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自我攻略的男人真要命

傅臨天走後,一直站在包廂裏,始終不吭聲的薄禦開了口,“知意。”

聽到他的聲音,沈知意松開密斯夫人,甜軟嬌糯地撲進他寬厚的懷裏,“阿禦,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收拾他一頓,他欺負我。”

她太會撒嬌,也太會賣慘。

薄禦要不是提前兩分鐘進了包廂,目睹她吵架打人的樣子,估計都要被她高超的佯裝技術給騙了。

他低下頭,伸手擦了擦她白淨臉蛋上的淚痕,“嗯,我幫你。”

薄禦的指腹濕熱,有薄繭。

揉搓在她臉上,沈知意有一種形容不上來的酥麻感。

透過鏡片注視着他深邃的眼睛,沈知意看不穿他的眼神,但又覺得他把她看穿了,仿佛他知道包廂裏發生的事,但他不戳破。

回景園的路上,車廂裏安靜如水。

沈知意偷偷用餘光瞄了身旁的男人幾眼,他神态冷峻,面色從容,看不出什麽情緒。

她率先打破安靜,找了個話題:“史密斯夫婦這個合同算是談成了吧?”

“談成了。”

“那就好!”沈知意喜悅上眉梢。

她已經配合他談成了一個項目,全部談完後,應該能提前離婚吧?

今天上午主編慕斯發給她一組演員照片,預選她書裏的男主角。看着那些新鮮俊美的面孔,沈知意已經迫不及待想談一場甜美的戀愛了。

離了婚,她立馬就去找一個小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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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她的雀躍落在薄禦眼裏,卻是另外一種意思。他偏頭看她,“談成了這麽高興?”

“恩,能幫上你的忙我很高興!”

“包括打了傅頃?”

聞言,沈知意還未完全揚起的唇角僵硬了。

她慢慢擡起頭,迎上薄禦黑曜石般的眸子。沈知意抿抿唇,“你知道了?”

“你覺得呢?”

沈知意萎了,心如死灰接受事實:“你知道了。”

她裝豪門太太裝得很好,從未露出過馬腳。凡是見過她的人,沒有一個不說她溫婉端莊,優雅賢惠的。

第一個看到她馬腳的人怎麽偏偏是薄禦!

只有三個月了,關鍵時刻掉鏈子,他會不會将這件事告知薄老夫人,會不會去沈家找沈氏夫婦的麻煩?

沈知意試圖解釋,就又聽見他說:“為什麽打傅頃?”

她脾氣暴躁性格直,一般不刁難人,除非忍不住。

對傅頃動手,是他自己出言不遜。不僅咒罵薄老夫人,還咒她早死!

沈知意緩緩擡起眸子,沖他賣乖讨巧:“我聽見他罵你,罵得可難聽了。這類沒素質沒家教的人,我一時沒忍住就打了他。”

“我平時不是這樣的,其實我挺文靜,今天晚上的事情也出乎了我自己的意料。”沈知意朝他甜笑,“薄先生,您不會怪我的對嗎?”

她眸子瑩瑩,形容不出的惹人憐愛。

細軟着嗓音,乖順可憐地撒嬌,一般人還真招架不住。

薄禦覺得,她不進入娛樂圈拍戲是浪費了人才。但凡她入軍影視圈,憑着天生的裝腔做戲,獎杯一定拿到手軟。

他低頭看她,伸手拂了拂她鬓角的碎發,“我今晚什麽都沒看見。”

“謝謝薄先生!”

十分鐘後,賓利雅致在景園林蔭道停下。

江特助開了門,沈知意先一步下車,随着來接她的薄嫂一塊兒進了院子。

薄禦走在後方,他步伐不快。沈知意已經進屋了,他才進院子。

“江凱。”

“先生。”走在後方的江特助回應。

“沈知意冒着人設崩塌的危險,與傅頃理論甚至動手,你覺得她的意圖是什麽?”

江特助仔細想了想。

當時他跟着薄禦一起進門,因為裏面正在吵架,沒人發覺包廂門開了。

他們走到屏風旁,就看見沈知意提着裙擺毫不客氣踹了傅頃一腳,之後還扇了他一巴掌。

太太的嘴皮子是真的溜,怼得傅頃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要說動機,江特助覺得應該是傅頃他們咒太太早死。太太才二十出頭,被咒早死可不得上前理論一下麽?

“先生,我覺得……”

“她是不是真對我有意思?”薄禦問。

江特助閉上張開的嘴,您從哪看出來的?

“母親拿鞭子,她沖到我面前表露心意。這幾天連續送午餐,在公司向師傅表達她的想法。今晚在包廂,她又用行動證明。”

“以前以為她是為了沈家為了錢,甘願守活寡嫁進薄家沖喜。沒想到她的心思挺多,是為了我嫁進來的?”

江特助濃眉蹙起,他越聽越覺得糊塗,“……”

走上臺階,江特助順着薄禦的話,試探地問了一句:“先生,您先前延遲和太太離婚,是為了讓太太配合您談成史密斯夫婦的合同。”

“今晚合同已經談成了,那您之前說的三個月後離婚,是不是要提前,還是……”

薄禦:“看她表現。”

江特助撓了撓頭,他總覺得是先生想多了。“……”

晚上十點。

沈知意洗完澡,拿着幾盒藥膏進了卧室。

薄禦正坐在沙發上看股市走向,橙光的燈光陰影打在他身上,沒戴眼鏡的他仿若一副挂在古老城堡裏,年久失修的古畫。

陰郁、冷冽。

沈知意朝他走過去,“薄先生,我幫你上藥。”

這幾天上藥的事都是她親力親為,早晚各一次,她準時準點。

她是個懂得感恩的人。

她不需要再遵守繁雜的規矩,重獲自由,都是他這一鞭子帶來的福利。

所以,沈知意會細心照顧他,直到他肩膀上的鞭傷痊愈。

薄禦放下平板,“你還挺上心。”

沈知意在他身旁坐下,擰開手裏的藥膏瓶蓋,“你受傷我也有份,對你的傷上心一點是應該的。”

有時候人會選擇性地聽一句話。

比如沈知意剛剛這句話,明明有十九個字,但進入薄禦耳朵裏就只有八個字。

“對、你、上、心、是、應、該、的、”

他如往常一樣,解開浴袍的帶子。沈知意幫忙扒下他右肩膀處的衣服,她近距離看了他的身材三次,加上這次已經是第四次。

每一次,她都會下意識往他腹肌人魚線掃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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