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也覺得丢臉?
即使秦少淩對蘇牧總是以一種冷漠的姿态,可是似乎跟在他的身後,她總是能夠感受到安全感這種東西。
而她的前夫肖勁呢,追求她的時候以極盡溫柔的姿态,将她追到手了,結了婚以後,便是極盡地展露他的花心本色和惡劣本質。
甚至還趁人之危,離婚後仍然不放棄對她的剝奪,讓她欠下一百萬巨款,她除了惡劣至極,還能夠怎樣去形容她的這個前夫?
蘇牧跟在秦少淩的身後,看着他修長挺拔的身影,心裏不由得生出一陣感慨。
上車的時候,蘇牧本來想要打開後座的車門,她纖瘦白皙的手剛碰上門把,便聽到秦少淩一聲冷笑:“怎麽?你也覺得丢臉,不好意思坐前面?”
以蘇牧不服輸的性格,自然是不會輕易承認秦少淩的諷刺,她默默地收回了自己原本放在後座門把上的手,幹脆利落地坐在了副駕駛座上。
車緩緩地行駛着,秦少淩開車很穩重,速度把控得很好,一看便知是車技很好的老手。
秦少淩開車的時候不喜歡聽音樂,所以,此時蘇牧和秦少淩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氛圍顯得格外的凝固。
蘇牧總覺得車廂內有些悶悶的感覺,便搖下了一半的車窗,夜風頓時灌了進來,她覺得頓時舒爽了許多。
蘇牧閉着眼睛感受着夜風,卻仍然覺得不夠,她将頭探出去些許,清冽的晚風拂在她的臉上,她揚起嘴角笑了起來。
未想到,蘇牧才剛剛吹到夜風沒多久,秦少淩只低聲說了一個字:“頭。”
蘇牧聽秦少淩這樣說,下意識地轉頭看向他,就在這個時候,秦少淩輕摁了一下按鈕,車窗霎時又全部關上。
蘇牧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秦少淩,這個男人,是不是就是見不得她開心?她才剛樂呵沒多久,他又斷了她的玩興。
“為什麽要關上車窗,我覺得車裏面有些悶。”蘇牧不解地問。
秦少淩只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說:“要是悶你可以下車。”
蘇牧扁了扁嘴,不再試圖想要跟他說話,反正每次搞得好像都是就理虧,何必自讨沒趣呢。
車子開了二十多分鐘,便到了秦少淩的別墅,期間蘇牧和秦少淩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下車的時候,蘇牧拎起自己的包包,便走了進去,沒有等秦少淩。
她徑直地上了二樓秦少淩給她安排好的房間,将包包放在桌子上,整個人便直接癱在了床上,這一天的奔波曲折讓她感到疲憊不堪。
就在蘇牧剛剛閉上眼,要睡着的時候,她感覺到一股強硬的力道将她從床上拉了起來。
蘇牧皺着眉睜開眼睛,看向秦少淩,“你幹什麽?”
秦少淩低垂下眉眼,俯視着蘇牧,手上的力道仍然沒有減弱,“你的藥吃了?澡洗了?沒有的話立刻去。”
蘇牧此刻也煩躁了起來,她本來經過這樣的一天就已經累到不行了,現在好不容易回來,想要休息一下,卻被秦少淩打斷。
“我現在很累,不想洗澡,也不想吃藥。”
秦少淩一把松開蘇牧的手,将她扔在床上,不再多說些什麽,轉身走出了房間。
然而,過了沒多久,他又折返了回來,手上多了一盒藥,他走近蘇牧,将手中拿着的那盒藥扔在床上,“如果讓我發現你沒有吃這個藥的話,明天就滾出我的家,你最好不要再給我添事情。”
放完這句狠話,秦少淩再次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
雖然蘇牧一點也不想要起來,但是迫于秦少淩的話的分量,她還是不情不願地起了身,去倒了杯水,将藥按照說明書的指示吃完。
吃完藥以後沒多久,蘇牧再次昏昏沉沉地陷入了睡眠。
秦少淩離開後,沒有馬上回到房間,而是站在走廊上,雙手撐在欄杆上,他在想着,自己這是怎麽了,為什麽一碰上這個女人,他的情緒就變得極其多變。
甚至于有的時候脫口而出的惡語相向,也并非是他的本意。
他站在那裏許久,又轉頭望向蘇牧的房間,門是剛才他出去的時候帶上的,他看不清楚房間裏面的情況,也不知道蘇牧是否已經睡了。
他本想過去看看,走到一半,終究是收回了腳步,轉身回了他自己的卧室。
這一覺,蘇牧睡得極沉,她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可能是睡了太久的原因,她只覺得頭痛欲裂。
蘇牧皺着眉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發現雖然腦袋瓜子有些疼,但是傷口經過處理後開始漸漸沒有了痛感。
蘇牧起身後在房間附近轉了一圈,發現除了正在做清潔的傭人和她,這個房子再沒有其他的人,秦少淩這個點肯定是不會在家裏的。
蘇牧一時間不知道幹些什麽好。
于是,她回到房間,拿出一些圖紙和鉛筆,開始作起了圖來,但是因為沒有什麽靈感,而且狀态也不怎麽好。
她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浮躁,更別說能将圖稿畫好了。
不知道是第幾張廢稿了......
蘇牧皺着眉又一次将手中的圖紙揉成一團随便一扔,她将筆往桌子上一扔,戴上了耳機,想要聽聽音樂來舒緩心情。
其實音樂有些時候是很奇妙的東西,比如,此刻蘇牧本來煩躁的心情,被音樂撫平了,聽着聽着,她便陷入了沉思。
一連幾個小時過去了,蘇牧也絲毫不覺得疲累。
秦少淩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蘇牧抱着腿坐在落地窗前,身子背對着他,她的頭發被胡亂地紮了個馬尾,落日為她耳邊細碎的發絲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邊。
她的耳朵上戴着耳機,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房間的地板上散落了一地的圖紙和作廢的紙團。秦少淩叫了一聲:“蘇牧。”
蘇牧像是沒有聽見一般,仍然目光沒有焦距地看着窗外的風景。
秦少淩又走近了幾步,走到蘇牧的身旁,他俯視着蘇牧,此刻發現她的側臉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