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毛利蘭放學回來,就見到自家父親正對着一面鏡子喜滋滋的梳着頭,穿上了一套新買的燕尾服,還給自己身上噴了香水。
毛利蘭眨了眨眼,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叉着腰說:“吶,爸爸,你該不會是要出去約會吧?”
毛利小五郎道:“啊,你知道啦。是我,嘛,雖然我覺得一般般啦,但在其他人眼裏也是非常難得的大美女啦哈哈哈哈~~~”說着就大笑了起來。
毛利蘭,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說:“所以你是要背叛媽媽麽?”仿佛如果說是,她的拳頭就會大逆不道的砸在自家父親的身上。
毛利小五郎奇怪的道:“什麽背叛你媽媽,我就是跟你媽媽出去約會啊。”
“……哈?”砰的一聲,毛利蘭手裏的書包落地。她雙手捂着臉,大聲尖叫。“咦——!!!”
毛利小五郎掏了掏耳朵:“行了行了,不要這種反應。對了,我準備把事務所關門了,找到了一份新的工作。”
“什麽工作?等等爸爸!您想別走,跟我說清楚啊——”
毛利小五郎已經率先打開門,關門前留下一句:“新工作是警視廳的柔道和逮捕術教導員,是穩定的公務員工作。我晚上不回來,晚餐你自己看着辦吧。”
他死死的抓住把柄,避免裏面的毛利蘭将門打開追出來找他。那張臉上已經被紅暈填滿。
“啧,毛毛躁躁的小丫頭,就不能給大人一點面子嗎?”別看我現在好像很冷靜的樣子,心跳可是激動得要跳出來了!
——沒想到英裏那麽爽快就答應了出來約會,是因為我将工藤新一那混小子的事情告訴她嗎?還是因為我重新換了一份工作?
毛利小五郎甩了甩頭,等門裏的動靜消停了,才雙手插兜,腳步虛浮的往樓下走。明明是個快奔四的中年人,卻硬生走出了不穩重的小夥子的風範。
下樓的時候,意外的碰到了安室透和脅田兼則。兩人手裏,一個拿着三明治,一個拿着壽司,似乎是剛好碰上面了,正在談話。
見到毛利小五郎下樓,二人異口同聲的說:“毛利老師,請嘗嘗我做的三明治/壽司!”
毛利小五郎……冒出了一個小問號:“我之前就想說了,你們打工的工資那麽高麽?時不時就要給我送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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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笑着說:“嘛,畢竟我的主業是偵探,是為了能夠得到毛·利·老·師的指點才會在咖啡廳打工。”
脅田兼則也笑容滿面:“雖然說是廚師,年輕時賣力工作也攢了不少積蓄,是為了不閑着才出來打工的,經濟方面不用我親愛的毛·利·老·師擔心啦。”
安室透皮笑肉不笑的說:“毛·利老·師才沒有擔心你呢,這樣自說自話會給他帶來困擾的。”
脅田兼則也皮笑肉不笑的說:“是因為嫉妒麽?嘴·上·沒·毛的小子就是不夠穩重啊。”
毛利小五郎看他們氣氛有點古怪:“你們吵架了?”
“沒有!”二人異口同聲的道。
“這樣啊……”他無所謂的翻了個白眼,“不用送了。對了,你們兩個可以出師了,我以後不會教你們推理知識了,毛利偵探事務所也會關門。”
二人:?!!
毛利小五郎摸了摸後腦勺說道:“換了一份工作,嘛~沒辦法,名氣太大就是這點子不好,一堆人上趕着求着我給他們工作呢。不過啦,雖然這份工作的工資沒有那麽高啦,勝在穩定,畢竟也算是為國家打工對吧?”
安室透訝異的微微瞪大眼睛,脅田兼則搶先說:“為國家打工的意思是?”
“就是……”毛利小五郎仿佛終于找到了吹牛的機會,雙手叉腰哈哈大笑起來,“成為警視廳的教導員啦!專門指導那些警察柔道和逮捕術,也被拜托了指導他們槍術!真是沒辦法呢,目暮那小子都那麽求着我了,看在這麽多年老朋友的面子上也不能拒絕是吧啊哈哈哈~~”
毛利小五郎抛下愣住的兩人,腳上帶風的走了,一邊走一邊背對着揮手說:“行了,我要去跟我老婆吃燭光晚餐,三明治和壽司你們留着自己一個人吃吧~~”
邁出了有對象的狂傲,冰冷的狗糧随風拍打在兩人的面上。
脅田兼則:“……”
安室透面無表情的擦了擦臉,好像要擦掉那不存在的狗糧一般。心裏冷漠的想着:謝謝,但我不是一個人,今晚還有約。臭泰迪精剛消停兩天又開始觊觎我的腎了。
但面上還是不留痕跡的,甚至略帶嘲諷的道:“看來脅田先生的打算落空了,毛利老師是不會應邀去跟你參加什麽推理大賽。”
他之所以會攔住脅田兼則,就是因為恰好撞見,随口聊的時候聽到對方要邀請毛利小五郎去參加什麽推理發燒友舉辦的偵探比賽。雖然是小型的比賽,但裏面的偵探似乎都是毛利小五郎的粉絲,安室透很擔心毛利小五郎會因為虛榮心而答應下來。
所以,他故意表現出了不滿對方霸占老師的行為。在試探性的說出自己也要去的時候,脅田兼則用‘沒有名額’的理由拒絕,也讓安室透更加不滿。
他們同時作為毛利小五郎的弟子,表面的相處看似融洽,其實也帶着一種‘師兄弟’暗自互輕的意味。也正是如此,他們雙方都不覺得對方這種在毛利小五郎面前‘争寵’的行為有什麽可疑之處。
脅田兼則以‘安室透經常與毛利小五郎處理案件’而表現出了微微的嫉妒。
安室透則以‘作為後來者的脅田兼則企圖頂替自己大弟子’的行為而不爽。
現在,他們‘争寵’的目标直接不當偵探了,反倒是打亂了全盤的計劃。
脅田兼則将安室透此時表露出來的攻擊性,定性為‘波本覺得毛利小五郎去警視廳工作有礙于自己的觀察,樂趣消失’。畢竟波本當初接近毛利小五郎,用的便是‘我對這個沉睡的名偵探很感興趣’的理由。
既然對方不想當偵探,又從事和警視廳相關的工作,這小子應該會興趣大減。
脅田兼則遺憾的道:“既然這是毛利老師的意思,就算覺得很可惜也沒辦法吧。”
“哦?難道你要放棄自己身為弟子的身份麽?”安室透似笑非笑的問着。
脅田兼則:“不放棄也不行吧。毛利老師的想法雖然很意外,但我也很能理解。畢竟,我是個很随性的人,在同一個地方是待不了太久,因為有毛利老師,才會在壽司店工作這麽久,算是打破了以前打工的記錄呢。那你呢?難道也要放棄麽?”
安室透道:“和你不一樣,每次跟老師出去解決案件的時候,可是都要交一筆不菲的指導費。既然他說了這份新工作工資不高,只要加錢,大概率會同意的。”
脅田兼則:“……”
安室透挑眉:“您怎麽了?”
脅田兼則搖了搖頭,拎着壽司往店裏走,說道:“沒有,只是感嘆安室先生真有錢啊,這個年紀就這麽有錢,跟我這種草根出身的不一樣,其實是富二代吧。”
說到‘富二代’的時候,咬字還有些重。
安室透站在原地看着他進了壽司店大門,才轉而回了咖啡廳,和榎本梓請假。榎本梓用一種習慣了的語氣說:“這回是哪裏不舒服?天冷了要多穿件衣服啊,要是感冒發燒就不好了。”
面對着榎本梓涼飕飕的,比起關心更多的還是揶揄的話語,安室透尴尬的笑了笑:“嘛,因為有點事。”
“有事?既然不是身體不舒服,還能有什麽事?難不成是突然有了偵探的案件麽?”榎本梓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氣勢,叉着腰氣勢洶洶的說着,“這個星期已經請了多少回了,請稍微為替你代班的我着想一下啊。”
雖然榎本梓的脾氣很好,但泥人還有三分血性的,她不無擔憂的說:“昨天來上班的時候,臉色還有點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