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絕食

族裏的人被食人族殺了,食人族連夜拖着屍首回了洞穴,最後分吃了族人,還将被吸幹骨髓的屍首送還給他們示威。食人族喜吃人肉,更喜吃他們族人。

收到一堆骨頭,他們恨,恨自己的無能為力,也恨自己的軟弱無能,更恨食人族可惡。

他們請求族長報仇,族長卻對他們說冤冤相報,何時了。

族長聰慧明智,是族人最為崇拜的長者,他一句話,他們不敢不從。

族長信奉忍耐謙讓原則,認為凡是忍一忍,讓一讓就過去了。我不犯人人不犯我。

可食人族卻不不是那種忍一忍就退讓的部族。他們忍一忍,他們便更加覺得他們好欺負,趁夜擄走族裏的婦女兒童,還朝他們的糧倉縱火。

他們就像沒有血肉的強盜,幹着慘無人道的勾當。

族裏的年輕人血氣方剛,再也咽不下這口氣,與食人族鬥了起來,那時他外出捕獵,負責捕獵一直侵犯族人的異獸,那異獸兇猛,一般人難以降服。唯有他的捕獵技術高超,遂讓他打了頭陣領着族裏的壯年去捕捉。

當他捕捉異獸滿載而歸時,斷了一只胳膊滿身鮮血的兄弟捧着一堆白骨凄惶悲憤跑來告訴他:“食人族擄走了族長,并将他殺害了!他們敲爛族長的頭顱,喝了他的血肉,送回一堆白骨!”

他看着兄弟用那條未斷的胳膊拼命的捧着白骨,心內只餘下仇恨。

現在,這個女人問他有沒有心?在問這句話之前,她應該先經歷一番他經歷得。這個世界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沒有軟弱,你若弱,別人就騎到你頭上。

族長信奉的謙讓忍耐原則更是可笑。起初他相信。現在他再也不會信。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好心不會得到好報,謙讓忍耐更是無稽之談。

李欣食欲不振,整天只靠喝水續命。看了那一幕,她不想和這男人待在一起,可男人又不放了她。

她能怎麽辦?只有絕食威脅他!不放了她,她就死給他看。

可是幾天下來,她好餓,餓的頭暈眼花,餓的有氣無力。

有氣出沒氣進的她決定不能再這麽絕食下去,她怕再這麽絕下去,自己真的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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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男人看見一個黑影貓着腰去尋他的食袋,眼疾手快朝那黑影襲去。

一個軟綿綿的哎呦聲,仔細看,是那個女人。

女人手裏拿着他今天新獵到烤好沒吃完剩下的土撥鼠,一臉委屈:“我餓了。”

男人目光在她手上和臉上來回梭巡,最後松開她。

李欣狼吞虎咽,從沒有覺得烤土撥鼠好吃的她竟然發現土撥鼠的肉這麽香。

吃的太急,喉嚨卡住了,一陣咳嗽,男人冷着臉給她遞了一葉水,他們現在喝水,都用葉子盛了,這個葉子長的像碗,而且又很硬,所以男人便摘了些挂在行李上。

李欣接了水,說了一句謝謝,後又匆忙吃烤土撥鼠,還小心的看一臉男人眼色。男人除了冷冷的看她,便面無表情,倒看不出想要嘲笑挖苦諷刺的表情。

李欣松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很丢人,立志絕食絕到他放了她,如今又去偷食吃,還被抓了個現行,但耐不住肚子實在太餓。

唉!現代人的臉都被你丢盡了!李欣!她悄悄默嘆了一句,嘆完又趕緊大口吃肉,害怕男人把肉突然奪走。

吃飽喝足後,李欣終于可以和這個男人正常對話了,與此同時,也撿起剩的那點兒可憐自尊:“你不要以為我不絕食,就是贊同你殺人不犯法,告訴你,我們那個世界的人,只要殺了人便要抓去做監獄,嚴重的還要償命。我就當你是自當防衛,不讓你償命了,但必定是要抓去做監獄的。”說着,李欣自诩為法官,暗自給男人判處罪行。言罷,還有些沾沾自喜,自己這麽懂法,不愧是現代文明人,也不愧上了那麽多年書。

女人又開始滔滔不絕絮叨了,男人頭疼。他真想找個東西塞住這個女人的嘴,于是極力遠眺,沒有什麽東西,一回頭卻發現盛水的樹葉,靈光一閃,拿着樹葉朝李欣的嘴糊去。

李欣嗚嗚嗚噗噗噗吐,吐出樹葉,惱羞成怒:“野蠻人!你又欺負我!”

她的臉蛋紅撲撲,在火光的掩映下,生動活潑,又柳眉倒豎,更加可愛動人。男人情動,伸出手一把扣過李欣的頭。

李欣瞪大眼睛,話都說不全了:“你……你……幹……”

嘛字掩在兩人唇齒之間。

男人第一次吻她,他喜歡摸她,聞她,卻從不吻她。

他的氣息霸道危險,可李欣卻聽到自己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眼睛也瞪得賊圓。

男人見她瞪着眼睛,幹脆伸出一只手敷了上去遮住。長長的睫毛掃着手心,竟然有些酥麻。

五分鐘後,李欣的嘴唇紅彤彤,男人的嘴唇也紅彤彤,顯然他們都是第一次接吻,不懂接吻深邃,只懂要啃對方,具體怎麽啃又不得法。

像李欣這種選擇啃男人嘴唇,男人則選擇用舌頭舔她的牙齒。

李欣捂着自己的嘴唇:“你為什麽舔我牙齒!你應該啃我嘴巴的!”

男人看一眼李欣控訴的小表情,過來摟住她,壓倒她身上躺下,閉着眼呼嚕嚕睡了。

李欣:……

接吻就累着了?接吻不應該是前奏嗎?剩下的才是真正累人的嗎?

呸呸呸!你還想這個野人對你幹點什麽嗎?李欣快速甩甩頭。真是鬼迷心竅了!

男人呼嚕嚕睡去,李欣也跟着睡去。

感知到懷裏的女人閉眼睡了,男人嘴角露出淺淺淡淡的笑意,久久不肯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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