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電話
那須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白紫色發的男人, 冷冷的退了一步以後說,“我們不熟。”
“嘛,現在就熟了嘛!”白蘭第一時間跳了過去,勾住了那須的脖子。
與之前見過的十年後的白蘭不同, 現在的這個少年看起來很活潑也很自信, 或許說是自信過頭了,那須默默的将白蘭踹開, 又因為想到了之前十年後的白蘭往自己身上撲的畫面, 毫不猶豫地又補了一腳。
“不要随便對別人動手動腳。”
白蘭:“qaq!”
委屈的表情直接被那須漠視了。
從見到白蘭的那一瞬間,那須腦海裏就多出了被強行塞進來的部分記憶, 也明白了這個人為什麽表現着一副和自己很熟悉的模樣。
這家夥可是在十年後毀滅掉了八億兆個平行世界的變态。
順帶一提那樣的未來已經被改變了, 這人被一個叫做尤尼的女孩子拯救了。
所以阿綱那個孩子真的被他的斯巴達教育模式的家庭教師裏包恩給弄上了彭格列首領的位子?
彭格列真的沒問題嗎?
那須腦海裏閃過這個想法以後又說,“于你而言,我們是什麽時候見過的?”
“嘛,雖然尤尼醬以為我不知道未來的記憶,但其實我對一切都很清楚哦,總的來說除了被綱君打敗之外,更多的是知道我想要做到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實現。”
面前的這個少年可是放棄了成為主神的身份,主神是什麽級別的神呢?
白蘭也有比較過自己的實力,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就是那種東西,早已經不是這個宇宙和維度所能解釋的存在了。
而且對那須來說, 解決他恐怕和解決一只螞蟻的唯一區別就是他的血會弄髒那須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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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蘭很有自知之明。
太宰看到了這一切,也看到了那兩人熟撚的動作。
再次吃下了一噸檸檬的繃帶精直接登場,“小橘子,你對一個陌生人都能這麽友善, 為什麽每次看到我的時候,都像是在對待什麽恐怖生物一樣的表現?”
白蘭一臉驚奇的打量着他,“難道你不是什麽恐怖的生物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麽黑的人。”
“你從哪裏看到我黑了,明明我那麽白,雖然比不上小橘子和那邊的國寶……但除非你的眼睛有問題,不然不會覺得我黑的。”太宰義正言辭的說。
白蘭被他的話惡心到了。
這人就是在故意惡心他!
白蘭覺得自己已經看穿了太宰的真面目了。
“我看你這種人間之屑就是盯上了我家那須吧。”白蘭撇嘴說道。
“胡說,小橘子明明是我家的,你這個白化病怪。”
“那邊的那家夥比我白多了,你不要人身攻擊好嗎,你這個黑泥精。”
“你們兩個不要随随便便的把別人的主人當成自己的所有物,還有我們和你們不熟,還不趕緊離開!”
“你說不熟就不熟了嗎?”x2。
鶴丸警惕的看着他們倆。
那須在這鬧劇一般的畫面中一臉冷漠地拿出了幕內便當的盒子。
那裏面放滿了牡丹餅。
他的聲音幽深而富有深度,“你們,吃,還是不吃?”被他的視線注視着的三個人,感覺自己渾身發麻。
這個問題簡直就像是在問他們活還是死!
原本還在那裏作妖的三個人頓時老實了下來。
那須冷哼,拎着盒子,直接向着偵探社下面的咖啡館走去。
一臉冷漠的為三位點上了黑的讓人絕望的黑咖啡,并且體貼的送上了用便當盒子裝滿的牡丹餅。
看着他們三個人被噎的翻白眼,臉色扭曲用咖啡舒緩喉嚨卻又被苦到懷疑人生的表情時,那須覺得自己的心情好多了。
像他們這種喜歡作妖的人,通常都是挨的打少了!
多收拾幾回就乖了。
那須在三人都冷靜下來以後才說,“白蘭出現在這裏不僅僅是想要對我說一句好久不見吧。”
白蘭原本嬉皮笑臉的表情消失了,表情也變得沉重了起來。
“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明明我回到了過去,并且已經不再有那種想法,可還是有新衍生出來的世界走向了那個方向。”白蘭對于平行世界的自己突然走上了自己曾經走過的那條路時,很不可思議。
所有白蘭的記憶都能共同,他可不相信那些家夥對于那須的信息一無所知。
可為什麽還是要毀滅世界的?
如果真的讓那須全力動手了,其他平行世界的自己還能留個全屍嗎?或許說他們就是想要主動找死?就像是這個動不動就下水摸魚跳崖蹦極的太宰治?
那須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白蘭便将那衍生出來的平行世界解釋了一遍。
零零散散的一大堆信息裏透露出來的關鍵信息只有一個,那就是,無數個堪比曾經滅世大魔王級別的白蘭聯合了起來,想要消滅衆多世界的唯一的一個橘右那須。
“不知道為什麽,你是無數個世界裏的,唯一的存在。”白蘭也很想知道為什麽那須是“唯一”。
當想到了主神空間的存在時,白蘭也就明白了為什麽那須是唯一。
平行世界裏有和他同名同姓的存在,但也絕對不是他面前的那須。
“那些你想要殺主人的理由是什麽?”鶴丸的臉冷得如同冰山。
白蘭看了鶴丸一眼,道,“大概是向太宰桑一樣習慣性的找死吧。”
哪有什麽理由?
過去的他想要建立新的承載宇宙可以說是有理由有目标,可現在的那些白蘭想要解決那須,是因為那須本身就是理由和目标。
有什麽比唯一成為自己手中所把握的東西,更加讓人覺得驚喜的呢?
如果不是因為很清楚自己沒有辦法傷到那須,動手也不過是飛蛾撲火的慘況,不然這個白蘭恐怕也會忍不住的出手。
沒人能抗拒那種特殊。
就像這個白蘭偶爾也會和無數個白蘭炫耀,他的世界裏有那須。
“殺了其他平行世界的你犯法嗎?”那須歪着腦袋,澄澈的眼睛裏不染塵埃。
“那種在你看來恐怕連玩具都算不上的我,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我只是來告訴你這件事情能存在,因為世界不同,盡管我們有互通的記憶,可人,也是能欺騙自己的存在。”
所以也很難确保那須會不會受到傷害。
白蘭也不知道那些白蘭有沒有隐藏自己的力量。
可以規避風險的情況下,還是主動告知那須,以免後來出現狀況導致自己成為了被殃及的那條池魚。
“其他平行世界的我沒有小橘子嗎?”太宰的眼睛突然彎了起來。
“我的主人,當然是獨一無二的!”鶴丸也是昂首挺胸。
看着他們兩個精神滿滿的樣子,趴在桌子上嘆了一口氣,“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那些新衍生出來的平行世界裏的白蘭如果同一時間出現在這裏,這顆星球都承受不住那些家夥啊。”
“主人不會讓那種情況發生的。”
“如果真的那樣,恐怕小橘子會主動嘗試自己創造世界的吧。”
“難說哦,我倒覺得那須會直接在時空縫隙裏開一片地,然後帶着自己在意的人生活,至于其他人?管他們去死哦。”
一想到那須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家人陷入危機。
太宰又酸了……
被議論的中心人物那須默默的來了一句,“吃,堵不住你們的嘴嗎?”
堵得住堵得住,必須堵得住,不然恐怕就會直接往他們嘴裏怼了。
白蘭抹了一把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太宰和鶴丸靜若寒蟬,一點都不敢在皮,經歷過牡丹餅的“愛”,誰再想吃那的東西,他們敬他是條漢子!
鶴丸也不得不感慨,長谷部君,乃勇士也。
那須喝了一口同樣苦的讓人胃痛的咖啡,不僅沒有被苦到的表情,反而還一副享受的模樣,雖然不明顯,但大家都察覺到了他的這種雀躍的小心思。
各人看了一眼杯子裏還剩餘的黑咖啡,又看了一眼那須臉上的舒緩的表情,三人紛紛覺得,那須的味蕾絕對有問題!
爾後。
國木田獨步開始追着太宰錘。
令人舒适的畫面讓那須更加愉悅的找店長續了一杯咖啡。
白蘭捧着一大堆的棉花糖,将嘴裏的苦味壓下去,憐憫的看了一眼被掐住了脖子吐出舌頭的太宰,“太宰桑還真是可憐呢。”
那須看了他一眼。
白蘭自覺往下說,“那須知不知道什麽叫做命運的收束?”
“……好吧,我知道這種東西對你來說也沒有任何用,你想要改變命運,簡單的就像是常人喝水一樣。”白蘭實名羨慕,當然,如果讓他經歷99個仿佛地獄一樣的磨難世界從而獲得現如今的可以改變法則的力量,他也不會樂意。
“對于太宰桑來說,他的命運永遠都只有兩條。”
和無數個自己互通記憶的白蘭,從無數個世界裏看到的太宰,他的命運線只有兩種可能。
無論怎樣掙紮都沒有辦法。
要麽友人死去,要麽自己死去。
白蘭又抓了一把棉花糖,塞在了嘴裏,不再多言。
那須的食指微微敲了敲咖啡杯的杯壁,織田作之助啊……
多少也能察覺到白蘭是故意的那須,承認自己對于織田作之助的結局很不滿。
對方的文字裏所透露出來的溫柔感,讓那須有些想要見一見這個在平行世界裏的人是個什麽樣子的存在。
那須這樣想了也就決定這樣做了。
他從口袋裏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手機裏唯一存下的一個沒有記住數字的號碼,其他刀劍男士的手機號碼,那須全部都背下來了。
而這個手機號碼的主人,也就是夜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