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追殺

男人發現李欣的草帽很有用,可以遮陽,也可以隐蔽身形。

有一回,她戴着帽子站在一顆樹下,他竟然沒發現她,至此,他發現這東西可以用作僞裝。

李欣咬着果子,一臉洋洋得意:“我還是很有用的吧,又幫助你發現了一項有用的東西。”

男人盯着女人傲嬌的小臉,嘴角難得露出一個笑容,嘉賞的拍了拍她的頭頂。

又把她當小孩兒!這個人!李欣準備錯過頭,想想又算了,說不定拍不到她的頭,他又惱了呢!這人特別小心眼,還是不惹他了。

為自己編了一個草帽後,男人開始收拾收拾行李,又對李欣比比劃劃。

李欣知道這是讓自己也收拾下。她穿越過來時,沒多少東西,但來了這麽多天後,倒積攢了不少東西,光是獸皮衣服和樹皮衣服都有兩三套。

這些都是男人為她做的。誰能看得出人高馬大的男人竟然有一雙巧手?他粗大的手一點兒也不笨拙,反倒非常靈活,用針的靈巧勁兒一點也不比她外婆差。

李欣從現代穿回來的衣服早就在暴風雨的洗禮下和樹木的刮擦下破爛不堪。

建造房屋那天,她頂着破爛衣裳給他遞上遞下,他看着實在寒酸,當晚便獵了一條大蛇,撥了蛇皮晾曬兩天,給她做了一個裙子。

李欣摸着獸皮裙,喜不自禁,皮草喂,她有一件地地道道的皮草裙,而且還是純手工縫制!

男人見她喜歡,又獵了一些類似兔子毛絨絨的小動物,剝了皮拼接着又給她做一套裙子。

他們這個世界的人應該都不喜歡穿上衣,所以他才不會做上衣。李欣拿到第二套裙子時,心中如是想。

李欣發現自己的小包包裝不下那麽多衣服,求救的看向男人。

包裏鼓鼓囊囊,一提,還挺重,真不知道裝了什麽東西,打開一看,兩三塊石頭赫然壓在中央。

男人不由來氣,質問的目光靜靜的掃向李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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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欣連忙比比劃劃解釋:“這是珍貴的化石,上面有着恐龍的腳印。”雖然這到底是不是恐龍的腳印,有待商榷。

男人沒聽她說完,俯身,準确無誤的拿起她口中的兩塊化石,毫不留戀丢了下去。

李欣啊啊大叫:“化石,珍貴的化石!你丢了我珍貴的化石。”旋即飛奔去撿。

男人攔住了她,一把拽住,提着她的行李和自己的行李,拖着她離開。

這一路上,李欣很不開心。當晚,兩人夜宿時,男人摸她時,她便不給他摸了。她扭過身子抱住自己。

“摸我幹嘛,你不是很厲害嗎?什麽都能解決嗎?摸你自己去!”

男人并不強迫她再做那事兒,只是時不時的摸她。

男人聽了她賭氣的話,不當回事兒,去抱她樓她,溫聲細語。

打了她一巴掌,再給她個甜棗?他把她當什麽?他家的傻孩子,這麽容易哄?

李欣哼哼:“我要睡覺,你不要騷擾我!”一個翻身錯過他的摟抱。

她不願意,他也不迫她,來日方長,她總有開竅的那天!他呼嚕嚕睡去。

他就這點兒哄人的耐心?他就不能再哄哄她?盯着睡得大大咧咧的男人,李欣恨得咬牙切齒。

過了一會兒,她也恨恨的睡去,打算在夢裏蹂躏男人一番。

他們不知道,他們的所言所行都被隐在叢林的兩個食人族看到。

食人族見他們兩個睡了,低聲嘀咕,其中一個拿着長矛,指着李欣:“&*……%%&*%¥”翻譯的意思是,這個女人是誰?

另一個搖頭:“&*……¥%……&”我也不知道,沒聽說紮西帶了一個女人出來。

“……&*¥#@@……”別管她是誰,只要是和紮西在一起,就是我們的仇人!

“%……&#%……&*”可是族長只讓我們殺了紮西,沒讓殺別人啊。

“……&¥*&¥%……&**”也是,可是,如果那個女人幫忙呢?難道我們不打她?

“……&*#@!%&&**”她不敢,紮西族的女人不敢打男人。

“……&*#@!!~*&……¥”好,我們只殺紮西,不殺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那麽瘦,紮西竟然看得上,看來紮西族确實沒女人了。

“%……&#&*@¥&……*”哈哈,都被我們殺光了,想到那天就刺激。

“%……&*@¥%&*&*¥……%”我們食人族的女人越來越少了,早知道應該留點紮西族的女人。

“%……&*@¥……&*”你是不是還沒有布希曼?

“%……&**”沒有。

“¥%……&#*@#¥%”等會兒殺了紮西,這個女人歸你了,做你的布希曼。

“%……&*#¥%%……&”我不要這麽瘦的布希曼!

……

兩人開始争論李欣到底适不适合做妻子時,男人睜開眼,迸發一道精光,立刻抓緊一直放在身邊的磨刀和箭予。

李欣在睡夢中打了一個噴嚏,大聲嚷了一句:“誰在罵我!”

聲音之大吓得叢林的兩人連忙禁了聲。本就是想着趁兩人睡着,偷襲,如今若是醒了,他們還怎麽偷襲?

男人聽見李欣大聲憤怒的質問,猜測她也醒了,正想誇她一句機敏,這家夥又陷入了沉沉的睡眠,竟然還打起了微鼾。原來只是發癔症!就知道不該寄希望于這個女人!

兩人屏氣凝神一會兒,沒有再聽到動靜,對視一眼,随後點了點頭,貓着腰蹑手蹑腳走向靜靜躺着兩人。

不對!是一個人!原本躺在女人旁邊的紮西不見了!

兩人站在篝火堆旁,揉揉眼睛,盯着留着紮西餘溫的地面,嘀咕。

紮西躲在樹後,望着那兩個摸不着頭腦的食人族,不屑的哼了哼,就派了這兩個笨蛋追蹤他?但随即,又變得嗜血。他想起了那晚父親的頭顱和紮西族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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