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章
被陳律喊醒走回自己房間時,餘桑有點頭疼,這感冒竟然還在!煩躁的把枕頭摔了下床,爬起來自己去藥箱找藥吃,不敢問媽媽了,一問畢然要去醫院!
翻了一通,先吃了個必利痛,又翻出一盒寫着治感冒的藥,最後還喝了兩支防病毒口服液,然後又灌了一大杯水,才爬回床上睡下。
再醒來時,已經滿房陽光,坐起來感受了一下,不頭疼了,就是有點鼻塞,洗漱下樓,兩位英雄正吃着早點論天下。
餘桑挨過去坐下,一碗皮蛋瘦肉粥推到面前,人還在聊個不斷,真是迷了,誰曾想,陳先生也有這麽健談的時候?
吃過早餐,餘槐拿着手機擡起頭說:“姐夫,打場籃球怎麽樣?”
“行!”陳律站起來。
餘桑有神無氣的瞪着他,他笑笑,拉起她手:“走,去曬曬太陽!”
“媽說曬太陽傷皮膚!”
“戴上帽子,醫生說你得多運動。”
三人走進電梯,餘槐才說:“徐彥辰要單挑你!”
餘桑聽了炸毛:“他想幹嘛,神經病啊?”
陳律拍拍她肩說:“沒事!我會會他!”
就這樣,陳律去應戰一個比自己小十二歲的競争者,穿着長褲板鞋。他自己心裏都覺得滑稽!這事要是讓嚴浩知道了,還指不定要怎麽取笑他!
坐在球場邊上,春末夏初的陽光還算溫柔,灑在身上,有點微熱,人懶懶的,餘桑伸展了一下身體,總感覺不太舒爽,站了起來開始慢慢的圍着球場走,動一下,出點汗也許就好了!一直對所運動項目都沒興趣,也看不懂,以前讀書時女生喜歡去看男生打男球,踢足球,為喜歡的男生歡呼加油,餘桑很小參與,偶爾陪風去看看踢足球,也是風在吶喊,她在發呆。
不過今天看陳律打,卻是津津有味,他奔跑,跳躍,運球,投籃,她都覺得帥呆了,怎麽有這麽帥的男人呢?自己眼光怎麽這麽好呢?連着覺得這籃球也很好看啊!
徐彥辰打得好猛,拼盡全力,但是陳律也不是吃素的,他也經常打籃球,平時也緊持運動,兩人一時不分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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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身高優勢,陳律最終贏了!
結束後,陳律主動的伸手示好,徐彥辰想了想,握住他說:“這球我輸得心服口服,只是餘桑這事,我不服!要是我早生幾年,就沒你什麽事了!”
陳律也不惱,淡淡的說:“在對的時間,與對的人相愛,這是緣分,愛情沒有輸贏,只有合不合适!”
徐彥辰點了點頭說:“無論如何,你要好好的對姐姐,你要是讓她傷心,別忘了她有兩個弟弟!”
“一定!”
餘桑想不到徐彥辰是這麽的成熟有風度,學羁的思維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有點感動,幽幽的對他說:“謝謝你!徐彥辰!”
“謝什麽?哪天他對你不好,就來我這吧!”他苦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陳律依然風淡雲清:“恐怕沒有這機會!”
“最好是!”徐彥辰說完就攬着餘槐的肩膀往前走去。
餘槐高興了,大聲說:“那麽好了,這事就過去了啊!走,回家吧!”
回到家,爸媽還沒回來,陳律和餘槐又去下棋,餘桑去涼衣服,陳律的白襯衫單獨放在小盆裏手洗,洗着她發現襯衫口袋上繡了排刺繡,很淡的綠色線,三條小魚,一個木字,形态和她吊墜是一樣的,只是拆分開來排成一列,和她的微信名一樣,餘桑驚訝得張着口,說不出話來。
三步并成兩步跑下樓,陳先生今天穿的是一件很淺很淺灰的襯衫,她低頭去看他左胸上的小口袋,袋口果然也繡了同樣的東西,也是淺綠色,餘桑扯着他的袋口瞪着大眼問:“這是什麽?”
陳律正苦惱下一步怎麽走,餘槐太強了,皺着眉頭都沒擡:“你名字啊!”
“你每件衣服都讓人給繡了?”
“新訂做的一批都繡了!”
“啊,你衣服全都訂做的?”
“大部份是!”
“那我也要,我的衣服上也要繡這個!”
陳律還沒答他,餘槐一聲歡呼,贏了!陳律挫敗的嘆了口氣!轉頭看餘桑:“你去我箱子裏找,有驚喜!”
餘桑喜上眉稍,轉身上樓,陳律對餘槐說:“再來一盤,這次我要贏你!”
餘槐得意洋洋的說:“你這水平難,我可是代表學校參過賽,并且拿過一等獎的呢!”
樓上,餘桑把陳律箱子裏衣服全翻了出來,他帶得不多,裏面就還有兩三套衣服,襯衫統一都繡在口袋上,有兩件T恤,短袖,那排又又又木卻是繡在右袖口,然後餘桑發現他褲子上也繡了,順着褲子的袋口繡的,線色都根據布料顏色更改搭配。
這......此時餘桑有點想哭,感動壞了!
翻出一個很精致的麻布袋子,袋子上印着很藝術的兩個字:“三木”,拉開袋子,裏面一卷小布,拿出來抖開,是條小方巾,紮染了圖案,淺橙色,巾角上果然繡了字,只是這個花紋是完全的按照吊墜的樣子繡的,然後又掏出了一條裙子,淺灰棉麻無袖連衣裙,裙擺有不規則的重疊,刺繡在左前胸上,這男人也太扇情太悶騷太有心思了吧,之前的冷漠寡情難道是裝的?也太會裝了吧!
餘桑攥着東西噔噔噔下樓,在陳律面前揚了揚,“這什麽?”
“給你做的!三木親手縫制!”頭也不擡,手指捏了一個棋子搓啊搓。
“刺繡是怎麽回事?”
餘槐走了個子,笑:“姐夫,你又要輸咯,我看你哄我姐厲害,下棋是不行啊,哈哈哈!”
陳律擡頭不服輸的說:“再來一盤!”
餘桑怒了,東西一摔,噔噔噔跑樓上去。
陳律把東西撿起來同時也起身,對餘槐說:“等我一下!”
他追上去拉住餘桑的手,餘桑撅着嘴不情不願的跟着他進了房間,陳律坐在床邊,把餘桑拉過來跨坐在他腿上,拿過手裏的方巾,指着上面的繡花說:“這個圖案,還有我衣服上的圖案,我都注冊在我名下了。以後我的衣服都會繡上這個圖案,然後你的衣服我也打算都給你訂做,上次不是帶你去量尺寸了嗎?”
餘桑聽他一口氣說完,心中甜蜜蜜,但嘴巴還是嘟着,嬌嗔的說:“幹嘛要注冊在你名下,明明是我的名字!”
“你我都準備注冊在我名下,更何況是這個!”
“我也能注?怎麽注?”餘桑瞪大眼睛眨巴眨巴着。
陳律笑,敲了下她額頭,逗她:“反正可以,以後你就知道了!”
餘桑想了想,好像懂他說的是什麽,疑惑的問:“這得我同意吧,你不能偷偷去注吧?”
陳律大笑出聲,捧着她臉就吻,把餘桑吻得七葷八迷才停下來,說:“好了吧,我可以去下棋了嗎?”
“你現在是愛下棋多于我了嗎?”餘桑嘟起嘴說。
“怎麽可能,你這小腦袋想什麽呢?”他說着又吻了她一下。
樓下餘槐在喊:“姐夫,你還下不下,不下我打游戲去!”
陳律嘴裏答:來了,眼睛還求許的看着餘桑,看餘桑還一臉不悅,又把她抱緊,在耳邊低聲說:“我還沒贏過,我不能讓餘槐取笑啊!”
餘桑聽了好笑,這驕傲的男人也有今天!就說:“那你晚上不能下了,要陪着我!”
“好!”
可是,陳律對下棋着了迷似的,午飯後,餘爸也加入陣線,三人搏弈,餘桑淪落為奉茶切水果的丫環。
就這樣難解難分,直到晚上去舅舅家吃飯,飯後看到偏廳的棋桌,又戰了起來,舅舅家小兒子也在學圍棋,于是,戰隊加入了舅舅兩父子,大大小小五個男子頭圍成一圈,認真專注,偶爾低聲的交談哄笑,其樂融融。
餘桑看着陳律放松,愉悅的坐在那裏,雖然覺得受到冷落,心中還是很開心,沒想到他那樣的性格,一下子就能融入她的家庭!一開心,也就原諒他不守信用這事了!
“桑桑,醒醒!”餘桑睜開眼,有點茫然,在哪?天花板怎這麽高?燈怎這麽亮?搓搓眼,媽媽在面前,眼神有點焦急,思維恢複,還在舅舅家裏,竟然在沙發上睡着了,哎,睡得混身酸痛!
“媽,我身上有點疼!”
“嗯,你發燒了,來量□□溫!”媽媽說着塞了根溫度計到她腋下。
餘桑喪氣的呼了口氣,到底躲不過去,擡眼尋找:“陳律呢?”
“我在!”輕輕的聲音就在傍邊。餘桑扭頭看到他戚着眉,眼裏全是擔心,鼻頭一酸,眼淚滾下:“我又生病了!”
陳律心疼,但在衆人面前,不好做什麽,只是按了按她頭頂:“沒事,治好就行!”
體溫38.7,一致決定還是去趟醫院吧!
陳律不想顧及那麽多了,上前把餘桑的雙手拿起放在自己肩上,托着她臀把她抱了起來,餘桑抱着她脖子,趴在她肩頭,閉着眼睛,38.7的溫度燙着他的皮膚,燙得他心裏悶疼。
到了醫院,擾攘了一通,挂了兩瓶水,溫度正常下來,也沒敢走,一直呆到天亮,餘桑沒有再燒,才回家。
餘桑一直睡覺,陳律和餘家其他三位成員坐在餐桌吃午飯,餘媽先開了口:“小陳,有個事和你商量下!”
陳律擡頭說:“您說!”
“餘桑這身體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總是去挂點滴,身體只會越來越弱,我們之前就想讓她吃中藥調理,但她超級不願意喝中藥,怎麽勸都不聽,我就想說你能不能去勸勸她?”
“當然可以,我勸她!”
“那太好了,她現在就聽你的!”
“唉。。。真是女大不中留!”爸爸嘆了口氣。
“看你酸的!你還想留一輩子啊!”媽媽笑說。
“我就是抒發一下!”爸爸皺皺眉。
陳律低頭吃着,眼角帶笑。
五一假期結束,陳律陪餘桑回公司遞交了辭職申請。經過商量,陳律和餘氏夫婦決定讓餘桑好好的休養身體。
辦完手續,去了梁總辦公室,梁總打開電腦讓他們看一段視頻,是公司大門外的攝像頭拍下的,一個女人走到停車場那邊,過了一會,有點慌裏慌亂張的走回來,這個女人是張雲。
“她幹嘛?”餘桑問。
“陳律說你車被人紮了根釘子,讓我查一下,那天中午她去過停車場,她又沒車,有點奇怪,我喊她來問了下,一問她就慌張,後面就承認了,說只是想讓你車開不成,沒想到輪胎開半路才癟掉,我讓她自動辭職,但她沒說清楚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做,你知道原因嗎?”
餘桑聽完深呼了口氣,她也不算是個很天真的人,父母因愛女心切,總傳道世道險惡,讓她在外多點心眼,只是沒想到東野圭吾那麽的寫實,人心竟卑劣到了如此境地,無冤無仇的,就因為莫明其妙的忌妒心生出如此大的惡意!
坐在車上回家時,餘桑郁郁寡歡,她沒有去辦公室道別,只給曾超和雷蕾發了信息,兩人均很震驚,雷蕾還發了一通牢騷,餘桑答應她一定常聯系才作罷。
“怎麽愁眉苦臉的?舍不得?”
“唉。。。”嘆了口氣,“我覺得我這人交際能力太差!這幾個月,辦公室就沒幾個人和我來往的!不來往就算了,還招人陷害!我以後再去工作,都不知該如何與人相處了!”
“你又沒有錯,不必因為這人這事灰心!”
“你不明白,我從小到大朋友就很少,以前班裏總有小團體,就連風和燕都有自己一個玩得比較好的同學團體,唯獨我從來沒有!”
“那你分析過自己為什麽沒有嗎?”
眼睛盯着前面想了很久,她才說:“也許是因為我對很多東西都不感興趣吧,還有我從來不主動親近別人!”
“那你為什麽對我這麽主動?”陳律想起那時還有嬰兒肥的餘桑,嘴角就挂上了笑意。
她轉臉看着他,真情實感聲聲有力的說:“我告訴你,那一次是我這輩子最主動的了,空前絕後!”
陳律笑容加深。
“你笑什麽!”她撒嬌的打了下他手臂,又有點委屈的說:“主要是在那種環境下我沒有辦法,我不主動就錯過了!只是啊,你也忒無情了,竟然拒絕我兩次,幸好後面還能遇上!”
“嗯,幸好!”陳律笑着點點頭。
“哎,,,跑題了,再分析分析,我以後與人相處的事嘛!”
“這沒什麽好分析的,你就做好自己,你現在就很好,你又沒做錯什麽,不用因為別人眼光改變自已!”
“可是人總是需要朋友啊?”
“難道你想要和那個女人做朋友?”
“那當然不是!”
“你在這一個朋友也沒交上?”
“有,雷蕾,還有曾超也算!”
“這不就完了?但曾超算什麽朋友?不是追求者麽?”陳律斜了她一眼。
餘桑一頓,笑了起來:“你怎麽回事?這醋你也吃,不乎合你人設!”
陳律哼了一聲,停了會又說:“你不需要世故圓滑,你做你自已就挺好!”
“嗯?”她側頭看着他等下文。
“你有天賦條件!”
“嗯?”
“首先我有足夠的資本養你一輩子,其次你要是想創個業做點什麽,我也有足夠的資金支持你!這樣說你懂了嗎?”
“嘿嘿,那你身家到底有多少?”
“要我列個清單給你嗎?”
“列清單?這麽嚴重?一頁A4紙夠麽?”
“回上海給你列!”
“你現在不知道?”
“存款到底多少真不知道!”
“聽起來挺豐厚啊!”
“反正足夠養你,你永遠不需要委屈自己!”
餘桑靠在座椅上,右手肘頂住車門,手撐住頭,盯着陳律的臉看,飽滿的額頭,挺直的鼻梁,清晰的下颌線,輕輕嘆息,真帥!還多金!
陳律扭頭瞟了她一眼:“這麽癡迷的眼神,想啥呢?”
“想撲倒你,占有你!”餘桑壓着喉嚨說。
陳律吞咽了一下,喉結上下滑動,正想開口說話,又聽到餘桑說:“好性感!”他說不出話來了,扭頭看向窗外笑了起來,前面就到小區大門了,他迅速的停好車,打開了安全帶,俯身覆過去,狠狠的吻住她!
作者有話要說: 決定不管有沒有點擊也全發上來了,寫着自已開心的一篇文,還是那句,希望看到的人能得到一點開心,也就足夠了!