銅環空間,好好的休整。也不知那石床是什麽材料,盡然能恢複人所有的體力和一小部分的精神,為管越省下了大量的休息時間。

說來也奇怪,地球上的天地有靈之氣竟然比空間裏的還要多。但是,這兩千年來,竟然沒有發現任何修行之人的蹤跡。只有一些野史上,有過零星的記載,只是這天下的騙子、巧合太多,也不知是真是假。

管越不知道的是,幾萬年前,地球的天地有靈之氣十分濃厚,引得無數修行之人趨之若鹜,經過好幾股勢力的協商,最後被以鴻鈞道祖為首的玄門一派占據了下來,作為次要發展的道場。沒辦法,玄門一派的聖人實在是太多了。

後來,天地有靈之氣越來越多,濃厚到普通修行之人根本就無法吸收,沒法子,聖人們只好決定讓那些普通修行之人搬回原先的道場。随着天地有靈之氣的增加,一代代弟子依次搬了回去。雖然,成就金仙以後,對天地有靈之氣的需求不大,留在這裏也可以。但是,弟子們都走了,祖輩們還好意思留在這兒嗎就這樣,地球這個道場被放棄了。近年來,,由于地球被開發,環境受到了污染,天地有靈之氣被急速的消耗,漸漸變得薄了少許,已經能被普通修行之人吸收了。

“嘟噠噠……”管越爸爸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管越皺了皺眉,心不甘情不願的停下動作,進入父母的房間裏,接下了電話。

“喂!誰啊?”管越有氣無力的問道,聲音中飽含着疲憊。這到不是管越耍小脾氣,故意埋汰電話另一頭的人,而是她的精神的确不好。打拳是會消耗神識的,管越她打了那麽多遍的拳,又是初學者,對神識的控制力不強,會累些也是情理之中的。

“是胖子屋裏的姑娘吧?”對面傳來一個成熟的男聲。

“嗯,”管越點了點頭。

“我給你說,你想買的那個筆記本電腦這個省沒有,發不了貨,要從鄰省調。可能錢要花的多些,時間也要久一些。你看,是不是要換一個。”

管越累的昏昏欲睡,又想快點去練拳,胡亂的答應了下來。“那就換一個好了,三千五以下,超薄的就行。”

“我明白了,會給你處理好的。”說完,挂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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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越看了眼手機屏幕上的“通話已結束”後,放下了手中的手機,回到了堂屋中繼續練拳,并沒有察覺到什麽異常,顯然是被那套理由說服了。若是,她知道這是她的爸爸和那個老板聯起手來騙她,不知會怎麽想。當然了,管越她永遠也不會知道。

當身體已經疲軟,頭微微有些痛的時候,管越并不曾停下來,因為她知道她必須擁有強大的力量,才能保護自己的一切。勞逸結合,并不意味着可以偷懶。

其實,管越是個十分懶惰、沒有耐心的人,什麽事情,一旦失了興趣,就會棄之不顧。不過,管越怕死,更怕生不如死,為了自己以後能夠好好的活下去,這點苦、這點累又算的了什麽。再說了,用這點苦和累換來長生不老,青春永駐,何樂而不為。

整個身體癱軟如泥,頭痛的似要炸開的時候,管越進入了銅環空間。她軟若無骨的趴在了石床上,一邊恢複着自己的體力。一邊忘我的大笑。“太好了,我終于練會了第一式。不枉我辛辛苦苦的練習了好幾天。”

見身上的酸痛一點點的減少,直至消失,劇烈的頭痛也好了些,管越就回到了現實,捂着頭走到父母的房間裏,任由自己的身子,倒在了床上。她努力的睜大眼睛,不讓自己睡着,拿起手機以最快的速度定了個鬧鐘。将手機仍在一旁,管越露出一個慶幸的微笑,放心的睡了過去。

“叮叮當,叮叮當,鈴兒響叮當……”有些的昏暗房間裏,一個沉寂已久的黑色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發出美妙的歌聲,清脆而歡快。

沉眠的少女打了個哈欠,伸了個大懶腰後,睜開了睡眼惺忪的雙眼。她摸索了一翻,拿過仍響個不停的手機,按下了停止鍵。原來,已經是下午七點鐘了。

管越起床,拿過廚房的鑰匙,走到廚房門前,打開了門。她從米袋子中取出一碗米,洗了幾遍後,放入電飯煲中煮了起來。

做完管媽媽交代的事後,管越突然想起,她在中午換的衣裳還沒有清洗。于是,管越從父母房間裏的椅子上拿過換下的衣裳,進入了衛生間中。她将衣裳放進水盆中,撒上洗衣粉,接滿了水,認真的揉洗了起來。

清洗完衣物後,管越從堂屋裏的鋁衣架上拿下幾個衣架,回到衛生間中,将一件件衣服挂在了衣架上。

随後,她提起濕衣裳向後院走去。

管越來到後院,将幾件濕衣裳挂在了菜園子裏的晾衣繩上後,發現菜園子裏十分涼爽,還有一陣陣清風徐徐吹來,又有一小塊地方可以練拳,還很安全,便決定在菜園子裏練一會兒拳,直至父母回來。

管越家的房子是坐東朝西的,每到下午的時候,太陽就會被樓房遮住,整個菜園子都淹沒于陰影之下,又時不時地有涼爽的風兒吹過,說不出的爽快。再加上,此時已經是下午七點多鐘了,太陽也已經下山了,原本涼爽的空氣更加涼快了。

管越家右邊的人家也是安姓,與管越家左邊的姑婆婆家帶有血緣關系。兩家的孩子、安夢蘭和安鵬是堂兄妹。兩家的作風很相似,都用高高的圍牆将院子圍了起來。做的樓房又與管越家的房子平齊,所以不用擔心會被人看到。靠河的地方和更右邊、更左邊的地方有大樹和青竹遮掩,更沒有人能看得到。

管越在晾衣繩前的空地下站定,正要擺開招式練習起來的時候,突然,一陣清風吹來。剎那間,她明白了些什麽,閉上眼,感受那一陣陣清風。

那在空中穿梭的風兒,不急不緩的吹過,誰也不知道它是怎麽出現的。來無影,去無蹤,虛無缥缈,肉眼不可見。它雖然看起來柔弱,但是韌性十足。無論是什麽都不能阻擋它的腳步,無論是什麽也不能将它消滅。高山,它繞過;大海,它滲透;樹林,它鑽過;雲霧,它吹散。這就是清風,它無孔不入,它迎弱避強。

管越睜開雙眼,擺開架勢,緩緩的舞起了清風拳的第一式,不急不緩,不焦不燥,猶如翩翩蝴蝶在花叢中飛舞。如果說一個小時前,管越練的拳是形似,那麽現在,則是神似。

十幾秒鐘後,管越停了下來,恍然大悟般的說道。“原來,我現在才将《清風拳》的第一式學會,虧得我還以為,我之前就已經學會了。”形似和神似,一字之差,卻是天壤之別。她剛才明顯的感覺到了有一股清風随着她的動作圍繞在她的身邊轉動。估計只要她将這股清風放出去,家中的牆絕對保不住。而天地有靈之氣更多,更快的進入到了她的身體裏,融入到了她的血肉中,使她的身材更加接近于黃金比例。

管越看了一眼十幾秒鐘就已經半幹的衣裳,眉眼彎彎的笑道。“沒想到,這《清風拳》還有吹幹衣裳的功能。看來,冬天和下雨的時候,不必擔心衣裳不會幹了。”

管越身體一顫,一股清風出現在她的周圍,緩緩的轉動,好似敬職敬責的護衛,盡心盡力的保護者自己的主人。感受的這一幕,她感慨到。“怪不得說,這套拳法能夠修煉到成聖,瞧瞧,不過是基礎拳法的第一式,就有這麽大的威力。更何況說,後面的了。這套拳好是好,就是太難學了一點,悟性不好的人一輩子都學不會一招半式。怪不得這麽多年來,沒有一個人修煉到颠峰。”

搖了搖頭,管越又抓緊時間練習了起來,她雖然已經學會了第一式,但并沒有為她所用,還需要好好的鞏固鞏固。

聽到熟悉的摩托車聲音,管越知道是她的父母回來了,畢竟,現在已經是半黑了。她将未打完的拳打完後,将在管越的影響下幹透的衣裳連同衣架取了下來,放在了堂屋中的鋁制挂衣架上。

打開堂屋的大門,管越發現她的父母才到門口,不由的驚訝。按道理,她的父母應該早已到了,且将摩托車趕進了回廊中。

管越想了想,見沒有任何頭緒,也就不再想了。她現在精神很好,不想再睡覺。爸爸媽媽回來了,也不能再練拳,玩手機。此時,她又沒有想到有什麽事情可做。于是,她決定看會兒電視。說起來,自從高考結束後,管越就沒有看過幾回電視,不是在玩手機,就是在修行。

管越拿過梳妝臺上的近視眼鏡,戴了起來,正準備打開電視機的時候,卻發現眼底一片模糊。別說看東西了,眼睛都疼的睜不開。她連忙摘下腦袋上的近視眼鏡,揉了揉眼睛。仔細想了想,管越做出了一個大膽地猜測。難道經過這幾天的修行,她的身體素質提高了些。聽力變好了,能聽的更遠了些,所以她才能提前一些時間聽到熟悉的摩托車聲音。眼睛的近視程度變輕了些,所以那高達五百度的近視眼鏡不僅不能戴了,還會傷到眼睛。還有,這幾天,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變輕盈了,不是幻覺,而是她真的變瘦了,她能觀察到自己身上的肥肉少了那麽一點點。

管越一想到自己的改變,就笑的眉眼彎彎的,在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人會喜歡自己是近視眼,是大胖子。她想,過不了幾天,她就會變成一個身材曼妙的美少女,讓人羨慕嫉妒恨。

管越将手中的近視眼鏡放回梳妝臺上,又将椅子向前搬了搬,離電視機更近些。她打開電視機,因為不想看沒頭沒尾的電視連續劇,于是直接點了七十二頻道,聽起歌來。不出她所料,她能很清楚的看清電視屏幕上的字。沒等她高興完,她的爸爸就進來了,直接拿過遙控器,調了個臺,看起戰争懸疑劇來,根本不顧管越的抱怨。天知道,管越最不喜歡看的就是講述民國時期的那些事的電視連續劇。

管越雖然想重新奪回遙控器,也能奪回,還不怕她爸爸的家法。但是,她一想到,這是她的爸爸,生她養她的父親,就萎了。爸爸一天到晚在外忙活,只是想要看一看自己想要看的電視劇又怎麽了?她看一看別的類型的電視劇又不會少一塊肉,何必惹自己的爸爸不高興。

管越嘟着嘴、皺着眉跟着她的爸爸看着電視劇,臉上滿是不高興。看了一會兒後,管越不得承認這類電視連續劇很好看,讓人欲罷不能,看了還想看,怪不得她的爸爸這麽喜歡看。

飯做好了,管媽媽大聲喊,讓他們來吃飯。管爸爸沒有一邊吃飯,一邊看電視劇的習慣,即使他正在看的電視劇有多好看,所以管爸爸聽了管媽媽的話後,無所謂的關了電視機。管越倒是喜歡一邊看電視,一邊吃飯,甚至有時入了迷,連飯也忘了嚼,為了這事,她不知被父母教訓了多少遍,還一耳朵進,一耳朵出,屢教不改。但是,這一次,她痛痛快快的跟着她的爸爸去吃飯了。一來她的爸爸就在她的身邊,不會允許她留在房間裏,二來這個電視劇的類型她不喜歡。所以,她老老實實地呆在廚房裏和爸爸媽媽吃飯聊天。

管越一邊吃飯,一邊聽着管媽媽說着家長裏短,神情十分惬意。突然,她聽到管媽媽問她,為什麽她沒有戴眼鏡。以前,管越吃飯、看電視、搞學習的時候都會戴着眼鏡,因為這樣更方便些。

管越總不好回答,自己修行了一段日子,眼睛近視好了些,以前配的眼睛戴不得了,所以就沒戴眼鏡了。只好撒了個謊,騙了自己的媽媽。“我不想戴了而已,還能有什麽。”她鎮定自若、不以為意的回答,神情沒有任何變化,好像她就是在說真話。

管爸爸看了一眼管越,諷刺道,“她那裏是不想戴眼鏡子了,恐怕是把眼鏡子亂甩,搞不見了。所以就沒有戴了。想想以前,她搞不見了那麽多眼鏡子,這種事情再發生一次,又有什麽奇怪的。”

“哪有,”管越聽了管爸爸的話後,頓時感到一陣冤枉,她可以向天發誓,她絕對沒有把眼鏡子搞不見。“爸爸就知道亂說,我哪裏有把眼鏡子搞不見?那眼鏡子明明好生生的放在梳妝臺上,就是爸爸沒有看見而已。媽媽,您千萬不要相信爸爸的鬼話。再說了,我以前就只搞丢過一個眼鏡子,還是不小心的。”

“沒搞不見就好,那可是幾百塊錢呢。”管爸爸一邊夾菜,一邊淡淡的說道。神情平淡,仿佛剛剛嘲諷管越的人不是他。其實,管爸爸是在試探管越近視眼鏡的去處,怕管越又将近視眼鏡弄丢或者弄爛了,他得出錢再配一個,又要花上好幾百塊錢。這段時間,管越爸爸又要付買電腦、裝網線的錢,又要買肥料、籌集女兒上大學的錢,花錢的地方多了去了,再沒有多餘的錢了。若是有人在這裏,一定會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管爸爸,你到底有腹黑,才會想到用激将法來對付自己的女兒。

管越看到父親這個樣子,雖然氣不打一處來,很想揍她的爸爸一頓,但是她不敢,也不願。狠狠地白了自己的爸爸一眼,管越郁悶的往自己的碗裏塞瘦肉,一副要将碗裏的好菜夾光的架勢。

“對了,越越,你知不知道你胡姥姥屋裏的小偉幺爹要結婚了,你胡姥姥說,要請你去倒茶。”管媽媽想起了一件事,對着管越問道。

管媽媽口中的胡姥姥家就在這一條邊上,兩家相隔不足千米,近的很。管越叫胡姥姥有兩個人,一男一女,是一對夫妻,今年,都五、六十歲了,仍然不見絲毫老态。他們家中有一位近百歲的老母親,直到現在還很硬朗,能幫着做飯、洗衣和收拾菜園子。他們有兩個孩子,大女兒已經結婚,所生的女兒都能打醬油了。二兒子,也就是管越的小偉幺爹,馬上要結婚的就是他。說是幺爹,其實只比管越大十二歲,這不,才剛剛結婚。農村就是這樣,輩分亂的很。畢竟,有的人早婚,有的人晚孕。

管越想了想後,看着她的媽媽,裝作驚訝的問道:“又沒有人跟我說,我怎麽會知道?”

“你小偉幺爹是在初六的時候結婚,也就是後天。到了那時候,你胡姥姥會來接你去的。”管媽媽講解到,“去你胡姥姥家裏,幫着倒茶,一定要認真,不能倒着倒着就跑了,會被人笑話的。你看到有客人來的時候,就馬上倒茶,不能漏掉一個人。有人吃完了飯,你也要倒茶。有客人沒有水了,找你要水,你還要負責給別人添。”

“我明白了,媽媽。”管越點了點頭,認真的回答道。

吃完飯,管越放下碗筷,從堂屋裏提過一個開水瓶,走進了衛生間。

脫去衣裳,管越拿過帶有長管子的、能自由活動的蓮蓬頭往身上沖去。這一沖,管越就吓了一跳,原來,從她的身上流過的水全都變成了微微有些灰的污水,身上,還油膩膩的、滑不溜秋的。原來,管越練拳的時候,排除了些身體中的雜質,很少,薄薄的一層,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管越一想到自己全身上下都髒兮兮的,就頭皮發麻。她連忙将蓮蓬頭固定在牆上,站在下面沖洗了起來。拿過沐浴露,倒了一捧在右手手心,就往身上抹去。擦完全身,仔細的搓洗了一遍,用了好幾分鐘,才沖去了身上的泡沫。管越摸了摸,發現身上雖然還有些地方有點滑滑的,但是油污已經沒有了。管越又一次的想,沐浴露好是好,就是清洗不容易,哪像肥皂,一沖就幹淨。

管越洗完澡後,解下頭上的發卡,讓一頭烏黑的長發散落了開來。她将頭伸到蓮蓬頭下,打濕。然後,抹上洗發精洗起頭發來。若是以前,她絕對不會在晚上洗頭發,因為她的頭發太長,不容易幹。不過,她現在不是學會了《清風拳》的第一式嗎?想要頭上的發絲幹透,還不容易嗎?

洗了一遍頭發,管越仍不放心,又接連着沖洗了好幾遍,才停下手來,關上了蓮蓬頭的開關。

管越見原本想用的一瓶子開水,并沒有用着,也不在意,指揮者憑空出現的一小股清風圍繞着自己急速的轉動。剎那間,長發飛舞,水珠散落。雖然那一小股清風沒有管越體內的靈力支撐或者拳法的配合,沒有一點殺傷力。但是,快速的旋轉還是會的。

管越弄幹身上的水漬後,關上了衛生間的燈和可以隔絕堂屋裏的門。然後,她打開樓梯上的燈,赤裸着沖向了二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緊了門。

管越家的樓房的一樓分前後兩部分。從大門進來,就是堂屋,往左,能進入管越父母的房間。向前走,能遇到一扇玻璃門,那就是将前後分開的關鍵物品。從玻璃門進入,入眼的是一條寬一米、長不過五米的走廊,直通後門。往左是一個小房間,往右是樓梯,更往右則是衛生間。小房間、走廊、樓梯和衛生間并齊,相互平齊。所以,只要關上玻璃門,就沒有人可以看到管越的任何動作。

樓梯間的燈的開關,有兩個,一個在樓上,一個在樓下。這樣子設計,是為了方便,在晚上,無論是上樓,還是下樓,都有燈光可以照明。

管越回到房間,不出意料的,被一陣熱氣熏着了。她皺了皺眉,正想讓周身的那一股清風将房內的熱氣吹散,卻發現床上床下一層的幼生期蚊子。管越被惡心到了,站在原地,進入了空間。她原本是想就在現實裏打坐修行,畢竟,現實裏的靈氣較之銅環空間要濃厚。不過,現在嗎,管越連看一眼自己的房間都覺得污了自己的眼。

管越坐在石床上,平息了自己有些暴躁的心情後,定了個淩晨四點的鬧鐘。之所以起這麽早,是因為她又忘了拿衣裳了。她盤膝而坐,讓自己放松下來,進入空明的狀态。那種自己的意識似存在,卻不存在的狀态。之所以在晚上打坐練氣,白天學習拳法,是因為晚上有五、六個時辰的可以睡覺,時間十分充足,畢竟,打坐是十分消耗時間的。你以為才一會兒的功夫,其實有可能已經過去了百年。

迷迷糊糊中,鬧鐘鈴響了,管越猛地驚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關了鬧鐘後,就回到了現實,與進去時的姿勢一樣,仍站在原地。

管越打開房門,來到樓梯邊上,打開了樓梯間的燈。她順着樓梯而下,來到堂屋,在衣架子上取下一套衣服穿上後,就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些什麽了。打坐吧!沒多少時間了,最多一個時辰,她的爸爸媽媽就會醒過來。練拳吧!會有點聲音,怕吵醒了爸爸媽媽,更怕自己的秘密會曝光。

管越想了想,決定出門看一看,或許她能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說實話,她不想自己看到什麽東西,因為她不想自己以往所做的事情被別人知道,更不想被非人類看到。人類,至少可以防範,非人類,看都看不見,更別說防範了。而且,她潛意識裏,她怕那些東西怕的要命。小的時候,她的爺爺不知給她講了多少奇異的事情,讓她對那些東西充滿了恐懼。

走出大門,站在門口,管越驚訝的看着自己從未看到過的場景。

一片可以清晰地的看見盡頭夾雜着幾件房子的田野,泛着淡淡的霧氣,在皎潔的月光下,如夢如幻。一陣風吹過,那些霧氣無規律的翻滾着,似蛟龍騰空,又似鳳凰飛舞。

突然,一道人影在遠處的田地裏出現,将看的正入迷的管越驚呆了。她瞪大眼睛,想要大聲叫喊,卻怎麽也叫不出來。心髒不争氣的砰砰直跳,冷汗也留了下來,身體因為恐懼而顫抖。

過了一會兒,管越見那道人影并沒有過來,這才冷靜了下來,睜大眼睛緊緊地注視着那道人影。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種傳說中的物種,好奇是應該的。

管越觀察那道人影,發現了一個現象,一個讓她放下了心的現象。只要那道人影越過了一定的距離,就會被銀白色光芒彈開。

天空中,突然躍出一道白光,照亮了一方天地,那道人影也在那一瞬間消失不見。管越根本就沒看清是那道人影是怎麽消失的,就像沒看清那個人影是如何出現的。

随着天色的發白,高空的一輪彎月隐沒,天空中薄薄的霧氣也逐漸消失,目光所及之處,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清脆的鳥鳴聲随着時間的流逝,漸漸的多了起來,演奏者那無人知曉的音樂。不對,有人聽得懂,那就是一直在發呆的管越。準确的說,管越不是聽得懂鳥兒的鳴叫,而是明白那種意思。就像你走在半路上,有朋友向你揮了揮手,你就能明白他是在向你打招呼。

管越無語的抽了抽嘴角,她算是明白了,為何上古時候的神仙中人,不喜歡吃葷了,并不是葷菜中有什麽血腥之氣,會污染體內天地有靈之氣,而是正如古語所說,萬物有靈。不明白那些動物的意思還好,可一旦知曉,就有種吃人的感覺。恐怕,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少人能夠倘然的吃掉自己同類的肉吧!

管越見天色已經大亮,就想去看一看日出,她可是從來都沒有看過日出呢!在學校的時候,要上課,沒有時間,在家的時候,通常都在睡懶覺,太陽都曬屁股了才起床。再說了,她很想看一看這世間有沒有傳說中的紫氣。不過,管越想了想,便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站在她家的後院裏,是看不到日出的。因為河兩岸生長着有高大的樹木,河對岸有一排排的民居擋住了她的視線。

好無聊啊!管越在心中大喊,頹廢的坐到了堂屋裏的椅子上。突然,管越眼睛發亮,表情振奮了起來,她激動的說道:“我怎麽忘了這個。”

管越從椅子上站起來,打開去廚房的門,在樓房和廚房之間的走廊上找了一把鐮刀。她興奮的拿起鐮刀,做了一個割東西的動作後,興高采烈地走出了門。

管越來到門口的水泥路上,向左走去。水泥路的一側是各家各戶的房子,另一側相對着的則是各家的田地,或種莊稼,或做了菜園子。

田邊的土隴上,長滿了各種各樣的雜草,不一會兒,沒走多遠的管越就收割了一大把青草。現在正是大早上,天雖然亮了,但是太陽卻還沒有出來,青草上落滿了露珠。在管越行走,割青草的時候,那些露珠就像頑皮的孩子一樣,跳到了她的身上,搗蛋般的打濕了管越的手和腳。一點水算的了什麽,給管越添點麻煩的資格也沒有。只要管越召喚出體內的一小股清風,輕輕一吹,就能将這些調皮的小東西,送回到雲朵媽媽的懷抱。

管越回到自己的家中,放下手中的鐮刀,緊握着青草去了後院。她将綠網的一角打開,進入她爺爺家的後院後,又仔細的關上了那道不倫不類的門。

管越将手中的青草放在她爺爺後院裏的一塊有了十多年歷史的正方形的水泥板上,蹲下身來沉思。小雞仔還小,應該将青草剁碎,混以一定的米飯作為它們的主食。這樣,它們很快就會長大,生下一個又一個的雞蛋。雞蛋很好吃的,可以加上辣椒碎末、蔥花、韭菜煎,也可以兌上水放在鍋裏炖。

管越搖了搖頭,甩去腦子裏多餘的想法,将注意力放到面前的青草上。将青草剁碎,有很多方法,最簡單的就是拿菜刀來切。管越最開始的時候,就是想這麽做的。不過,她突然想到了魔法中的風刃,就放棄了原先的想法。

管越一直相信,藝術來源于生活,什麽東西都是創造出來的,沒有憑空出現的。她想,既然魔法小說裏的一個魔法學徒就能發出能傷人的風刃,只要她努力,也一定能發出風刃。想想看,在與人對敵的時候,身形不動,衣訣翩飛,一排排風刃呼嘯般的向敵人飛去,是何等的英姿飒爽,睥睨天下。

管越想起一本小說裏,寫着風刃是由風元素壓縮而成的,于是,她集中精神,進行嘗試。體內的氣海一震,一小股清風就出現在了管越的周圍。她控制着一點點清風,努力壓縮,待成為扁狀物的時候,崩潰了。管越見此,也不惱,滿臉興奮的繼續嘗試。原本她以為是沒有效果的,不過她剛才的嘗試雖然失敗了,但是,風元素的的确确被壓縮了一部分。這就說明了她的想法是對的,不是嗎?

管越又嘗試了幾遍,發現到了一定的程度,自己就無法再壓縮,也不知是她自己的修為不夠,還是風元素本來就有這種特性。

管越低頭苦思冥想,想要知道怎麽才能将風元素壓縮成風刃。突然,她想到了自己家廚房裏的菜刀,形狀是前窄後寬,切起菜來,痛快的很。

管越眼睛一亮,一拍手,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辦法。她先将風元素壓縮成扁狀物,然後,一點點的将一側拉長,壓扁,再拉長,再壓扁,一直到扁狀物的一側成為刀刃為止。

管越激動的捧着她花了很大的精力才做好的風刃,仰頭,無聲的大笑。眼睛笑得眯縫,彎彎得像月牙兒,嘴角兩個小酒窩也被笑沒了,只留下兩個紅紅的、胖胖的臉蛋。

管越已經知曉了做風刃的難度,也就不再心心念念的想着研究出小說中的那種薄薄的、輕輕地、如月牙兒的、具有強大殺傷力的風刃來。她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并不會莽撞行事。

管越右手握住自制的劣質風刃,左手固定着腳下的一小堆青草,測試起自制風刃的威力來。輕輕一切,只有一兩根青草梗被切了下來。她皺了皺眉,用了些力氣,才完整的将一刀切了下去。雖然有用,但是效果卻比菜刀還差。

管越拿起自制風刃,進行修改,将有刃的一側使勁的壓縮,使它變得更薄。修改好後,管越繼續測試,這一次的效果還不錯,比自家的鋼精菜刀要鋒利。

雖然有很好的效果,但是管越還是有些失望,她的目标是風刃好不好,不是什麽菜刀。不過,就算如此,她也并不氣餒。因為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麽簡單的事情,也沒有什麽一蹴而就的事情。

管越用自制風刃将青草剁碎後,撒在了小雞小鴨的食盤中,然後,回到了自己家的堂屋中。如果她沒有感覺錯的話,她的爸爸媽媽應該已經起來了。

管越的爸爸媽媽看見的孩子已經起來了,驚訝的合不攏嘴。他們沒有想到,一向喜歡睡懶覺的管越,竟然已經起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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