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也緊張啊。”
“那不一樣,你是直男的嘛,我要是弄不好,你覺得難受了或者惡心了,然後就讨厭我了怎麽辦……”
“我是直男,那你是大姑娘喽?要是難受或者惡心,不早就把你推開了。你看,大兄弟還硬朗着呢。”
“可是……”
“要不就算了,洗洗睡吧。”說着鄭嶺躺下身。
花七這才急了,撲上來說:“那你可別後悔啊!”
花七小心插入,鄭嶺也接納了他。
之後鄭嶺仍舊吻他,撫摸他,在他耳邊輕聲呼喊他的名字。
花七很是激動,小腰挺得異常帶勁,不多時張嘴咬着鄭嶺的肩膀,喘着粗氣就到了。
鄭嶺摟着花七等他平複,心裏笑說:小處男。
花七清醒過來之後一拍腦門,說:“糟了,沒戴套……”
“沒事兒。”
“還射裏邊了……”
“沒關系。”
“怎麽樣,舒服嗎?難受嗎?”
“沒什麽感覺,太快……”花七捂住了鄭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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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七趴在鄭嶺胸口上,拿手指在他有圈毛的咪咪頭周圍畫圈,說:“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是是。”
“不許老欺負我,也不許老瞎說話。”
“好好。”
“你怎麽這麽敷衍?”
“絕對沒有。”
“那你叫聲老公來聽聽啊。”
鄭嶺拉過花七的腦袋,一邊嚼着他的耳垂,一邊往耳朵裏吹起,輕輕地喚了聲:“老公……”
花七的臉又紅了個透。
二十三
要過節了,鄭嶺帶着花七到單位裏打個照面,收拾收拾。
恰好李姐也在,她泡了幾杯咖啡,仨人一起坐在餐廳談談新年計劃。
她見花七哈氣連天,神色萎靡,走路姿勢也有些奇怪,便在他又去跑廁所的時候問鄭嶺:“你給他,那個了?”說着比了比手勢。
鄭嶺喝了口咖啡,說:“是他把我那個了啊。”
“真的?”李姐瞪大了雙眼。
等花七回來,李姐沖他豎起一排大拇指,說:“你可真棒!姐對你刮目相看!”
“哦……謝謝。”花七還在莫名其妙。
準備回鄭嶺家過年,兩人先去采辦年貨。鄭嶺邊往推車裏扔東西邊問花七這個會做麽那個會做麽,花七說都會都會你只管點菜。
東西買回家分類放好,花七家冰箱放不下了,又拿了兩袋到鄭嶺家,打開冰箱一看只有幾瓶啤酒,剩下空空如也。
花七把東西放好,說:“你之前過得真可憐。”
“所以才能遇見你嘛。”
次日鄭嶺帶着花七開車回家,花七緊張得不行,一路上都在問東問西。
鄭嶺耐着性子給他講,說他爸媽都是大學的,他爸教物理,純理性派,放鹽都要上稱,切菜恨不得用游标卡一截截量,那能好吃了麽?他媽搞行政,高度近視,兩米之外人犬不分,幾十年來很少放對過醬油醋。所以說,花七這手藝一露,家裏二老基本上就屈服了。
到了家,二老對他們笑臉相迎,鄭嶺介紹:“他叫花七,是我鄰居。”
鄭媽說你好你好,來就來吧還拿什麽東西。
花七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馬上鑽進廚房,才尋得一絲安全感。
鄭嶺跟爸媽說了幾句話,就來廚房裏幫忙。
花七擠開他,說他礙手礙腳。
鄭嶺說:“我是怕你自己一人緊張。我要出去,我爸我媽肯定是要進來幫幫客人的。”
“那你還是留下吧……”
菜一道道端上桌,老頭子早早地攥着筷子坐在桌上抖着腿等着。
鄭嶺說:“爸,我給您盛碗飯您先吃吧。”
鄭媽說:“你個老東西,有點起子沒,給我下來,成何體統!”
菜都做完,花七洗了手低着頭走出來,鄭嶺給他拉了椅子,然後坐到他旁邊。
席間鄭家二老一言不發,筷子勺子飛來舞去,兩人明争暗鬥,風卷殘雲将幾盤子菜鏟個精光。
吃得差不多了,二老才有精力說說話,誇誇花七做飯好吃,又問他們怎麽認識的。
鄭嶺說:“有次下班回來碰見他在煮肉,聞着香就進去吃了。”
“沒起子!”鄭媽評價。
鄭爸說:“孩子這麽多年也不容易。”
鄭嶺說:“對了,我之前不是給跟們說過帶對象回來嗎,他就是我對象。”
鄭爸沉默不語,低頭喝湯。
鄭媽托着酒瓶底眼鏡看花七,看看臉再看看胸,換了個老花鏡再看看臉看看胸,然後又換了回來。
鄭嶺說:“別看了,是個男娃。”
“男的?鄭嶺,你可真……混蛋,我怎麽養了你這麽個混蛋兒子!”
花七手在桌子底下攥拳,抖個不停,咬着嘴唇低着頭,眼淚都要出來了,哽咽着說:“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們家兒子……”
鄭媽連忙軟了聲調,對花七說:“你別哭啊,怎麽是你害了他呢,肯定是我家那個先招你的。我就是心疼,你這麽好的一個男孩子,怎麽被我家這個混蛋東西禍害了呢。”
花七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了,說:“還沒禍害呢!”
鄭媽“咳”了一聲,說:“那個什麽,明天我和你爸去我大姐家。”然後又說:“晚上也不回來。”
鄭嶺笑了,說:“知道了,我買的禮盒拿上。”
二十四
鄭嶺家沒什麽講究,年三十也沒人守夜,早早地就各回各屋該洗洗該睡睡。
花七進到鄭嶺卧室,覺得什麽都新奇。
書櫃裏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兒童讀物也有,科學哲學也有,還有幾架鄭嶺親手做的航模。牆上貼着足球球星的海報,床單被罩也是足球的,一看就是男孩子的房間。另面牆上是一排相框,裏面裱的都是鄭嶺小時候的畫。
“你小時候畫的不錯啊?”
“我現在也畫的不錯啊。”
“我是說……嗯,我小時候沒喜歡畫畫來着。”
“後來喜歡的?”
“後來開始也沒喜歡,就是我爸媽覺得這不是正經營生,我才成心去學的,然後就喜歡了。”
鄭嶺摸摸他的頭。
鄭嶺帶花七洗了澡,回來路過父母門前,聽到他們在夜談,恰好聽到他媽說:“還可以找代孕啊,反正那熊孩子掙得多。”
鄭嶺笑了,去陽臺抽了根煙。花七洗完換鄭嶺洗,之後兩人什麽都沒說,也什麽都沒做,相擁着睡了。
第二天花七被鄭嶺搖醒,嘟嘟囔囔地說:“幹嘛啊?”
“起床了,我們逛廟會去。”
鄭嶺打開窗戶,隐約的炮竹悶響變得清脆起來。
花七起來之後發現鄭家二老已經不在了。
兩人洗漱好吃了早飯一起去了附近的廟會。
廟會人多熱鬧,大門口有表演舞獅,他們站在外圍,花七跳着腳也看不見。
于是鄭嶺蹲下身,一下子把花七扛到了肩上。
花七緊張地抱住鄭嶺的腦袋,坐在鄭嶺肩上,騎着他脖子。
然後他變得最高,比被爸爸扛着的小女孩都高,什麽都看得一清二楚,還刺激。
看完舞獅鄭嶺也沒将他放下來,說戴着個大圍脖暖和。
接着往裏面逛,有什麽花七想吃的小吃鄭嶺都買了然後遞到頭頂上,花七把面茶和開了,再彎着腰一口口喂給鄭嶺。棉花糖也撕了喂他,粘了一手。
轉到賣東西的地方,有套圈的,花七抓着鄭嶺耳朵叫他停下來。
鄭嶺買了十個圈遞給花七,小販說:“這個,這可不行啊!”
鄭嶺說:“那我往後退兩步。”
花七拿着圈扔來扔去,一個也沒套住,最後手裏剩了兩個圈,不套了。
鄭嶺問:“想要哪個?”
“那個小貓的存錢罐。”
鄭嶺接過兩個圈,問:“還有呢?”
“啊?”
鄭嶺一扔,套住了小貓存錢罐,再問:“還有呢?”
花七雙腿夾緊鄭嶺脖子,興奮道:“那還有那個猴子的木雕!”
都套上了,鄭嶺接了遞給花七,花七給裝到自己的小書包裏,鄭嶺說:“再來十個圈吧。”
小販要哭了,說:“大哥,我還要做生意呢!”
鄭嶺哈哈大笑着扛着花七走了。
二十五
回家前鄭嶺給他媽打電話,他媽說:“你們自己吃了吧,我們今天不回去了,今晚都不回去,明天下午回去吧。”
“好。”
“今晚都不回去。”
“好好好我知道了。”鄭嶺笑着挂了電話。
“阿姨說啥?”
“叫咱媽。”
花七臉一紅。“媽說啥?”
鄭嶺在花七臉上親一口,說:“她說今晚不回來。”
“哦……”
兩人在外面吃了飯回了家,先坐一起看了會兒電視,然後花七說去洗澡,在浴室磨蹭了許久才出來,渾身都蒸得紅彤彤的。
鄭嶺見了,盤腿坐在上挪挪地兒,問花七:“吃瓜子嗎?”
花七熱氣騰騰地坐在他身邊,看了會兒電視,終于坐不住了,想想說:“別嗑瓜子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