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叉摔在餐盤裏,發出刺耳的聲響,眼前一片模糊,她只感覺得到自己的心和雙手一樣在發抖。

争寵争的這樣氣急敗壞又怯懦,林夏很不齒,可她掌控不了。

沈如楓目光沉沉,手臂上仍然挂着邵佳晗那個人形挂件,他靜靜的說:“夏夏,把刀叉擺好。”

林夏的心猛地哆嗦一下,慢慢的重新将刀叉拿在手中,攥的骨節發白。

回去的路上十分平靜,卻總是透着一絲不尋常,林夏戰戰兢兢,直到沈如楓打開家門讓她進去。

門關上的下一秒,她就被扯着胳膊甩到客廳冰冷的地板上。

“啊——”

沈如楓緊随其後,在驚叫聲中跨坐到她身上,一手摁住那雙胡亂抓摸的手,另只手毫不留情的掐住她的脖子。

“嘔……”

林夏一瞬間面色通紅,這并不是第一次,所以她知道掙紮無效,更知道越掙紮死的越快。

“錯哪了?”他手勁略略放松,冷聲問。

林夏只是幹嘔地咳嗽,說不出話來。

“說!”沈如楓雙目赤紅猙獰。

“我、我不該……”眼淚噴湧而出,後面的話還沒講,哭聲先到,“我……我錯了……”

4 他是誰

沈如楓的目光忽地柔軟下來,大拇指腹憐惜的抹去林夏頰邊的淚水,溫聲細語的對她說:“夏夏。別哭。”

林夏最怕的就是他的這種語氣,因為她同樣無法招架。

他的掌心十分溫暖。那樣的溫度讓她很是眷戀,就像是小貓見了陽光。

林夏的抽泣聲漸止。

她仰躺着看上方。眼神黯淡,怔怔的問:“沈如楓,你要去巴黎嗎?”

沈如楓很好脾氣的攏了攏她耳際的碎發,眼神溫柔。“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夏夏。”

就像被某種氣息瞬間擊中。林夏忽覺這一幕仿若似曾相識,有人好像曾經也這樣将手溫柔的攏在她耳際。對她說——

“別怕,只是一個小小的腦部手術,很快就好了。夏夏。”

林夏腦子裏忽地嗡聲一片,疼痛欲裂,眼前一切猶如幻影般虛實不分,人影幢幢中。有人向她走來。她睜大眼努力去看。可那人的臉她始終也看不清。

“夏夏?”察覺到不對勁,沈如楓連忙從林夏身上折下來,大力撥開她死死掐着頭的雙手。聲音顫抖。“夏夏,你怎麽了?是我錯了,我弄疼你了對嗎?夏夏?你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

林夏似哀似嚎的哭出聲來,她回手抱着那個男人,嘴裏胡亂地喊着什麽,沈如楓湊近了聽,眸底卻突然冷了下來。

她問他:“你是誰?”

她的牙齒驟然咬緊他的脖子,他聽見她聲音顫顫地叫他,“沈如楓……”

脖頸處開始滲血,沈如楓不知道疼一樣,他甚至擡手摁住她的頭讓她的牙齒往更深處咬,當林夏照做,他深深吸氣,臉上的神情卻是詭異的滿足。

良久,她終于脫力松口,人也随即跟着失去意識。

沈如楓将她抱到床上躺好,眼盯着她,目光沉沉,不祥的預感在心底蔓延。

再次醒來是第二天午後,屋中拉着窗簾光線昏暗,頭仍然隐隐作痛,林夏适應了好一會,才暈暈乎乎下床離開卧室。

別墅中空空蕩蕩,想給沈如楓打電話,拿起手機卻發現上面有一條未讀訊息,是邵佳晗發給她的。

林夏心情漸沉,點開看的第一眼,神經便被驟然而來的無力感深深攫住,心髒抽痛,電話自手中滑落,她頹然坐到地上,淚斷了線一樣往下淌。

仍然亮着的手機屏幕上是兩人在巴黎的親密照。

他去陪邵佳晗了,他真的抛下她去陪邵佳晗去巴黎看那什麽鬼的秀了!

手機在這時有了新郵件的提醒,她機械的低頭去看,發現那并不是平時那種的廣告郵件。

林夏拿起手機,點了進去。

發件人自稱是她的老朋友,內容是非常熟稔的問候以及一些新年祝福,并且還錄了一段視頻,說是放在了附件中。

她的老朋友?

林夏的記憶只是從兩年前開始的,生活裏除了沈如楓基本上再無別人,不是不好奇從前的事,但沈如楓什麽都不知道,她更不知道。

也許她的過去太過痛苦才最終選擇了遺忘,否則白天當她腦海閃過那些畫面時,就不會那樣疼痛難耐。

她心裏有些發怵,手機扔到一邊,胡亂爬起來跑到廚房倒了杯涼白開,可也許是喝的太急一下子嗆到,咳嗽的面紅耳赤雙眼含淚時,所有動作都是一頓,而後踉跄回去拿過手機,深吸口氣,打開郵件找到附件,點了下載。

5 她是誰

手機提示下載完成,林夏點了播放。

然而打開的一瞬間林夏就知道自己恐怕是上了誰的當了。

那并不是所謂的老朋友給她錄的視頻,而是一段極其隐秘的拍攝。但畫面卻十分清晰。返回去再看發件人,是一串字母組合。看不出規律。

重新點開播放,林夏緊張的心咚咚直跳。畫面中一男一女,中年男人仰躺在床上,女的穿着暴露,在用嘴給他口。

視頻中時不時傳出女人難受的嗚咽和男人透着情欲的隐忍低吼。林夏忽感胃裏一陣惡心翻騰,猛地抓起身邊的垃圾桶将剛才喝下去的水盡數吐了出來。

視線再次瞥向手機屏幕時。男人已經快要到達高/潮,他忽地擡起上半身。雙手摁住女人的頭,比之前更加大力的上下抽/插起來。

男人似乎爽到了極點,發出難耐的呻/吟聲。女人掙紮着反抗,口中嗚嗚咽咽,奈何外力過大,她做什麽都無濟于事。

最終男人似痛苦似快樂的釋放。某種液體順着女人的嘴角往外流。女人行屍走肉的趴在床邊。頭發突然被扯住,正臉赫然出現在了鏡頭前。

林夏雙眼猛地刺痛,扔掉手機慌張站起。大驚失色。

那個女人。是……她?!

渾身止不住的發起抖來,視頻仍在繼續,她雙眼不受控制的又看過去,中年男人那張帶着淫笑的臉随後也出現在其中。

她從未見過那個人。

林夏痛苦的彎身蹲下,手指插進發間,狠狠壓住頭皮,太疼了,太疼了!

是誰?不,那不是她,那不可能是她!她不認識那個男人,她也從來沒有在那種地方呆過!

可那個跟她長得一樣的女人是誰?發郵件的人又是誰?為什麽會把視頻發到她的郵箱中?

她跟她……

林夏不敢再往下想,前所為有的恐懼早已席卷了她整個神經系統,牙齒打顫,頭疼難忍,視線中一片模糊,她不得不跪下去用頭狠狠撞地,臉上全是淚水,喉嚨裏是壓抑且痛苦的嗚咽聲。

一些從未在記憶中出現過的片段殘缺的在腦海中回放,看不清面容的男人親手将她送到中年男人手中,中年男人強迫地拉着她進了酒店套房……

“啊——”

她終于發出一聲困獸般的隐忍低吼,停止所有動作,四肢疲憊的撐住地板。

手機倏地發出一聲警報,林夏魔怔了一樣惶惶拿過手機,在最後一聲不尋常的“嘀”後,屏幕黑下去,沒電了。

重新開機再去找那段視頻,可卻怎麽也找不到,進入郵箱,那封郵件竟也不見了!

她眼神怔愣的看着前方,心像是被誰剜下一塊。

郵件和視頻應該都是自帶病毒的,在确認她看完之後,自動删除,不留一絲痕跡。

她機械似的一遍一遍撥打沈如楓的電話,可對方同樣機械的聲音也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對她說,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沈如楓,你快回來啊,我好難過……”

空蕩的別墅中只有壓抑的哭聲回響,絕望又無助。

6 極度恐懼

然而沈如楓并不能回來,此時他人正遠在巴黎,陪着邵佳晗觀看一場國際內/衣秀。但他卻有些心不在焉。

T臺上的模特個個身材火辣長腿玩年,可看在他眼中卻差不多都成了那只放在家中豢養着的小寵物。仿佛在臺上來回走的人是她。

邵佳晗看出他的不對勁,湊近小聲問道:“阿楓。你在擔心你的小寵物在家裏沒糧吃嗎?”

任是美女在懷,沈如楓眼底依舊清冷一片,聞言那雙眼睛便更冷了幾分,“有什麽可擔心的?”

邵佳晗嬌滴滴地笑了。手穿過男人的臂彎,“阿楓。你可千萬別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妻哦!”

沈如楓挑着嘴角沖她笑。眸底的冷快要結出冰霜,擡手刮了刮女人翹挺的鼻子,略帶寵溺的說:“忘了什麽也不能忘了你!”

——

這是兩年來。林夏頭一次自己獨自走出家門。

手機中的視頻雖然被删除,可卻無法删掉腦海中存儲的記憶,那些畫面折磨着她,她覺得如果自己再在別墅中呆下去。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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