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尼桑

狐之助幹脆自暴自棄的攤成了一張狐餅。

“大人, 傳送地點出現了錯誤,時間也是。”狐之助一臉滄桑的說。

“時間具體過去了多久在下也不太清楚。”

小狐貍發出了鹹魚的聲音。

只是做個任務而已,曾經也不是沒做過,任務結束以後回歸的時候, 自己的世界都變了, 這該是多麽的操蛋?

狐之助不敢想象自己接下來會受到的迫害是什麽樣子。

那須還未開口說話,站在他身邊拉着他手腕的太宰治卻張口說道, “宗像先生為什麽這樣說?”

“橘右那須, 和齊木空助并列為人形國寶,屬國有資源, 他不會, 也不可能屬于任何一個勢力。”宗像禮司的鏡片上閃爍的光芒讓人背後發涼。

十歲那年就已經成為特別行動部門一員的橘右那須,可是在國家機密檔案裏面挂了號的。

十二歲那年經檢測商讨後,與時政簽訂契約,成為守護歷史的一員。

13歲就職一年後和高天原末位神靈建立了良好關系的他,本應該繼續成長修行,為國家為世界作出貢獻,卻因為特殊任務導致時間與空間發生了差異,直接在本世界消失了三個月!

特別行動部門為旗下的八個人才全都準備了特殊的檢測手段,在他剛剛回歸在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已經被發現了。

身為一塊磚, 哪裏需要哪裏搬的室長先生,就被強制要求完好無損的接回橘右那須。

哪裏知道, 剛剛發現當事人,就看到了對方正在被挖牆腳的畫面。

“只是兼職啦兼職,小橘子還沒有成年吧,沒有成年的孩子可是很少有零花錢的, 做個兼職不是很好嗎?”太宰面不改色的胡扯。

宗像禮司也道,“每年補助3000萬日元,私有本丸占地面積超過萬頃,不動産海邊別墅一套,東京高級公寓一套,帝光中學今年獎學金82萬也已經下發,而你,港口黑手黨的太宰君,存款只有7200餘元的你,憑什麽會覺得你的工作是一個合适的兼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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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的臉頓時鼓成了包子。

森先生的窮,衆人皆知。

他這個做下屬的沒錢不是很正常嗎?大家都是一樣窮,再說了,就算沒錢也能刷中也那只蛞蝓的卡!

“是否願意兼職,果然還是應該問問當事人的想法吧。”太宰覺得那須應該會很樂意的,他看起來可是一副很迷茫的樣子,對什麽都不太了解的樣子呢。

那須:“我該感謝你們沒有忘記我嗎?”

太宰:“別這樣說,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宗像禮司的手指點了點刀柄,“那須君應該也有自己的想法吧,說說看。”

“第一,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

并且也不想給自己套上一個莫名其妙的失憶的人設。

“第二,勞煩別站在這裏堵路,我趕着回家吃飯。”

沒有什麽比勞累了很長一段時間回歸以後馬上就能吃到光忠準備的飯菜更幸福的了。

什麽兼職,什麽莫名其妙的身份,什麽世界融合,完全不重要!

至于那只小狐貍所說的一切,他一個字都不信,一個字兒都不信!

他只是個普通的未成年少年,為了獎學金斤斤計較的那種。

此時正在向酒店趕去的朝日奈一家一邊在心裏想着,之前說是在橫濱找到了弟弟/哥哥的信息,到底是真是假。

一邊互相吐槽,“明明拿着地圖,風鬥,你到底是怎麽做到歪到這種地方的。”椿嫌棄的看周圍的環境,房子很是破舊,空氣裏還彌漫着古怪的混合着空氣清新劑的味道。

真是糟糕啊。

“據說橫濱白天雖然很漂亮,海岸線也很美麗,可夜晚卻遍布着無數的屍體與鮮血以及風險,酒店前臺在白天可是很認真的叮囑過我們,晚上不要到處亂跑的,我肯給你們帶路探險已經是我人帥心善了好嗎?”風鬥睨了一眼衆位兄弟。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天上的有柄劍啊!”侑介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大喊着說道。

“怎麽可能會有這那種……”光翻了個白眼,順着侑介的視線向天上看去的時候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什麽鬼!”

其他人也相繼震驚。

最小的彌反而将注意力放在了前方藍光最盛的地方。

拉着雅臣直接向那裏走去,看到的就是三波人對峙的畫面。

此時太宰已經将拉在手裏的手腕改成了抱了懷裏,“那須君真的不認真考慮一下這個十分具有前途的兼職嗎?”

“太宰先生,我想你得明白,沒有什麽是比公務員更有前途的職業。”宗像禮司此時已經想拔刀了,一個未成年在自己面前受到迫害的畫面太糟糕了。

“那可不一定哦,港黑可比東京法務局戶籍科升的快多了。”太宰笑眯眯的怼了宗像禮司一句。

“橘右君可不是戶籍科的。”

雖然之前幫忙建立那些末端神明的現代戶籍的時候,真的讓他頭疼了很長一段時間。

“诶?除了戶籍科之外,據我所知其他每個部門都是非常勞累的吧,讓一個未成年人承受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重量真的好嗎?”太宰此時正是一副正在看垃圾的眼神。

沒想到啊,你們竟然是如此慘無人道的公務員。

宗像禮司臉上的笑容不變,也是毫不猶豫地怼了回去,“難道身為港黑幹部的你就能承擔得起嗎?既然太宰君你能承擔得起,又何必想要将這個位置甩出去,只為找到合适的繼承人,從而避免被追殺呢?”

“我可不是這樣想的哦,我們首領可不配被小橘子奉獻忠誠。”依舊是笑眯眯的臉,只是這句話卻遍布着淺淺淡淡的殺氣。

從織田作死去的那一刻開始,太宰可是時時刻刻都在想着該怎麽報複呢。

試圖讓那須繼承自己的位置,除了知道那須的大體信息之外,他也明白官方同樣也想要試探港黑。

這樣一個和衆多勢力有着聯系的人如果進入港黑,想來森先生的臉色一定會很有趣吧,哈。

“既然如此,橘右君被我帶回他該去的地方才是理所當然的吧。”宗像禮司眼睛裏的光被太宰看在眼裏。

“呀嘞嘞……難道說室長先生想要在這裏和港黑開戰呢?”太宰歪着腦袋,即便已經讀懂了他的想法,卻毫不在意。

就算是被帶回去了又怎麽樣?這個少年看起來可是對什麽都不了解呢。

太宰俊秀的面容在夜色之下不掩毫厘。

淡島世理卻說道,“難道有什麽不可以的嗎?”她的手已經握在了刀柄上,只要宗像禮司一聲令下,就會出手。

“中也那個小矮子可是正在向這裏趕呢。”太宰站直了身體。

從織田作死的那一刻開始,發現了他的表現比自己預期要激烈的森先生可不會放心他自己單獨做任務。

“即便重力使來到這裏又會如何,Scepter4不懼一切。”淡島世理精致的臉上是堅定不移的信念。

太宰“诶?”了一聲,表情再次變得可憐又委屈,“我這麽喜歡小橘子,真的不能把小橘子讓給我嗎?”他整個人都靠在了旁邊少年的懷裏,撒嬌說道,也不知道是在占便宜,還是單純的想惡心其他人。

那須木着一張臉,看着面前不知怎麽回事,突然升騰而起的争奪自己的修羅場,不得已的發聲強調,“請不要當着當事人的面作出這種不健康的發言,還有能不能不要再堵在這巷子口攔我的路了?”

然而他的話,依舊被所有人無視。

此時,一片紅光閃過,肉眼可見的就是懷裏的太宰被踢飛的身體。

“你這青花魚又算計我!”

咆哮的聲音出現在衆人的耳邊,接着是映入眼簾的是身上散發着淺淡紅光的少年踩着太宰胸口的畫面。

本來中也正在處理另一件事情,結果被首領一個電話通知說是太宰那邊出現了危險,需要支援,結果到這裏看到的就是太宰正在抱着一個少年撒嬌的模樣。

這到底是什麽鬼畫面啊!

中原中也想到自己加快進度生怕太宰身邊出現什麽大危險,導致整個港黑都受到沖擊,結果這家夥卻在這裏秀恩愛的畫面就十分暴躁。

“怎麽能說是算計呢?蛞蝓可真是一點都不明白。”太宰咳嗽了一聲,吐出了一口血。

擡頭看着踩着自己的中原中也的臉,臉上的那副你這麽好騙不騙你,你這麽好欺負不欺負你豈不是可惜的表情,讓中原中也再次氣到窒息。

中原中也強壓着想要動手捶死太宰的動作,轉頭将視線放在了那須的身上,“你是做了什麽才這麽倒黴的,被這只太宰給盯上?”

好不容易有人理自己了,結果那幅憐憫的神情到底算怎麽回事?

那須感覺自己的後槽牙有點酸,腦門上的青筋都在跳動着,“別随便給別人套上各種各樣的人設好嗎?”

站在巷子口的少年頭頂的橘發直接被氣流沖起,同樣橘色的眼睛裏是難以掩飾的煩躁。

就算這個世界已經發現了變異,也改變不了他想要回家吃飯的事實,想回家吃個飯怎麽就這麽難,這些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如果說此時的修羅場已經完美生成,那麽下一秒就是修羅場直接乘次方擴散了。

“尼桑!”一個粉頭發的孩子,毫不猶豫的從人群之中沖了過來,撲進了那須的懷裏。

而他身後跟着的一連串的人也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就說晚上出來一定會有驚喜的啦!”椿抛棄了自己的雙胞胎弟弟梓,也沖到了那須的身邊,将兩個人一起抱在了懷裏。

那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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