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不管不顧的哭喊:“都是真的,是真的,是你殺了他們,是你毀了我的家,毀了我……”
“假的,假的!”沈如楓也瘋了,赤紅着雙眼按住她,單手解開褲腰帶,往手上吐了兩口唾沫在下面胡亂套弄兩下,撩開林夏的裙子不管不顧的頂了進去,看着她痛到蜷縮身子眉頭皺在一起,他俯身在她耳邊執拗低吼,“都是假的!說‘假的’!”
“啊——”
混亂的黑夜裏,女人絕望地尖叫着利用一切可能性反抗,可施予者從來都占據絕對的主權,所以無論被動的人嘴上怎樣不配合,不會撒謊的身體才是最最致命的。
“你愛我,”男人沉沉笑開,“你愛我。”
即使我将你拉進地獄。
17 邵佳晗的後手
沈如楓找邵佳晗的時候,劉助理回複說,邵小姐去柏林度假了。
“抓回來。”沈如楓掰斷了手中的鋼筆,“不知死活。”
邵佳晗是直接被打了迷藥坐私人飛機一路昏迷回來的。當她悠悠轉醒,已經身在一處地下倉庫了。手腳都被捆住,身子也被固定在椅子上,腹中空空,身體經過最初的不适難受。視線漸漸清晰,她終于看見坐在對面一臉陰鸷的沈如楓。
背後倏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身體不受控制的由內而外打了個冷顫。
“阿楓,”她勉強笑出來。“你這是幹什麽?”
一個男人被拖進來,邵佳晗看過去,目光微變。
“邵小姐。”劉助理說,“你将這個人藏得很好,但還是被我給找到了。”
邵佳晗滿口否認:“我不認識他!”
劉助理拍了拍男人的臉,“你說。”
邵佳晗心“咯噔”一下。頭皮發麻。
男人被打的衣服滲血。看來是受了不少苦。說話有氣無力,“邵佳晗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給她做了兩份自帶病毒的郵件。發送到指定郵箱。我電腦裏都有記錄……”
“你胡說!”未等男人說完,邵佳晗就尖叫着打斷,“阿楓,他誣陷,我根本沒見過他!”
“一封裏有視頻,另一封是照片,”男人被打老實了,什麽都往外說,因為劉助理告訴他,實話實說就能活命,“我附近有監控,可以看見她!”
邵佳晗喉頭一噎,神情凝住,她本想繼續否認,可劉助理已經用電腦把監控調出來,有一個角度拍的非常好,把她和那個黑客的正臉都拍到了。
沈如楓起身一步步過來,邵佳晗仿佛已經聞到了死亡氣息。
命懸一線時大腦運轉最快,心思電轉間她忙讨好地說:“阿楓,你不是想要邵氏嗎?我可以把我的那份股份轉給你,有了這些,以後你還不是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沈如楓獰笑,不屑道:“邵家本就是我的囊中物,還需要你來給?”
邵佳晗快急哭了,“阿楓,我是你的未婚妻啊,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是要在一起生活一輩子的人啊,你難道忘了嗎?”
“你有什麽資格?”沈如楓語氣平淡,眼中劃過狠戾。
邵佳晗發了狠,咬牙道:“阿楓,你以為我做了那些事就毫無準備不留後手嗎?叔叔阿姨知道林夏的存在嗎?”
沈如楓眼眸微凝,盯着她,殺氣彌漫,“說下去。”
邵佳晗深吸口氣,豁出去了似的說,“我知道我做這些事你早晚都會發現,也知道被發現的後果,但是,一旦我在你這裏出了事,就一定會有人把林夏的存在告訴叔叔阿姨,你說到時候他們知道了會怎麽做?”
要說這世界上還有人能鎮得住沈如楓,那就是他的養父母了。當年是沈家夫婦将他從深淵中拉了上來,讓他過上現在這樣富足且踏實的生活,沈家夫婦沒有孩子,就将他當成親生的來養。
只是他們能給他,就能拿回去,他根基淺,所以很清楚這一點。
他父母因讨債人上門逼債不得已自殺,不負責任的留下了當時只有七歲的他,在孤兒院忍饑挨餓受了兩年欺負後,終于在某天被沈家人看中并領養,脫離苦海。
那些黑暗的日子直到現在都仍然會在午夜夢回時找上他,不得解脫。
他們安排了邵佳晗給他,是絕對不會允許來歷不明的林夏存在的。
拳頭攥的骨節咯吱作響,沈如楓終歸忍住沒有動邵佳晗一下,重新坐回去,說出來的話如刺骨的寒冰:“記住,你的命,是林夏施舍給你的。”
18 她被燒成焦炭
沈如楓很多天沒有回來,林夏獨自在家,別墅四周都被人守着。每天有人定時定點過來打掃房間和送飯,所有人和她都沒有交流。像是在表演啞劇。
有了之前逃跑的教訓,這一次外面的嚴防死守就做的更加緊密。林夏知道,她只能想出一勞永逸的辦法去擺脫沈如楓的控制,否則被抓回來她就只剩死路一條——她不願再經歷第二次被洗去記憶行屍走肉一樣的活着了。
她忽然想起邵知年,心中一動。
——
又過去大約一個星期。早上沈如楓回來了,她聽見聲音。但卻沒動,只默默加深了呼吸。感覺到他上樓過來靜靜站在自己身後,她回頭看他。
男人沉沉的雙目也看着她。
“沈如楓,”她聲音寡淡。沒有一點情緒,像是個生無可戀沒什麽可畏懼的廢人,“是不是我死了你就開心了?”
沈如楓擡手撫了撫林夏的頭發,将眸底的暴躁掩飾的很好。“夏夏。我這麽愛你。怎麽可能舍得你去死?”
她凝視着他,譏笑說:“愛我?沈如楓,麻煩清醒一點。不要再騙自己了!”
沈如楓面色緊繃。偏執又固執:“我愛你,”頓了頓,“很愛你。”
林夏覺得自己像是一拳頭打進了棉花中那樣深深無力,她輕聲問他:“沈如楓,你的愛,就是要讓我去死嗎?”
搭在她頭上的手突然收緊,林夏被猛地扯痛,悶哼一聲,卻笑了出來,面色煞白慘淡,仍然出言刺激他,“你愛我,我就自殺。”
他冷冷道:“你不敢。”
她被迫仰視他,眼睛裏是巨大絕望悲傷之後的安靜平淡,唇邊的笑像是挂上去的一樣,“十分鐘後你的人再不滾,我們試試看。”
她在賭,賭自己在他心中的重要程度,成與敗她都想了這麽多天,無論結果如何,她都已經做好準備。
兩人無言相對,沈如楓的視線打在林夏的臉上身上,讓她只覺渾身陣陣發寒,像是早春的風刮進了骨頭,刺痛難耐。
可她卻絲毫不退讓,這一場較量她不能輸,雖然身體就快控制不住發抖。
沈如楓眼眸眯起,注視着前方窗外,說出來的話不辨喜怒:“那就試試。”
心上驀地一空,林夏忽然有種想哭的感覺,真是奇怪,有些事盡管已經想得明白,可面臨選擇時,人總會偏向于內心深處所期待的那個結果。
他慢慢踱步繞到前面,高大的身影逆着晨光,讓人有些看不清他的面貌,林夏擡頭眯眼,這個動作讓一直死氣沉沉的她竟有了那麽一點點的活人氣。
沈如楓忽然俯身靠近,不期然攫住了她的唇,林夏本能躲避,男人卻早料到般擡手控制住她的後腦,迫使她不得不迎合承受。
吻越來越深,他不再滿足于只是簡單接吻,猛地一把抱起她,兩人瞬間調換位置,林夏面無表情,看不出絲毫情欲氣息,沈如楓剛想繼續,整個人卻突然像是被兜頭澆了盆涼水,什麽感覺也沒有了。
一把推開她,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夜裏,林夏又一次聯系了邵知年,和他說了自己的決定。
“我來安排。”邵知年聲音低緩,十分具有安撫性。
沈如楓沒有限制她的手機,也許是太放心,因為林夏什麽朋友都沒有,也許是太自信,覺得當家族利益與個人利益擺在眼前時邵知年會選擇前者,總之,他沒有拿走她的電話。
一個星期以前她不再渾渾噩噩,試圖聯系邵知年,原本并未抱有希望,但對方爽快答應,讓她十分寬慰。
三天後,城西別墅突發大火,女主人被擡出來時,面部已成了焦炭。
而沈如楓那時卻遠在鄰市開會,尚且不知。
19 死要見屍
五分鐘後,沈如楓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屏幕亮起來,B市城西別墅大火的新聞推送到了。低頭百無聊賴看過去時,身體登時僵住。雙手卻不聽使喚的發起抖來,他連忙攥緊。将拳頭抵在唇邊,輕輕地盡量平靜地——盡管嗓子已經開始顫抖,咳嗽一聲。
他不好表現出來,因為他的養父還在上面講話。城西別墅是他以林夏的名義購置的私産,沈家夫婦并不知情。
大腦嗡嗡直響。視線也變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