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

我爸這一天晚上很早的就回來了,這一次他沒有喝酒,而是給我買了一些好吃的東西,樣子看起來挺高興的。

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那麽開心的笑,只是我媽依舊是冷臉對我爸,我爸也沒發脾氣。

我爸把好吃的遞給我時,我自己都有點吃驚,但還是拿着了,沉默的回到房間裏。

對那些好吃的,我總覺得那裏有點奇怪,卻又說不出那裏奇怪,就不在去想了,開始安分的寫作業。

高三課程很沉重,我沒法特別安心的學習,不懂自己到底想要什麽樣的未來?對自己的前途一片渺茫,只剩下的是一種對學習的習慣。

“橼七,出來吃飯了。”我爸在門口喊着,我放下筆,出去。

來到餐桌上,看着我媽那依舊是冷淡的臉,我只是安靜的吃飯,倒是我爸給我夾菜,讓我莫名的覺得他是因為昨天打我而産生的愧疚。

可他都打了我好多年了,又怎麽可能會是現在來彌補?我除了沉默,真的不知道在這個家裏面能說什麽話。

我只吃了碗裏的米飯和我爸夾的菜,就不吃了。

“我吃好了,先回房間了。”我很輕的說着,起身往房間走着。

我和他們待在一起只會覺得壓抑,這種氣氛從我懂事以來,一直持續到現在,也不知什麽時候結束?或是一直持續着。

回到房間的我,除了寫作業就是寫作業,別的事情我都沒做。

曾經我會哭我會鬧,但成長已經讓我忘記了什麽是哭什麽是笑,只能麻木的面對生活。

可能吧,将來的某天我會可憐自己,但現在的我卻是什麽也做不了的。

如果我沒出生就好了,那麽我也不用面對這殘酷的世界。

寫着寫着我就有點困了,趴在桌子上,我什麽都沒去想了,就那麽放縱我的神經。

要是做夢能解決一切事情,那麽人也不用苦惱了。

我心情複雜的睡過去了。

這個夜晚不是很長,在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

隔天早晨醒來,我脖子一動就疼,大概睡覺睡得落枕了。

我除了身體仍是疼得,倒是沒有什麽沉重的心情了。

我挺想讓自己樂觀起來,但現在的我是真的做不到,就連我想露出個笑臉,我都覺得艱難。

收起好了,我就出門,都忘了在我這個年紀應該吃早飯才是,可我家從來沒人做早飯,也就遺忘了還有早飯這一項事情。

估計接下來的每一天,我任就是坐公交車上課,直到身體好之前我都必須這樣。

我該恨我爸嗎?

這個問題我想過很多次,但都沒有答案,畢竟他是養育我的人,恨他也是恨自己。

不過他要是不打我,我可能也不會變成現在這種樣子,陰沉的個性根本不屬于我,但卻老老的扣在我的身上,掙脫不開。

學校裏要是沒有許燼奕,我的生活或許真的變得完全黑暗,但有他,總是有些光明的。

我盼望着每天見到他,可又害怕見到他,那樣會提醒我,這學期之後,我們就會分道揚镳了。

高三是什麽?為了未來沖刺的日子,可我有什麽未來?

接下來的二模考試又是一場難關,把我們一步步逼向成長的大道。

我學習并不算很好,上一次的一模考試我都處于我們班倒數第十,這一次來的二模,不知道又會是什麽樣的。

我不期待考試的到來,卻也阻止不了考試的到來。

只是當我知道這次考試是和四班相插考試,我突然又有些期待了。

分成兩個考場,那麽我就有二分之一的概率能和許燼奕分在同一個考場,我能不開心嗎?

就這樣懷着期待的心情我去參加二模的考試。

我在考試前的晚上還在不停的向上天祈禱讓我和許燼奕分到同一個考場,也沒去在意我們家最近的變化。

可能對我而言,家變成什麽樣都是那個樣……

我第二天是早到班裏的,主要是我是在班裏考試,沒被分出去。

我看着陸陸續續來的同學,他們都認真的抓緊考試之前的時間複習,而我卻沒那個心情,複習不進去。

直到老師讓在四班考試的同學去四班,我才有心去複習,之前人多時,我莫名的不想複習,就那麽随便的考考,可轉眼又是另一個思想。

果真人真是善變的生物。

四班的人開始進到我們班,我心髒莫名的開始不規則的跳動,注視這門口,期待着。

可惜人都進來,我都沒看到許燼奕,可能他不在我們班考吧。

正當我失落之際,許燼奕才走進來,往我們班掃了一圈,把視線放在我這邊,我心跳又加速起來。

突然意識到自己旁邊空着的位子,不會做的就是許燼奕吧?

許燼奕背着他的包,來到我旁邊坐下,我心髒跳動的都快蹦出來了。

坐在許燼奕前面的是一個男生,立馬拍着許燼奕肩膀有些暧昧的說,“又送女朋友去了?”

許燼奕笑了笑,沒回答,拿出包裏的書看着。

我聽到女朋友那三個字時,心髒不由得一疼,也是啊……許燼奕這樣的人怎麽會沒有女朋友呢?

我心情有些難過,就連監考老師來了都沒注意到。

直到卷子發下來我都還是愣神。

“同學?”一雙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我才回神,竟發現是許燼奕在叫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有……有事嗎?”我有點點結巴,主要是我沒想過許燼奕會跟我說話,而且他能坐在我身邊考試,我都已經很高興了。

“能不能借支黑筆給我,我筆芯沒墨了。”許燼奕說的很小聲,主要是開始考了,他才意識到,也不好叫前面同班的同學借筆了,那樣動靜太大了。

我立即明白的從筆盒裏拿了只筆遞給他,他輕聲的說道,“謝謝。”

我心跳紊亂,再也不能平複。

看到桌子上的卷子,我在看了一眼正在認真開始做卷子的許燼奕,也開始做手裏的卷子。

語文考試說簡單也簡單,說困難也困難,尤其是寫作業這個大題,我每次都有點失分很多。

構思這作文內容,瞄了一眼許燼奕他都已經把作文寫了一半,我在看了一下別人都已經在寫作文,頓時有點着急,以為自己寫的太慢了,就開始一頓亂編作文。

編到後面我都覺得偏題了才把作文寫完,剛好那時還有五分鐘就要交卷子了,我算是及時的了。

我不敢把視線往許燼奕那邊看,就一個勁的盯着自己桌子上的卷子,直到鈴聲一打,老師收卷,我那一直緊張的心才稍微平複。

“謝謝你了。”許燼奕把筆還給我,嘴角邊挂着淡淡的笑容,迫使我心髒不停的跳動着。

“沒……”我話還沒說完,就有好幾個他們班同學圍住許燼奕,說笑着。

我的那句“沒關系”就沒聲了。

許燼奕随便收拾了一下他的書包就和他們班同學離開了,而我想要在和他見面,估計也得等到下午的考試了。

我沉默的拿起許燼奕用過的那只筆,什麽想法都沒有,只覺得将來的某一天我們倆要是在大街上遇上都只是過路人。

下午的考試,許燼奕在沒和我說過一句話,也對,他并不認識我,又怎麽會和我說話。

我也只不過是他人生路上的一個過客,他怎麽可能把多餘的視線放在我身上,我那不是妄想嗎?

只是在我心裏,許燼奕不是我生命中的過客,他給我留下過一道亮麗的風景。

接下來的後兩天考試,我懷着莫名的難受之感考着試。

許燼奕每門考完都是很輕松的樣子,而我的煩躁顯然和他成了一個對比。

這次二模考完,我和他算是又沒任何交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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