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1)

小島附近的水下,數十丈內都用了光滑、漂亮的鵝卵石鋪地,像階梯一樣,逐漸變深,所以管越不用擔心一腳踩到了泥裏,也不用擔心會被水淹着。

溫泉裏的水的溫度不是很高,也就五、六十度。常人或許受不了,但是管越經過這幾天的修行,已經對這樣的溫度免疫了。在她的認知裏,這樣的溫度剛剛好。

管越坐在一個臺階上,全身沒在水中,只露出一個頭。她微笑着,慢慢的清洗着自己的身體,仔細的好像在對待易碎的珍寶。事實上,她因為泡在這溫泉中,懶得動彈,所以才慢吞吞的。這溫泉裏的水暖洋洋的,如母親的輕撫,實在是讓管越舍不得離開。

管越泡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澡,覺得已經夠了,就站起身來,準備回到岸邊。待吹幹身上的水漬後,就離開浮元池,回到銅環空間裏。突然,她發現遠處水面上飄過來一個人影,頓時,吓得不敢動彈。那道人影走進後,管越不但沒有感到害怕,相反的,她放下了心。人,總是害怕一些未知的東西。

那是一個與管越一般大的漂亮女孩子,瓜子臉、柳葉眉、杏眼、瓊鼻和櫻桃小嘴。對于修行之人來說,相貌不是問題,除了一些有特殊原因的,誰的模樣不比凡間的帥哥美女要好上十多倍。就連管越這個平凡少女,經過幾天的修行,已經是個小美女了。最惑人心的是那個女孩的氣質,冰冷清高如雪山上絕崖峭壁中的默默開放的雪蓮,孤單而寂寥卻又堅持不懈,努力的綻放屬于自己的光輝。

宜辛在傍晚的時候,聽見屬下們禀告,說是傳說中的浮元池出現了,入口就在清德城城外的上空,而且就如書中記載的一樣,只要付出一個東西,就可以在裏面呆上一段時間,泡一泡澡。

宜辛聽到屬下們的如此說,心中有些向往。在三千大世界中,有無數小千世界,或大或小、或繁榮、或荒蕪,各不相同。大部分小千世界都是有用處的,不能夠被占據 ,就算是被占據了,也就是個名義上的小千世界之主,根本無法全方面的利用。還有一部分的小千世界,是可以有主人的,它們隐藏在虛空中,只要你有這個機緣,就能夠成為名符其實的小千世界之主。

若是有人問,這個世界上最有名的的小千世界是哪一個,保證大部分的人會說,是浮元池。沒辦法,誰叫浮元池曾經名動萬古呢。

不要以為浮元池叫這個名字,就有多好,事實上,它是已知的最差的小千世界,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孕育出來。

很多元會之前,有一個被稱呼為明玉真君的大能無意中得到了一個小千世界,因為在他之前的練氣士得到的小千世界或多或少擁有一些寶貝,所以他興致高昂的查探了一番,結果自然是大失所望,裏面除了能因人而異的水,就是一個長着一些普通仙草的小島。明玉真君十分失望,大筆一揮,寫下了“浮元池”這三個字,他希望,這個小千世界以後能夠如它的名字一樣。幾萬年後,明玉真君想了又想,決定将浮元池對外開放,反正,這個小千世界與修行沒什麽用處。他立下規矩,只要付出足夠的代價,你想幹什麽都成。若不是除了神魂俱滅外,小千世界不會與原主人分離,否則,明玉真君早就将其賣了,那還會自暴自棄,用小千世界來換些天材地寶。

幾個元會前,明玉真君進階失敗,神魂俱滅,浮元池重新成為無主狀态。一些對浮元池有企圖的大能們用盡辦法,也沒有将浮元池弄到手。這時候,他們才知道,什麽叫“寶物有靈,則其主居”。

說實話,宜辛很想成為浮元池的主人,不過,她也就是想想而已,好東西有那麽容易拿到的嗎?別說有了小千世界的加持,除了聖人以外,誰也殺不了其主。就是殺的了又如何,沒有機緣,誰也成為不了小千世界之主,

宜辛揮手讓一衆屬下退下後,從清德城城主府裏通過傳送陣傳送出清德城,在一衆子民的行禮下,旁若無人的飛到了半空中的玉臺上。她随手扔出一顆上品靈石,眼前一花,就來到了浮元池上空。

宜辛看着腳下煙霧缭繞,宛如仙境。又見她的子民雖然赤身裸體的在水中嬉戲,但是由于浮元池的緣故,根本看不清各自的身形,不用擔心自己會被他人占了便宜。暗道一聲,果然與記載中的一樣。

宜辛降落在水面上,快速的向前飛去。她看見書中有記載,浮元池靠岸的地方,有一座島嶼,生長着一些較為普通的仙藥,上面還有一座石碑,寫有“浮元池”三個字。那個小島上有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烈陽五星蘭,聽說,長的十分漂亮。于是,她很好奇,想要去看一看。

誰知道,宜辛她看見島嶼的時候,也看見了一個坐在水中的少女。長的很平凡,體內靈力很稀薄,一看就知道她是剛剛開始修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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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辛看見水中的少女站起來了,并且一臉呆滞的看着自己。她雖然仍然冷着一張臉向前飛,但是心中卻有點看不起。這個少女是人族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她的子民,那麽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這個少女是浮元池的新主人。小千世界之主是這個德行,真是可悲。

宜辛這樣想着,突然感覺到一點不對。那個少女在一瞬間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在呆滞,而是目光平靜如水的注視着她,嘴角帶着淺淺的微笑,溫潤如玉、不為外物所擾。

宜辛看着少女,暗想,果然,不能小看天下人。她以為,管越這位人族少女剛才是在驚訝她的到來,所以面孔有些呆滞。

皎潔的月光從九天之上落下,穿過煙霧缭繞的水汽,使溫泉水面變得波光粼粼,如夢如幻。清冷如月的少女踏月而來,如在九霄上駕雲的天宮仙子。管越靜靜地看着,羨慕的目光隐秘的落在了宜辛的腳底。她要什麽時候才能像這個少女一樣,禦風而行。

宜辛來到管越的身旁,落在水下的臺階上,與管越平齊,以至于溫泉水淹沒了她的小腿,深綠色的裙擺随着波浪在水下飄舞。她緩緩彎下腰,向管越行了一禮,“宜辛見過道友,若有打擾之處,還請道友見諒。”她雖然對所以事情都及其冷淡,但是必要的禮數還是不會少的。

管越微微一笑,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并不在意。她不是不想說話,而是她說不出來。管越雖然已經會聽、會看天地靈文,但是她沒有經過系統的學習,根本就不會說、不會寫。就像是眼前有一幅畫,你雖然看的懂,明白其意義,但是你能夠将這幅畫完整的話出來嗎?能夠将這幅畫的含義完整的述說出來嗎?

宜辛并沒有發現管越沒有說話,還以為管越是在皮笑肉不笑的表示自己很在意呢!不由的,她皺了皺眉。不過也是,在自己的私人地盤,有人突然闖進來,沒有刀劍相向,還是自己運氣好。宜辛在舒展眉頭的瞬間,雙手一翻,一套深淺不一的綠色先秦華服和一系列首飾出現在她的手上。她将手中的東西向前一推,并且說道:“宜辛手中并沒有什麽适合道友的好東西,唯有這一套衣物還入得了眼,就用此物來賠罪吧!雖然這些都是凡俗之物,于修行沒有任何好處,但是,卻是凡間頂級工匠的得意之作,最适合道友現在穿戴了。”不是她小氣,拿凡俗之物來充數。而是她經過仔細的分析,覺的管越最差的就是一套衣物。想想看,繼承了明玉真君寶庫的人,會差各種各樣的寶物嗎?她想,管越唯一差的就是衣物,畢竟,明玉真君是男子,而管越還是一名少女。就算寶庫中有女式法衣,沒有相應力量的管越穿的上嗎?

管越若是知道了宜辛的心裏話,不知道會怎麽想。她是最缺少一套古裝沒錯,不過,明玉真君寶庫是什麽東西,她怎麽從來都沒有見過。

管越看見宜辛手中的那套衣裙,眉間透出喜色,古裝啊!她還從來都沒有穿過呢!沒想到,她還會擁有屬于自己的古裝。她欣喜的接過那套衣裙,毫不在意的收入銅環空間,既然對面自稱宜辛的仙子的手上,擁有儲物空間,那麽她使用銅環空間就沒有什麽問題。

管越笑着對宜辛點了點頭,此時的宜辛也終于發現了問題。“道友你不會說話嗎?”宜辛驚訝的問道,這年頭,居然還有不會說話的人族,真是太奇怪了,難道是傳說中的地啞。

管越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确不會說話,那天地靈文她還沒有學會怎麽說呢?不對,自己會說話的,只是不會說天地靈文而已。這樣一想,她又點了點頭。

宜辛糊塗了,這個人族少女到底是會說話呢?還是不會說話呢?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她都不知道該怎麽想。她敢打賭,她剛才絕對是誤會了這個人族少女的意思,估計人家早就原諒她了,是她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管越見宜辛不明白她的意思,雖然面上不顯,但是心裏卻十分着急。她努力回想腦海中天地靈文的讀音,斷斷續續,極不标準的說出了一句話。“我--不會-說-天地靈文,請----見-諒。”

宜辛點了點頭,淡然的說道:“宇宙中的大小世界數不勝數,使用的靈文各不相同,不會天地靈文也不奇怪。”

管越微笑着對她說了聲謝謝,然後沒入了水中繼續泡溫泉。宜辛不走,她也不好意思趕人。更不會冒着暴露的危險,進入到銅環空間。誰知道這個月下仙子會不會殺人奪寶。

直到現在,管越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是浮元池的主人。別說她将宜辛趕走,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就算是她将血絲銅環暴露了,也不會出什麽事。聖人以下的攻不破小千世界的防禦,就算是借用聖人寶物攻破了,還要承擔毀滅一個小千世界的業力,沒有人會傻的承擔這麽大的業力,來誅殺一個小人物。業力太大,可是會死人的,還會連累親朋好友。這樣算來,管越處于絕對的優勢地位。聖人們,的确不會在乎業力,但是他們連毀滅一個小千世界都不在乎,還會稀罕一個小空間嗎?即使裏面生長着無數天材地寶。就算聖人們想要,拉的下臉與一個剛剛修行的小女娃搶東西嗎?就不怕遺臭千古,畢竟,這個世界上多的是人想看高高在上的聖人的笑話。

宜辛見管越在水中泡澡,有心與小千世界之主拉近關系,也收去了身上的衣裳,沒入了水中。浮元池中的水很奇特,每個人感受到的溫度都不同,不然,也不會吸引了那麽多的種族前來。

管越看不見宜辛的身體,還以為是她用了什麽東西遮掩了,卻不知道這是浮元池的第一任主人明玉真君為了吸引衆仙前來定下的法則。即使修行者再不在乎皮囊,也不願意被其他人盯着自己的身體看吧!還是有點遮掩的好。

管越不會說天地靈文,也不愛說話;宜辛除了必要,根本就不說話。兩個寡言少語的少女明明呆在同一個地方,卻像是相隔了十萬八千裏;明明除了剛才的交集,兩人之間沒有任何仇恨,卻冷面相對,如同生死不休的仇人。不過,君子之交淡如水,這就是屬于她們的交往方式。

随着時間的流逝,管越想要離開了,她還要修煉了。宜辛是修煉有成的仙子,不在乎那麽幾個時辰,但是管越不同,她還是個剛剛踏入修行的雛兒,不能浪費一丁點兒的時間。

管越也不管宜辛了,竟直走到岸邊的鵝卵石上,吹幹了身上的水漬。她對宜辛說了一聲後,像是不顧血絲銅環的暴露,直接進入了銅環空間。其實,管越知道,她的血絲銅環不會暴露,因為她剛剛接到浮元池傳來的消息,她可以在浮元池裏自由傳送。

皎潔的月光下,煙霧缭繞的水面上,宜辛緩緩站了起來。随着她的起身,她身上的水珠全部消失,一套上淺下深的綠色衣裙出現在她的身上。一雙小腿雖然沒在水中,但是衣擺處好像有什麽東西将水隔絕了開來,致使她的身上沒有沾上一點兒水。

宜辛擡高腿,站在了水面上,身形一動,就消失在了原地。她是離開了浮元池,落在了浮元池的入口處,那塊玉石臺上。

管越進入銅環空間中,仔細看了看宜辛送給她的東西。怎麽說呢?通俗點講,那就是衣服鞋襪很漂亮,很華麗,外加很珍貴。首飾什麽的,既高貴優雅,又威嚴大氣。特別是那個金步搖,很像皇後公主之內的貴族女人戴的東西。

管越越看越喜歡,恨不得馬上将這套衣物穿上,将首飾戴上。只可惜,無論是在銅環空間裏,還是她的房間裏,都沒有鏡子和梳子。更重要的是,她不會穿古裝,更不會梳古代的發髻。沒法子,管越只好将宜辛送的東西放在一邊,認認真真的修煉起來。

第二天一早,管爸爸就将筆記本電腦拿了回來。雖然沒有網線,不能上網,但是管越還是很高興的。管爸爸看見管越那個興奮樣,忍不住想打擊,“又沒有網線,不能夠上網,你高興個頭啊?”

管越聞言,笑道,“我看着就舒服啊!”一句話,讓管爸爸無語了,古怪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間已經是六月十八號的晚上了。這一天,管越一家人正在吃飯,突然,鄰居家管越的姑婆婆走了過來,想要管越晚上去她家睡。

管越的姑婆婆是管越爺爺的嫡親妹妹,與管越餓血緣關系很近。她的丈夫才去世沒幾個月。大女兒、二女兒已經出嫁,小兒子雖然與他們住在一起,但是和小兒媳一樣,出門打工去了。唯一的孫女兒安夢蘭是高一學生,還在學校裏讀書呢。管越想,她的這個姑婆婆恐怕是害怕自己一個人呆着吧。管家出來的女兒都害怕一個人,管越以前也是的,只不過她修行了一段時間,有所改變罷了。

管越想了想,決定還是過去與她的姑婆婆睡幾天。一是管越作為晚輩,不好拒絕長輩的要求。二是,地球上的靈氣比銅環空間裏的靈氣還要濃厚,修行又不局限于打坐,別說睡者了,就算是走路也可以修行,根本不必考慮能否修行的問題。現在的管越還不知道,地球的天地有靈之氣雖然十分濃厚,但是由于環境的污染,濁氣的彌漫,暴躁異常,根本不利于世間萬物吸收煉化。若不是管越的手中佩戴着有血絲銅環,調節着她周圍的天地有靈之氣,使其平和中正,她哪能如現在這般順利的修煉,光是煉化吸納進體內的變質的天地有靈之氣就不知需要多少時間。

吃完晚餐,洗過澡後,管越去了她的姑婆婆家,陪睡了一晚。遺憾的是,她沒有見到什麽異常的東西。高興的是,她的功力又進步了一點。

十九號,管越的姑婆婆去了她的二女兒家,沒有喊管越,管越也就落得輕松,并沒有過去,金窩銀窩,那比的上自己的狗窩。而且,地球的天地有靈之氣雖然十分濃厚,但是,那比得上銅環空間裏寂靜、安全、無任何隐患。

二十號,晚,管越在做晚飯的時候,她的姑婆婆來了,喊她過去睡,管越答應了。這一天的晚上,管越沒有修煉,而是選擇了睡覺。算起來,這還是她修煉以來,第一次睡覺呢!管越不曾想到,她這一睡就睡出了問題。

第二天,也就是二十一號。管越早上起床的時候,房間裏已經沒有了人,她猜想,她的姑婆婆恐怕是去田裏做事了。管越從床上起來,來到堂屋,想要打開大門出去。哪知道,堂屋的大門完全鎖死了,用小栓子拴着了,除非用鑰匙在外面開啓,否則大門絕對大不開。

管越站在大門後,略有些着急,微微皺起了眉頭,她想,這怎麽行,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沒那麽多的時間浪費在這裏。管越想了又想,打開了一扇門上下的小栓子,又控制着一股清風,使勁的撞擊大門,沒過一會兒,大門就打開了。

管越走出大門,用力的将大門關上,然後,回了自己的家。她洗漱完畢,換下睡衣後,就在衛生間裏清洗衣物。就在這時候,她的姑婆婆回來了,找管越抱怨了一翻,管越這才知道,她的姑婆婆去了衛生院拿藥。至于抱怨的內容,無非是什麽她差點将她的姑婆婆的大門弄壞了,說她不曉得等她的姑婆婆回來,給她開門。管越雖然聽的皺眉,但是卻不反駁,畢竟,是她有錯在先。不過,管越其實是想等她的姑婆婆回來的,可是,誰知到她的姑婆婆什麽時候回來,若是她的姑婆婆一去一個上午,她還要等一個上午不成。

經過這次開門事件以後,管越的姑婆婆不知出于什麽原因,并沒有再喊管越過去睡了。管越雖然有點淡淡的不爽,但是也不在意,對她來說,還是在自己的房間裏自由。想去銅環空間,就去銅環空間,根本就不用擔心會有所暴露。

二十二號吃晚餐的時候,管越突然想起來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二十號是去學校拿檔案袋和高中畢業證書的時間,而她因為沉迷于修行,忽略了這件事,直接導致了她那天并沒有去學校,也就并沒有拿到檔案袋和高中畢業證書。

管越将這間事情說給了她的父母知曉,一家人決定,明天去學校拿,反正這時候,高一高二年級還沒有放假,學校教務處的老師還在學校裏。

二十三號,正是高考成績出來的時候,這一點管越倒是沒有忘記。不過,她的事情懷就壞在這裏。原來,管越和她的爸爸騎着摩托車去了學校,經過打聽,她的班主任将這些東西都放在了教務處的一個老師手上。而恰好,這個老師去了別的地方,聽說,是在等高考成績出來。沒法,管越只好垂頭喪氣的離開了,不僅如此,還挨了她爸爸的一頓教訓。回了家,她的媽媽也是一頓好說,管越雖然覺得啰嗦,覺得煩,但還是認認真真的挨訓,最多,忽略掉那些話語,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充耳不聞。

事後,管越驚訝的發現,無論她受了多大的委屈,情緒波動都不超過半分鐘,心境就又變成了波瀾不驚的狀态。管越知道,她的七情六欲十分薄弱,若不是她的責任心十分強,恐怕就會成為一個無情無義的人。就像助人為樂、贍養父母就是屬于管越作為一個人類的責任。

由于自家沒有安裝網絡,所以不能夠上網查詢高考分數,于是管越就去了一個村裏的表親家。管越爺爺的妹妹的女兒就是那家的兒媳婦,并且孕有一女,名叫胡真,雖然比管越大好幾個月,但是與管越卻是一屆,也是剛剛高考。

村裏有電腦的人家雖然不多,但是也不少,管越之所以去胡真家的原因,有三點。其一,兩家是親戚,而且距離相隔的不遠,交情還不錯,管越去那兒玩玩,很和情理;其二,兩家都是女兒,不用避諱些什麽,在那兒多待些時間也無妨;其三,因為管越和胡真是同一屆,都是剛剛考完高考,所以兩人可以同時查看高考分數,可以省些時間。

不得不說,管越這陣子,實在是背運,做什麽事情都不順。她去了胡真家,想要胡真幫她查一查高考分數,結果不知是因為什麽原因,連網站都進不去。聽胡真的堂弟說,是因為查看高考分數的人太多了,胡真家的電腦的網速太慢,擠不進去。

管越聽的是一頭霧水,根本不明白胡真的堂弟說的是什麽意思。不過,查不到分數,她也不想再呆在這兒了,她才只是練會《清風拳》的第二式,還有很多沒有學會,不能夠浪費一丁點兒的時間。

管越在回家的途中,遇到了許許多多的鄉裏鄉親。他們都笑着詢問了管越的高考成績,在他們的的記憶裏,管越是個極其聰明的孩子,考的一定不差。

管越并沒有查到自己的高考成績,自然是如實相告,将胡真堂弟的那一套說法搬了出來。管越她并不知道那些鄉裏鄉親的明白了沒有,不明白也沒有法子,因為她早已經騎着自行車走遠了。

二十四號一早,管爸爸就要管越去胡真家查看高考成績,管越是不願意的,因為她想先去學校拿了檔案袋和高中畢業證書再說。胳膊扭不過大腿,結果管越還是先去了胡真家,查詢了一下高考成績。她的高考成績真是慘不忍睹,只有二百來分,特別是英語,只有二十來分。

管越回到家,意料之中的被罵了一通,而且,她的爸爸氣得要她自己騎自行車去學校拿東西,而且還把摩托車騎着走了,斷了管越的後路。

管越一開始,委屈的想哭,氣得想要揍自己的爸爸一頓,可是沒過一會兒,她的心情就恢複到了古井不波的狀态。不由的,管越十分的佩服自己,自己的心理素質就是好啊!要是別的女孩子,估計早就尋死逆活了吧,還那裏會真的騎着自行車去學校。要知道,管越的家離學校遠着呢,騎摩托車都需要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更何況是騎自行車呢。若是普通人,這一趟非得累個半死。

管越吃完早餐,在她母親的絮絮叨叨中,拿了個袋子,騎着自行車走了。

雖然管越經過修行,體質好了一些,但是,滿打滿算,她不過是修行了半個月,體質能好的到那裏去。所以管越走了沒有多久,就感覺到了累,并且,熱的全身都是汗。

一陣清風吹來,拂過管越的身體,帶來一陣清涼,緩解了她的狀況。管越經由這麽一吹,想起了自己的“護體神風”,暗罵自己是個笨蛋,糊塗的要死,連這個都沒有想起來。她應該知曉,自己已經不是個普通人了,不要以普通人的标準要求自己。其實,她可以利用自己的一身本事做很多事情的。

管越體內的氣海一震,一股清風出現在她的周圍,随着她的前進而前進,宛如忠心護主的侍衛。

管越感受着周身的清風,不由的露出一絲微笑,這是她的力量,是她生命的保證。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麽東西是最靠得住的話,那無疑是屬于自己的力量。永遠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會背叛,不會陽奉陰違,不會逃避任何困難。

管越利用神識,控制着清風吹着自己前進。這個世界上沒有簡單地事情,管越一直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她不懼困難,集中精力認真研究。功夫不負有心人,而且有了在浮元池裏的經驗,管越在短短一刻鐘內就研究出了辦法。

管越騎着自行車,沒怎麽用力的踏,卻跑得飛快,無非是靠着管越控制着一股清風在後面吹。而且,随着時間的流逝,管越的控制力越來越強,自行車也跑得越來越快。這個方法是極好的,管越這番運動不僅鍛煉了身體,還提高了神識的控制能力,最重要的是研究出了一個術法。若是管越沒有猜錯的話,這個術法就是‘禦風術’的前身,也就是說,她的法力在高些的話,使用出來的就是頗具盛名的禦風術。

管越騎着自行車前進,任由清風拂過,舒服的想要眯上眼睛大睡一場。可惜,她不能,她既要掌握車龍頭,又要控制清風。

來到學校,管越很容易的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至于那個老師的抱怨,被她直接無視了。大人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作為一個學生還是少管為妙。再說了,她也沒有資格管,更沒有這個能力來管。

管越拿過東西,裝在袋子中,騎着自行車出了校園。臉上淡淡的,沒有任何表情,心情也是古井無波的,唯有自行車超過一般水平的速度可以看出她急着回家。

不得不說,管越真是倒黴透頂,在她走在半路的時候,天上突然下起了小雨。這下子,管越想不快,都不行了。

雨漸漸下大,管越終于在下雨後的一個小時內,趕回了家中。讓她郁悶的是,家裏居然有一桌牌,而且,她的爸爸媽媽并沒有上桌。

管越無語的看了一眼牌局,将畢業證書放好,又将有點濕的檔案袋放在筆記本電腦下面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利用清風将身上的水漬吹幹。做完這些後,管越躺在了床上,睡覺。一連幾個小時的利用神識,管越早就累了,頭痛欲裂。

在家裏又待了幾天,管越填了志願後,管爸爸就打算讓管越出去打工,管越的媽媽更是說了好幾個例子。管越聽說後,同意了,驚呆了管爸爸和管媽媽。他們以為,管越絕對不會同意的,除非逼迫她。他們哪裏知道管越的打算。宜辛送給她的首飾中,随便拿出一個玉镯、金簪什麽的,就可以換上好幾十萬塊錢,哪裏還需要辛辛苦苦的打工。她之所以答應出去打工,最主要的原因是為了安排出大量的時間,用來修行。

深不見底的池水面上水霧彌漫,煙霧缭繞,宛如仙境。一座比中國國土的面積還要大的島嶼,靜靜的伫立在浮元池的外圍。因為這座島嶼上靠岸的地方有一座巨大的石碑,上書“浮元池”這三個字,所以,管越稱呼這座島嶼為‘駝碑島’ 。

駝碑島上的石碑下,被奇花異草所環繞的地方,有一少女盤膝而坐,披散着滿頭烏發,身穿着吊帶白裙,正是離家已久的管越。

六月三十號的時候,管越和她的爸爸媽媽經過商量後,帶着衣物和一些現金打車到了市裏。來到市中心的管越并沒有依照和父母的約定去了她的親戚家,而是拿出一個田黃玉镯,拿到當鋪當了六百萬人民幣。一兩田黃三兩金,無論是在什麽時候,田黃都是十分貴重的,當個六百萬不足為奇。千萬不要以為現代沒有當鋪這種古老的東西,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傳承千年的東西,不可能就這麽随随便便的泯滅在歷史長河中。

管越拿過那張不記名的銀行卡,查看了一下卡中的數額,确定沒有錯後,就修改了初始密碼,收入了懷中。随後,她将田黃玉镯交了出去,離開了當鋪。

管越走遠後,就給她的爸爸媽媽打了個電話報平安,說什麽她已經找到工作了,包吃包住的,還有已經不需要再去她的親戚家借住了。也不知管越的父母是怎麽想的,還是根本就不明白,居然就這麽相信了。

管越在一個隐秘的地方進入了銅環空間,又從銅環空間來到了浮元池,利用浮元池裏的法則躲在石碑下吐納練氣。從始至終,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不是酷,也不是冷如冰山,而是一種視天下為無物的冷漠。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她的話,那就是“無心”。

管越緩緩睜開眼睛,大吸了一口氣,然後站起身來,舒展舒展身體,活動活動筋骨。随後,她拿過手機看了看,發現手機已經關機了,想來,已經過了很長時間了。

管越傳送到駝碑島岸邊,泡了泡溫泉後,回到了現實。此時,正是晚上,璀璨的燈光将市裏點綴的如夢如幻,更将管越所處的地方襯托的更加黑暗。她從銅環空間裏拿出一個小手提包,踏着半高跟皮鞋走出陰影,向着燈光明亮的地方走去。事實上,管越不知道該去那裏,閉關了那麽長的時間,她只是想單純的出來走走而已。

突然,管越驚訝的發現自己餓了,口裏也沒有味道,十分的想要吃東西,無奈的苦笑了一下。不過也是,管越閉關了那麽多天,沒有吃過任何東西,再加上,她還沒有修煉到辟谷的程度,饑餓是難免的。

管越翻了個白眼,十分無語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然後,她快步向前走去,攔在了一位慈祥的老婦人面前。那位老婦人大約五十來歲,面色紅潤,腿腳利索,身形略有些豐腴,穿着黑色的衣裳,走起路來,不急不緩,一看就是養生有道、身體健康的人。

“阿姨,能問您一個問題嗎?”管越講着普通話,十分溫和的問道。她的嘴角挂着一抹笑容,微微低着頭,一看就是個家教良好,懂得禮貌,氣質高華的好孩子。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過是學習了幾天《三字經》上的禮儀罷了。

杜老夫人看着身前的漂亮少女,笑呵呵的說道:“沒想到,現在還有這麽有禮貌的孩子,如今這年頭,懂事的是越來越少了啊!不過,小姑娘啊!老婆子都快七十歲了,當不得你這聲阿姨,你還是叫我婆婆吧!”杜老夫人的心裏還是挺高興的,有風華正茂的小姑娘叫她阿姨,這說明什麽,說明她還年輕啊,還可以出來多活動活動的。根本不需要像杜衡那個小兔崽子所說的那樣,整天呆在家裏,好吃好喝的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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