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洛景修離開的第一天想他
小唐被洛景修當天就帶走了,謝黎沒有去阻攔,他也沒有辦法阻攔。據程成說,洛景修帶着小唐直接搬去了他的私人別墅,連程成的家也沒回,行李都沒收拾,一切全部重新操辦。而且他除了“偶像養成記”之外,把近期所有的通告全部推了個幹淨。平時偶爾跑跑訓練營錄制,剩下的時間就是在家裏看孩子。
因為擔心小唐怕生,第一天晚上還讓王小坤帶着程成在他家裏住了一夜,其實程成覺得自己住在那裏也挺多餘,因為小唐根本就沒有半點怕生的跡象,和洛景修玩得開心得不得了,晚上都要纏着和他睡在一起。就連第二天和程成告別的時候也是一臉興奮,沒有什麽不舍得之說。
王小坤說,洛景修這次是真的上心了。
但是在謝黎看來,這孩子就是白養了,怎麽說跟人跑就跟人跑了呢?
洛景修暫時停了工作,王小坤這幾天也樂得清閑,幾乎寸步不離地陪着程成。也是因為有了對象,王小坤也覺得跟随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形象似乎有點不佳,摸着自己的贅肉思索着什麽時候開始漫漫減肥之旅。只不過減肥還沒領上道兒,先被另一個計劃插了隊----等到謝黎出了院,趁着他還在訓練營的這幾個月,王小坤和程成準備找房子,同居。
這才距離他們确定關系不到兩個月,這關系真的是插了火箭似的,竄得飛快。
但是俗話說,幾家歡喜幾家愁。
他們的蜜戀模式在謝黎的眼裏像是加了buff一樣,幾個重擊打得謝黎感覺身心俱傷,表示沒眼再看,再看下去他怕自己會被傷得再加幾天住院時間。
因為還要錄制,謝黎在醫院裏只住了兩天,這兩天裏病房的人來來回回,但卻沒有一個是洛景修。自從那天他們分開之後,洛景修就再也沒出現過一次,沒有電話,沒有消息,任何一點聲響都沒有,就連微博上他的消息都像是沉了底兒一樣,也見不到多少。
他偶爾會見到王小坤過來,但也是為了陪着程成,僅出于自己的私人原因,再也不是被洛景修派來。因為他每次都是手裏提着大包小包的零食和家裏專門做的營養餐,随意丢給謝黎一份,剩下的就像是獻殷勤一樣捧到程成眼前,不知道的還以為住院的程成。
謝黎就像是一個沒人關心的小白菜,慢慢地地裏黃。
幸好這兩天病房裏挺熱鬧,第三次公演即将來臨,他們組內的成員為了不被丢下進度,一群人相約着跑到病房裏,圍着謝黎的病床在一起商讨着做歌。臨近總決賽,比賽也越來越緊張,一場又一場的淘汰賽讓他們不得不打氣十二萬分的精神,誰都不敢松懈。他們在這裏一呆就是一整天,飯都忘了吃,要不是裴謹細心,觀察到謝黎強打着精神,單薄的身體搖搖欲墜,瘦得脫相的臉又變得蒼白,主動提出來讓謝黎好好休息,他們非得在這裏耗一個晚上。
等到他們走之後,整間病房又重歸寂靜。喧鬧突然墜入寂靜,忙碌突然跌進空閑,兩個極大的跨度不免讓人感覺到突如其來的惆悵和空虛。特別是到了晚上,萬籁俱寂,夜晚披着靜谧的外衣,就成了一個可以砍斷任何愉悅的劊子手。
晚上的病房裏,只有睡在沙發上的程成一個人陪着他。程成這一陣子在家裏被他的養生老娘給硬逼着養成的早睡生物鐘一時半會改不過來。燈一關,不到十一點就響起了輕微的鼾聲。夜晚的病房是該死的大,空空曠曠的,月色順着沒有遮掩的窗簾灑進來,留下一地凄涼。他平躺在床上,保持着如此老實的睡姿竟然一點睡意都沒有湧上來。黑夜中的兩只眼睛空洞地盯着天花板,看得久了,眼球酸澀,慢慢地模糊起來。竟然模糊出了一個面部輪廓----柔軟的黑色中長發散在肩上,眉眼淡漠如畫,唇角是一抹輕挑的笑,俊美的桃花眼卻直直地對上他的眼睛。謝黎這才發現他的眼神,居然是那麽的柔軟,像是妙手輕輕地在謝黎的心弦上撩撥了一下,僅僅一下,就讓他的心髒顫動得停不下來。
他又在想洛景修。
謝黎忽然覺得,一直忙忙碌碌的真的挺不錯,最起碼那時候他眼裏心裏的都是手頭上的事,不會再去想其他。現在他一靜下來,滿腦子就是洛景修的身影,或站,或坐,或擡眼含笑,或皺眉佯怒……但都無一例外的,看向他的那雙眼睛盛着萬點星光,溫柔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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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黎不是傻子,他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他真的喜歡上了洛景修。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從床上起身,拿出來放在床頭的紙筆,打開手機手電筒,就着一點點柔光,在白日裏還未完成的詞譜上那段屬于自己的段落寫下了一段歌詞……
第二天清早,謝黎就收拾了東西回去了訓練營,營裏所有的選手都在忙着準備舞臺,對于他的歸來也沒有太過多的歡迎。謝黎也沒有拖拉,連行李什麽的都沒來得及往宿舍裏放,直接就去了舞蹈室訓練。
謝黎不在的時候,編舞,作曲作詞都是裴謹在主導。顧及到謝黎的身體,裴謹還把謝黎的舞蹈動作極大地簡化,但是呈現出來的舞臺效果卻大大的打了折扣。
“這個過人翻取消了,中間的一段現代舞freestyle也取消了·,後面的齊舞也把我剔了出去,那你讓我在舞臺上幹什麽,在一個唱跳舞臺上自己一個人站着唱完全程?”謝黎拿着紙筆在詞譜上面寫寫畫畫,圈出來那幾個被改的part,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中間的freestyle可以重新在組內平分一下,但是開場的過人翻是定基調,讓舞臺熱起來,還有後面的齊舞,少一個人都會違和,怎麽能把我去掉?”
“不行,”裴謹拿過他手裏的詞譜果斷地拒絕道,“你身體不行,能讓你上就不錯了。”
“我身體怎麽不行了?醫生說我就是低血糖才暈倒的,沒什麽大礙。”謝黎睜着眼想糊弄過去,誰知道直接就被裴謹打斷。
“成哥都告訴我了,他讓我監督你不要劇烈運動。”
謝黎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這兩個他死都想不到會認識的人不僅有了交集,還在同一件事上同仇敵忾了!他憤憤得咬牙切齒。後槽牙都能磨掉二兩牙釉質----你們兩個什麽時候勾結到一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