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澄清:雲雲和星輝的這十年】
【大家好, 我是星輝娛樂的周瀚池,這篇文章,是為了雲雲、星輝, 以及我自己而寫。
首先,我要澄清, 我本人,以及星輝的任何一位高層,都沒有和旗下藝人有過任何不正當關系。
那麽在這篇文章的開頭, 我先澄清一下, 在李月女士的采訪中, 我和雲雲“擁抱”的那張照片是怎麽回事。
(附圖:擁抱照片.jpg)
那天雲雲高燒不退,她家人卻不知為何,只将她一個人留在家裏。最後是雲雲朋友聯系上我和星輝的同事, 大家一起将她送去了醫院。
我們一行一共有三個人,但照片經過剪輯, 卻只剩下我一個人。時隔久遠,我的确不記得,那天是否在醫院遇見李女士、雲先生, 但如果照片是他們拍下的,我希望, 李女士能将完整的照片放出來, 以免網友繼續誤會。
接下來, 是我這邊的一些證據。
(附圖:醫院病歷單)
大家可以看見, 病歷單上的時間, 和擁抱照片上的時間只相差十分鐘。
李女士在采訪中說,我當時抱着雲雲進旅館,那麽請問, 我又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将雲雲從旅館帶到醫院呢?
李女士口中的“旅館”,分明就是醫院罷了。如果有住在那家醫院附近的朋友可以去看看,十年過去,醫院外牆雖然修繕過,但依然沒有太大變化。
我的證明就到此為止。
接下來是我想說的一些話:
星輝是一個小作坊,比起同事,大家相處起來更像是家人。這一點,不論你問星輝的哪位員工,都是相同的回答。
像雲雲、阿超,他們都是從小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孩子,對我而言,比起藝人,他們更像是我的親妹妹、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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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雲雲。
我對雲雲的家庭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她父母重男輕女,對她不太上心。《暗》的拍攝過程中,別的孩子都有父母陪着,但雲雲沒有。就連那一場大病,也是我們帶着雲雲去的醫院。除了我們,劇組裏的工作人員也對她更偏愛一些。
後來雲雲離開家,她家人也從未聯系過公司。而我們只能盡自己所能,給她提供家的溫暖。
我看見有網友說,雲雲高冷、傲慢,可事實她完全不是這樣的。雲雲的确不愛說話,就連在我們面前,她都很少有過笑容,但她一直是個無比真誠的孩子。
這一點,所有與她合作過的劇組、媒體都可以證明。
我還看見有人說,雲雲在演藝圈一路順風順水,靠的都是她的“背景”。
但大家都看到了,星輝幾乎只有我一個光杆司令,沒權沒勢,哪兒來的什麽背景?雲雲的每一步,都是她靠實力争取到的。
而她最終于星輝解約,也是我們商讨後的結果。
星輝無法給提供與她實力相符的資源。對此,我們也一直很愧疚。如果雲雲前十年沒有與我們簽約,以她的實力,本應走得更高更遠。
……
到此為止。
望大家保持獨立思考,不輕信謠言,不輕易傷害他人。】
周瀚池這篇長文發出來後,網絡風向就徹底反轉了。
【卧槽……我震驚了!所以其實那張照片是雲家人在醫院拍的,他們不僅不帶生病的女兒去醫院,還拍下照片污蔑她?而且以周總的描述,雲家人對雲雲并不好,再加上雲家人的态度,我有理由懷疑,雲雲當初是被家人逼到離家出走的!】
【可是我有個疑問,雲家人既然沒有帶雲雲去醫院,又怎麽會在醫院拍下她和周總的照片呢?】
【周總不是說雲家人重男輕女嗎?大膽假設一下,當晚,雲家的兒子和女兒都病了,結果雲家人不管女兒死活,帶着兒子去醫院。沒想到正好在醫院看見周總抱着雲非霧去看病,不知道出于什麽心态,就給拍下來了。而且雲母的那張照片,的确明顯剪切過。】
【草!也就是說,當時雲雲才十二歲多一點,她家人就計劃好了拍照片威脅她?這什麽垃圾家人啊……怪不得雲雲會離家出走。】
【我突然能理解雲雲為什麽不愛笑了……如果我被家人這樣對待,估計早就抑郁症了……我天,我現在真的好心疼雲雲崽。】
【剛才在八臺的評論區裏罵雲雲的人呢?臉疼嗎?】
……
周瀚池發文不到五分鐘,#周瀚池澄清#的tag就上了熱搜。
緊接着,就是梧桐、星輝兩家公司的聯合聲明,以及評論下方公司官博的一條回複:【(圖片:律師函.jpg)】,梧桐法務部毫不手軟,給李月、以及采訪她、惡意引導輿論風向的媒體,還有好幾個營銷號都寄了一份過去。
而同時,夏疏桐也聯系上了雲家人。雲非霧本來想和她一起去見家人,卻被夏疏桐攔在了公司裏。
“貓貓,在這兒等我。”夏疏桐用力抱了抱她,“我很快回來。”
雲非霧猶豫地看着夏疏桐,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那……你小心。”
“我帶着保镖,錢伶伶也會跟着一起,不會有問題的。”夏疏桐聲音柔和下來。
又趁着會議室裏沒人,微微仰頭,在雲非霧唇上輕啄一瞬。
……
李月完全沒想到事态會發生成這樣。
明明上午一切還好好的,所有人都在指責雲非霧,眼看他們家就能拿到一大筆錢,可下午一切就變了。
網上的人不僅開始瘋狂辱罵他們,還有什麽法務部打電話過來,說他們很快就會收到法院傳票……
而且梧桐影業的總裁,已經親自找過來了。
李月憤怒驚惶之下,給之前授意她的那人打了好幾個電話,然而那邊一直是忙音,到最後,幹脆直接關機了。
氣得李月全身發抖,不斷在客廳中踱步,雙眼血絲通紅:“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雲俊英縮在客廳角落裏,無力道:“我當初勸過你……我們家這幾年雖然不景氣,但還不是你去外邊賭,把存款輸得差不多了。其實就算這樣,我們也是能過下去的,就是緊張一點,可是你偏不,偏偏要聽別人的話,要找潇潇要錢……”
沒說完,一個抱枕就猛地砸向他。
“你還好意思說?!”李月差點就歇斯底裏,“你那能叫勸?你明明就是默許!而且雲潇潇她本來就是你的女兒,資助我們一點錢怎麽了?啊???”
雲俊英低着頭,不說話了。
李月還想罵什麽,門鈴卻在這時候響了。
想必是那位夏總來了。
“去開門!”李月死死瞪了雲俊英一眼,自己坐到了沙發上。
開門後,首先進來的是兩位保镖,緊接着才是夏疏桐和錢伶伶。
前面那個杏眸女人應該就是夏總,那雙本應是極其柔和的杏眸,在她臉上,卻透着股滲人的笑意。女人口紅顏色張揚,唇角的那抹戲谑的笑,就像是無聲地嘲弄,讓人本能地感覺……自己在她面前,不過是一只可以随意踩死的螞蟻罷了。
而後面那個圓臉小姑娘,明明也是可愛溫柔的長相,神情卻也冷得吓人。
李月往兩個女人身上看了一眼,就本能地感到恐懼,瑟縮着收回目光。
夏疏桐掃了一眼後,沒有坐到沙發上去,一把拉開餐桌的椅子,張揚地翹着腿坐了上去。錢伶伶站在她身後,兩名保镖則一左一右站在身旁。
僅僅是這氣勢,就足夠有威懾力了。
見李月一直低着頭,沒有招呼的意思,夏疏桐微微向前傾了傾身子,淺笑道:“兩個選擇。”
“第一,公開道歉,承認你自己造謠、污蔑雲非霧。并且将背後指使你的人聯系方式給我。”
“第二,坐牢去吧。”
夏疏桐笑聲很淺,聲音也壓得很低,清脆、魅惑,卻又如同惡魔的呓語。
李月不受控制地抖了抖,眼睛因為憤怒和恐懼瞪得很大,卻始終不敢擡頭看夏疏桐一眼。
“我……我沒有造謠!我家的錢都被我賭光了,我真的沒什麽錢了……雲、雲雲潇潇那個賤貨絕對和周總有染!夏總你相信我!”
夏疏桐敲了敲桌子,嘆口氣:“快點選。我沒耐心聽你編出來的故事。”
眸中戾氣也越來越盛。
短短幾個小時內,她已經查到了雲家的動向。近幾年李月的确好賭,但也不至于将雲家的家産給賭沒了。和普通家庭相比,雲家的財産還厚實着呢。
也就李月會吝啬到不願意拿那些錢給兒子治病,一受到別人撩撥,就想從雲非霧身上訛一筆。
“如果你不選,那麽我就幫你選第二個。”夏疏桐繼續輕笑道,“到時候你進了監獄不說,你死活不肯花出去的那點錢,估計也得賠得剩不了多少。”
說完,夏疏桐起身,徑直朝門口走去。
“等等……夏總您等等!我道歉、道歉!”夏疏桐走到門口時,後面終于傳來女人嘶啞的聲音。
夏疏桐朝沙發走了過去:“哦?來吧。”
錢伶伶熟練地從保镖手裏接過攝像機,對準了李月。
李月惶然地愣住:“夏總……”
“我說公開道歉,當然是你道歉,我們再幫你找媒體公布出去。不然還得麻煩阿姨你去聯系媒體?那多不好意思吶。”夏疏桐淡淡道,“李阿姨,道歉吧,真誠一點,如果一次不合格,那我們就多來幾次。”
說着,她輕輕舔了舔唇,眸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
像是在玩弄瀕死的獵物。
李月垂下頭,雙手不受控制地顫抖,她精神本來就有問題,現在受到刺激,幾乎在爆發的邊緣了。
一直沒說過一句話的雲俊英,卻在這時候站了出來。
“夏總……我來道歉,可以嗎?”
夏疏桐挑了挑眉。
看着雲俊英蒼老的面龐,她腦海裏又閃過幾個斷斷續續的片段。
雲俊英是個極度怕老婆的男人。
他從來不會關心雲非霧的死活,把偏心兒子四個字都寫臉上了,卻也從來不會主動打罵雲非霧,最多在李月訓她時,在旁邊幫幫腔。他對雲非霧是有感情的,但實在是太淺太淺……
反正夏疏桐是無法理解這麽淺的感情的。
但她還是點頭:“可以。”
雲俊英拍着胸口,深呼吸幾次後,看向鏡頭:
“我是雲俊英,是雲非霧的父親。在這裏,我要代表我的妻子李月,對雲非霧道歉。我的妻子常年有精神分裂症,病情反複,所以才對媒體說出那些話……而我作為他的丈夫,沒有進行阻止,也有一定的責任。在這裏我要向我的女兒說,爸爸這些年一直很對不起你。我不求你的原諒,只希望你能過得快快樂樂,忘掉家裏的這些事……”
說到最後,雲俊英弓下身子,淚流滿面。
夏疏桐心裏輕嘆一口氣,面上卻無波無瀾,從包裏掏出合同和印泥,傲然放到茶幾上。
“把合同簽了吧。”
雲俊英怔道:“這是……?”
“關系斷絕協議。”錢伶伶解釋道,“雲先生,簽下這份協議後,雲非霧将徹底和雲家斷絕關系。并且你們不得再以任何方式騷擾她。”
“雲先生,我們可以給您一天考慮時間,但如果不簽……”
錢伶伶還沒說完,雲俊英就猛地一咬牙,接過筆:“我簽。”
……
夏疏桐一行人剛走,李月就顫抖着死死握住雲俊英肩膀,雙目通紅:“我知道了……夏軟!夏軟!”
“什麽?”
“以前雲潇潇那個小賤人肯定喜歡夏軟!”李月像是發現了什麽似的,忽然激動得不行,說話也上句不接下句,“梧桐的這個夏總為什麽要親自幫雲潇潇?她們肯定有一腿!我要去告訴夏總,雲潇潇喜歡的人早就死了,夏總是被小賤人當成替代品了哈,哈哈哈哈……”
“你都在說些什麽?”雲俊英死死皺着眉,“我去給你找藥,找藥……”
門外,隐約聽見“夏軟”兩個字後,夏疏桐驀地停下腳步。
“夏總?”錢伶伶狐疑地回頭。
“沒什麽。”夏疏桐搖頭,眸子卻帶笑,“我們走吧。”
……
回程的路上,夏疏桐簡單查了查背後指使人的號碼。
只可惜是個幾年前在黑市上買到的匿名號,什麽都查不出來。
剛才在雲家的時候,雲俊英也說過,每次打電話的時候,那邊的聲音都是處理過的,聽不出男女。
而夏疏桐也吩咐人查過網絡上推波助瀾的水軍,他們的确是梧桐對家公司雇來的,但那麽多家公司,根本追溯不到源頭。
至于最開始發布采訪視頻的那家媒體,本身就是圈內出了名的無良媒體,老板是外籍華人,随時都可以跑路的那種。他們采訪李月、故意帶節奏,倒不是因為他們和雲非霧有仇,純粹是為了吃人血饅頭、賺流量罷了。
線索就這樣斷掉了。
夏疏桐閉着眼,腦海裏不斷回溯着這件事的各種細節,一個個名字從她腦海裏閃過,卻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這件事明顯是針對雲非霧的,順帶也将星輝給拉下了水,所以那人可能和星輝也有過節,而星輝那邊……現在也就只剩歐陽超一個出名的藝人。
說不準那人繞了一大圈,還是沖着歐陽超去的。當然,這也只是一個假設而已。
圈子裏的利益關系本就錯綜複雜,要在沒有任何有用線索的條件下,篩選出這件事的幕後推手究竟是誰,實在是太難了些。
不過那人為了抹黑雲非霧,竟然連她父母都聯系上了,既然這次失敗了,那麽……很大可能會有下一次。
下一次……
夏疏桐眸中閃過一絲寒光。
這次那人沒留下絲毫線索,是因為他聯系的是雲非霧父母那邊,但如果真有下一次……他可就沒這麽容易全身而退了。
……
回到公司後,雲非霧仍然一個人等在會議室裏。
錢伶伶拿着攝像機去了公關部那邊,夏疏桐則是徑直走向會議室。
推門而入。
雲非霧半躺在沙發上,身上蓋了層薄薄的毛毯,似乎是睡着了。
她的臉頰被垂下的發絲遮擋住,從遠處看過去,有種說不出的可愛又可憐的感覺。
夏疏桐放輕腳步,正準備在她身邊坐下時,雲非霧卻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含糊地“嗯”了一聲,然後……一點也不迷糊地抓住夏疏桐的手腕。
用力将她拉入懷中。
夏疏桐猝不及防,一下跌在雲非霧身上,腦袋更是直接埋到了她的……胸前。
軟軟的。
夏疏桐耳根立刻紅了。
“軟軟。”雲非霧攬着她的後腰,的聲音仍然帶着些委屈,“你回來了。”
眼眶也有些紅。
“嗯,我回來了。”夏疏桐顧不得現在羞恥的姿勢,盡量柔和道,“事情已經解決了,以後他們再也不會來騷擾你了。”
雲非霧輕輕“嗯”了聲,眼神還帶着略微的迷茫,有些找不着焦距。
像是剛從噩夢中醒來,還沒有徹底清醒的可憐小狗。
看得夏疏桐心裏也隐隐作痛,她的手本能地撫上雲非霧的臉頰,安撫般的輕輕摩挲。
“沒事的,貓貓,我在。”
聽着夏疏桐柔軟的聲音,雲非霧眼神逐漸找回焦距,最後聚在了夏疏桐臉上。
“軟軟,可我還是有點難受……怎麽辦?”明明眸子裏還寫滿了委屈,聲音卻不自覺變得輕佻起來。
雲非霧剛才的确做了個噩夢,隐隐約約,夢到了小時候。
李月前一秒還在溫聲哄着雲泉,下一秒忽然轉過頭來,歇斯底裏地看着雲非霧,紅着眼對她又打又罵,最終将她趕出家門。而雲俊英一直在旁邊看着,不斷說着什麽“潇潇,你體諒體諒李阿姨吧”、“你怎麽這麽不懂事?”……
雲非霧承認,就算後來她遇見了夏軟,就算現在她早已對家人沒了感情,就算她早已擺脫家庭的桎梏,卻也不能徹底掙脫幼時的陰影。
她還是會夢到以前的事,還是會覺得難受。
心髒好像有一塊巨大的空洞,伸手進去,不痛,卻也什麽都掏不到,莫名難受得厲害。
所以現在……她本能地想向夏疏桐索取什麽。
來填補內心的空洞。
夏疏桐聽見雲非霧略帶輕佻的聲音,立刻反應過來雲非霧的意思,她下意識想要拒絕——畢竟這裏還是公司會議室。
可看見雲非霧的神色後,夏疏桐卻怎樣也說不出口了。
雲非霧灰眸中滿是委屈,臉頰邊也不知什麽時候,落下了兩行淚水。
夏疏桐咬着唇,艱難道:“那……我親親你?”
“……嗯。”雲非霧閉上眼,聲音卻微微上挑。
夏疏桐往上移了移,卻發現,雲非霧的手還死死攬着她的腰,根本動不了。
“貓貓,放手。”
雲非霧的雙手這才軟軟地耷下來,落在沙發上。
夏疏桐手指摸索着,一點一點,找到雲非霧的手掌,十指相扣,緊緊将她的手摁在腦袋兩邊,這才欺身而下。
一個綿長的吻。
在這些方面,只要是夏疏桐主動,雲非霧都顯得極其乖順,沒有絲毫攻擊力。
就像将軟綿綿毛茸茸的肚皮,露在伴侶面前,祈求、讨好的大狼狗。
怎麽能不讓夏疏桐心軟。
“好了,乖。”夏疏桐從沙發上坐起,順便輕輕拉了拉雲非霧,這回雲非霧也聽話地坐了起來。
手指卻無意識地,撫摸着微微腫起的唇。
夏疏桐有些臉紅地撇過臉:“今晚去……?”
去你家還是去我家。
“聽小夏總的。”雲非霧乖巧道。
夏疏桐糾結了一下:“那去……去我家吧。”
可以讓王阿姨煮點粥,回去正好能喝。
而且夏疏桐還有一層考慮,她覺得……是時候告訴錢伶伶她們的關系了。
既然她已經和雲非霧在一起了,就沒有再瞞着身邊人的必要,上一期節目拍攝中,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基本上對她們都是看破不說破的态度。
夏家那邊雖然還要再等一等,但已經不用再瞞着錢伶伶了。
“貓貓,”夏疏桐斟酌道,“待會兒……我們在小錢面前公布關系,你覺得怎麽樣?”
雲非霧卻挑了挑眉:“什麽關系?”
剛在一起的情侶關系,還是結婚多年的妻妻關系?
“就……”夏疏桐弱弱道,“結婚證上的那種關系。”
“好~”雲非霧聲音一下子軟下去,柔柔地在夏疏桐肩膀上蹭了蹭,撒嬌似的,“聽軟軟的。”
等公關部将雲俊英的道歉視頻處理好,通過媒體公布出去後,夏疏桐一行三人也就離開公司,錢伶伶開車,夏疏桐和雲非霧坐後排。
“夏總,”發動前,錢伶伶猶豫地問道,“待會兒我們先送雲小姐回家嗎?還是先送您回家?”
夏疏桐舔了舔唇,莫名心虛緊張。
反而是雲非霧輕笑着說:“小錢,直接去小夏總家吧,今晚我……大概要在小夏總家裏借宿一晚了。”
夏疏桐微微擡頭,立刻就看見車內後視鏡中,錢伶伶迷惑的目光。
她輕咳一聲,盡量面不改色:“嗯。”
得到夏疏桐的應允後,錢伶伶這才踩下油門,臉上的表情卻更迷惑了些。
作者有話要說:錢伶伶:我幹什麽要吃你們的狗糧????
(然後明天軟軟終于可以……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